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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法。
结局果然如刘卯所料,任昊很快便答应了刘卯的申请,但却提出了另一个让刘卯紧张的要求:“我会和你们一起去。”
刘卯心里既矛盾又纠结,虽然心里迫不及待的想要和任昊接近,但是理智却告诉自己,靠的越近,失望就越大。“检测地点在偏僻的戈壁,条件很艰苦……我们自己去就好了……”
任昊顿了顿道:“那也行,你们写报告吧。等报告交上来我再给你们批资金。”
这个结果不是和詹中山上报研究所如出一辙么!刘卯叹气:“我给您打电话的意思就是……想让您直接给我批。毕竟写报告时间太长,我们怕来不及……”
“我也是被逼无奈,我没有权利直接批钱给你们……除非,我和你们一起去,费用可以算我的。”任昊的语气很无辜。
刘卯无语,这到底是被逼无奈还是死皮赖脸的借口?!
于是,在任昊“无奈”的要求下,刘卯与詹中山的甘肃行终于资金到位,当然,也人员到位了。
引力波的预测出现时间是星期六,但是为了提前做好准备,刘卯定了星期四到兰州的三张机票,毕竟从兰州转车到甘肃的戈壁滩,还需要一些时间。除此之外,刘卯还要准备进行引力波探测的仪器,这些设备很麻烦,从电脑,到雷达、检测仪等等,刘卯装了整整一大箱。这些仪器在准备好之后,还要交给詹中山过目,最后才能制定检测计划。
所以虽然在刘卯的不屑努力之下得出了研究结果,但是研究检验的准备过程依然把他累的死去活来。于是又是连续三天在实验室的废寝忘食,刘卯才得以脱困。
终于在星期天晚上,刘卯彻底离开了万恶的实验室,准备回家好好休整休整,等待下周四的启程。偏偏不巧的是,在刘卯刚刚洗过澡准备爬上床睡觉的时候,电话又响了起来。
来电话的是自从上次同学聚会之后就没见的白宇。刘卯在心里默念,不论这家伙说什么,自己也要义正言辞的拒绝他,先睡一觉再说!
“刘卯……”白宇的声音断断续续,甚至还带着一点儿哭腔,“你……在哪儿啊……”
刘卯清了清嗓子:“你有什么事?”
白宇在电话那头哽了哽,声音低落:“你出来……来酒吧陪我喝酒……”
拒绝他!刘卯面不改色:“我现在很忙没有时间……”
还没说完,白宇就大声打断他:“你也不陪我!所有人都嫌弃我!你们都嫌弃我!!”
刘卯这才发现白宇的情绪有点不对劲:“你怎么了?”
白宇在电话那头哼唧:“我……我不但失业了,我还失去了最重要的朋友……你知道么……是星爷把我开除的……”
陈星洲?!刘卯觉得不可置信,虽然陈星洲家公司一大把,曾经也邀请过白宇去他家旗下的公司工作,但是白宇这小子一向自尊心很强,宁死不受嗟来之食,怎么也不肯向陈星洲低头。现在他们俩到底是怎么搞到一起去的?而且……为什么是陈星洲开除的白宇?
刘卯记得上大学那会儿,自己和任昊关系最好,而白宇则和陈星洲形影不离。虽然白宇家庭条件比较差,对陈星洲这种富家公子的做派嗤之以鼻,但是陈星洲却一直对白宇照顾有加,两人可谓是”相爱相杀”。然而现在……为什么会出现这么大的矛盾?刘卯叹了一口气,还是从床上爬了起来,穿上衣服,拿了钱包,打车向白宇所说的酒吧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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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醉酒
酒吧的灯光晦暗,嘈杂的音乐扰的人心神不安。刘卯顺着吧台找了半天,终于在右侧的角落里找到了失魂落魄的白宇。
“怎么了?”刘卯拍了拍白宇的肩膀,坐在他身旁。
白宇叼着酒杯,两颊绯红,转头看见刘卯之后便咧开嘴傻笑,酒杯哐当一声掉在桌子上:“你来啦……”
刘卯皱着眉:“你怎么喝这么多?!”
白宇打了个酒嗝,眼神朦胧:“不多不多……只要还没把烦心事儿忘掉,就不多……”
刘卯叹了口气,他不明白以前一直二了吧唧没心没肺的白宇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原本率性爽朗的男孩子,竟然被社会打磨的不成人形。人们总说社会大学能让人变得成熟,而现在看来……不过是使人失去原有的心性,让人消沉,让人自怨自艾,让人只有在喝醉的时候才能看到人生的可悲。
刘卯故作轻松的夺过他手中的酒杯:“你能有什么烦心事儿啊?”
白宇抬头看了他一眼,抢过他手中的酒杯,再次倒满:“你不明白的,我已经不是原来的我了。”
“再喝你就不省人事了!”刘卯把白宇倒满的酒杯夺过来,一饮而尽,“有事儿就说出来!”
白宇愣愣的看着他,眼睛有点红:“你知道么刘卯……我妈现在还在农村,等着我飞黄腾达接她来x城过好日子呢,可是我……可是我现在还失业了……呵呵呵……其实这也不算什么,工作没了还可以再找,可是星爷他居然也误会我……我们还算什么兄弟?!”
白宇干脆举起酒瓶子,红着眼睛往嘴里灌,刘卯拦也拦不住。最终经过白宇断断续续的哭诉刘卯才弄清楚事情的缘由:陈星洲为了帮助白宇特地将他调到自己公司做财务工作,可是现在却发现了白宇和公司董事暗中挪用公款,迫于无奈,将白宇开除了。可是不论白宇怎么解释自己没有和那个董事同流合污,陈星洲都不愿意再相信他了。
“我已经把我的底线给他了……”白宇扶着额,声音低哑,“所以……我现在连仅存的底线也没有了……”
刘卯知道白宇的底线是什么,他虽然生活艰辛,但是他却活得高傲有尊严。这也是他宁可住地下室吃咸菜也不愿接受别人一点施舍的原因。而当他全心全意的信任陈星洲把自己仅存的自尊交给陈星洲的时候,却遭到了无情的践踏。刘卯能理解白宇,那种心中唯一的希望被生生撕裂的感觉,那种……支撑自己活下去的动力被抽掉的感觉。
刘卯找酒保要了一杯花花绿绿的酒,和白宇碰了碰杯:“生活还是要继续的。”那杯酒虽然红红黄黄的很好看,但是入口却辛辣无比,刘卯龇牙咧嘴,眯着眼睛道:“我的底线也早就没有了。”
任昊消失不见的时候,刘卯也是这种感觉,仿佛世间的一切都没有了存在的意义。可是现在……生活不是还在继续吗?即使曾经最珍贵的东西已经不在了,但是生活的责任还在,而责任……则是万万不可丢掉的包袱。
白宇呆呆的看着刘卯:“你的底线……是什么?”
是什么?是不能见光的爱情,是消失不见的爱人,是扭曲的性取向。刘卯笑了笑,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既然早就没了,它是什么还重要吗?”
白宇似懂非懂的看着刘卯,两眼无神,似乎就快要失去焦距了。刘卯连忙扶住他的肩膀:“你没事吧?”
白宇晃了晃脑袋,迷糊着眼睛说:“还……行。来来来……我们继续喝酒……”
刘卯按住白宇的手,无奈道:“你都喝成这样了,不能再喝了……”
“你你你别挡我!”白宇一听不能喝酒了,眼睛瞪得老大,“我……我现在一闭上眼睛就是陈星洲那小子对我说要开除我的丑恶嘴脸,我不行!我得再喝点儿,再喝点儿就看不见他了……”
刘卯无奈,自己今天恐怕真的得舍命陪君子了。就这家伙这酒量,估计一会儿送他回家的任务还是自己的……白宇见刘卯似乎默许了,掂起一瓶酒就扔在刘卯面前,自己则拎起另一瓶酒,对瓶吹。边喝还边朝刘卯嘟囔:“你也喝!你……也得给我喝!”
这家伙喝醉了还是这么不让人省心!刘卯不禁想起上大学那会儿白宇把泡面泼了任昊一床的事儿,任昊那个处女座洁癖立刻就脸黑的像锅底,看那架势,恨不得把洒在床上的泡面重新塞进白宇嘴里似的。
而那时候的白宇……就和现在一样死皮赖脸。扒着任昊的床边说好话,帮任昊打水买饭,甚至还主动帮任昊洗衣服,就差给他下跪磕头了,结果硬是过了一个多星期,任昊才消气。
想起任昊,刘卯又不禁有些消沉。这些所谓的珍贵回忆……似乎只属于他自己。没有人记得,没有人可以和他交流,就连同住一个寝室的好兄弟,也无法与他共享这些动人的回忆。他完全像一个被故事摒弃的观众,脑中回放的都是不属于这个世界的影像。白宇递过来的酒散发着淡蓝色的荧光,冥冥之中像是有一种特殊的吸引力,会将脑海中那些恼人的回忆吸收殆尽。
这就是所谓的借酒焦愁吧。刘卯看了看白宇怒目而视的眼睛,耸了耸肩,便端起酒瓶仰头痛饮。
从来没有真正的醉过,那么就在今天,痛痛快快的醉一回吧。
等刘卯反应过来他们俩似乎都喝多了的时候,两人面前已经摆了整整两排酒瓶子了。转头看了看,白宇已经彻底躺倒在桌子上了。
刘卯揉了揉头,想要站起来把白宇扛出去,可是当他跌跌撞撞的扶着桌子站起来的时候,却发现整个世界都是摇晃的。
坏了……自己恐怕也喝多了。
脚步虚浮,走路就像踩在棉花上一样;天旋地转,世界没有一处是静止的。这就是喝醉的感觉吗?可是……为什么不像白宇说的那样会忘记一切痛苦的事情呢?为什么……自己的脑子里全部都是任昊,任昊,任昊?
刘卯搀着白宇好不容易挪出了酒吧,却瘫倒在地上再也爬不起来了。刘卯深知以自己目前的状况,是根本无法把白宇这滩烂泥送回家的,于是只好拨通了陈星洲的电话,报了地址,等待解救。
等陈星洲风风火火的赶到酒吧门口的时候,刘卯已经快倚着墙根睡着了。“刘卯?刘卯?”陈星洲还穿着西装,似乎刚从某个饭局上下来,“你们这是怎么回事儿?”
索性刘卯的思路还比较清晰,虽然大着舌头,但是勉强还能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清楚:“白宇生你的气了……所……所以叫我出来喝酒……你……你好好劝劝他,他一定是被冤枉的……咱……咱们都是兄弟,是兄弟你怎么能这么伤白宇的心呢……”
陈星洲低着头没说话,过了一会儿弯下身子把不省人事的白宇扛了起来,一只手搀着刘卯站起来,累的呼哧呼哧直喘:“你……你怎么样?能站起来吗?要不我先送你回家?”
“不……不用……”刘卯扶着墙,冲路边的出租车招了招手,“我自己打车回去,你……送白宇回家吧,好……好好跟他说说,一定有什么误会的……”
陈星洲点了点头,正准备给刘卯交代点什么,让他路上注意安全,刘卯便跌进出租车里爬不起来了。
报上自己家的地址,刘卯躺在后座上看着窗外的灯火。他明白,自己是身体醉了,但是心却始终不会醉。喝酒不是什么好事,所谓的借酒浇愁根本就是假的,不但不会忘记烦恼和痛苦,反而会把它放大,让自己那一点点的不甘心,占满了整个胸腔。
他大概永远也不会忘掉任昊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司机告诉刘卯到家了。刘卯扔了钱,便跌跌撞撞的爬下车。夏天的夜晚依旧炎热无风,从出租车的空调中出来,热浪让刘卯心神不宁。他没上楼,而是躺在小区楼下的石凳上,瞪着天上一闪一闪的星星,想让自己喧嚣的心脏安静下来。
北极星很明亮,刘卯觉得它似乎正直勾勾的盯着自己,嘲笑自己的狼狈。爱上一个不存在的人,还为了那个人神魂颠倒。刘卯不禁冷笑,不仅仅是天上的星星嘲笑自己,连他自己也要嘲笑自己了。
摸了摸裤兜,刘卯把手机掏了出来,在电话簿里翻寻着。很快,他便看到了那个熟悉的名字,任昊。
有多久没有打给他了?自从他的电话变成空号,自从电话那头永远没有反应,自己似乎就害怕了。
酒壮怂人胆,刘卯突然来了勇气,按下了拨通键,放在耳边,即使再听一听机械女声播报的“您拨打的电话是空号”也无妨。
然而他意料中的声音并没有传来。电话通了。
两下”嘟嘟一一”声之后,电话被人接了起来。是刘卯熟悉而期待的声音:”刘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