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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仅是一句戏言,想不到她记到现在。
“哪来此事,我们都是跟着人类长大。他哪些言语不过是戏言,女王不必在意。”易之半响不语,席撒正想进一步解释时,忽听她轻声的,小心的问道“席思总爱说戏言么?总喜欢戏人为乐么?”
“时常如此。但也要看什么事,有些事情他从不随口胡说。”心下则想,‘譬如娶你为妾就不是戏言。’易之又不说话,待临近村子时,才忽然又问。“他早有婚约?是谁?”席撒一时语塞。
他无法胡说八道,易之既然询问,事后必定打听。更不可能如实说是李若,灵机一动道“我也不直到。都是义母的安排,他也不可能违背,还没来得及见面就……哎!不提也罢。”
龙骑进入村子,东方碧玉张罗了客栈,又陪席撒喝酒说话。李若在房中用餐,易之单独陪着。席撒虽有些想见她,却更不愿为见她而见。正吃喝时,村中忽然一阵骚动,来报有自称北撒军的人在外求见。
席撒抬头朝外望去,一生传还来不及说出口,已见着袭粉红丽影飘飞入门。
第一百零六章 边南之变(六)
东方碧玉脸上起身招呼,则那传令之人道“千山岭地时不是见过?”那人颇觉羞愧,尴尬道“也不知为何,总觉得妃医使容貌时刻都在变化,让人难以记住。”席撒不由失笑,感同身受,西妃那张看似扑通的脸总能闪现不一样的刹那美丽,不善记忆面貌的人确实苦恼。
“这也难怪,你以后记着那头粉发。”东方碧玉失笑解围,不想那传令的男骑个性太过直接。“可是,粉色头发的妖精很多啊,西蜀的王家兽骑兵团就有百多个。”场面顿时尴尬,席撒见状忙问西妃来意,只见她面带微笑附耳轻声嘀咕一句,他顿时脸色大变,让一旁的东方碧玉诧异之极。
南吴与西吴之间,通吴关隘旁,一条长达二十丈的山洞内马蹄声响起。山洞就是反联盟军队当日突袭南吴都城时开掘,中魏凤泪军团接管关隘后并没有堵塞,而是利用这条通道运输补给。
守兵察觉洞内响动,当即拉响警铃,刹时奔来千余步兵将洞口团团围住。洞口走出一支骑兵,为首之人身着厚铁重甲,手执柄足有壮汉胳膊粗的合金巨枪,古铜色脸上疤痕从眉心爬至左眼脚下,如粘贴条百足蜈蚣。
那人扫眼凤泪军团步卒,哈哈一笑。便有人喝问他身份来历,只听他粗犷的声音吼叫般道“钱破!南地破山枪王!“凤泪的军士许多并未听过他名字,却对他这种自大的态度心生厌恶。
当中一将领听说过他,低声于其他人说了,心头虽然不喜,仍旧挥手让道放行。“既然是反绿林联盟的人,过去吧。”钱破驾马领众鱼贯而出,大笑道“当然要过去,凭你们难道还能挡的助本王?”
凤泪军将大怒,顿时有人欲发作,却被冷静的拉住。“魏翼交情深厚,女王与北撒交情又非同一般,不必因意气之争让女王难做。”凤泪军将便眼睁睁看钱破的人马离去,有人不忿道“好个狂妄之徒,看他在边南之地能嚣张多久!”“大伙不必生气了,堂堂凤泪军团没必要自降身价与这种不入流的私军意气相争。”
却说钱破一行三千余人经南下道路,转往河山州岔道口时,席撒与凤泪军团早已过去,自然没能碰上。他们一众沿途快马疾奔河山州,上下欢欣鼓舞,都在说陈善道惊人功业成就,好不得意。
天黑时分,碰上一支几十骑兵组成的人马。钱破哪里肯让道别人先过,也不理会那骑兵中有数个穿黄锦王袍的男女,吆喝叫对方让路。“前面一群杂兵快快让路!”那群人原本见他们人多,正商议让他们先过,一听这话,全都恼怒。
“哪里来的山野匪贼竟敢在边南之地张牙舞爪?报上名来!”“南地破山枪王钱破!怎么?凭你们还想挡本王去路?”边南之地的人哪曾听说过南陈一偶之地的霸王名头?“本王倒想知道,在这边南之地就是要挡你的路又能如何!”
“如何?本王手中的枪告诉如何!兄弟们,上。”
一场数量悬殊的战斗很快展开,又迅速结束。钱破虽然蛮横,观对方不似匪类,故而没有下辣手,只将一群人个个痛揍一顿,耀武扬威一番。“现在知道挡本王道路下场如何了吗?今天就叫你们记得本王钱破之名……”
正说着,见其中几个黄袍男女神容不忿之极,当即一声重呸。“怎么?不服气?有本事就尽管到河山州来找本王比划,就你们这点微末道行,本王一枪一个,绝不含糊!”那几人顿时色变,诧异道“你是反绿林联盟的人?与陈盟主是何关系?”
钱破早从陈善道书信中得知边南事情,见这几个人反应还以为被骇住,不禁大笑道“陈盟主跟我是结拜兄弟。本王初来边南,念你们不知者无罪,今日就不多做追究了。哼!兄弟们,走啊,咱们可得早些见着大哥,也能早些替大哥在边南打出无双威风!”
众军哄然应诺,吆喝欢呼着驾马疾奔河山。
被打伤丢在道上的一群人,面面相窥,神色复杂。当中有一人道“遣人通报南吴王道明我等不能如约而至的理由。”
另一女子咬牙切齿道“你们还要听信谣言与陈善道他们结盟么?我是无论如何不会的了!看看这个钱破什么德行,外间传闻反绿林联盟何等侠义,我看都是妄言!你们能忍,我可不能忍!这就回去召集兵马上河山州讨个公道!”
“算本太子一个!这钱破简直欺人太甚,反绿林联盟如此作风,哪怕拼却一死也绝不会让父王与他们结盟!南吴尚且对我们礼敬,反绿林联盟算什么东西?不过占据河山州一偶之地,以为碰运气打胜一仗就天下无敌么?本太子就不服!”
顿时四个穿黄袍的男女齐齐上马,回头问拉下那两个。“你们就这么让人羞辱?”那两人对望一眼,恨恨一甩手,跃上骑背。“走!今日之事,陈善道若不给我们一个说法,绝不可能善了!”
半个时辰后,河山关城外夜空绽放团团通讯烟火,十数部落联兵,共计四千余兵马乘夜色奔赴,一半停在关城外,一半取道平川城,为北撒军做阻。陆续赶来增援的边南部落兵马,越来越多。
当西妃去找席撒时,人数已经过万。
“王,钱破把边南五支最强盛部落的年轻王和太子公主打了,部落发兵河山州讨问说法。至平川城的哪些兵马看王的情面目前还算客气,关城那边,此刻怕已在交战!”席撒脸色大变,简直不敢相信会有如此荒唐的闹剧。
当即起身告辞东方碧玉,领西妃匆匆出门,驾骑离村而去。
易之听说席撒匆匆告辞,追出客栈时,两骑已经走远。回返李若客房内时,见她正从窗边退开,脸上有一分慌乱,三分愤怒。“女王见笑,若早闻北撒之名,本以为能一睹风采,听东方统帅称其匆匆告辞离去,忍不住就想看一眼。”
易之挥手让东方碧玉退去,信步行至她面前,自骨子里透出的煞气森冷阴寒,让李若既赶到压抑,又感到亲近。她所以愿与易之来往,她那身煞气至少占部分原因。“有那么重要吗?”
李若听不懂她忽然蹦初来的莫明其妙话。“什么?”“身份,有那么重要吗?”李若隐隐疑心她知晓,又不敢肯定,只好沉默。“你说过,跟我来往不因彼此身份。既然如此,让人知晓席撒与你的过去,他的身份有那么重要吗?让你避讳至此。”
第一百零七章 边南之变(七)
李若不由失惊。“你从何得知?”“王家学院中知道的人很多,中魏权贵没有人不知道你们的过去,都不敢人前议论乱说而已,难道你以为,他们都是聋子吗?如果你这么想,不会有好下场。太子离国原因表面众说纷纭,但朝中仍旧有人知道太子离城前曾单独见你之事,只是他们都希望由我继位,故而都装聋作哑不说不提。”
易之语气很平淡,说罢,动作自然的举杯邀她同饮。李若尽量自然的端杯喝了。“如果你想知道,我不会隐瞒。”
“不,王兄本不该深琐宫中。南陈白莫歌,西蜀刘俊,西绿黑岳,都是年级相当却盛名远扬,这些都不是在宫中读书写字与王宫侍卫练招换来。这些话别人听到会以为我假惺惺,实则盼王兄死在外面。”
“但我知道不是!没有人理解你的孤独,你只是喜欢战斗,在战斗中追寻失去的影子,只有血腥的气味才能让你以为时光从不曾流逝。你不敢取下护面,洗浴时从不敢面对镜子,记忆中的面貌还是当年那个年幼稚嫩的自己,你害怕面容改变的事实放在眼前,会提醒你,哪些时日不在,那个人已经死去……”
易之酒杯中的液体,微微轻晃,李若很庆幸她没有猜错,她本不懂得这种心情,现在也不懂。但却曾听席撒说过喜欢战斗的理由。
“生命就是挣扎求生的过程,只有战斗才能感觉到那种干脆直接的价值体现,激烈交战生于死面前,才不存在任何复杂的虚伪。会让人忘记许许多多记忆中的悲痛,抛弃阴谋周折的繁复。胜者活,败者死。败者无悲,胜者无喜。就算美貌如你投身激战之中,也只有傻瓜才会想起怜香惜玉这个词汇。”
“席红梅,席思……到死后两年才知道他的名字。”易之喃喃自语状说着,喝干杯中温酒,告辞而去。“希望你真的视我为朋友,否则,我会死在你手上。”知道她离开许久,李若才从席思这个名字的震惊中回过神,又隐约记起易之离开前的话,追出门去。
往河山州方向道路上,修罗与小龙鱼贯疾奔,激起的尘土飞扬半空,弥漫成雾。席撒顾不得招呼修罗温柔些,对覆面的飞尘毫不在意。“因何起的争执?”西妃将打听到的说了。“争道,据说是钱破太过蛮横欺人。”“荒唐!”席撒勃然大怒,越听越气,为这种莫明其妙的小情坏联盟发展大事。
“荒唐透顶!”“妃也料不到钱破比传闻更蛮横,初至南地竟就惹出这种麻烦。”“想不到陈善道那种聪明人竟会与钱破这种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莽夫为伍!”西妃忙提醒道“王切勿小看钱破。”
“哦?”席撒颇感诧异,暗道这钱破莫非本领的确惊人?“妃在千山岭时,曾听东方碧玉提起李烟雨,说易之女王曾见过她出手,十分推崇她的剑法,称纯以武功论易之女王也要百招开外才能胜得李烟雨。但联盟中第一高手宝座素来是钱破,陈善道过去作战一直尽量选择与钱破联手,可见他武功修为必在李烟雨之上。”
“这倒没看出来。易之可不会奉承夸奖人,她既这么说,李烟雨南吴之战的表现分明有所保留,显是提防我们。”
席撒说罢陷入沉思,半响,忽道“回到平川后将事情撇个干净,不可与众部落联盟起冲突,但设法牢牢将平川一带兵马拖住。陈善道如果遣人求救,直接转达我的意思,说事情错在钱破,除非他肯道歉,否则北撒军绝不为这种凶蛮恶徒浪费一兵一卒!”
西妃应声领命,又迟疑劝阻。“可如此一来,必使钱破怀恨在心,又惹陈善道不快。李烟雨必然对我们猜忌更深,不定会误以为北撒军有心看他们灭亡,吞并依山和望水两城。”
“钱破这种人不必委屈交好,早晚会不和。为他之故让众部落生成误解会把平川未来断送。倘若河山关城不破最好,如果被部落联军攻破,仍旧不罢休时……也不可能全军而动,那时就由你陪我两骑冲入中军指挥大帐谈和。”
西妃领命应是,席撒忧心忡忡。他并不希望形势发展到那种地步,一旦交战,必有死伤,从此添上短时间内无法完全修补的裂痕。他料想南吴政变在即,只担心此事继续恶化会将边南众部又退回新的南吴政权一方。
希望是一回事,现实又是一回事。当他们抵达河山关城外一面山头,眺目望去只见兵器闪亮的寒光,以及烧起半天的火光。占据地理的河山关隘竟然已被攻破,部族联军攀岩好手从一理外山崖上山,沿关隘两侧连接城墙的险恶地势落下,在反联盟绿军的重重包围中杀出血路,打开关隘铁门。
“绕路平川城过去!”
两人驾龙绕走,避过部族联军,半个时辰后,经过平川,到达河山关城。远远听见一个粗犷声音破口大骂。待看清后,席撒十分吃惊。河山关城四面被围,许多部落勇士攀上城墙在冲杀。
城门未破,最多敌人的南门外,一个脸上有刀疤,手执壮汉手臂粗铁枪的男人与陈善道两人迎对敌众围攻,部落败像。那男人的铁枪又快又狠,横扫时,一排士卒齐倒,戳刺时,穿透两人,撞死一人,撞伤一人。
看似极力挥动,实则举重若轻,用力高明巧妙,足足半刻钟过去,也不见他气力衰减。“好家伙!阿呆和白莫歌外,所见之人当数他最悍勇!想必就是钱破了。”席撒忍不住称赞,又皱眉道“西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