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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黑暗塔 (载奇幻世界 创刊号)-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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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拿起她的手,亲吻手上每一处伤痕。
    “谢谢,先生。”她说,他看见她哭了。“谢谢,亲爱的,你这样吻我,太可爱了,我再痛也值得了。现在……”
    罗兰发觉她的目光移动,便随着她的目光望去。几束亮光沿一条崎岖不平的羊肠小道而下,快速移动。越过亮光他看见修女们居住的房子——不是什么修道院,而是一座千年古堡。有三束蜡烛光,烛光越来越近,罗兰看见只有三位修女。玛利不在其中。
    罗兰拔出双枪。
    “哇,他是枪手!”露易斯说:
    “胆小鬼!”米切尔说。
    “他既爱他的枪,也爱他的小情人!”泰娜说。
    “他的烂婊子!”露易斯说。
    她们一阵狂笑。不怕……至少不怕他的武器。
    “把枪拿开。”琼尼告诉他,她一看,他已经放开了。
    与此同时,那三位修女走近了。
    “哟,瞧她哭了!”泰娜说。
    “瞧她把道袍都脱了!”米切尔说,“也许她是为违背自己的誓言而哭泣。”
    “干吗流泪,小美人?”露易斯问道。
    “因为他亲吻我手指上烧伤处,”琼尼说,“以前从来没有人吻过我。这吻吻得我哭了。”
    “哟!”
    “好可爱!”
    对于她们的嘲笑,琼尼并不露声色。等她们嘲弄完后,她说:“我要和他一块走了。让开吧。”
    她们的假笑顿时消失,惊诧得目瞪口呆。
    “不行!”露易斯俏声说,“你疯了吗?后果你是知道的!”
    “我不知道,你也不知道,”琼尼说,“再说,我不在乎。”说着她半转过身去,向古老的帐篷医院伸出手去。在月光下,帐篷呈惨淡的橄榄色,顶蓬上画着一只古老的红色十字架。这座帐篷在外面显得多么渺小,多么清晰,而里面却显得多么庞大,多么朦胧,罗兰心里纳闷修女们带着这座帐篷不知经过多少岁月,访问过多少小镇。
    此时,帐篷门帘挤满了甲虫医生,黑压压的一片,闪闪发亮。它们已经停止了歌唱,沉寂得可怕。
    “站开,否则我就要放它们出来。”琼尼说。
    “你不敢!”米切尔带着恐惧低声说。
    “当然敢。我已经让它们攻击了科琼娜修女。她成为了它们的药物。”
    “那么你就万劫不复了。”泰娜说。
    “你们也居然说什么万劫不复!快站开。”
    她们让道了。罗兰从她们身旁走过时,她们连忙退缩……但对她更是避而远之。
    “万劫不复吗?”罗兰和琼尼绕过帐篷,踏上羊肠小道时,他问道。乱石丛上空一轮月亮泛着微光。借着月光,他看见悬崖上有一个小小的黑洞,估计就是修女们称做“思过院”的洞穴。“她们说万劫不复指的是什么?”
    “别管它。现在咱们担心的是玛利修女。咱们还没有看见她,这可不是好事。”
    她欲加快步伐,但他抓住她的胳臂,使她转过身来。他仍然听见甲虫在歌唱,但歌声微弱了。它们正在离开修女们,离开埃鲁瑞拉镇。
    “告诉我吧,她们指的是什么?”
    “也许没有什么。别问我,罗兰——有什么用呢?我已经破釜沉舟,回不去了。即使能够我也不回去了。”她低下头去.咬了咬嘴唇,又抬起头来,罗兰看见几滴眼泪流在她的面颊上。“我和她们一块吃过晚餐。有时候我忍不住,正如你明知里面有诈也忍不住喝她们的药汤一样。”
    罗兰想起了约翰·诺曼的话:男人不得不吃饭……女人也不得不吃饭。于是他点了点头。
    “我再也不愿意沿着那条路走下去了。果真我万劫不复,那也是我的自己的选择,不是她们的选择。我母亲把我带回到她们那里,用意是好的,但她错了。”她以羞怯的目光望着他,“我要跟你走。只要我还行,只要你要我。”
    ”欢迎你跟我结伴而行,”他说,“而且我——”
    他来不及说有你做伴是上帝的祝福,从他们前面月光投下的阴影丛中传来一个声音。羊肠小道终于从那里爬出岩石嶙峋、寸草不长的山谷,修女们就是在那座山谷练习妖术的。
    “阻止一对漂亮的情人私奔真是不好意思。但我不得不阻止。”
    伴着话声,玛利从阴影里走出来了。先前她一身优美的白色长袍,饰有鲜艳玫瑰,此刻却露出了真面目,原来是一条裹尸布。一张骷髅脸裹在皱巴巴的丑陋尸布里,暴露出两只凝视的黑眼睛,犹如腐烂的枣子。眼睛下面,一张大嘴嘿嘿冷笑,四颗巨大的门牙毕露,闪着微光。
    玛利前额绷得紧紧的皮肤上挂着一排风铃,铃声叮当响……但不是“黑暗铃”。
    “走开,”琼尼说,“否则我就要放它们来咬你。”
    “不会的,”玛利逼近说,“那不会的。它们不会爬远的。你就是把头摇痛,把那些该死的铃子摇烂,它们也决不会来的。”
    琼尼猛烈地摇头,“黑暗铃”刺耳地呜响,但缺乏先前如同大头钉穿透罗兰大脑的震撼力度。甲虫医生没有来。
    这位骷髅女人咧嘴狂笑着步步逼近,仿佛在地面上空飘浮。她那闪烁的目光望着他。
    “把那玩意拿开。”她说。
    罗兰低头一瞧,只见自己手里握着一只枪。
    “我是刀枪不入的。”
    玛利以为罗兰要开枪。他从她的目光里看了出来。然而,他没有开枪,而是将枪插回枪套,伸出双手向她扑去。她失声惊叫,却又嘎然而止。罗兰手指紧紧地卡住她的喉咙,她的声音刚刚叫出来就卡壳了。
    接触到玛利的肉体,罗兰感到一阵恶心——不像是活生生的,而是滑溜溜的,仿佛要从他手下爬走似的。他感觉那肉体像液体流动,令他毛骨悚然。尽管如此,他愈卡愈紧,决心将她扼死。
    突然,出现—道蓝色的闪光(后来他才想到,那道闪光并非出现在空中,而是出现在他的大脑里,是她触发了他大脑里某种短促而又强大的霹雳,形成一道闪电),他的手立刻从她的脖子弹开了。一瞬间,他两眼昏眩,看见她那死灰色的皮肤上又湿又大的槽孔,状如他的手。他被抛出去,倒在碎石堆上,身体往下滑,接着头部撞着一块坚硬的岩石,又发出一道比刚才微弱的闪光。
    “嘿,我的俊小子。”她对他扮着鬼脸说,她那双恐怖的呆滞眼睛在讥笑他。“既然你扼不死我,那么我就要慢慢地收拾你这个捣蛋鬼——在你身上割一百刀,好解我的渴。不过,我先要收拾这个背信弃义的小妞……顺便把那些该死的铃子从她头上取走。”
    “你敢过来!”琼尼以颤抖的声音叫道,头摇来摇去的。“黑暗铃”带着嘲弄与挑衅的意味响起来。
    玛利那阴森森的笑容收敛了。“我当然敢。”她低声说。只见她张开大嘴,月光下她那犬牙在牙床里闪光,如同骨针穿过红色的枕头。“我敢,而且——”
    玛利的话音未落,就从他们头上方传来一声嚎叫。嚎叫声愈来愈猛,既而变成一连串狂吠。她往左边转过身来,顿时那狂吠的东西离开它所站立的岩石,罗兰看见她满脸惊恐。
    那东西向玛利扑过去,衬映着天上的星星呈黑糊糊的一团,四腿伸开,犹如一只怪异的蝙蝠。它扑在那女人身上,撞击她的胸脯,牙齿咬住她的脖子。罗兰一眼认出了那东西。
    那东西将玛利拖倒在地,她发出一声声惨叫,叫声犹如“黑暗铃”的叮当声穿过罗兰的头脑。他跌跌撞撞地站起来,气喘吁吁的。那团黑糊糊的东西前爪抱着她的头两侧,后爪抓着她的胸膛,撕裂她。
    琼尼低头呆呆地望着倒在地上的玛利修女。罗兰一把抓住她,大声叫道:“快走!说不准它连你也要咬的!”
    罗兰拖着琼尼就走,狗没有理睬他们,只顾咬玛利修女,差不多将她的整个头都咬下来了。
    她的血肉似乎在变化——很可能在腐烂——但不管在发生什么变化,罗兰都不想看到,也不想琼尼看到。
    他们半走半跑,向山顶奔去。到了山顶,停下来,在月光下垂着头,手牵手,直喘粗气。
    山下,嚎叫声远去,但依然隐隐约约的。琼尼抬起头来问道:“那是什么东西?你是知道的——我从你的脸上看得出来。它怎么能够攻击她呢?我们都对动物具有控制力,而她是最厉害的。”
    “但控制不了那只动物,”罗兰回答,“那是一只狗。是一只镇上的狗。绿人把我打昏,带给修女们之前,我在镇里广场上见过那只狗。我估计,凡是能逃跑的动物都跑光了,但那只狗却留下了。它不怕修女们.而且它也知道这点。它的胸脯上有耶稣的符号。皮毛的黑白相间。我想那是一只怪狗。反正它把她结果了。我早就知道它埋伏在附近,我听见它叫了两三次。”
    “为什么呢?”琼尼低声问道,
    “为什么它要来?为什么它要呆下来?为什么它要咬死她?”
    罗兰避开这些无意义而又神秘的问题,只是说:“咱们走吧。赶快离开这个鬼地方,否则今天只好东躲西藏的。”
    他们俩至多走了八英里,就瘫倒在一块岩石下面的一片芳草地上。是他拖了后腿,那汤中的毒药残余还没有完全消失。他明白如果没有元气补偿就再也走不动了,便向琼尼要一支芦苇。她拒绝了,因为吃了芦苇,再剧烈行动,药性发作,他的心脏会爆裂的。
    他们找到一个隐蔽处躺下。她说:“再说,她们不会追来的。剩下的那几个——米切尔、露易斯和泰娜——会收拾行囊往别处去的。她们知道什么时候该离开,这就是修女们为什么幸存下来了——应该说我们幸存下来了。我们在某些方面强大,但在许多方面很虚弱。玛利就忘记了这点。我想是她的妄自尊大才使她沦为狗的盘中餐的。”
    “你没有问题吧?”他们安定下来时他问道。月亮西沉,但离黎明至少还有三个小时,他们四周弥漫着鼠尾草的芬芳。一种浓郁的香味。他已经感受到那芬芳在他的脚下形成一种魔毯,很快将他载入梦乡。他从来没有这么疲倦过。
    “罗兰,我不知道。”但他想她知道。她的母亲将她带回来过,再也没有母亲将她带回去了。她吃过修女们的圣餐。那圣餐犹如一张网,谁也别想从中逃出去。
    然而,他太困倦,想不了那么多了……况且想那么多又有什么用呢?正如她所说的,后路已断。即使他们回山谷,也只能发现修女们称之为“思过院”的洞穴。幸存的修女们已经收拾好她们那噩梦般的帐篷,离开了,风铃声和甲虫的歌唱声在深夜的微风中飘然远去。
    他望着她,举起一只手抚摩躺在她额前的卷发。
    琼尼羞涩地笑了,“这卷发老是往外跑。我行我素。就像它是主人。”
    她抬起手欲将卷发塞进去,但罗兰抓住她的手。“就这样才美,”他说,“黑如夜晚,永远美丽。”
    他吃力地坐起来,疲倦像柔软的手拖着他的躯体。他亲吻卷发。她闭上眼睛叹息。他的嘴唇感觉到她在颤抖。她的眉头清凉,她那乌黑的卷发柔软如丝绸。
    他说:“和先前一样,把你的头巾往后拉吧。”
    琼尼一声不响地将头巾往后拉。他凝视她片刻。她庄重地回过头来,与他对视。他手抚摸着她的秀发,感受它那飘逸的重量(像雨一般具有飘洒的重量),随即抱住她的肩膀,亲吻她的面颊。然后,他退缩了一下。
    “你能像男人吻女人一样吻我吗,罗兰?吻我的嘴唇吗?”
    “好的。”
    于是,他吻她的嘴唇,她也回吻。由于以前从来没有体验过亲吻,也许只有在梦中吻过,因此她的吻带着笨拙的甜蜜。他却吻着她睡着了。
    他梦见那只十字架狗,狂吠着穿过广袤的旷野。他尾随而去,想看到它狂躁的源头,不久就看到了。平原的边缘屹立着“黑暗塔”,那石头建筑烟雾缭绕,在暗桔黄色的夕阳残照下轮廓显现,它那恐怖的窗户呈螺旋型高高地升起。狗一见到“黑暗塔”便开始嚎叫。
    风铃开始鸣响,其声怪异尖利,恐怖如末日的丧钟。他知道是“黑暗铃”,但其音质脆如银铃。铃声一响,“黑暗塔”那黑暗的窗户便闪耀着可怕的红光——毒玫瑰的红色。既而一阵痛不欲生的惨叫划破夜空。
    顷刻之间,梦破灭了,但惨叫声并没有消失,只是弱化成呻吟。呻吟声是真实的——如同巍然耸立在“末日世界”尽头那“黑暗塔”一样真实。罗兰重新回到灿烂的黎明与芬芳的沙漠鼠尾草中来。他抽出双枪,站起来时才充分意识到自己醒了。
    不见琼尼的踪影。她的鞋子空荡荡地摆在他的行囊旁边,离靴子不远处躺着她的牛仔裤,如同遗弃的蛇皮。牛仔裤的上方是她的裙子。罗兰惊异地发现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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