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贱男,死过来(宠文)-第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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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来,她一会看着躺在病床上还处在昏迷中的莫诺云,一边看着我,摸着眼泪就急冲冲地问:“舒爽!我男神会不会死啊?你会不会瘸啊?你妹妹怎么能这样啊?太伤天害理了!你们不能有事啊知不知道?我男神提拔我的时候我就想,我这辈子就跟定他了!真的!虽然我没跟上……还有!我找人揍你你打我的时候我就想,哇咧好帅!虽然我气哄哄的……但其实我心里早折服了!真的!我从来不知道一个女人能那么威武霸气那么有手段!我真的好看得起你们两个人,你们不能有事啊!!!!!!呜呜呜呜呜!!!!!!”

    我见秦梦萌这样子难得的有些想笑,她是个很莽撞的姑娘,但因为这样才显得赤诚,才有些可爱的傻气。想着,我就伸手摸了摸她的脸,轻轻给她擦颊边的泪。

    秦梦萌走以后,刚刚还在洗浴间里给安安洗澡的顾宝贝,抱着穿着一身水手服的小家伙走了出来。她疑惑地看了看门外又看向我,小声地嘟囔了一句:“咦!舒爽,你觉不觉得刚刚那女孩哭起来有点像我姑姑?”

    闻言我笑了笑,朝耷拉着眼皮有些困觉的小安安招了招手,垂下脸没有正面回答顾宝贝的疑惑。莫诺云做任何事情都不是没有缘由的,这是我如今才知道的事情……所以,这几分相似,怕是不经意就已经改变了秦梦萌原本可能颠簸的一生了。但还好,莫诺云懂爱和“相似”的区别。

    当疯乔姐知道,我和莫诺云是在去找她的路上发生了车祸之后,愧疚得要命。她总觉得这一切都是因为她。我劝了她好几次她也不听,竟然就真的辞了职,跑到医院来硬说要负责,要陪着我一起照顾莫诺云。我几次三番让她乖乖回去她都不肯走,有一次,她甚至巴着门红着眼就哭了,她非常认真地瞪着我说:“舒爽,你不让我留下是想让我愧疚一辈子是不是?”闻言我退让了,只好又开门放她进来。

    疯乔姐来不久后,舒童那孩子也来了。童童来的那天整个人满身都是风尘仆仆的,他秀气的俊脸上也灰扑扑的,好似是被泥猴子抓过。手里拽着大包小包的样子,比起大学生更像是个进城打工的农民工。疯乔姐一替他打开门,这孩子就急冲冲地跑了进来,进来了他也不走近我,竟然朝我打了个眼色,就弯□放下手里的大包小包,又贼兮兮地从一个行李袋里拎出了两只活蹦乱跳的老母鸡朝我扬了扬。

    听见那母鸡喔喔喔叫的声音我都快晕菜了,却见舒童还特洋气地朝我笑了笑,大冬天的,抬手抹了把额角的汗说:“姐!这也太恐怖了!这医院都不让带鸡进来!还好我聪明!嘿嘿!”

    我见了心底复杂,突然就想起,曾经也有那么个人傻乎乎的,他看见一条关于我的新闻就又是给我送红糖送巧克力,又是给我送中药,还在跑车的后车厢里养老母鸡……

    想着我摇了摇头,压抑住心底的失落朝舒童招了招手,我轻声问他:“童童,你带着鸡是怎么来的啊?这样坐不了飞机吧?”

    果然,舒童见了嘟嘟嘴,有些懊恼地朝我点点头答:“姐姐,我本来是说坐飞机来的,这样就能快点到这里嘛。可是,只有坐火车上才可以带鸡啊……我在网上看见新闻就说我要来,我妈听了就说‘你去可以,但是你必须给我带两只老母鸡过去!’我都说了这里也可以买得到,可她就是死脑筋不听!她说外面买不到这么好的土鸡,叫我一定要带过来给你补身体。”说着舒童耸了耸肩,又把两只老母鸡塞回了行李袋里。

    然后,我听他说:“姐,从今天开始你们的饭菜我都包了,我来当大厨照顾你们!”语落,舒童叹了口气走近病床边,轻轻推了推莫诺云,努力笑着说:“姐夫,我是童童,我来了哦!所以你要快点醒啊,要不然,姐姐有可能会被我抢走的哦!”

    我和顾宝贝都不是话多的人,再说,顾宝贝一边要帮着照顾莫诺云,一边还要照顾自己家的孩子们,生活压力实在是不小的。我俩在一起没有愁眉苦脸,偶尔还能开开玩笑就已经是很好了。所以,童童和疯乔姐来了以后,病房里就明显多了些人气。舒童这孩子,一来就和顾小安成了好朋友。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自从安安知道童童把两只老母鸡给带进了病房这件事情之后,小家伙就精神了很多,每天眨巴眨巴着大眼睛笑得那叫一个欢。

    果然有一天,只见这小安安人小鬼大地拖着个行李箱走了进来。我说:“安安,你这是在干什么啊?”结果,小家伙把小屁股一撅就蹲□去开箱子,接着,我只听行李箱里汪的一声,转眼就跳出了顾宝贝家的那只大白狗小启。因为医院不能带宠物,莫诺云又在重症病房,小启是从来没有来过的。只是没想到,小安安竟然把它“浑水摸鱼”给带进来了。

    过了一会,小安安蹭了蹭小启就带着它来到了病床前。小家伙顺着我的腿爬上来靠在床边亲了亲莫诺云的脸,接着,他就转身指了指趴在床脚的小启,拉着莫诺云的手奶声奶气特认真地说:“坏哥哥你快点醒,启启和安安一样好想你,你快点睡醒,快点起来欺负安安和启启好不好?”

    闻言,在场的大人都背过了脸,我摸着安安的小脑袋,笑着笑着眼眶却红了。

    这世上,总是有些注定会被人误解的男人,他们予人情意,表现出来却始终比事实要少。他们柔情纵是满怀,却也只在肺腑,不在眉目。莫诺云就是这样的人,他看似放荡不羁,但其实为人干谨。都说他逍遥肆意,但其实他的人生即不逍遥也不解脱,反而越看越苦。

    但还好,他的亲人,他的朋友,他的员工,受过他帮助的人。在危难深重的这一刻,都从未离开过他。也就在这一刻,我才懂了他的人格魅力。

    在医生都说他可能不会醒了,给他下了几次病危通知书以后,在媒体四处报道莫氏可能易主的时候,所有的人,却从未放弃过他,所有的人都坚持他会醒过来。莫氏的股东没有人乘虚在后做手脚,莫氏员工更是都自发地来医院看他。他们怕打搅到我,每次来就都只在门口看望莫诺云。他们想让医生护士好好照顾莫诺云,就一个个去给整层楼的护士医生送水果。他们说莫诺云是好领导,虽然他有时候脾气不好。他们说莫氏培养了他们,虽然干活的时候要求高。他们说莫氏的员工是有良心的,因为领导会逼他们长良心。

    我才第一次知道,只要是莫氏的固定员工,每个人都必须要去贫困地区带薪支教一次。莫诺云曾经在会议上说过:“我不要求你们把自己所得到的都回馈给社会,因为你们现在所得到的一切,都是依靠你们自己的努力所得来的,无愧于天地。但我希望我的员工,我希望你们在有所得以后还会想着去帮助一些人,就像我们弱小的时候会希望强者来拉我们一把一样。我希望你们都积极地参与到莫氏的志愿者活动中来。我不要你们的钱,我还给你们发工资,我只要你们给我下去支教下去干活,回来之后,我相信我们每一个人都会有所获。”

    我也才第一次知道,年年媒体大张旗鼓要捐款的时候,莫氏从没占过矛头,为此莫诺云暗地里不知被人说过多少次。但其实,莫诺云接手莫氏以后,莫氏自己却不知道亲力亲为地给地方建了多少的医院,学校,公用厕所。不知给贫困地区打了多少口水井,种了多少颗树。他说他不怕捐钱,他只怕捐出去救穷人的钱进了“富人”的口袋,所以他不逐流。

    这时候,所有人都开始对他“歌功颂德”,那些曾经说过他不好的人,眨眼就发现他是顶好的了。可其实对于这些,我已经不在乎了。真正经历过死亡的人才知道,声名富贵都是浮云,连命都没有了,其他的还有什么用?人世中所有的一切,都只是因人生太枯燥而衍生的附属品,一切的攀比荣耀也都只是源于对时间消耗的需要。可当生命都没有了,时间都要停止了,就什么都不重要了。

    莫诺云做完手术以后,我一直希望会有好消息。可到了后来,我才发现其实没有消息才是最好的消息。我每晚都睡不好,每晚都很使劲地想要睡着,可我一睡着我就会梦见莫诺云已经醒了,可再等我醒来,他却还是睡着的。

    到后来,我就坚持每天都煮饺子吃,我总是摇着本该装醋的空瓶子对他说:“诺云,快醒醒。我们不是说好了我负责做饺子,你负责买醋的吗?你看醋都用完好久了,你怎么还不醒?”

    终于有一天,当我正端着饺子在莫诺云的床边“诱惑”他的时候,顾宝贝却再也忍不住地拉住了我的手,她突然抢开了我手里端着的饺子很大声地喊了我一声:“舒爽!”那模样,似乎是想把我叫醒。

    当我疑惑地转过脸望向她,只见她咬着唇忍了半天,终于还是开口道:“舒爽,其实,其实表哥他不喜欢吃饺子。因为他嫌饺子皮太硬,又嫌面粉吃多了长肉。你现在住的房子,也是表哥名下最小的一套房子。以前他喜欢大房子,大到别人都找不到他。还有就是,表哥他早就不飙车了,几年前他最好的兄弟出了事故,他就再也不飙车了,他说他得好好活着,要不然就没有人记得那个疯子了。还有,我从不知道哥哥会喜欢你这样的女孩,我不是在说你不好。”

    “我不想听。”我别过脸说。

    “可是我要说,舒爽我哥哥很爱你,所以他不会希望你为了他这样耽误自己!我,我昨天问了医生,医生说表哥再睡下去可能就醒不了了,更何况我们已经接到了两次病危通知书不是吗?舒爽,我真的不是想让你伤心,我只是想告诉你。你真的要好好的!你不能这样了!如果,如果我哥哥醒不过来了,你也要好好的!我已经有丈夫有孩子了,如果表哥一辈子躺在医院里,我守着他也没有关系。可你还年轻,你不能这么空守着,你该有自己的生活。还有就是,如果,如果你以后有了别人,有了别的人愿意爱你照顾你,你也可以走,莫家人不会怪你,只会希望你好。舒爽,我说的这些都是实话,没有人比表哥更希望你能够好好活着。你也必须好好活着,要不然,我怕没有人会再记得我哥这个疯子了。”

    “我不会再爱别的人,再和别的人在一起,诺云他很小气的,他会不开心。”说着,我仰起脸拼命忍着泪水,我说:“你不要告诉我这些,因为即使我知道也不会说,即使我知道也不会走。他不会醒又怎么样?放弃他我并不会快乐,那我为什么要放弃?我傻吗?我不走。”

    我觉得,每个人从出世开始就进入了一场漫长的等待,我也是一样的,而自从遇见莫诺云之后,我的人生,潮起潮落,就只与这一个人有关了。

    开庭的那一天,我没有去。判决下来之后傅君颜给我打了电话,他说,珍妮花被判了二十年有期徒刑。后来六子来了医院,他来的时候穿着一身笔挺的黑色西服,头发也被染回了黑色。我见他这样英挺干净手里拿着卷宗的样子,又复而想起我们初见时他的模样,心底倒有些说不出的滋味了。

    我见了六子脸上欲言又止的表情,不想让他为难,就干脆先开口道:“傅君颜刚刚已经给我来电话了,珍妮花被判了二十年这件事情我已经知道了。”人生,有多少个二十年啊?我这个妹妹啊,从小骄纵又没有被好好的疏导,最后,就变成了这副样子。等她从牢里出来也该四十了吧。一个女人,没了青春又没有阅历还没有好脾气,就真的只是糟糠的命了……

    可六子闻言一愣,却微微勾起嘴角笑了笑。他眼底有几分尴尬,转而却又面露严肃地看向我,难得的以公事公办的口吻对我说:“嫂子,我今天来,是要和你讲另一件事。”

    “什么事?”我愣了愣,倒真不知道我和他之间有什么事是可以讲的。

    六子见我这样子,眼底不知道为什么竟然有些难过,可过了一会,他仍是打开手里的卷轴坚定地开口道:“嫂子,我今天来,是想告知你阿云的遗嘱。”

    “什么?”我心口一怔,一瞬间连笑都僵在了嘴边。遗嘱?

    “是的,遗嘱。”六子抿了抿唇,颔首强忍着眼红正色道:“舒爽,我现在要向你出示的是莫诺云在清醒时立下的,被公证过的有法律效益的遗嘱。请你仔细听好。莫诺云死后,他在莫氏所拥有的百分之五十二的股份,将平均分给顾宝贝的一对双胞胎儿女和顾安。而他名下的房产,将全部归他的父母所有。”念到这里,他顿了顿,抬眼不动声色地看向我说:“这些财产,你是一分都没有得到的。”

    我只觉得自己耳边一直在嗡嗡叫,我甚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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