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朔云飞渡-第20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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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在北堂戎渡虽然是头一回这么伺候人,但好歹他也是花丛里的老手,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上道很快,渐渐地就摸索出了门路,熟练起来,而那厢北堂尊越却是浑身微微燥热,□在北堂戎渡口中崛然怒起,狰狞得怕人,有心按住北堂戎渡的脑袋,在他温热的嘴巴里大肆逞凶一番,但一想到上回两人欢好时给北堂戎渡留下的恶劣印象,因此只得按捺住,手掌在北堂戎渡光滑的身上抚摸不已……北堂戎渡微闭着眼睛,只觉得嘴都酸了,喉咙也疼,唯一值得庆幸的是,他父亲似乎并没有肆无忌惮地摆弄他的打算,不然他怀疑自己在对方那样蛮横的冲撞之下,嘴角和喉咙会不会被撑裂开……就在这时,一只大手突然牢牢按定了他的后脑,北堂戎渡一怔,正欲挣动,却忽地闷哼一声,被突如其来的顶撞弄得嗓子大痛,却是北堂尊越摁住了他的头,腰部用劲,难耐地在那湿润的口腔里用力挺送起来。

    北堂戎渡见其如此,心知大概是因为北堂尊越快要临近顶点,这才忘形情热,再难忍耐,因此好歹坚持住了,十分顺从,没有去挣扎,只盼他父亲快些完事,但两道修直的长眉却还是因难受而深深拧起,长长的晶莹的口涎亦顺着嘴角不由自主地流了下来,一直蜿蜒到下巴……直到北堂尊越撑起结实的上身,按着他的后脑勺狠狠地狂肆抽提了不知道多少次,连喉咙都被戳得有些麻木了,北堂戎渡这才猛然想起一件要紧的事,连忙挣扎着就要离开,却到底还是晚了,大量滚烫的液体随着几下加紧的颠送,猛地灌满了他一嘴,北堂戎渡心下大骂,口中‘呜呜噜噜’地发出挣扎之声,但根本已经无济于事,等到好容易挣脱开来时,已有些许精‘水进到了肚子里,北堂戎渡被呛得连连咳嗽,忙不迭地吐出嘴里那些微微发涩的男性腌臜东西,只觉得满口暧昧以极的怪味儿,一时间不由得大为恼火,抬头却见北堂尊越懒洋洋半闭着一双凤目,显然是在享受着恣意之后的余韵,或者说是在回味那妙不可言的滋味,北堂戎渡见状,用力一抹嘴角,干咳着‘呸呸’几下,却除不尽那股味道,不免忍无可忍地怒腾腾火道:“……你怎么把这脏东西弄到我嘴里来!”

    北堂尊越此时显然心满意足,惊心动魄的完美面孔上浮现出几分餍足之色,轻笑着一手揽住恼火的北堂戎渡,揶揄道:“……那又怎么了?”北堂戎渡被男人漫不经心的促狭表情弄得火冒三丈,然后狠狠瞪了他一眼,又想到刚才猝不及防之下,甚至还有一些精‘水被咽进了自己的腹中,因此更是觉得面前这张俊脸上的笑容十分可恶,沮丧道:“你说怎么了!你居然……呸,你以后再别想我这么干了……”说着,仍觉不解气,干脆凑上前把人抱了个结实,紧接着就在北堂尊越的肩头位置用力咬了一口,北堂尊越笑不可闻,毫不在意肩上传来的小小痛楚,只从旁顺手捞来一件衣衫,披在北堂戎渡光溜溜的身上,懒洋洋地笑骂道:“又不是什么毒药,还能毒死了你不成!”北堂戎渡只觉得腻歪,因此闷闷道:“你肯定是故意的……”虽是这么说,到底不好太计较,发了几句牢骚,也就罢了,过了一会儿,忽用手肘捅了捅北堂尊越的左肋,道:“嗳,怎么样?”北堂尊越凤目稍敛,嘴角漾出一分似笑非笑的意思,慵然道:“……还算凑合了。”北堂戎渡轻轻‘嘁’一声,一个熊抱把北堂尊越结结实实地抱了个满怀,静一静,忽然说道:“你这样嫌东嫌西的人,真难伺候……那我问你,你老实交代,你头一回做这事的时候,是什么时候?在哪里,和谁?”

    北堂尊越闻声抬眼看他,仿佛是愣了一刹那,随即眉一挑,薄唇抿成一个奇怪的笑意,似乎隐隐有些乐不可支的模样,半侧着上身拥他入怀,一手拈起北堂戎渡的一缕发丝,放在唇下轻佻地吹了一下,饶有兴致地笑问道:“你这是在吃醋不成?”北堂戎渡被这人霸道地约束在怀里,倒没挣扎,也根本懒得开口去反驳,只在嗓子眼里轻轻哼了一声,道:“……爱说不说。”北堂尊越修长的手指插在少年乌黑如墨的头发里揉了揉,然后才伸手在对方额头上不轻不重地一弹,道:“那么久以前的事了,谁还记得清楚?”既而含糊地‘唔’了一下,难得有些苦恼地回忆着二十多年前的事情,好歹终于想起了一些,这才近乎没辙地叹息一声,用锐利的一双眸子上下打量着北堂戎渡,皱眉道:“本王记得应该是十二岁那年,跟房里的一个侍婢……经了**之事。”北堂戎渡听到这里,低低笑起来,摸了一下父亲薄薄的眼睑,揶揄道:“十二岁?嘿嘿,爹你可真是人小心大……”

    北堂尊越按住他的手,将火热的吐息故意往北堂戎渡的脸上吹了吹,笑着把儿子重新抱紧了,语气和缓下来,道:“……不然你以为呢?”北堂戎渡闲着没事,随口继续问道:“那么,当时滋味儿怎么样?”北堂尊越拧着双眉想了片刻,似乎毫不在意一般,含糊地应付几声,到底还是开口道:“谁还记得这些,无非是那档子风月事也就罢了……本王怎么可能记得那么清楚?”北堂戎渡晃晃脑袋,只暧昧地笑了一声,便惬意地往那宽阔的怀里靠了靠,不再继续问了,倒是北堂尊越神情古怪,却突然间笑不可遏,心下就好象是猛地有什么东西闹腾开来,收臂将怀里的北堂戎渡揽紧,有些罕见地认真低笑道:“怪了,本王怎么好象忽然觉得自己成了……唔,成了什么怕老婆的男人,正在跪搓板被人审?”北堂戎渡愕然,随即用手肘往后撞了对方一下,笑骂道:“那你自己跪去罢!”

    两人说笑了一时,没多久,北堂尊越忽然轻松抓住了北堂戎渡的手,按在自己食髓知味的胯间,轻笑着耳语道:“……再来一回,嗯?”北堂戎渡皱一皱眉,明确拒绝:“我不干。”北堂尊越诱哄道:“本王保证不像刚才那样,肯定不弄在你嘴里……怎么样?”北堂戎渡狐疑地打量了父亲片刻,终究还是妥协了,犹犹豫豫低下头,还不忘提醒道:“这可是你保证了的……”北堂尊越微微一笑,一手搭在北堂戎渡的头顶,含糊地答应了一声。

    良久,伴随着一阵剧烈的咳嗽声响起,只听有人怒道:“……保证你个大头!下次你就算是赌咒发誓,也绝对门儿都没有!”

二百一十三。 流光把人抛却

    之后两人又闹了一时,北堂尊越自然免不得对恼火不已的北堂戎渡好言好语地哄上一哄,北堂戎渡恼他故技重施,又骗了自己上当,因此当然也没有什么好脸色,换上一身干净衣物后,又拿茶漱了口,这才哼了一声,冲着北堂尊越直翻白眼,道:“你这种说话不算数的人,以后还想叫我信你才怪!”北堂尊越神情慵倦闲适,显然早已是磨练得脸皮奇厚无比,任凭什么恶言恶语也对他不起丝毫作用,只好象在安抚着一头乍了毛的小兽一般,居高临下地用手拍一拍北堂戎渡的脑袋,手指绕住少年散落在脖颈间的几丝碎发,很是温柔的形容,轻笑道:“什么大不了的事,也值得你生气?好罢,下回真的不会了,嗯?”北堂戎渡不怒反笑,在北堂尊越的胸膛上用拳头略微用力擂了一下,嘟囔道:“你以为还有下回?才怪了……”

    小小的风波过后,父子二人坐在一起,一面喝茶,一面谈论了一会儿公事,彼时东部形势已经开始明朗,因此双方语气之间不免都轻松了许多,直到晚间在宫内陪北堂尊越一起用过晚膳,北堂戎渡这才在眉宇间带着一二分微醺的酒意,施施然出了大内,骑马返回自己宫中。

    此时夜幕如一痕薄纱轻笼于地,一时间清风徐来,月色亦且温柔,是难得的静谧,只有蛙声与蝉鸣仍旧不绝,北堂戎渡回到自己宫内,在经过一处沉香亭时,却忽然发现不远处的花丛旁边有人,手执轻罗小扇,正不知道在干什么,遂道:“是谁在那里?”那人原本细赏花开,闻声回过身来,原来却是牧倾萍,身上穿了一件柔杏色流水绉纱外衣,里面露出天水红的纹花抹胸,腰间系有一袭珠粉色落梅细褶长裙,发式亦是十分简单,只在上面簪了两朵鲜花,发髻上垂下红丝穗来,月色下,格外有一种清丽之色,北堂戎渡见到原来是牧倾萍,因此不免打量了她几眼,走过去问道:“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也没叫几个人随身跟着伺候。”

    牧倾萍只闻到有一股醺然的幽幽酒香扑鼻而至,其中似乎还隐隐有男性身上好闻的气息,让她不太适应,遂以纤手攀住身旁的一枝花,安静道:“我自己出来随便走走而已,不想让一群人跟着。”她抬一抬头,瞧向面前的北堂尊越,眉心中间的花钿娇艳如一朵红梅,只在嘴角浮起一丝疏落的笑:“听说你今天去打猎了,是么?”北堂戎渡点一点头,笑道:“是啊,就是天气太热了些……对了,里面有不少还过得去的皮子,你可以挑一些,等过一阵天冷了,让人去做件衣裳穿也好。”牧倾萍轻淡一笑,只微微眯起了一双好看的杏眼,道:“好啊。”

    既是在此处碰见了牧倾萍,于是北堂戎渡便随口笑道:“时辰还早着,你一个人待着也没意思,不如跟我去琼华宫,韩烟那里的点心做得好,咱们去吵他,怎么样?”牧倾萍虽说想多见沈韩烟,但心中又不愿意亲眼看见他二人举止恩爱,因此就摇头道:“不了,我有些困,还是回去早点儿睡觉算了。”北堂戎渡也不勉强,便道:“那你就回去罢。”说着,便离开了。

    夏季暑热,琼华宫中用大瓮装满了冰块降暑,角落里疏疏放着无数盆姹紫嫣红的鲜花,开得如火如荼,北堂戎渡进到琼华宫时,才一进去,就觉得兜头一阵清凉,兼有孩童的叫嚷之声,抬眼看去时,就见原来是北堂佳期正一面大声嚷嚷,一面在后头撵着一只雪团般的白猫,要把它逮住,那猫是前些时候进贡上来的,浑身如同白雪一般,没有一根杂色的毛发,碧眼如玉,模样十分活泼可爱,彼时沈韩烟似乎刚刚沐浴过,黑发结在头顶,有些许发尾蜿蜒进柔软衣料的褶皱缝隙里,更觉得顺滑许多,肩头披着一件浅绿色的翠衫倚在凉榻上,脖颈修长,手里端有一盏冰镇梅子汤,望着跑得喘吁吁的北堂佳期微笑,周围众多的宫人与内监侍立在大幅的鲛绡纱帷下,亦是笑吟吟地看着北堂佳期和那猫儿一个逃一个追地不住耍闹,殿中花香似海。北堂戎渡见了,不免笑着说道:“你个小丫头又开始闹腾,当心摔着!”北堂佳期听到他的声音,脚下一停,金色的眼珠滴溜溜一转,一下就看见了父亲,因此也不去抓猫了,只径直扑过来抱住北堂戎渡的腿,撒娇要父亲替自己抓来:“……爹爹,露儿要猫猫!”

    北堂戎渡笑呵呵地牵过女儿的小手,道:“咱们不玩这个,不然要是让它挠破了皮怎么办?”北堂佳期却不答应,只扭着身子道:“我要,要……”北堂戎渡被她闹得没辙,只得亲手把那只白猫捉住,送到女孩儿怀里,叮嘱道:“不准掐疼了它,要不,小心它挠你。”北堂佳期笑嘻嘻地在父亲脸上亲了一口,然后心满意足地紧紧抱住白猫,自己到一边玩去了,北堂戎渡叫人仔细看着她,不要让猫伤到,这才走到沈韩烟身边坐下,按一按青年的肩头,笑哂道:“你倒是会在一边看热闹,嗯?”沈韩烟微笑凝眸于他,然后用手揉了揉太阳穴,声音清渲,摇头道:“这丫头淘气得让我头疼,我可管不了她了。”沈韩烟举止之间,恍若天成,就连周围的景物也因他而蒙上了一层别样的柔和清爽之意,北堂戎渡的目光驻留在青年脸上,神色间愈加有好笑之态,道:“还不是你惯的,现在想要抱怨,谁理你?”沈韩烟笑出声来,蜷曲蜿蜒的发尾垂在肩头,只挥一挥袖,示意殿中的其他人都下去,将正玩耍的北堂佳期也一同带出去,既而伸手抓起了一把百合香,撒在面前的紫铜鎏金大鼎里,随后带着某种并不曾像这鼎中烟气一样散尽的温柔心肠,在北堂戎渡手上握了握,忽然就想起当年两人在外面相依为命,步步经营的时光,而如今明明彼此越发位高权重,一令之下则随者众,为什么却反而觉得似乎不如从前那样亲密无间了呢?这琼华宫虽是好,金玉堆砌,却再没有昔日随身言笑,无时无刻不在一起的日子——那个时候,双方彼此之间,也能够算得上是两小无猜了罢……

    想到这里,心下微微一动,不免略觉出一丝感伤的意味,干脆也不忍再去想,唯见殿外旖旎一树的繁花灼灼,开得如霞如霓一般,沈韩烟轻轻抚着北堂戎渡腰带上的蜜合色蝙蝠长穗,任殿内轻烟袅袅,逶迤不散,只垂目微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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