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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黑暗塔 (载奇幻世界 创刊号)-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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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他。她的眼睛依然睁得大大的。
    “动作好快呀!”她说。“好像耍魔术似的,况且你还是刚刚从梦中醒来!”
    “那就记住吧,”他说着便开始尝汤。汤里面漂浮着鸡肉碎片。如果在平时,也许他会觉得平淡无味,但在这种情况下却似乎是佳肴美味。于是,他贪婪地吃起来了。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她问道。此时,光线十分暗淡,墙板一抹淡淡的橘红色,暗示夕阳西下了。朦胧中,科琼娜显得格外年轻俏丽……可是罗兰敢肯定这是一种妖艳的美,是一种魔幻般的化妆。
    “没有什么特别的意思。”罗兰嫌用调羹太慢了,干脆端起碗喝,骨碌骨碌几大口就喝完了汤。“你对我真好。”
    “哟,我们都是这样的!”她气呼呼的说。
    “不过,我希望在你对我好的背后,没有隐藏什么动机。如果有的话,小妹,可要记住我出手快。再说,我这个人并不是永远都与人为善的。”
    她没有回答,只是接过罗兰递上的汤碗,动作轻微,也许不想接触他的手指。她的眼睛下垂,望着放纪念章的地方,纪念章再次藏在床单下面他的胸部。他不再多言,不想让她看出破绽:刚才威胁她的人其实没有武器,而且几乎是赤身裸体的,由于无法忍受自己身体的重量,而被悬在毕空中。
    “琼尼修女在哪里?”他问道。
    “噢。”科琼娜修女扬起眉头说,“你喜欢她,对吗?大家可嫉妒她……”说着她用手摸着戴在胸前的玫瑰花,快速地摆弄。
    “压根没有,压根没有。”罗兰说,“她人可好了。我想她不会像别人一样,用调羹戏弄我。”
    顿时,科琼娜修女收敛了笑容,气急败坏地说:“如果玛利过来,千万别给她说什么,否则我会遇到麻烦的。”
    “我会在乎吗?”
    “你跟我过不去,我就要报复,给小琼尼制造麻烦。”科琼娜修女说,“反正她已经上了师傅的记过册。玛利师傅不喜欢琼尼谈起你,也不喜欢琼尼戴着神铃回到我们身边。”
    科琼娜修女嘎然打住,用手捂住自己的嘴,似乎自知失言了。
    罗兰对她的话很感兴趣,但不想表露出来,只是回答:“如果你对玛利修女闭口不谈琼尼,那么我也闭口不谈你。”
    科琼娜舒了一口气。“行,咱们做个交易吧。”她俯身向前悄声说,“目前她在关禁闭。那是山边一座小洞,如果师傅认为我们犯了过失,我们就得上那里去闭门思过。她必须在洞里呆下去,反省自己的放肆,要师傅开恩,她才能出去。”她停了一下,随即猛然问道,“睡在你身旁的是谁?你认识吗?”
    罗兰转过头去,看见那少年醒着,一直在倾听。他的眼睛同琼尼一样乌黑。
    “认识他吗?”罗兰带着一丝鄙夷的口吻反诘道,“难道我对自己的兄弟不认识吗?”
    “为什么他那么年轻,你那么老呢?”另一位修女突然从黑暗走出来:是称自己芳龄21岁的泰娜修女。到达罗兰床边之前那一瞬间,她的脸是一张老巫婆的脸。接着,那张脸微光闪烁,又变成了丰满、健康的脸,犹如30岁的胖妇。只是那双眼睛的角膜依然是蜡黄的,眼角依然是粘乎乎的,眼光依然贼溜溜的。
    “他是小兄弟,我是长兄。”罗兰说,“我们中间还有七个兄弟,我们父母生育了20年。”
    “多么有趣!如果他是你的兄弟,那么你就一定知道他的姓名,对吗?倒背如流。”
    枪手正要支支吾吾,少年开口了:  “她们以为你连约翰·诺曼这样简单的名字都忘掉了。”
    科琼娜和泰娜望着躺在罗兰邻床的少年,满脸愤怒。
    “你们尽喂了他些糟粕,”少年(他胸部戴的纪念章清楚地表明他是约翰——爱家庭,爱上帝)说,“你们干吗不走开,让我们聊一聊天?”
    “哼!”科琼娜修女气呼呼地说,“我喜欢这里人对我感恩戴德。我就是喜欢。”
    “有人送我东西,我感激不尽,”诺曼目光逼视着她,接着说,“但有人从我身上夺走东西,我可不敢恭维。”
    泰娜修女气愤地哼了几声,猛地转过身去,她那长摆裙掀起一股风,直吹在罗兰的脸—上。她拔腿就走。科琼娜多呆了一会。
    “小心点。也许比起我来你更喜欢的那个人明天早晨就要脱离困境,用不着等到下个星期了。”
    没有等回答,她就转身跟着泰娜修女离开了。
    罗兰和诺曼等到没有外人的时候,诺曼转向罗兰,悄声问:“我的兄弟死了吗?”
    罗兰点了点头说:“我取下了他身上的纪念章,希望万一能遇上他的亲人。这枚纪念章应该属于你的。我对你失去亲人表示哀悼。”
    “谢谢。”诺曼的嘴唇颤抖了一下,立刻平静下来。“尽管这些母夜叉不告诉我真实情况,我也知道是绿人杀害他的。他们杀害了不少人,杀伤了其余的人。”
    “也许修女们不了解事情真相。”
    “她们了解。别怀疑了。她们说的不多,却知道得很多。只有一个人例外,那就是琼尼。”
    罗兰点了点头:“她谈到‘黑暗铃’的事。”
    “琼尼就是不一样。比起其他修女来,她更像一个公主——一个血统生就,天生丽质的公主。我躺在这里,假装睡着了——我想这样安全些——我听到了她们交谈。琼尼刚回到她们中间不久。另外,那些‘黑暗铃’有着特别的意义……不过玛利仍然大权在握。我想‘黑暗铃’仅仅是一种仪式,正如古老的男爵中间父传子的戒指一样。是琼尼把杰米的纪念章挂在你的脖子上吗?”
    “是的。”
    “在任何情况下都别取下来。”他的脸绷得紧紧的,严峻起来。“我不知道这东西究竟是块金子还是个神符,反正她们不愿意接近。我想我之所以现在还躺在这里,全靠这玩意。”他的声音压低成耳语。“她们不是人。”
    “这个她们也许有点像小精灵,有点魔力,可是……”
    “不对!”少年显然是挣扎着用肘子支撑身子坐起来。他情真意切地望着罗兰。“你以为她们是巫婆。她们不是巫婆。她们不是人!”
    “那么她们是什么呢?”
    “不知道。”
    “你是怎么到这里来的,约翰?”
    约翰·诺曼低声向罗兰述说他的遭遇。他和哥哥,以及另外四位年轻人因为动作迅疾,并拥有骏马而被雇为保镖。他们骑着骏马,护送一支长途跋涉的商旅前往埃鲁瑞拉以西大约200英里处一座未经特许成立的城镇。商旅由七辆货运马车组成,满载货物——种子、粮食、工具、邮件以及四位订购的新娘。保镖们轮流在长长的马车队前后巡逻;每一组都有一个弟兄照看,诺曼称他们为弟兄,因为大家朝夕相处,打起仗像……像……
    “像弟兄,”
    约翰·诺曼苦笑道:“是的。”
    当马车队在埃鲁瑞拉遭到变异绿人伏击的时候,约翰一行三人掉在车队后面大约两英里。
    “你到达那里时,看见了几辆马车?”他问罗兰。
    “只看见一辆。翻倒在地。”
    “看见多少具尸体?”
    “只有你哥哥的尸体。”
    约翰·诺曼冷冷地点了点头。
   “我想是因为他身上有纪念章,那些人才没有把他弄走的。”
    “是绿人吗?”
    “是修女。绿人可不在乎纪念章是金子还是神。但这些烂婊子……他凝望着黑暗,天色几乎完全黑下来了。罗兰又感觉懒洋洋的想睡觉,后来他才知道他喝的汤里下有药。
    “其他马车呢?”罗兰问道,
    “那些没有翻倒的马车呢?”
    “给绿人抢走了,连货物一道。”诺曼说,“他们不在乎金子,也不在乎神,而修女却不在乎货物。她们好像是吃特殊的食物,究竟是什么东西,我连想都不愿意想。一想就发恶心……就像这些甲虫。”
    当初,他和另外两人策马扬鞭,直奔埃鲁瑞拉,但赶到时,战斗已经结束了。四处躺着人,有些已经死了,但许多还活着。另外,至少有两位被订购的新娘还活着。能够行走的幸存者正被绿人赶在一块——约翰·诺曼对其中一个头戴圆顶高帽的男人和一个身穿槛褛红色背心的女人依然记忆犹新。
    诺曼和同伴拔剑出击。他看见一个同伴被一箭射中,接下来他什么都看不见了——有人从背后敲中了他的头,他失去了知觉。
    罗兰纳闷那个伏击者在攻击前是否大喊了一声“哇”,但他没有问诺曼。
    “我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这里。”诺曼说,“我看见其他人,其中一些——其中大部分——身上都爬满那些该死的甲虫。”
    “其他人?”罗兰望着空荡荡的床铺。夜色愈浓,那些床铺如同白色的岛屿。“被弄到这里的有多少人?”
    “至少有20人。他们的伤痊愈了,是给甲虫治好的……随后,他们就一个个地消失了。我每次睡觉,一觉醒来,发现又有一张床空了。他们一个个地走了,最后只剩下我和躺在那边的一个。”
    他脸上阴云密布,望着罗兰。
    “现在还有我。”
    “诺曼,”罗兰的头一阵昏眩,
    “我——”
    “我想我知道你的毛病出在哪里。”诺曼说。他的声音似乎发自遥远的地方……也许是从天涯诲角飘来。“是那碗汤。可是男人不得不喝。女人也不得不喝——如果是正常女人的话。这些修女不是正常女人。连琼尼也不是正常的。可爱并不意味着正常。”声音越来越遥远了。“到头来她还是和她们没有两样。记住我的话吧。”
    “我动不了。”连说话都极其费力,如同撼动一座山丘。
    “那当然,”诺曼突然大笑起来。笑声令人胆寒,在愈来愈浓的黑暗中回荡,罗兰的脑子一团漆黑。“她们放进汤里的不仅仅是安眠药,而且还是令人动弹不了的药。不过,老兄,对我却不起多大的作用……所以你纳闷我为什么还呆在这里?”
    此时,诺曼不是来自天涯海角,也许是来自月球了。他说:“我想,我们俩再也看不到阳光照耀在平坦的大地上了。”
    你说错了,罗兰想回答,还想做一番解释,无奈说不出来。他似乎漂浮到月球黑暗的那一面,发现一片虚无,他所有的话都消失在那里。
    深更半夜,罗兰被困在黑暗中,似睡非醒。一阵耳语声、咯咯的笑声以及轻微的铃声将他从黑暗的深渊带回现实。他隐约听见周围在不停地歌唱——是医生。
    罗兰睁开眼睛,只见一团漆黑中有黯淡的光亮在漫舞,无法确定是什么光。咯咯笑的人和耳语的人靠近了。他挣扎着转过头去,但却转不动。他稍启片刻,集中意念,再试了试。这次终于转动了,虽然只转动了一点,却也足够了。
    是五位修女——玛利、路易斯、泰娜、科琼娜、米切尔。她们从黑暗的病房那长长的走道走过来,边走边笑,笑在一块,犹如小孩子玩恶作剧一般。她们手里端着长长的银座蜡烛,头巾前额挂着一排排铃子,发出一阵阵轻微而又清脆的叮当声。她们聚集在大胡子躺的床周围,围成一圈,从中升起一束淡淡的蜡光,还没有升到丝绸天花板就半路消失了。
    玛利修女简短地说了几句。罗兰听出是她的声音,但听不懂她的话——那是另一种语言。
    此时只听见叮当的铃声——甲虫医生沉默了。
    “我渴死了!赶快!赶快!”玛利修女叫道,她的声音粗鲁洪亮。顿时,烛光熄灭了。修女们聚集在大胡子床边时照亮她们头巾的光芒消失了,一切又笼罩在黑暗之中。
    罗兰等待将要发生什么,浑身起鸡皮疙瘩。他试图伸缩手脚,但动弹不得。好在头还能转动大约15度,否则的话,他就好像给蜘蛛网网住,悬挂在里面的苍蝇一样,瘫痪了。
    黑暗中响起低沉的铃铛声……还有吮吸的声音。罗兰一听,便知道自己一直在期待那些声音。他的内心深处一直都明白埃鲁瑞拉的小修女们究竟是什么货色。
    如果罗兰能够举起手来,他一定会捂住耳朵,将那些声音拒之门外。然而,他只能静静地躺着,等待声音停止。
    那些声音一直响个不停——似乎无休无止。女人们发出咕咯咕咯的声音,如同猪嘴在呼哧呼哧地吃猪料槽里的稀饲料。甚至还传出响亮的打嗝声,伴随着悄悄的咯咯笑声,只听见玛利修女简短地叫一声:“安静!”,那些声音便嘎然而止。一次,传来一声微弱的呻吟——罗兰肯定是大胡子发出的。这也是大胡子最后的声音。
    修女进食的声音渐渐消失。甲虫又开始歌唱起来,先是迟疑,继而高亢。又响起了叽叽喳喳声和咯咯的笑声。蜡烛又点亮了。罗兰躺在床上,头向着另一侧。他不想让修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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