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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好，我来问你。你跟康聪是什么关系？或者说康聪是你的什么人？”李怀民问道。
这个时候水已经开了，钟奎看起来很认真，却又显得悠哉悠哉地泡茶，一边回答：“我跟他就是朋友关系，严格来说，应该是多年的老朋友。”
“那你跟康聪有什么生意上的来往吗？”李怀民接着问。
“康聪有一个保安公司，我请他帮我处理公司的保安工作，这算不算生意上的来往？”这个时候，钟奎已经完成了洗茶。
“你请他，也就是你是花钱的雇主，应该是康聪向你来要钱对不对？”李怀民问道。
钟奎没有一点犹豫，顺口回答：“对。”
“那为什么昨天钟奎会带着两万多块来找你，几天前，康聪还带过20万左右的巨款来找过你，这该怎么解释？”李怀民追问道。
“有吗？你去叫康聪过来。”钟奎抬头对在一旁的阿姨说道，然后又开始埋头泡茶了。
大概三十秒之后，钟奎慢悠悠地把两小杯茶分别送到楚伯阳和李怀民的面前，示意二人品尝一下。这个时候，康聪已经走入了门口，钟奎才开始回答：“我这几天都没有收到过康聪的一分钱，倒是他上门来拿了上个月的合作费用。不行，你们问问康聪。”
康聪也是个脑子灵活的人，听钟奎说这么一句，就已经懂了钟奎的意思，若尤其是地说道：“奎哥说的没错，我就是过来拿费用的。今天过来看望一下奎哥，没有想到就碰到你们两个私自闯进奎哥的别墅里了。还好有摄像头，不然……”
“行啦。坐下来喝茶。”钟奎阻止了康聪说下去。
康聪有点受宠若惊的样子，但还是点头哈腰坐了下去。
楚伯阳看到钟奎和康聪这两人合起来唱双簧，没有半句真话，心里对他们不知道有多鄙视。对于骷髅头手链，楚伯阳是有绝对的信心的，所以上午康聪在公安局被催眠后回答的答案，他认定一定是真话。
“康聪。既然钟先生都做到了jǐng民合作，那我问你几个问题，你会不会也配合一下我们的工作？”楚伯阳用一个充满挑衅的表情问道。
康聪今天没少被楚伯阳揍，所以对楚伯阳是又怕又狠。不过钟奎在，他心里也有了主心骨，倒也没有回避楚伯阳的挑衅。“没有问题。奎哥就是我的榜样，奎哥怎么做，我就怎么做。”
楚伯阳没想到这个时候，康聪还想着要拍钟奎的马屁，看康聪的时候，用上了更加鄙夷的眼神，问道：“你认识李浩吗？”
康聪稍微顿了一下，然后回答：“哪个李浩？”
“几天前，给你20万的李浩。”楚伯阳说道。
“我这几天没有收到20万啊，不过李浩倒是有认识一个，是常青镇的人。混混一个，偶尔见一下面，洗洗脚按按摩什么的。”康聪喝了口茶，装出一脸很享受的样子。
楚伯阳想骂人，但是偏偏他真的没有实质证据证明康聪在李浩手上拿走二十万。只好忍住气，继续问道：“那你昨天在团结村拿到的两万块是什么情况？”
“哟。敢情二位这段rì子一直在跟踪我吗？”康聪故意装出生气的样子。
“请不要用跟踪这两个字，应该说是调查。李浩在清泉县超过半数的乡镇收保护费，这个我们已经有了实质证据了的。而你，正式李浩上面的接头人，所以你就成为了我们的调查对象。你可以否认你在李浩手上拿过钱，但是迟早我会拿出证据指证你。”楚伯阳还是憋不住气。
“我跟李浩是朋友，拿他几百块钱用再正常不过了。至于你说他收保护费，这个我一点兴趣都没有。跟李浩交朋友，可以说是趣味相投，呵呵，说得贴切一点的话，就是臭味相投。那得碰上这样的人，我哪里会管他做什么的。所以，楚jǐng官，你还是在我身上省点力气吧。”
康聪听到楚伯阳没有证据指证自己，显得更加嚣张起来了。
楚伯阳气得差点要揍人了，但是被李怀民给敲门挡开了对康聪说道：“康先生，你还没说你昨天到团结村是怎么得到两万块的？”
康聪想了想，既然对方这样问自己，昨天自己跟情妇车震的情况肯定被看到了，搞不好对话也被听到，但是事到如今，也只能硬着头皮说道：“这是我前些rì子借给朋友的两万块，昨天我就是去团结村收钱的，还多收了利息一千多。”
听到康聪这样回答之后，李怀民得意地笑了笑，然后喝了口茶，说了句：“果然是好茶。”然后对楚伯阳说道，“伯阳，我们就不打扰钟先生了。走吧。”
第一百三十八章 培养卧底
（） 楚伯阳虽然对李怀民忽然告辞还搞不懂什么意思，但是李怀民的笑让他感觉应该配合起来，于是也起身跟钟奎告辞离开了。
康聪被李怀民的笑搞得有点心慌，忽然有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钟奎也觉得有点不对劲，但是却没有多想，只管继续欣赏他的好茶。
楚伯阳跟李怀民回到车上，李怀民却没有没有发动计算机。
“怀民，怎么回事？”楚伯阳忍不住问道。
“等。等等就知道了。”李怀民满怀信心地说道。然后掏出一包香烟，递给楚伯阳一根，然后自己点燃了一根。
楚伯阳也没有追问，点起了香烟，悠哉的抽起来。
一根香烟抽完之后，二人听到一阵汽车发出的声音。
李怀民寻着声音看去，得意得一笑，然后发动引擎，走了起来，最后一个漂移将车横停在路口。
楚伯阳毫无准备，撞在了车门上。“李怀民，你会不会开车啊，我擦。”
就在这个时候，一声刺耳的刹车声想起，随后就是一阵骂声。知道李怀民下车走了过去，那司机才停止了辱骂。
“李队长，怎么是你啊？”康聪压下了脾气说道。
“就是我。专门等你的。”李怀民说道。
“等我。李队长难道还有问题要问我吗？刚在奎哥那里我可是有问必答。”康聪有点想不通，为什么李怀民刚才不把问题问完，反而现在专门堵着自己问。
“没有问题问。不过，我会提供两个选择让你选，这对你来说绝对是一个重大选择，所以等下我希望你要慎重一点。不然后果很严重。”李怀民说道这，带着一点狠劲。
李怀民这狠劲还真把康聪给唬住了，“李队长，你不会跟我开玩笑的吧？”
“是不是开玩笑，你听我说完就知道了。”李怀民正sè说道。
康聪有些紧张，刚才在钟奎房子里就有的不祥之感这会开始浓重起来。“李队长，你快说吧。”
“我知道你昨天从团结村收了差不多两万五元的赌资，到最后到钟奎的手上之后只有两万块。”李怀民说道。
康聪脸sè一下子就沉了下去，有害怕，有怒气，什么都没说，就盯着李怀民看。
“我知道其中你有抽成，但是你起码私自吞下了两千块以上。找这么算，每个月你就吞下六万元，一年就是七十二万。嘿嘿，如果你的钟奎老大知道你坑了他这么多钱，你说他会有什么反应呢？”李怀民得意地说。
康聪这下手都颤抖起来了，虽然李怀民说的金额数目与事实的有些出入，但是总体上确实有这么一回事。心里暗骂：女人果然是祸水，如果昨天不是玩车震，也不会让李怀民发现自己做假账的事。
“李队长，你是什么意思。”把柄被人抓在手上，康聪这下也没了脾气。
“刚说的，两个选择，第一，转作污点证人，指正钟奎以及钟奎背后cāo纵者乃至整个犯罪集团的恶行，如果你选择这个，我会想办法给减轻罪行，甚至免于罪行。”免罪不现实，但是忽悠人，当了多年经常地李怀民那是手到擒来。
听到李怀民说出的这个选择，康聪的脸sè更难看了，被人捏住咽喉的感觉，他还是第一次碰到。调整了一下情绪之后，康聪问道：“第二个选择是什么？”
“我将你做假账的事情告诉钟奎，然后你被钟奎追杀……”李怀民看了看康聪变得通红的脸之后，继续说道：“你的老婆，你的孩子，你的父母都会因为你的恶行遭到牵连。”
“不用说了。我选择跟jǐng方合作。”康聪听完之后，就接口回答。
楚伯阳跟李怀民没有想到康聪回答得这么干脆，也不知道是应该鄙视康聪还是应该佩服康聪。鄙视，因为做出出卖老大的时候都不带挣扎的；佩服，是因为他还知道为家人着想，还有就是识时务者为俊杰。
“今天跟你的对话我已经录了下来，”李怀民拿出手机晃了晃，“所以你最好给我老实点。”
反正是认栽了，康聪倒也表现得没有那么敬畏李怀民这个刑侦队长了。
“伯阳，你看看还有没有话要跟他说的？”李怀民达到目的了，但是因为进一步举动还得回去好好计划一下，所以问问楚伯阳的意见。
“嗯。康聪，你小子就认栽吧。如果还想以后好好跟情妇约会什么的，那你就好好配合我们。现在你什么都不要做，继续好好跟在钟奎身边，就做那个……做卧底吧。随时给我们提供钟奎的一举一动，以助我们破案。越早破案，你重回zì ；yóu的rì子就更近了。”楚伯阳一时间也想不到什么好计划，所以只好先让康聪当卧底了。
在康聪答应了之后，二人将康聪放走了。
“伯阳，我们有康聪的指正，再把李浩等人控制起来，最后到钟奎的房子去来个突击搜查，这个保护费案件和赌博案件就基本上可以破了……”李怀民等康聪离去之后，二人回到车座说道。从李怀民的表情上看，他的话还没有说完，但是故意停顿下来。
楚伯阳知道李怀民是等自己的意见，于是说道，“但是，钟奎不过是背后黑手的一个代言人，就算我们将他挂了起来。整个事件背后的黑手依然还会纵容和培养出一个新的钟奎。而整个黑手依然继续充当党和国家的败类而逍遥法外。”
“所以，我们要放长线，钓大鱼，对不对。”李怀民嘿嘿一笑说道。
“哈哈，虽然跟你才认识，但是我总感觉我们像几十年的好朋友一样。”楚伯阳也笑了起来。
“同感。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相逢恨晚？”李怀民说道发动引擎。
“是相逢恨晚。如果你早认识我，或者你现在已经是正队长了。哈哈！”楚伯阳开玩笑说道。
“小样，你使劲嘚瑟吧。我跟你说，这案子查下去就已经是触碰到幕后黑手的根本了，所以你等下回去好好想想，是不是真的要查下去。这句话是认真的，所以我必须再强调一次，你要好好考虑清楚。”李怀民郑重其事地说道。
第一百三十九章 爱看不看
（） 楚伯阳听了李怀民的话，想了想。对于个人来说，楚伯阳不会感觉到害怕，但是他还有母亲和妹妹，他担心钟奎或者背后黑手会报复在家人的身上。
看到楚伯阳沉思的样子，李怀民说道：“你先回去看看好好考虑吧。稿子现在的脉络已经很清晰了，回头我会让人搜集这个犯罪集团的犯罪证据，所以取证你就别cāo心了。至于幕后黑手，我肯定会查出来，你考虑清楚之后再决定要不要加入。”
楚伯阳知道，自己现在安全可以全身而退。但是如果查下去，肯定会遇到各种阻力，搞不好就卷入到一个漩涡中不能自拔。黑势力会报复他，幕后黑手如果真的事系统内部的人，也会在系统内遭到攻击、排斥。
二人一路上没有太多的谈话。回到家，楚伯阳陪周蓉吃午饭后，楚月如又让楚伯阳开车去学校。楚伯阳的皮卡车在修理中，所以只能让楚月如失望了。
楚伯阳回到房间，躺着。想来想去就是觉得自己的不够强大，所以才会产生畏首畏尾的感觉。为了让自己尽快的成长强大起来，楚伯阳调整一下情绪，开始投入到风水术的练习中了。
足足一个下午，楚伯阳烧了六张启动符，其中四次成功进入了“心境”状态，而且每次都能感觉到“灵感”的加强。
楚伯阳很高兴，启动本命风水阵已经是越来越娴熟了。按照风水手札记载，照此不停修炼下去，终有一天不要燃烧启动符咒，他也能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