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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嬛传1-5部+番外-第2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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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  番外:番外………华妃]


  夜,深宫一个女子呆呆的做在地上,“娘娘,地上冷,还是到床上歇息吧”,一个侍女走过来说“不要再叫我娘娘,今天你没听到旨意吗?华妃慕容氏,骄奢淫逸,目无皇后,本应褫夺封号,打入冷宫,念入宫多年,着降为常在,入偏殿居住”她,当今皇帝,她的丈夫,这么多年终于忍不住了吗?

  不禁回想起刚入宫时的情景,在所有新入宫的妃子中,她的家世,容貌都是最出色的,很快,她就由初入宫时的小常在被封为贵嫔,并享受了只有皇后才能有的椒房之宠,更让她高兴的是,她怀孕了,皇帝这时也许下诺言,只要她生出皇子,就将空着的贵妃之位封于她,让她做后宫最风光的女子,可是她已经很小心了,还是流产了,皇帝为了安慰她,封她为妃,赐号为“华”,那是她最风光的日子,资历最浅,却位距众妃之上,她抱着还会再有皇子的心态来等待着,可是又一次失望了,而皇帝对她的宠爱越发深了;以为一辈子就这样了,帝王的宠爱,后宫的女子需要的不就是这些吗,等老了,再让自己的亲信得宠,这和她得宠由有什么两样呢,可是一个自从从未承宠的菀贵人被封为嫔,连续七夜,皇帝没有诏其她妃子,自己的心越发慌了;君情最薄;和丽贵嫔想利用余娘子,想不到那个蠢货,居然自投罗网,连丽贵嫔也搭进去了,本以为扳倒了沈容华,没想到反而让甄氏当上了婕妤,想不到,步步行来步步错,被封为夫人之后,她以为就算没儿子,有皇帝的宠爱也不怕了,想不到甄氏有孕,终于让她压不住内心的嫉妒,一不敬之名惩罚了甄氏,以为会受很重的惩罚,仅仅降为妃而已,也让皇帝离她越发的远。到今日,终于轮到她来接这道贬位的圣旨,她不甘,为什么直到现在,才发现帝王的宠爱,是多么薄的东西,而皇帝,也不是她命里的良人,更让她难过的是,皇帝赏赐给她的,只有她能用的香里,居然有让她不孕的麝香,原来他从很早以前就不想要她了,所有的宠爱,只不过是遮人耳目而已,原来大家都错了。

  
[卷二  番外:番外………皇后]


  一弯冷月抖抖索索地挂在重叠宫楼的飞檐上。明烛高烧,笙管缭绕,仍驱不散萦绕在那些飞檐廊砌,雕梁画栋间的阴晦之气。

  双臂环住自己的肩胛,冷!那种彻骨透心无法抵御的冷,偌大的宫室,空荡荡八面来风,风打得雕花绢纱窗户呼嘭作响,窗外是一派沉寂的黑暗,望穿了秋水,却终不见来鸿呵。

  今儿个夜里,他必是在棠梨宫吧!算算日子,我这儿,已是又一个月没来过了。微微一叹,回头吹灭了烛火。甄贵嫔的子嗣恐怕是保不住了吧,华夫人啊华夫人,你终于还是按捺不住了!可你也不想想,这甄贵嫔,她可是皇上疼入心坎儿里的人呢!那眉那眼无一不透出姐姐当年的风姿。

  子时的更鼓,缓缓的,悠悠的响了。

  几子上熏香的烟雾在夜幕中画出萦回曲折的图案,飘飘拂拂,袅袅柔柔,像极了女子变幻的倩影。姐姐啊姐姐,你到底比我幸福,你的生命虽然短暂却是那么的丰盈而璀璨,而我,何其的苍白和贫乏。空顶着皇后的桂冠,却是孑然一身,形影相吊。

  还记得和他初次相见的那日么?姐姐你一袭白裳如雪,舞得翩若惊鸿,宛若游龙,缥缈得恰似那餐风饮露的天仙。自那一瞬,姐姐,他的目光便再未离开过你。

  姐姐,你可知道,我最怕看见的,便是你们相依相偎的模样!对他,有爱,感情像发酵的烈酒,一日浓烈过一日。可他却从不愿在我身旁驻足,连眼神儿亦是轻轻一带,便过去了。

  姐姐,你可知道,你离开的那段日子,他日日在凤仪宫门前徘徊踟躇,净秋的风爽快地掀起他的衣角,拂乱他的鬓发;时而坠落的枯叶在他身边盘桓三思,螺旋环绕;淡金色的阳光拖着他的影子长了,短了,又长了。。。。。。

  姐姐,你可知道,我虽搬进了凤仪宫,可这里的一什一物,他全都悉心维持着你在时的模样。

  可是姐姐,爹也早说过:我比你,更适合做皇后。这后宫,本就是一个没有硝烟的战场。华妃,端妃,沈眉庄,安陵容,当然还有甄寰她们一个一个,都将慢慢消失。。。。。。

  原来,这座冰冷而又富丽堂皇的牢笼,早已将我满腔的柔情化做了最锋利的武器!

  不知不觉,已经是卯牌初时了,日光原就苍白,这会儿,又蒙蒙的雾起来了。我慢慢起身,叫来翦秋伺候梳洗,我想,不多时,棠梨宫那边儿就要过来传报甄贵嫔小产的事儿了吧!兹溜一声,一只猫沿着墙跟窜了过去,让我想起了松子,它,不过也是我手中的一个玩意而已。今天,又是一场硬仗要打了。。。。

  
[卷二  番外:番外………陵容]


  乾元二十一年五月,紫奥城,一个宫女正匆匆赶路,她突然停下脚步,“娘娘,你怎么出来了,”一个宫装女子静静抬起头来,“菊清,我只是觉得闷的慌,想出来散散,你不要那么紧张”,菊清赶快上来扶住这名女子,“娘娘,虽如此说,您还没大好,连皇上都说让您多静养,您怎么又出来,万一风寒又起,那可怎么得了,”宫状女子微微一笑,并不答话,任菊清扶着向寝宫走去,“菊清,甄姐姐可好?”“莞妃娘娘一切都好,她说多谢娘娘了”主仆二人默默走着,虽是五月,但仍有寒气,凌容不由想起入宫前一夜,她痴痴站在甄门外,任凭夜凉入水,却知道此去就是天涯,从此再也见不到这个有温暖笑意的男子,尤记得那日京城客栈,店主人纠缠不休,正在这时,一个带有温暖笑意的男子来喝住店主,说他是莞妃的哥哥,特来接小主回府的,此后,虽说是宫嫔不能与外面男子相见,可是从莞妃嘴里,一个好哥哥就这样活生生的站在她面前,可她已经是皇上的妃子,今生今世都不能对其他男子动心,一直到入宫的前一夜,她才让自己守在这个男子的门外,此后,即是天涯,入宫之后,刻意的避宠,并没有让她有想象中的平静,与两个皇上宠妃的交好,让她成为华妃眼中可打击的对象,那日,听闻自己的心上人即将成婚,这个男子,永远都不可能是她的了,一曲金缕衣,让她博得皇帝的宠爱,她以为她也许就这样,得宠,失宠,在宫廷中了此一生了。

  可突然听到他要进宫探亲的消息,她才知道,自己的那颗心,从来就没有在皇上身上,当看到这个男子变的越发威武,听闻他即将与淘家小姐成婚时,她越发难受,风害之后,她嗓子倒了,此时皇后把她找了去,她别无它法,只有听从皇后的意思,以后就很顺利了借助华妃;让甄姐姐流产;也让她失宠;而适时出现在皇帝面前的陵容;转眼成了皇帝的新宠。转眼再帮助皇后让甄姐姐入冷宫;可是她忘了;甄姐姐是那么高傲的女子;她宁愿自请修行。甄妃的出宫,她以为就是结局了,可只过了五年,她获的帝王宠爱不过五年,半幅皇后的仪仗,迎回了甄妃,后宫最得意的女子,她不竟哑然失笑,人算不如天算,终于又回到起点,那日;她和皇后默然对座;辞出之后;听到宫中传来皇后压抑的哭声;她知道;自此;她们以无胜算。以后,她仍是后宫中的一名普通妃子,而甄姐姐,终会是皇帝的宠妃,只不过此后再也没有雪夜抽花签的热闹,也没有姐妹互诉心事的一幕,此后,深宫长夜,又将如何去消,此后,就算仍有君王宠爱,她又怎能面对那曾经的姐妹情深。

[卷二  番外:贞妃(徐婕妤)

空翠堂堂如其名,一片阴阴生翠,并不多花卉,而皆草木,自苑中到廊下,皆种满了应季的唐菖蒲、蛇目菊、龙胆草、草石竺与飞燕草,满院翠意深深。外头日晒如金,然而一进空翠堂,只觉自然而生凉意,心头燥热也静了下来。 
  万绿从中,一名纤瘦女子背身而立。刘德仪正要出声唤她行礼,我伸手让她噤声,却听那女子吟诵之声幽幽,“四张机。鸳鸯织就欲双飞。可怜未老头先白。春波碧草,晓寒深处,相对浴红衣。”念罢,悠悠长长地叹息了一句。 
  我心下微微一动,听她念诵之时,仿佛有无穷无尽的哀愁凝蓄在里头,令人心下恻然。 
  我挥手示意刘德仪出去,清一清嗓子,轻轻咳嗽了一声。转脸过来却是一名穿玉兰色纱缎宫装的女子,容颜并不十分美丽,亦无格外耀眼之处,不过中上之姿而已。只是一双秋水潋滟的浓黑眼眸在润白玲珑的面庞上分外清明,仿佛两丸光芒灿烂的星星在漆黑夜空里濯濯明亮。因在禁足之中,脸上几乎不施脂粉,唯见双眉纤细柔长,两颊微有晕色,风姿天然,神情亦是淡淡的。整个人仿佛不经意的描了几笔却又说不出的意犹未尽,恰如一枝笔直于雨意空蒙中的广玉兰。 
  她见是我,不由微微愕然,花宜忙道:“这是柔仪殿的莞妃娘娘。” 
  她于是恭谨欠身,口中道:“玉照宫空翠堂婕妤徐氏拜见莞妃娘娘。” 
  我亲自搀了她一把,微笑道:“妹妹有礼了。” 
  我这才仔细打量她,一身玉兰色纱缎宫装绣着长枝花卉,正是一枝茜草红的紫玉兰,自胸前延伸至下摆及前襟,有别于通常宫嫔们喜爱的那种遍地撒花的繁艳图案,显得清新而不俗。头饰亦简单,不过挽一个寻常的高髻,零星几点暗纹珠花,髻边簪一枝双衔心坠小银凤钗,素净典雅。 
  我看了只觉得舒服。 
  徐婕妤一双澄清眼眸悠悠看向我,“娘娘与胧月帝姬长得很像。” 
  我微笑:“母女之间自然是相像的。只是胧月年纪还小,本宫自己却不太看得出来。” 
  她轻拈了一朵菖蒲花在手,浅橘红的花瓣映得她雪白的脸庞微有血色。 
  我环顾四周,笑道:“婕妤这里倒很别致,不似旁的妃嫔宫中多是红红翠翠,很让人觉得心静生凉。” 
  徐婕妤淡淡盈起恬静的微笑,那笑意亦像树荫下漏下的几缕阳光,自生碧翠凉意,“好花不常开,好景不常在。嫔妾不爱那些四季凋零的花,倒不如多种些草木。” 
  她身边的宫女笑道:“小主怎么这样站着和娘娘说得起劲呢,不若请了娘娘进去坐吧。” 
  徐婕妤一笑若开残了的白牡丹,“嫔妾禁足空翠堂已久,久未有人探访,竟忘了待客的礼数了,还请娘娘宽恕。”又侧头向身边的宫女道:“桔梗,亏得你提醒。” 
  我见她身姿纤瘦,想是怀着身孕又被禁足,精神并不太好,整个人瘦得不盈一握,更显得五个月的身孕格外突出。 
  于是一同进去,空翠堂里家具疏落,不过按着应有规制来,并不见奢华。徐婕妤命一个叫黄芩的宫女奉了茶上来,目光落在我束好后仍显得微微凸起的腹部,“娘娘也有三个月的身孕了吧?” 
  我含笑,“婕妤好眼力。”我见她不大的居室内放了半架子书,不由笑道:“婕妤也好看书,本宫倒找到一个能说话的人了。” 
  徐婕妤的额发被汗濡湿了一抹,乌黑贴在额头上,她扑着素纱团扇,恬淡道:“从前总听敬妃娘娘说起娘娘如何美貌,从胧月帝姬身上也可窥得一斑。今日一见,还是在意料之外,难怪皇上对娘娘念念不忘。” 
  我挽一挽滑落的缠臂金,微笑道:“是否念念不忘本宫也不得而知,只是皇上一向雨露均沾,看婕妤的身子就知道了。而且本宫今日来看望婕妤,一是本宫自己的本心,二是听皇上时时提起,十分挂心,所以来走这一趟。” 
  徐婕妤眸光倏然一亮,仿佛被点燃了火苗的蜡烛,惊喜道:“娘娘不哄我么?” 
  我笑道:“若无皇上默许,本宫怎么敢轻易踏足禁足之地呢?” 
  徐婕妤脸生红晕,如珊瑚绮丽殷红一抹,“原来皇上并没有不在意嫔妾……” 
  “这个自然”。我指一指身后内监身上捧着的各色礼物,“这些是本宫亲自跳了送来给婕妤的,若婕妤不嫌弃,就请收下吧。都是请皇上过目了的。”徐婕妤粉面生春,虚弱的身体也有了些生气,双手爱惜地从燕窝、茯苓等滋补之物上小心翼翼地抚过。我微微沉吟:“婕妤已经有了身孕,皇上还将婕妤禁足,其实心内也十分不忍,婕妤要体谅才好。” 

徐婕妤深深低首,安静道:“太后和皇后乃天下之母,最为尊贵。嫔妾不幸危犯双月,禁足是应该的。皇上有孝母爱妻之心,嫔妾又怎会埋怨皇上呢?” 
  我打量她的神色,并非说场面话,反而像是真心体谅,于是也不说下去,只道:“婕妤方才作的《四张机》很好,可见婕妤才学不浅,衬得起这满架书香。” 
  徐婕妤柔和微笑,“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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