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娼门女候-第1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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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端端的一幅真迹毁就毁了吧,好好道歉就罢了,咱们谁也不会揪着你的错处不放,竟然还敢说是赝品,这等人品实在是恶劣到了极致!”周素素猛然站起身来,白皙面孔气得发红,显然是极为厌恶眼前这种推卸责任的小人。以她大家小姐的身份说出这等话,可见是气得狠了。

    众人都冷笑着看戏,江小楼轻轻捡起地上撕成两半的画,面上的笑容极为恬淡:“这幅画的笔锋瘦骨嶙峋,色调奔放,与朝宗大师晚期寄情山水的作品比起来,完全失之于恬淡自然。”

    安筱韶黛眉轻轻蹙起,不由自主辩驳道:“朝大师晚年的确寄情山水,画风趋近于自然,但每个人作画的时候,心情都会影响到画风,便是一时画风有所改变,也不能证明什么。再说,画上有五种印章,这印章在过去的典籍中都曾有过详尽的记载。关于印章的鉴别,我是绝对不会错认的。”

    全都是名门千金,从未如此针锋相对,一旦安筱韶站定了立场,所有人必将群起而攻之,因为众位小姐都是以安府千金马首是瞻,到时候江小楼便会成为众矢之的。哪怕她不过是无心之失,也会变成罪大恶极。尤其安筱韶平日里脾气温和,到了坚持立场的时候却绝不含糊,曾经有过一位学士府千金因为犯了她的忌讳,竟然就此被赶出京城社交圈,一度灰溜溜地回老家去了,可见安筱韶在一众人中影响力之大。现在江小楼明明犯了错,居然还百般寻找借口,场面闹到这份上就太丢人了。

    孙归晚咳嗽一声:“好了,此事就此揭过吧。今天咱们都是上门做客的,何必闹得如此难看。明月郡主,你给云珠赔一声不是也就罢了,如此固执己见,叫别人要怎么看你?”

    赫连慧轻咬贝齿,白皙的面上十分难堪地道:“诸位千万不要为难小楼,她真的不是诚心的……”她这里越是谦逊宽容,越是反衬江小楼的刻薄冷漠。

    “江小楼,难得云珠郡主如此深明大义,还不赶快道歉。”周素素面色冷冷地道,她素来和赫连慧交好,当然越发瞧不得江小楼,所以态度和架式都算是咄咄逼人。

    江小楼连瞧都不瞧她一眼,只是轻描淡写道:“请大家仔细看看这幅画,题字上的这一首诗,上面写着赠友江宁远五个字。”

    “并不奇怪,因为这是一幅送给友人的画。”安筱韶毫不犹豫地道,她是当世才女,当然不可能判断错误。

    江小楼轻轻摇了摇头:“江宁远的确是朝宗大师早年的朋友,可在朝宗大师三十岁的时候,两人便因为政论不同发生了矛盾,从此朝宗大师避不见面,江宁远数次上门都被拒之门外。试问到了朝宗大师晚年,怎么反倒原谅了他呢?”

    “人在年轻的时候心高气傲、脾气倔强,到了老年很有可能会转变心思,更别提他们二人还有过去的情谊在。”安筱韶神色无比认真。

    江小楼听了这话,不觉莞尔:“若只是政见不同就罢了,江宁远还把朝宗大师赠与他的画转手高价卖给了曾经陷害朝宗,以至他被流放的大贪官严林。真正道义放两旁,利字摆中间,试问朝宗这样的一代宗师,又怎会原谅如此背信忘义的朋友?”

    “既然他不可能给江宁远画这幅画,那这幅画可能真是伪作。”孙归晚吃了一惊,不由开口道。

    众人一时都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赫连慧更是一张脸孔煞白,她万万没有想到江小楼居然还有鉴定的本事。说实在的,她们过于小看了江小楼,她开着古董铺,又怎能完全不懂画的鉴定,更别提她博览群书,尤其喜欢那些野史,这等故事简直是信手拈来。安筱韶闻听此言,倒是陡然响起自己在多年前一本游记上似看过这样的记载,不由面色微微涨红了,她刚才因为找到朝宗真迹过于兴奋,竟然把这最重要的一点给忘记了,可是……

    “你说的一切都是推测,这画未必真是赝品。”

    “安小姐说得不错,这一切不过是我的推测,但真迹就在我的古董铺子里收藏着,因为有价无市所有无法出售,我又怎么会认错?只不过真迹上可没有赠与某人这样的字句……”江小楼心平气和,温柔的话语却如一把锋利的剑刃,刺得赫连慧心头越发惶急。

    安筱韶脸上顿时有些讪讪的,如果这是一幅赝品,江小楼根本就没有必要将它撕毁,看来这真是一场误会。思及刚才的针锋相对,她有些下不来台,一张红唇张张合合,竟然似哑了。

    江小楼把对方的窘迫看在眼中,却是释然一笑:“如今人人只知道高价卖画,却都是叶公好龙,似安小姐这般珍爱古画的人越发少了,”她说到这里,若有似无地看了赫连慧一眼,笑容变得更深,“安小姐为了一幅并不属于自己的画,竟能如此义愤填膺,全都是出自于公心,小楼十分佩服。你若真心喜欢这幅画,我铺子里那幅朝宗大师的真迹,改明儿就给你送去。”

    安筱韶心头大喜,面上顿时变得越发红了,有些犹豫道:“这多不好意思,刚刚我还误会了你。”

    江小楼脸上笑容越发和气:“不打不相识,这也是缘分,小姐不必放在心上。小楼不过是个商人,凭借一点鉴定的本事就在这里大放厥词,若非有真迹在手,只怕我会越说越心虚,难得小姐不计较。至于那幅画……这世上只有真正懂它的人才配拥有,我是寻找一个能够与之匹配的主人罢了。”

    江小楼如此大度能容,众人亦是纷纷对她改观,又见对方出手大方、毫不吝啬,不由自主对她亲热起来,倒把赫连慧给丢在了一边。赫连慧看到这种情形,一张俏脸越发难看。之前她感觉到江小楼对自己的防备,便打定主意不让江小楼立稳脚跟。谁知今天这一出戏,反倒抬高了对方的名望,她一时又恨又气,却听见江小楼笑道:“云珠郡主,这里风大,你还是早些回去,切莫着了凉。”

    安筱韶闻言便也点头,从善如流道:“是啊,云珠你身体不好,还是早些回去吧。”

    赫连慧紧咬贝齿,唇上隐隐发白,勉强笑道:“不碍事的,我就在这里坐一坐。”

    安筱韶珠玉在前,江小楼便丝毫也不卖弄自己的才学,反倒挑拣一些游记中的趣事来说,几个小姐都对她十分好奇,叽叽喳喳地问个不停,她也非常有耐心,一时反而博得众人不少好感。

    安筱韶暗暗点头,这些年轻小姐们读书不过是为了应景,却从无一人真正对书籍感兴趣的,从前自己说起什么都是曲高和寡,偏偏这江小楼言谈举止都是不俗,见识也很广泛,尤其自己提起什么她都能说上一两句,绝无半点阻塞之感,谈吐风趣,言辞亲切,丝毫不引人讨厌。论文才,自己高她一等;论为人,反倒是自己略逊一筹,难怪皇后几次三番要为自己引荐,果真是个出色的人物。

    赫连慧尴尬地陪坐在一边,早已被众人遗忘了。

    恰在此刻,远处突然喧闹了起来。一个婢女快步进了凉亭,见到众人都在坐,便微微一福,只向着江小楼道:“郡主,王妃请你赶紧过去,安王妃到了。”

    江小楼站起身来,向着众人笑道:“实在抱歉,母亲在唤我了,诸位稍坐片刻,我去去就回。”

    众人正听得兴起,连忙道:“快去快回!”

    赫连慧瞧见江小楼脚步飞快地下了台阶,目光陡然变得幽深,不,不对,安王妃之前已经说过身体不适,今日并不亲自登门,为何突然又来了?刚才这婢女莫非是找借口把江小楼骗走,对,内宅一定发生事情了!她目光一沉,便起身向着众人道:“这风一吹我果真有些头痛,先去歇一会儿,诸位切莫见怪——”说着她便对着周素素道,“这里……还烦请你替我照顾一二。”

    周素素知道她体弱多病,又有哮喘之症,生怕有个好歹,连忙道:“去歇息吧,可别在这里坐着,明儿要是病了就是我们的罪过,你放心,这里都不是第一次来王府的客人,我们马上就去饭厅了。”

    赫连慧千万次道歉地下了台阶,却是径直冲着江小楼离去的方向追过去。

    王府的主子们一个个都已经站在花园里,却是面色铁青、神色凝重。太子、三皇子、五皇子也是站在旁边,面上都是一副不敢置信的神情。庆王一瞧见江小楼带着婢女来到,脸色极度阴沉:“江小楼,瞧瞧你这护卫干的好事!”

    江小楼微微蹙眉,一眼瞧过去,墨玉跌坐在地,痛哭失声,楚汉却是衣衫不整,面色潮红,紧紧闭着眼睛似乎在抵御体内的某种痛苦,看这情形便能够大概猜到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江小楼目光一沉,一时温润的眼神变得无比冷漠。

    庆王看了一眼身后的太子等人,难掩面上的难堪:“太子殿下,我实在是过意不去,竟然会让您看见如此龌龊不堪的事……”他说到这里,似乎难以启齿。

    太子目光变得冷凝,语气也很是严肃:“这位姑娘莫非就是王爷说的马上要献给父皇的戏子吗?”

    庆王一张脸忽青忽白,嘴角不受控制地抽动起来,几乎不知该如何回答太子的问话。皇帝很喜欢听戏,宫里头更养了不少年轻美貌的女戏子,每逢他心头烦闷的时候,就会把这些戏子叫去偏殿给他唱曲儿,唱着唱着,他心气就顺了。时间长了,大家都知道他这个爱好,便悄悄寻摸了德艺双馨的戏子送进宫去伴驾,美其名曰给皇帝解忧,庆王也正打着这个主意。

    如果墨玉能够得到皇帝的宠爱,他的恩宠也会更上一层楼。所以,这件事情他已经迫不急待地向皇帝禀报过,三天后就会送墨玉进宫。可是眼前这个护卫竟在最关键的节骨眼上犯了傻,公然在花园里和这墨玉勾勾搭搭,简直就是作死!若只是被自己发现就罢了,最多不过是找借口说这墨玉得了急病死了,遮掩过去问题也不大,翩翩今日太子和两位皇子都在,几乎是当场捉住。一旦此事在皇帝跟前抖露出来,连庆王也得吃不了兜着走:“这,这……殿下,这里风大,还是去书房再说吧。”

    太子挥了挥手,神色冷峻地道:“如果这女子当真是要送给父皇的,那我就不能坐视不理,请庆王当着我的面审问个清清楚楚,我断不会容许任何人拿不清白的女子献进宫去欺骗陛下!”按照道理来说,庆王要送给皇帝的礼物半途出了差子,跟太子并没有多大关系,可眼看这护卫是江小楼身边的人,太子心头一动,便鬼使神差地道。

    庆王的脸色难看了,赫连胜难掩嘴角冷笑,面色冷酷道:“楚汉,你可知道自己犯下什么过错,竟敢羞辱马上要进宫的墨玉姑娘,你是觉得头不够砍了吗,谁给你的这个胆子?”

    江小楼目光望向一脸得意的赫连胜,面上却是不动声色。

    三皇子独孤克瞧见这一幕,目光微微沉了:“庆王,这件事可大可小,您还是细细审问了再做决定也不迟,如果这个护卫当真碰了父皇的东西,该当何罪,王爷你心里再清楚不过。”

    庆王妃却恼怒道:“王爷,光凭这墨玉的片面之词,又没有人证物证,怎么可以随随便便扣这样的帽子给一个无辜的护卫?楚汉向来忠心耿耿,个性沉稳,他在府里头这么久从未做出逾越本分之事啊!”

    江小楼把每个人的话都收进耳中,瞬间什么都明白了。

    赫连胜冷笑一声,沉声道:“母亲,我知道你心爱明月郡主,爱屋及乌对这护卫也多有偏袒,可众目睽睽之下,你到底不能无视真相。墨玉姑娘,请你把事情的来龙去脉仔细说一遍!”

    墨玉紧紧咬住下唇,浑身瑟瑟发抖,一副受到了极大惊吓的模样,期期艾艾地说不出话来。

    江小楼并不瞧她,寂静的目光只是落在楚汉的身上。此刻的楚汉显然也明白此事难办,一双晶亮的眸子却是溢满了愤怒不平。江小楼不由自主想起第一次见到楚汉的时候,他是一个快快乐乐的江湖人,大口喝酒大声说话,畅快的不得了!他可以为了无辜的孩子出卖自己的颜面,为报答谢连城的恩德情愿枯守自己身边。这原本是一个爽朗快乐的人,如今却站在一帮权贵的面前,接受这些人审视、鄙夷、嘲讽的目光。他原本可以不受这种屈辱,因为没有任何人可以困得住他,可他现在却必须全部隐忍下来,只因为不能给江小楼带来麻烦。若楚汉做出任何反抗或是逃跑的举动,只会被人认为是畏罪潜逃,而江小楼这个主子,必定首当其冲受到千夫所指。

    赫连胜近一步迫视着对方,眼神无比冷静:“有什么委屈,你不妨告诉我们大家,如果你坚持不说话,那你就要承担这后果——”

    墨玉被他那阴沉沉的目光看的心头一跳,不禁咬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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