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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江吟-第1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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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原边行边道:“按那几人透露的情形来看,果然历阳水军布防松懈,才使得偷袭有机可乘。霍信虽然为将多年,毕竟刚刚到任,还不能得心应手。”
  
  “嘘!”我注意着周围动向,小声道,“你了解霍信么?我与他同朝这么多年,还是觉得不能彻底了解其为人。”
  
  江原似乎十分意外:“据我所知,霍信与宋师承过去同为赵焕身边大将,两人资历相当,勋爵却相差甚远。赵焕继位后,宋师承留守建康,成为赵焕最为倚赖的武将,霍信却常年驻军江夏,并且许多年来战绩平平,没有得到封赏的机会,就连这次换守历阳也只是平迁而已。”
  
  我听了不由取笑他:“太子殿下,这几年你果然专情北赵,对南越政事不甚了了。”
  
  江原抬起我的下巴,毫不羞愧:“所以我才无时无刻不想抓牢你。”
  
  我一把捏住他手掌,并不多加理会,只正色道:“你不妨仔细想,霍信换守历阳,果真是平迁如此简单么?别忘了与此同时,本是宠臣的宋师承离开建康,被调去了江夏,实际等于被降职。而霍信,”我想到此处也不得不佩服起来,“他同为父皇亲信,却在皇兄兵变后成为历阳守将。历阳与广陵辖区同为建康屏障,霍信被倚重之意不言而喻。”
  
  江原道:“这也没什么奇怪,霍信必然不忿于宋师承受宠,又逢赵誊四处拉拢势力,于是变为南越太子一党。”
  
  我看他一眼:“你这么想可就错了。他当年拥戴之功并非不如宋师承,也并非不受父皇宠信。此人最诡异处,便在于多年来安于现状。试想有多少人为官为将,可以做到不升不谪,不过不失,甚至连驻守之所都不曾变,把几十年过得如一日般?你还记得我们当年在江陵一战罢?”
  
  江原笑道:“自是终生难忘。”
  
  我道:“当年你一度越过汉水,深入南越腹地,最终与我在江边对峙。霍信明明可以借我牵制住你大半兵力之际,出兵渡汉水直□后方,可他却自始至终只从正面辅助我,直到双方不堪消磨自动罢兵。事后我仔细分析,他并非因为鲁钝贻误战机,而是不肯与我抢功。”
  
  江原回思良久,脸上终于露出一丝侥幸:“我当时已有些入魔,一门心思只想打过江去将你活捉,结果导致前方兵力持重。那时长龄就劝诫我应适当回撤,以免后背受敌,我最终没有听从,最大的根据就是认定霍信平庸畏事,必不敢贸然出兵。如今才知当年全身而退,竟不是因我判断准确,而是赖霍信一念之故。否则,我岂非反倒成了你的俘虏?”
  
  说话间,几个南越士兵从前方巡逻经过,我猛地拉他一把,躲进路边的水渠里,淡然笑道:“如果你被俘虏,也许我不会考虑将你收入府中。”
  
  水渠中泥土潮湿,带着一股野草特有的清香,江原按住我,在我耳边故作不悦:“别拿我取笑。当初若早知道你是越凌王,你以为我还会救你?”
  
  我学他的口气:“你不救我,到哪里再去找一个能让你如此在乎的人?”
  
  江原更加不悦,肃然抵赖道:“这话谁说的?” 
  
  我笑而不语。待到士兵走入远处营区,才低声道:“南越马匹本来稀少,买卖受到严格管制。如今接应的人不能及时赶到,我看只有去驿站抢了,否则天明前过不了地界。”
  
  江原环视周围道:“附近除了军营,哪里有驿站?”
  
  “记得距江边码头十里有一处,专为接待寻常官员所设,不属军营统辖。”
  
  江原赞同道:“好极。”
  
  这一带水田颇多,大部分已被百姓栽种的水稻覆盖,我带他一路疾行,没再碰到巡逻士兵,脚下的道路却越来越泥泞。来到驿站时,两人的靴中都灌满了泥巴。
  
  驿站当值驿使接到打赏的银两,殷勤地端茶倒水。江原怕暴露口音,又装起哑巴,我只得问:“不知驿站可还有马?”
  
  驿使答道:“回大人,原有三匹,前些日子被军营抽走了两匹,现在只剩一匹了。”他看了看我和江原,为难道,“大人们若想乘坐,只需交出官府令牌,不过小人担心一匹马无法载两位走得太远。”
  
  我道:“我们只是歇脚,并不用马。”
  
  那驿使放下心来,又对我殷勤道:“大人要吃酒么?小人这里还藏了一坛好酒。”
  
  我正觉头上发髻湿得难受,于是顺手拆散了头发,扯过驿站一条布巾擦拭,闻言笑道:“多谢。”
  
  那驿使就此呆住,望了我一会,口水突然流下来。我还没作何反应,他已经脖颈一歪,昏死过去。江原冷冷地放下手掌,又在他脸上狠狠踩了几脚,哼道:“想请喝酒,先擦干你的口水!”
  
  我眉头耸动一下:“马在后院。”
  
  也难怪那驿使担心,当我看到那匹又老又瘦的马时也不免忧心起来。江原鼻中嗤一声:“这也能载人?”
  
  我把缰绳递到他手里道:“少罗嗦,再劣的马也比人快,赶快骑了去搬救兵。”
  
  江原不接:“越王殿下,东海军队不归我管。”
  
  我发急:“我给你兵符!你口音不对,又不熟悉南越地形,难道留下送死?”
  
  江原沉声道:“我不认路,撞在越军手里怎么办?”他拉过缰绳,跃上马背,然后对我伸手,“上马!有你在,我才可能走得出去!”
  
  我略一迟疑,握住他的手。江原手臂立刻运力,将我拉到他身前,接着打马冲出简陋的驿站。马蹄踏起泥浆飞溅,江原从后面搂住我的腰,把马缰交到我手里:“越王,全靠你了。”
  
  我郑重点头,觉察出这马虽老,却训练有素,于是拍了拍老马颈部,然后轻点马腹,那马便载着我们向北奔去。
  
  江原忍不住又提起之前的话题,在我背后道:“说起霍信,我过去从得来的情报中分析,无论如何都只能得出此人资质平庸,无需多作关注的结论。若非你提醒,我几乎要忽略他平迁历阳背后的深意——此人心机之深的确罕见。”
  
  我紧盯住前方道:“亲身接触尚难以真正看懂一个人,何况只靠军中谍报拼凑?我也是近来才猛然发觉其中怪异。江陵之战后,对蜀川用兵太过顺利,像这样让功主帅的事也时有发生,所以霍信的行为并未让我多想。以致于后来被父皇从襄阳召回建康成亲,竟然没想到问一问,为何我帐下主要将领偏偏都被派往江夏?”
  
  江原放在我腰间的手臂一紧:“可见那个时侯他已与赵誊勾结,奇怪我居然也没想到此处。”
  
  我哼笑道:“因为这个人表现实在是太平庸,随波逐流到让人忽略他的存在!最让人觉得挫败的还在后面。赵誊一直授意‘赤冲’取我性命,而‘赤冲’密谍受霍信辖制。去年程休险些致我死命,我因此知道了赵誊与霍信必然有染,可是即使如此,我竟然还以为霍信只是单纯听命行事。直到今年赵誊夺权,霍信终于动了一动,我才猛然惊觉:霍信不是个简单人物!”
  
  江原若有所思:“你是说,这么多年不动的霍信居然有了明显动作,那么南越变动必不可免。”
  
  我冷冷看向远处,断然道:“这样的形势,说天翻地覆也不为过。你等着看罢,南越接下来一定会按照我们的愿望一步不落地走下去。即使没有我们推波助澜,也已为时不远……”
  
  奔驰到下半夜,那匹老马明显支持不住,速度越来越缓慢。我爱马之心忽然泛滥,有些不忍道:“已距两国边界不远,不如我们徒步?”
  
  江原却没有应声,他神色警惕地看向周围:“凌悦,我有些不好的预感。”
  
  我心中一凛,迅速滑下马背,压低了声音:“我知道,此地安静得太不平常!弃马,我们改路!”话音未落,眼前一道黑影呼啸而至,既狠且快,“噗”地钉进马腹,老马嘶鸣一声,前蹄离地。
  
  我大惊,心知那是弩机射出的箭头,疾对江原喝道:“下马!”又有几十道弩箭射来,江原跌落马鞍,抱住我滚到马后。
  
  只听破空声接连不断,先是弩机,后是弓箭。我和江原以马身为盾,勉强躲过袭击,却只能任凭对方不住接近。
  
  终于弓箭声停止,土地却持续震动,有数十乘马匹奔上前来。我和江原情知无可躲避,从马后站起身来。
  
  

作者有话要说:抱歉,俺不是故意拖延,实在是接下来的越魏之战太多需要理顺思路的地方,我不能写太匆忙。

啰嗦一下个人志,征订公告已经在首章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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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问预订期多久,呃,我想应该是在我完结之前都可以,只要没人通知你们预售期的开始时间,那么这个时间之前就都有效。(鉴于本文长度,我想至少3个月内都不会关闭预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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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章 布局江淮(下)

  我只在昏沉中感到自己被人抱上马,对路上的事便再无知觉,及至被一阵鼓声吵醒,才知已到了历阳城下。我全身都被封了穴道,四肢不能动弹,一名护卫正从身后扶住我,以防我不慎落马。
  
  睫毛掩盖下,我张开一道眼缝。只见微明的天色中,历阳城头上火红的越国旗帜猎猎飞舞,城门的吊桥正在缓缓落下。不一会,便有一名将领带兵从城门出现,骑马跑过吊桥,一直迎向霍信。我心里轻叹,不料第一个便遇到熟人,这将领竟是曾在我帐下效力的梁济山。
  
  梁济山在霍信面前下马道:“末将在城楼上见到将军,查觉您身边护卫少了几名,于是擅自出城迎接,不知……”他边说边无意识地向我这边扫了一眼,声音戛然而止,目光只顾定在我的身上,神情变得无比震惊。
  
  霍信用手按住自己腋下破碎的铠甲:“梁将军真是心细如发,霍某在城西北遇到魏人,几名护卫不慎牺牲,我已派人将他们安葬了。”
  
  梁济山回神,试探着问道:“这魏人有何等厉害,竟连将军也伤了?不知他们共有多少人,将军已将他们尽数消灭,还是……”
  
  霍信声音平淡:“他们一共两人,都只受了轻伤。本将军活捉一人,却被另一人逃脱了。”
  
  梁济山闻言变色,忍不住看向我,颤声道:“将军,他……莫非……”
  
  霍信并不否认,却也不肯多说,只挥手道:“梁将军,不如进城后细说。”他命军队回营,只让贴身护卫跟随。
  
  来到将军府前,梁济山看上去心烦意乱,却还尽量保持语气平静:“将军,您要将人犯如何处置?”
  
  霍信命护卫留守前院,对扶住我的护卫道:“你跟来。”那护卫将我抱起,随之走进后院,霍信才低声道:“这是魏国要犯,须防魏人暗中营救,不能有丝毫怠慢疏忽。我书房内有一暗室,除我之外谁都不能开启,可以将他暂且安放到那里。” 
  
  梁济山面色发白地跟在他身旁,便听霍信边走边问:“起火处损失如何?袭营的人抓到没有?”
  
  梁济山依旧心神不宁,直到随霍信走进房中,才想起来回答:“回将军,火势已经基本平息,据报损失了几十车粮草和三艘刚刚试航的新船,萧忌正在全力搜捕纵火之人。”
  
  霍信径自转进书案后的屏风,不知动了什么机关,便听沉闷的一声响,他重新走出来,命护卫将我抱进去。
  
  只见屏风后的墙壁上有一道打开的暗门,门内光线昏暗。护卫将我放在墙边的床榻上,立刻走了出去,又听一声闷响,那暗门被人从外面推上,竟与墙壁严丝合缝。
  
  我慢慢转动眼睛,适应了昏暗之后,发现这是一间并不小于外面书房的密室。室中桌椅床帐等物俱全,唯独封闭了出口,只在高处一个独扇小窗漏下光来,勉强照清了墙壁上那副巨大的绢制四海九州图。这里应该是历任将领存放往来密信,或者苦思战略部署的地方,所以才如此隐蔽私密。此时这室中并无公文密档,或许是因为霍信初至历阳,还没将这密室派上应有的用场。
  
  “你派人封锁消息,严禁彼处兵将传播此事,以免引起将士不安。不论军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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