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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穴龙潭-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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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恩来听完陈赓的汇报,蹙眉陷入了深思。然后他掐指算了算,说:  。。
“今天是16日,距离敌人引渡还有三天的时间。” 
接着,周恩来果断地说: 
“这样吧,明天,希望陈赓同志继续通过内线,查实一下引渡路线。下面,我们研究营救计划。” 
最后,大家一致议定的意见是:一、准备在引渡的中途武装劫持;二、一旦武装劫持失败,再通过其他的途径营救。 
不料,情况却发生了变化。翌日晚,当陈赓约见杨登瀛的时候,杨登瀛告诉陈赓,陈立夫已于当天清晨自南京抵达上海,下午在钱大钧的官邸约见了他。陈立夫说蒋介石很重视罗亦农被捕一案,要不是因为正在山东前线督军北伐,蒋还会亲自赶到上海处理罗亦农一案。另外,陈立夫与钱大钧以“夜长梦多,谨防有变”为由,决定尽快引渡罗亦农,并且钱大钧已命令警备司令部督察长王斌具办交涉事宜了。据杨登瀛估计,引渡时间绝不会超过第二天中午。 
这样一来,营救罗亦农的第一种方案显然已无法实现了。因为罗亦农被引渡的时间,已亲自掌握在陈立夫和钱大钧的手里,即使杨登瀛弄到了具体时间,等到通知陈赓和顾顺章等,劫持工作也显然已没有充裕的时间去准备,这样就很难确保中途劫持的成功率,而一旦劫持行动失败,无疑会加快敌人对罗亦农的杀害。 
“但如何实施第二种营救计划呢?”陈赓汇报完杨登瀛的情报,直率地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顾顺章当即冒险地提出:待罗亦农被押解到警备司令部之后,乘敌不备,武装劫狱。 
陈赓首先反对这一冒险盲动的做法,他说: 
“我不同意!首先是我们的力量太弱,淞沪警备司令部是上海国民党军队的老巢,防备极为森严。再则太冒险了,以我们现有的‘红队’力量,无异于以卵击石,成功的把握微乎其微!” 
周恩来听罢,先不表态,而是走到办公桌前,从抽屉里拿出两张报纸,递到顾顺章和陈赓的手里,沉吟地说: 
“这是最近两天的报纸,头条新闻都是关于亦农同志被捕之事。他们声称:首要已擒,共祸可熄。当然,这是敌人借此制造舆论,给群众造成一种共产党已不成气候的假相。但反过来想,这说明敌人十分惧怕亦农同志,必欲除之而后快。事已至此,依我看,营救亦农同志脱离虎口的可能性已经很小了。” 
陈赓闻听此言,内心一阵悲恸。他近乎哀求地问周恩来: 
“难道我们一点办法都没有了吗?” 
周恩来坚定地摇摇头。他想了想,又说道: 
“当前,我们只有静观事态的变化了。但是,哪怕有一丝希望,我们就绝不能放弃。请陈赓同志尽快设法和亦农同志取得联系,听听他的意见。” 
“是!” 
诚如杨登瀛所言,敌人果然在4月18日中午以前,将罗亦农引渡到了龙华淞沪警备司令部,并关押在司令部内陆军监狱男牢。 
鉴于罗亦农在中共内部的重要地位,陈立夫、钱大钧均不敢擅自裁决。两人合计后,决定由钱大钧再次电告蒋介石,请示处理意见。同时,他们布置军法处长裘某对罗亦农进行审问。裘某连续审问了三次,罗亦农除告诉他已然公开的姓名和身份外,其余一句话也未多讲。 
4月19日,杨登瀛奉陈立夫的命令调来审讯记录。陈立夫审阅后,也不顾及自己的身份,当着杨登瀛的面,就破口大骂: 
“这就是###的领袖!比茅厕里的砖还要臭,还要硬!” 
杨登瀛吓了一大跳,他还是第一次见到陈立夫如此暴跳如雷、如此歇斯底里。他小心翼翼地问道: 
“先生打算如何处置罗亦农呢?” 
“杀无赦!”陈立夫恼羞成怒,咬牙迸出这三个字。过了会儿,他的情绪稍缓和了下来,又悠悠地说,“当然,必须得等到蒋主席的来电,由他亲自裁决。” 
就在罗亦农被引渡后的第三天(4月20日),蒋介石从北伐前线山东曲阜发来了回电:“就地枪决!” 
翌日,罗亦农身着直贡呢马褂和灰色哔叽长袍,脚穿皮便鞋,在一个排的敌人押解下,从容步入刑场,英勇就义。 
罗亦农牺牲后,敌人残暴地把他的遗体暴弃郊外,并严令不许收殓。周恩来知道后,命洪扬生带了两名同志,于半夜三更,找到乱坟场,将烈士的遗体就地掩埋了起来。 
当夜,罗亦农的遗物一封写给新婚妻子李文宜的信,由狱中的同志转送了出来。当周恩来看到遗书上的一句话“学我之所学,以慰我”时,泪水霎时就涌出了眼眶。他在心底痛责自己:“我堂堂七尺须眉,眼睁睁地看着亦农你受死,却又无可奈何!” 
周恩来旋即吩咐邓颖超,要她代表中央妇委会,连夜赶到罗亦农的秘密住处,看望、安慰烈士的###。 
也就在罗亦农就义的当天晚上,杨登瀛受钱大钧之命,在上海外滩著名的一品香饭店设宴款待兰普逊。酒过三巡,杨登瀛取出预先备好的“红包”,交给了兰普逊,希望他从今往后通力与党国合作。 
兰普逊也不说谢谢,竟直言不讳地追问: 
“还有五万美金和两本去德国的护照呢?” 
“噢,钱将军说为了感谢告密者,他要另设私宴盛情款待他们,并当面将美金发给他们。至于出国护照,他答应将亲自给他们办理,并派人护送他们安全离境!” 
“是吗?” 
“我们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不知你能否告诉我他们的详细情况?明天,我就可以带他们晋谒钱将军!” 
“他们是一对夫妇。但这几天不知何故,一直未见踪影。明天我找到他们后,马上打电话通知你!” 
随后,在酒酣脑热之际,杨登瀛终于从“铁嘴”兰普逊的口里,套出了告密者的情况。 
原来,告密者正是何家兴、郝稚华夫妇。他们从德国留学归来后,被党组织安排以夫妻名义看守戈登路党的秘密机关,同时,何家兴兼任罗亦农同志的秘书。眼见上海滩上灯红酒绿、纸醉金迷的生活,他们那两颗本不安稳的心被激活了。因为他们早忘不掉布尔乔亚的生活方式了。随着时日的增加,他们再也不能忍受这种枯燥乏味的秘密生活。于是,他们频繁出入茶楼酒肆、舞场剧院,并且不遵守秘密工作纪律,经常玩得很晚才回家。这些引起了罗亦农的警觉。为此,罗亦农多次对他们进行了严肃的批评。但他们非但不改,反而心生怨怼。经过一段时间的思想斗争,他们终于决定豁出去,并很快到英巡捕房秘密自首,供出了罗亦农。他们还与英巡捕房约好,一俟罗亦农赶到机关,即由他们的女佣以上街买菜为由,趁机向街头的站岗巡捕报警;并且故意只抓罗亦农一人,使他们得以隐瞒身份,继续在秘密机关守候,直到安全出境为止。 
再说何家兴、郝稚华这几日因害怕暴露自己的身份,虽然如热锅上的蚂蚁,惶惶不可终日,却始终不敢轻举妄动。那天,当他们从“红队”队员口中获悉罗亦农遇害的消息后,就再也沉不住气了。晚上,两个人躺在床上商议,决定第二天由郝稚华到英租界巡捕房找兰普逊,一俟讨到五万美金,领到出国护照,就马上离开这是非之地。 
第二天一大早,郝稚华走出旅馆租了一辆黄包车,匆匆忙忙地赶到英租界巡捕房。大约过了半个钟头,她出来了。当看到那辆黄包车还在门口,就顺便要这辆黄包车把她载回旅馆。 
但令郝稚华做梦都想不到的是,这辆黄包车及车夫是顾顺章预先给她准备好了的…… 
原来,昨天晚上,周恩来得到陈赓转告杨登瀛的情报后,已经知道告密者就是何家兴夫妇了。顾顺章当时就叫嚷说恨不得亲手宰了这对叛徒夫妇。但周恩来未允许顾顺章造次,仍坚持一定要取得充分的证据才可采取动作,并设下了这一个“欲擒故纵”的计谋,故意向他们放风,说罗亦农既已遇害,没必要再对他们保护了。谁知,心虚的何家兴夫妇果真上当。 
顾顺章深感事不宜迟,必须赶在何家兴夫妇与钱大钧会面之前除掉这对叛徒,遂立即向周恩来请示。 
周恩来当即指示: 
“既然已经彻底查实何家兴夫妇就是叛徒,就要尽快动手解决,不要再造成损失。这次行动,具体由你指挥‘红队’办理。注意:一定要处理得干净利落,不留后患。” 
“是!”顾顺章会意地点点头,就匆忙赶往同孚路的一条弄堂,与“红队”的同志们商量具体的行动方案。 
在此,有必要赘述一下“红队”的情况。 
“红队”,又称“###队”,俗称“打狗队”。 
“红队”初建于1925年“五卅运动”时期,当时为了对付少数明目张胆地破坏罢工、迫害工人的工贼,党组织从工人纠察队中选拔少数会打抢的工人组成了“打狗队”,专门对付流?氓、工贼。另外,“四·一二”事变以后,江苏省委在原工人纠察队的基础上,选拔一批政治上坚定,枪打得准,并且对上海情况熟悉的工人,组成一支小队伍,担负起镇压叛徒、内奸的任务,“红队”遂正式建立。在中共中央由武汉迁至上海的过程中,也有一些专做“打狗”工作的同志到达上海。1927年年底,周恩来把这两支队伍合并起来,交给中央特科负责人顾顺章直接指挥。开始一段时间,国民党特务警宪和租界的巡捕包探都传说共产党有四条枪,可以横冲直撞,打遍上海滩。因此,“红队”建立伊始就声名赫赫,它在当时无情地镇压叛徒、保卫党中央的安全方面起了重大的作用。“红队”队员有李士英(副队长)、邝惠安、邵达夫、谭忠余、王德明、赵一凡、吴蓝甫、陈永嘉、左光余等三十多人,他们多是身强力壮、武艺高强的工人,配备有手枪、炸弹、化学催泪弹。其中心基地在同孚路的一条弄堂里,弄堂口挂有“费国禧律师通讯处”和“信谊代办处”的牌子。弄堂里的一幢石库门房子的底楼厢房即是“红队”成员聚居点。 
情报科成立后,通过情报工作,“红队”更是如虎添翼,可以及时获悉叛徒奸细的活动情况,能够准确无误地镇压叛徒,或者做到先发制人,防患于未然。 
不久,“红队”通过情报科的内线,甚至已与国民党军队驻浦东炮兵营的炮兵建立了联系,随时可以调动枪支,包括重武器机关枪。此外,“红队”随时能从洋行里买到枪,并由洋行派人送来。遇到重要行动时,特一科即派人到米店购买成批大米,把米袋装上卡车作为射击的掩体,搞成一个活动的堡垒开到现场射击敌人。当时,“红队”使用的交通工具,有小型汽车、摩托车,主要靠自行车活动。这些自行车大都是不登记的,没有牌照号码,一遇紧急关头就扔掉不用。
1930年,特科在长德路专为“红队”举办了一个短期训练班。其训练项目是:熟悉上海各街道里弄的名称、路线和居民住宅的具体情况,熟悉敌特警宪机关和流氓帮会等情况;学习化装术,以便切实有效地隐蔽自己和对敌人实施侦察、监视;学习猜破敌人密码、隐显墨水书写密函以及被捕后打开镣铐、在汽油里掺糖以破坏敌人汽车发动等技术;此外,还学习射击技术。每次学习射击时,他们都是在租借的地下室里秘密进行的。 
4月25日清晨,一顶迎亲的小轿沿南京路一条小弄堂缓缓走来,锣鼓、唢呐声打破了清晨的静谧。 
当队伍行走到亚洲旅馆门前时,只见一个老板模样的人,将一条长板凳往街中央一摆,往上压了一摞光洋,然后伸展双手,向众人笑容可掬地扯起嗓子喊道: 
“请各位兄弟赏光。今天,我借新郎倌儿大喜的日子,向你们讨个吉利!” 
见到白花花的光洋,轿夫们马上停下轿子。鼓乐手们也马上挤弄腮帮,使劲地吹奏起来。迎亲的伙计们也不闲着,有的燃起了串鞭,有的点起了“冲天炮”,“劈啪”地往空中放。顷刻间,鞭炮声和鼓乐声混响一团,回荡在宁静的街道上。 
附近的居民纷纷揉着惺忪睡眼,跑到街头来看稀奇。 
就在这当口,几个人悄悄地溜进了亚洲旅馆。他们用脚踢开一扇房门。正在酣睡的一对夫妇被蓦地惊醒,正待发作,只见几只乌黑的枪口已对准了他们…… 
一会儿,这几个人掩上房门,走出旅馆,悄然加入到迎亲的队伍中…… 
其实,这对被惊醒的夫妇正是何家兴、郝稚华。而这支迎亲队伍的伙计们正是顾顺章和“红队”队员们装扮的,那位拦在街中借喜事讨吉利的老板也是预先安排好了的,那些一直被蒙在鼓里的轿夫和鼓乐手们则是临时花钱雇请来的。 
                  
 四、杨登瀛骗取陈立夫信任(上)
 1928年5月上旬,为了筹备并出席党的六大,周恩来、邓颖超装扮成一对古董商夫妇,由上海乘坐日本轮船去大连,再经东北转赴莫斯科。 
就在周恩来动身前的5月1日,向警予在武汉被敌人枪杀。闻此噩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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