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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族3黑月之潮(江南)-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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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娜塔自顾自地沿着墙根走,蹲下去寻觅洞穴这样的东西。但她没有找到,这建筑所用的钢筋混凝土质量异常地好,几十年了,没有丝毫损坏的迹象。
她起身退出这间小屋时,床上的男孩忽然睁开了眼睛,瞳孔在黑暗中闪烁刺眼的金色。
但他并没有看雷娜塔,而是笔直地看着屋顶,而后缓缓地一轮,扫过整件屋子,而后又一次闭上眼睛,进入深度睡眠。
那种奇怪的扫视就像是蛇在观察周围。
雷娜塔没有被吓到,甚至一点也不惊奇。在这里做过“小手术”的孩子都是这样的,有时候他们会忽然变成另外一个人。雷娜塔没有做小手术,据说小手术对于尿床没有疗效。
她退了出去,看了一眼门上的数字。“1”号,她已经从37号房看到了1号房,把其他孩子的房间都看过了,一点黑蛇的影子都没有。
她有点沮丧又有点害怕,被护士发现她深夜不睡四处溜达,大概又要关她的禁闭了。这时她忽然注意到在走廊的尽头还有一件小屋,坚实的铁门上用红色油漆写着大大的“ZERO〃。
零号房。
准确地说,这里其实有39间小屋,多出的那一间是零号。但雷娜塔这群孩子的总数是38个。零号房里的人从没有跟他们一起放过风,也没有跟他们一起吃饭或者是看**战争电影。
关于零号房,孩子们有各种各样的传说。有人说那是最可怕的禁闭室,因为曾在里面看见过刑架一样的东西,也有人说那里关着一个痴呆的孩子,动不动就号啕大哭;还有人说那里面关着两个人,因为夜深人静时隐隐约约听见里面争吵的声音;最有趣的说法是博士把零食和玩具都藏在里面了,但是悠哉里面留了一条北极熊看着,只有最勇敢的孩子才能避开北极熊偷到好吃的。
“吃掉你们!”护士总是这么恶狠狠地警告。
零号房门前挂着一盏汽灯,在风里摇晃,光色昏黄。雷娜塔呆呆地看了一会儿,心里忽然雀跃起来。对啊,如果说黑蛇藏在零号房里,是在合理不过了。
她贴着墙,磨蹭着接近零号房。
虽然满怀期待,不过害怕还是难免的。零号房距离其他的小屋都很远,孤零零的就像远离世界的孤岛。她走进了禁区,在通往零号房的路线上有一道红色油漆刷的线,这是“禁止踏入”的标志,在线的旁边还竖着一个黄色的牌子,上面写着“重症监护”的字样。

凑近了看,零号房和其他的小屋都不同,它的铁门锈迹斑驳,但是异常地厚重,配的不是门锁,而是大号挂锁,锁的栓销暴露在外,足有雷娜塔的手腕那么粗。和别的小屋一样,铁门上有个小窗。但是窗上多了铁丝编织的网状物。
一切都预示着零号房里面有非同寻常的东西,雷娜塔的心咚咚直跳,又是期待,又是紧张。她站在铁门前,双手把“佐罗”抱在胸前,汽灯在她头上摇摇晃晃,投下变幻不定的影子。
她感觉到自己就要找到黑蛇了,她在这里唯一的朋友。如果打开这扇门,里面是堆满整个屋子的蛇身,无数铁色的鳞片摩擦着发出响声,蛇眼如同巨灯那样瞪着她,她不仅不会害怕反而会笑出来。
她有种要打开一扇门面对一个全新世界的感觉,于是她深深地呼吸之后,敲了敲门,“我能进了么?”
无人回答,唯有风在走廊里流窜。
雷娜塔试着去拉那个沉重的大挂锁,出乎意料,锁“啪”地一声开了,原本就只是虚扣着。雷娜塔把锁摘下来,吃力的拔开栓销,拉开铁门。
某种轻微腐烂的味道扑面而来,令人不太舒服。零号房里没有亮灯,很昏暗,没有雷娜塔期待的巨蛇,空荡荡的没什么东西。窗户用木板封住了,但仍有寒风透进来,白色的窗帘在风中起落,上面隐约有什么黑色的污迹。就这木板缝里透进来的月光,零号房比雷娜塔他们住的小屋要大不少,一侧都是铁架子,上面都是玻璃瓶子,都是药瓶。
在这里的每个孩子都要接受药物实验,被注射了五颜六色的药水后,有时候会不舒服,有时候会燥热,但是从来没见过人要注射那么多不同的药,大概比用在他们38个孩子身上的药加起来还多。另一侧则是生锈的铁质手术床,雷娜塔忽然意识到窗帘上的污迹是血,这让她打了个寒战。
正中间确实是有刑架一样的东西。一个模糊的人影躺在上面,穿着白色的拘束衣。
有时候某个孩子会失控,护士就会给他们穿上拘束衣。这种衣服的质料非常坚韧,附带宽阔的皮带,一旦穿上了束缚衣扣紧了皮带,只能僵硬的躺着,力气也使不出来。
雷娜塔有些失望,又有些好奇,大着胆子靠近那个人。木头架子其实不是用刑的,而是方便把拘束衣的皮带从架子上的铁环里穿过,把这个人栓死在那里。
“该要多么暴躁不安的人才要吃这种苦啊!”雷娜塔想,心里又有些可怜这个人,想象整夜不能翻身不能动弹,分明活着却不得不像尸体那样躺着,大概会让人发疯的。
看身量那也是个孩子,一个男孩,雷娜塔从没见过的男孩。他的大臂处隐约有出血的痕迹,那是多次注射造成的,皮带束得很紧,勒着他细细的胳膊。
雷娜塔看不清他的脸,他的脸上罩着一个奇怪的皮面具,只露出一双闭着的眼睛,嘴部也被一层金属网络罩住了。
雷娜塔站在木架旁默默地看着他,希望这个男孩能醒来跟她说句话。她想问他有没有看见过一条黑色的蛇,那是她的朋友。
可男孩始终沉睡,神色安详。黑色的额发覆盖着他的额头,一双眉宇有着亚洲人的挺秀。
雷娜塔很失望,她满怀期望地偷偷跑出来,冒了被关禁闭的风险,最后希望还是破灭了。她抱紧“佐罗”,转过身,低着头往门口走。
这时背后传来对于孩子来说有些低沉却很好听得欢快的声音:“你好,雷娜塔。”

2。血统能力

“他怎么了?”邦达列夫围绕着轮椅转圈。任何人一眼就能看出这个孩子的状态不正常。
“我们对他实施了脑桥分裂手术,一个小手术。”博士说。
“我记得这种手术曾经被用来治疗癫痫。”邦达列夫皱眉,“但已经被停用很多年了,因为有严重的副作用。”
博士点头:“确实如此,您在医学方面的素养很高啊。这种手术是把连接左右两个半脑的神经切断,手术后两个半脑独立工作但是不能联通。”
“两边半脑不能联通的结果是?”
博士耸耸肩:“很有意思,我们曾经做过一个实验,放一张色情图片在做过切断手术的病人面前,蒙住他的左眼,问他图片上的内容,他说不出来。但直觉看到了某种不道德的东西。因为右眼联通左脑,而左脑负责的是伦理道德的判断,控制欲望的左脑(书上写的左脑,我觉得是印错了,逻辑上这里应该是右脑才对)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看样子还会导致痴呆。”邦达列夫俯下身,端详男孩那双空洞的眼睛。
“不,不是痴呆,而是神智混乱。设想一个人的欲望和道德完全分开了,他的自我必然已?分裂为“道德自我”和“欲望自我”两个。道德自我是一个彬彬有礼的绅士,而欲望自我则喜欢女人的身体,毫无顾忌,简直是头野兽。他们会觉得身体里有两个自我,在自己脑海里吵吵嚷嚷。”
“就像善的自我和恶的自我同时苏醒?”
“差不多吧,最严重的情况可能导致人格彻底分裂。谁也无法预料到会分裂出什么来。有时候能从圣人的灵魂里分裂出魔鬼。”博士微笑。
“您看起来并不太像一个变态科学家,”邦达列夫说,“如果没有绝对的必要,我想您不会出于娱乐目的对孩子实施这种不人道的手术。”
“这样就能限制他们的血统能力。”博士轻声重复了这个重要的词汇,“血统能力!”
邦达列夫一愣:“超自然能力?”
“正确。我们意外地发现,某些人类的基因链中混合了大量的龙类基因。我们使用‘基因对比’技术搜寻这样的孩子,孩子体内的龙类基因最容易表现出来。我们观察他们,对他们进行药物实验,给他们注射各自致幻剂。”博士说,“致幻剂是神秘的化学品,在大脑实验中有着重要地位。很早的时候西班牙殖民者就发现印第安人从一种蘑菇中提取一种药,服下这种药的人必然会做一个梦,梦见一群小绿人。原本你梦见的应该是你熟悉的的人或事,但是服下“小绿人药”,来自不同文化背景的人都会梦见小绿人,有些人完全没有听说过小绿人。我们猜测致幻剂在带来幻觉的同时会激发大脑的潜能。经过多次实验,我们确实激发出来了。接下来,我将向您展示奇迹。”
博士缓步退后:“我建议您也退后,站在距离他五米的地方,这是他领域的边缘。站得太远了,您就没有切身体会了,站得太近,”他的目光一闪,“会有危险。”
邦达列夫退到了距离孩子五米的地方。他显然略有些紧张,军服下的肌肉隆起,浑身用力。按道理说他是经过最严格训练的军人,克格勃精锐,徒手能拧断一头狼的脖子。但他仍不敢掉以轻心,调整到一触即发的状态,随时可以脱离。
博士轻轻地敲打木梆,“扑扑”几声,节奏中有些规律。男孩空洞的眼睛忽然亮了起来,他好似是醒了,缓缓地闭上眼睛又重新睁开,眼底泛起淡淡的金色。他凝视着邦达列夫,似乎对这个陌生人充满好奇心。但是邦达列夫很不喜欢这种注视,相比刚才空洞的眼神,这对淡金色的眸子要更可怖一些。
那种眼神。。。完全是在端详异类或者猎物!
“是要用眼神杀死我么?”邦达列夫嘟囔。
“试着挑衅他一下,做出威胁他的动作。”博士把从邦达列夫那里缴获的马卡洛夫手枪扔给邦达列夫。
邦达列夫迟疑了一瞬,比出标准的瞄准姿势对准轮椅上的男孩。他并不真想开枪。入手枪很重,显然里面填的子弹没有卸掉。以他的枪法一击就可以叫这个孩子毙命。
孩子的神色忽然变了,如同一头被激怒的虎那样,瞳孔中的金色大盛,灼灼逼人。一瞬间邦达列夫从那双眼睛中读出了“暴虐”二字,那是属于君王的暴虐,一怒杀天下的暴虐!古怪的音节从孩子口中吐出,如同古钟轰鸣。以孩子为中心,直径大约五米的范围内,空气突然出现了波动。


开始好像是有风缠绕着自己的手指,但是短短几秒钟内,邦达列夫感觉到空气变作了某种凝胶状的固体,他被凝胶裹了进去,就像是果冻里的水果粒。巨大的黏性让他无从挣扎,更可怕的是这些粘稠的空气随着他沉重的呼吸涌入他的呼吸道,那比被水窒息的感觉还要可怕。凝胶如同一条伸入他口中的长舌,缓缓地深入他的肺部,下一步就是毁掉他的所有肺泡。
男孩的念诵声加速,邦达列夫脑中一个念头闪过,这是一个陷阱!博士是要杀了他!
没有选择,他把最后的力量用在食指上,扣动了扳机。子弹以肉眼看见的速度在凝胶状的空气中旋转,指向男孩。
凝胶状的空气不断地削减它的速度,但巨大的动能仍旧推动着它去往男孩的眼睛。只要这一枪命中,男孩诡异的力量就能消除,邦达列夫就有一线生机。邦达列夫死死地盯着那枚子弹,男孩也一样。
男孩的瞳孔转为熔铁般的颜色,吟诵声在凝胶状空气中变得锋利刺耳。他的力量暴涨,最后一瞬,子弹被空气锁死在男孩眼前,旋转缓慢停止,再也不能突进哪怕1厘米。
邦达列夫流露出绝望而惊恐的神色,他已经没有力量再开一枪了。

3。雷娜塔转过身,穿着拘束衣的男孩已经醒来。不像那些做过“小手术”的男孩,他黑色的眼睛灵动多变。看起来有种水波在瞳孔深处起伏的奇妙感觉。
“你知道我的名字?”雷娜塔很惊讶。
“我还知道关于你的很多事,在这里你很有名。”男孩发出悦耳的笑声。
他穿着拘束衣不能移动,大半的脸被面罩遮着,可是就靠那对灵动的眼睛,他就能把无数的信息传递给雷娜塔。那是一种表示亲密的眼神。满含邀请的意思,希望她留下来和他多说几句话。
“比如尿床。。。”这一次男孩的笑声中有些捉弄的意思。
雷娜塔不好意思地低下头,脸儿不知为何有点绯红。并没有人给她上过生理卫生之类的课,也没有父母教会她避讳,她以前只是觉得尿床这件事是她的缺点,就像有的孩子口吃一样,并不多么害羞。可是不知为何,被这个男孩说起,她就觉得脸皮下热得好像要烧起来,恨不能把脸捂住。
“你叫什么名字?”雷娜塔怯生生的问。
“我还没有名字,”男孩说,“你可以叫我零号。”
雷娜塔愣了一下。
其实在这里叫她雷娜塔的人也并不多。孩子们之间也会互相称呼对方的号码,她通常的称呼是“38号”。看起来男孩就是在零号房常住,那么按??他就该被称作零号。只是有那么一双灵动眼睛的人,配上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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