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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朝提刑官-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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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好,此人定是趁着人多行窃。

  “住手!”皇甫天雄大喊一声。那人听的有人喊他,惊了下,迅速跑出人群。此刻有人喊起:“我的钱袋!”

  此处刚辨明贼人,那里又是出现小偷。

  看来这柳河西县治安状况也是有些乱啊!

  那人虽是瘦小,身手却是极为灵活,犹如猴子一般,迅速地爬上了一座小棚顶上,顺着栏杆上了一户人家房屋的走廊上,用手轻拍下窗户窗槅上,窗户顿时从下被撩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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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潜入密室
  那人正要弯腰钻入室内,皇甫天雄眼疾手快,操起地上一石子,瞧准他后背扔去。

  顿时那人惨叫一声,从上面滚落地上。

  众人围过去,齐齐指责:“又是你——野猫子,整日不做好事,尽做些小偷小摸!快些将钱袋拿来。”

  野猫子一边叫着,一边从身上拿出那钱袋。马上有人抢了过去,也有人恶狠狠上前踹他几脚。

  众人已是散去,皇甫天雄扶起他,不由吓了跳,此人长的甚是猥琐,暴牙凹腮,细眼皱眉,发黄团乱。

  “你好端端有手有脚,为何不找活做做,何必做这些偷鸡摸狗之事!”

  “说的容易,我身小力亏能做什么活!做这个来钱快,也是轻松,再说自己做这事来也是麻利——”

  想起刚才他手脚功夫,皇甫天雄忽觉他挺像水浒里鼓上蚤,趁夜潜入徐宁家,再伏梁上偷得那祖传翎砌就圈金甲。

  暗喜,自己正为无法进入密室苦恼,何不向他讨教些法子,刚见他在窗户窗槅上拍几下便开了。

  不知如何做到,定是有些窍门。

  忙是问起。

  野猫子缓缓道:“那要看何窗?若是‘支窗’,手握细针将其木闩挑开即是。若是‘槛窗’,则只能弄破窗纸伸手进去拿开木闩,不过我手细可伸进格内,你这位小哥可不行。”

  在此宋朝生活段时日,皇甫天雄已清楚,‘支窗’可从下支起,而‘槛窗’,有的固定,也有可开合。

  不知那密室的窗是何窗,但愿是那‘支窗’。

  二人又是说了会话,皇甫天雄便与他告辞。

  野猫子人倒不坏,临走时称,日后如要用他,只管唤他。

  皇甫天雄本想让他设法进密室,想来还是算了,现下不要惹出太大动静。

  吃过晚饭,待到麻府二更敲过,皇甫天雄见天已大黑,外面麻府却是灯火通明。

  皇甫天雄束紧衣服和鞋袜,准备好绳索、引火、细针,轻轻出了门。

  不会儿到了那‘好晴阁’前,借着远处光线左右探看起,未见有人。

  来到窗下,那窗离地足有两米高。妈的,窗户弄得如此高怎么开关!

  皇甫天雄惦脚费力将缝衣针沿着窗格伸进去,东戳西戳半天,也是未戳到个硬东西。

  弄了会儿已是满头大汗,真不知那野猫子弄起来如此轻松,可能不是那‘支窗’。

  如此从窗户进去甚难。退后几步瞧了瞧,对了,何不上房顶。

  皇甫天雄跳起攀住窗沿一缩身,又是一跃抓着那梁端上了房顶,中间一道梁,两边斜下,踩在房瓦竟是平稳异常。

  轻走几步,瓦间竟是无丝空隙。

  皇甫天雄趴下身,轻轻扒瓦,奇怪!竟然未扳动,加大了力,还是纹丝不动,顿时大吃一惊。忙又是扒了几块瓦依然不动。

  皇甫天雄暗骂,这大恶人果真老奸巨猾。

  忽听的几下狗吠声,声音越来越急促。

  低头望看,有两家丁正举着火把牵着狗走至书房前,狗显得狂躁,拖着长长舌头,不时往前扑,仿佛嗅到此处有异常味道。

  “你说这畜生今日怎么?”

  “会不会有陌生人潜伏在此?”

  “麻府看守如此森严,如何进的一人?”另一人驳道。

  而那狗却不停歇,一个劲朝上狂吠。

  “弄不好,上面真的有人?”静了会儿,接着另一人道:“要不上面去看看。”

  听的下面窸窣声音,皇甫天雄往下一看,不好,两人正往上爬着。皇甫天雄忙是跑到另一处屋檐边,凝声屏气紧贴着梁,感觉火光亮下。

  “没有人,定是这畜生是发情!乱叫!”

  另一人听了露出几下邪笑声。

  听着他们远去声音,皇甫天雄大叹口气起身跳下。

  忽听上面传来‘啪啪’声,抬头看着,惊喜地发现那窗户上竟破了个手大小的洞。

  将手伸进去,摸到木销,用力拨开,窗户窗槅开起。原来木闩在里面,怪不得细针戳不到。

  慢慢探身进去,四周漆黑,皇甫天雄从怀里掏出引火管子,倒出引火,轻吹下燃亮起。

  隐约见前面有张书桌,再看脚下,踩的是只大瓷瓶,估计是个超级古董。

  跳下来到书桌前,举着引火不断翻找。

  桌上笔纸砚墨摆放整齐,翻看信笺和宣纸,尽是些空的,上无留下片字纸语。

  举着引火四周探看,房间不大,不过四五十平米,墙上挂着几幅书画,墙边有着几只橱柜,角落也是有着几只木柜,都是铁锁挂着。

  再看其余地方,也无什么值的可找。

  皇甫天雄不觉失望,呆愣着无力扫视四周,忽见桌上墙面挂着幅不起眼的小画,举近引火,画的是鸭子在溪中戏水,画的不仅拙劣,且构图也是凌乱,像是自娱自乐那种。

  此画所为何意,皇甫天雄不觉揣摩起来——莫非只是随手挂在此处?那不会贴挂的这番齐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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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举荐做捕快
  掀去那画,墙内嵌有小铁柜,铁柜不过脸盆大小。

  皇甫天雄大喜,见柜上装着小蛇模样插销,一歪一扭往上拉开,柜门便是轻松地开了。

  柜内有一金色长块,而无其他之物,举火近看,天啊!竟是砣大金块!只见金块下压着信笺。

  忙是拿起金块,取出信笺来瞧。

  信封上写着‘老爷赐启’,字迹娟秀,像是女人所写。

  抽出信来,皆为繁字,中间又无标点符号。

  皇甫天雄大概看了遍:“感念麻爷之恩,奴家愿追随。只是家有变故,不可违拗,只得来生再报。”落款‘琴百拜敬缄’几字。

  ‘琴’会是谁?看此信内容,二人已是非常熟悉。

  不知宋木匠之妻叫甚,此信乃非常重要证据。

  有此物证,若查实写信之人,再附上个诉状递到州衙,宋木匠之案定会重新审判。

  可麻家势力一手遮天,恐怕还未将信递上,自己便已丧命,还是先留着,待日后再说。

  接着又是翻了翻其余信,无非朋友亲戚间来往叙情的信笺。

  皇甫天雄将第一封信折好塞在怀里,稍微理了理书房,擦去印迹,便是出得房去。

  回到房内,用引火点亮灯盏,从怀中取出信来细细看着。

  现下当要核清那宋木匠妻是否有‘琴’字,还有最好有她字迹!

  次日天蒙蒙亮,传来急促敲门声。

  是麻球,板着脸喝道:“太阳已晒屁股,还要本少爷唤你!真不知天高地厚”

  皇甫天雄忙点头,回屋穿戴好衣衫,准备出门。忽见信放桌上,倒吸口气,自己好糊涂!顾不得麻球催促,匆匆将信塞在枕头底下。

  走至街上,小贩不断吆喝和张罗起。

  皇甫天雄拎着书包和点心盒子紧跟麻球身后。

  现下已进入炎炎夏季,前面挺着大肚的麻球,今日只穿了件薄绸衫,外披小背心衣服,听的他们叫此为“对襟”,手拿着一把折扇潇洒扇着。

  不会儿,便是到私塾学堂。现下皇甫天雄可坐在座位上跟着学习,他认真地练习写字,那小楷字比以前端正不少,且已是熟悉繁体字,看个书札和信件什么的,已是无需再详。

  经过些时日对书法观察,皇甫天雄惊讶发现,身边根本不见有什么大字,皆是小楷。

  原来书法中大横幅、大长条大字乃是明朝之后才渐渐形成

  中间休息时分,皇甫天雄问王雄对宋木匠之妻监看如何?

  王雄支吾着,“此段时间——因家中布匹——需要点验,抽不出——闲时——查看。”

  接着反倒是劝起,“办案、查案乃官府之事。你管他宋木匠是不是冤的,又不是你亲戚,与你何干?”

  皇甫天雄愣了愣道:“正是为洗脱自己带罪之身!”

  接着又对王雄悄声道,“我与你说的事,切不可传出去。否则——”

  用手在他和自己脖子上抹了下。

  王雄吓得小脸苍白,神情迟滞。

  让皇甫天雄苦笑不得是,他呆了会儿,竟是哭泣起来。

  马上有人问起原因。那边麻球笑看着喊道:“你竟也学会欺负人。”

  皇甫天雄叹口气让他不要再哭。

  王雄停止哭泣,皇甫天雄要他回去后继续监看。

  回到麻府,李友亮来了,见着皇甫天雄道:“几日不见,似有长高了些。”

  待坐定,迫不及待说起那柳河杀人案已是告破。

  皇甫天雄忙问:“凶手为何要杀人?”

  “原是同道间一场生意而起。果然如你推理那般,凶手预先设计将两死者骗至事发地,悄悄用刀将二人砍杀。

  先是欲将两人尸首抛入河中,叫来一同伙将两人尸体搬至河边,又觉不妥。

  遂将两尸体搬至密林,知其二人乃是仇家,故伪装成相互砍杀而死,如此才不会让人生疑。”

  皇甫天雄笑道:“看来孩儿推测的不差。”

  暗喜,未曾想自己按照警校里学的现场推断法,竟大获成功,看来以前学的知识还是有些用处。

  皇甫天雄见李友亮点了点头后,却是皱着眉不语。

  不觉奇怪:“案子已破,爹理应高兴才是,为何愁眉不展?”

  李友亮长叹口气,起身走了几步:“正因案子破了,那王捕头拉着孙押司向方知州与李知县举荐我做捕快。”

  皇甫天雄初以为捕快在古代如现代社会的刑警,是个体面职务,殊不知并非如此。

  “如此不是甚好,王捕头不就多了个帮手。”

  李友亮皱眉道:“如爹做了捕快,那你日后科举甚是麻烦!”

  想不到他一心让自己念书参加科举,心里颇为感动。

  “之前不知,近来才知像我等仵作、捕快人家孩子要科举需有官员保荐!到时到哪里找官员来保荐你啊?”

  不曾想这类似‘刑警’的职业在古代不受人尊重。

  见李友亮皱着眉,皇甫天雄安慰道:“爹也不需烦恼,所谓车到山前必有路,到时自然会有办法?”

  李有亮叹了口气:“也只能到时再说!”
第四十章 金钗丢了
  沉默了会儿,李友亮又道:“现下衙门里所有人都以为你爹擅于查案,其实他们不知,这些皆是你出的主意。

  若他们硬让我当捕快,我可如何是好?干脆我和盘托出,让他们放了我。”

  皇甫天雄笑道:“爹也不必慌张,如此甚是简单,你尽管放心当就是了,有什么疑难之处来找孩儿便是,孩儿为你出谋划策啊。”

  李友亮皱眉未出声,仍是在担忧着。

  过了片刻道:“今日来还为一事而来?昨日衙门受理一疑难案件,方知州听后甚是难判,现在问计于王捕头,他便是来找我?”

  “是何案件?”

  “有人告同村的人租了他的牛,过了期限却是不肯归还,再问租他牛的人,称牛是自己买的,根本就没有租过他的牛。”

  “那人应该有契约的吧,拿出来不就是了?”

  “关键是那人拿不出契约,称弄丢了。现在两人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

  皇甫天雄沉思起来,嗫嗫着:“此人真是好糊涂,这契约怎可弄丢呢?如此却倒是难办了?”

  李友亮愣愣地看着皇甫天雄。

  “如要破这案,当是先要弄清此牛的来历,是真自己买的,还是租的。”

  “是啊!可那人在公堂上口口声声说是买的,现下也毫无证据证明此牛不是买的。”

  皇甫天雄沉默会儿,忽地心生一想法,对李友亮道:“你们可设计说此牛为别人丢失的赃物,按例法是要没收的,且还要受刑罚,看那人如何来脱疑?”

  李友亮皱了下眉:“此能行吗?”

  “试下便知道了!”

  “那我回去便向王捕头禀报。”

  “爹,孩儿尚有一事。”说着皇甫天雄便去那枕头下取麻仁人的信,不由大吃一惊,那信竟是没有了。

  皇甫天雄一下冒出冷汗,此信自己当时明明是放在枕头下,怎么会没了?忙是里里外外地翻寻起来。

  房屋不大,却也是翻了个遍,越寻越是心紧起来。

  一旁的李友亮也是睁眼呆看起,不断询问所找何物?

  皇甫天雄一时难以说清,支吾着未有言语。

  正当皇甫天雄大叫不好时,李友亮道:“鑫儿,是否再找此信?”

  皇甫天雄一看,正是那信笺,大大松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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