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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风传-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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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官道,一望无际,仿佛延伸至天边。

  两旁,古木参天、芳草萋萋。

  现在官道上已没有一个人。

  暮色来临,整个大地已被黑色所笼罩。

  张良望着这无边的黑暗,背脊微微有些发凉。黑暗,总能唤起人们最原始的恐惧,更何况他现在心里本就忐忑不安。也许,趁天黑赶路并不是一个好主意。

  不过在这里多呆一会儿,便多一分危险。像刚才遇到那一队秦兵盘查,差一点就露出破绽,幸好那个叫刘邦的人历练丰富,钱财送出,消弭了一场灾难。饶是如此,张良也不禁被吓出一番冷汗。看来,自己虽然机智过人,不过对于这等人情世故所知甚少啊!

  想到此处,张良不禁又想到了那个叫刘邦的中年人。这刘邦真是一个奇怪的人,明明是大秦的官吏,却对秦王如此不满,甘愿冒险去救一个刺杀秦王的人。而且一言一行、一举一动都流露出难以抗拒的吸引力,让人想去和他结交。这人,将来一定是一个领袖一般的人物。

  又想起刚才分别时他所说的话:“今天需连夜赶路,离开这里。不过一旦到达别处,切记定不可夜间赶路,所谓欲速则不达,夜间赶路反而会引起人的注意而暴露目标。张良小兄弟,你的人生历练尚浅,一切小心为妙!”虽然有些命令的口气,但不得不承认他说的确实有道理。

  当务之急是离开这里。想到这儿,张良深吸一口气,双腿一夹马腹,那马四蹄翻飞,如离弦之箭,飞速向远方狂奔而去,只留下清晰的蹄声在静谧的路上,分外刺耳……。

  
  距秦王遇刺,已经三天。

  三天里,官兵把这里翻了个底朝天。

  不过还是什么也没有搜到,看他们走的样子,简直就像一群公鸡。

  斗败了的公鸡。

  这次刺杀,虽未能成功,但也是震惊朝野,上至王公贵族、大小官员,下到贩夫走卒、平民百姓,无不议论纷纷,有人叹息、有人愤怒、有人庆幸、有人惋惜,更有远见者从这次刺杀当中看到,大秦的未来,必是动荡不安。

  不过这几天如意客栈倒是恢复了往日的繁华。毕竟事情是在这儿发生的,所以人们在茶余饭后,也津津有味的谈论着这惊天动地的大事件,来如意客栈的人们,谈话间也都时不时提到这件事情。

  暮色将至,如意客栈门前人渐渐多起来,伙计又恢复了以前的伶俐,不停的忙上忙下、招呼客人。端茶的、倒水的、递热毛巾的,忙的不亦乐乎。一会儿工夫,如意客栈楼上楼下就坐满了前来享受的人们。

  酒过三巡,店里渐渐喧嚣起来,划拳的、行令的、猜枚的、高谈阔论、热闹非凡。伙计正忙着招待客人,忽听门外鸾铃声响,不一会儿工夫,从门外走进一人。这人进来后,原本就热闹的店里更是喧哗无比,大多数桌的人们纷纷站起,向这人抱拳作揖打招呼。看来这人在这一带的地位不低,连店里掌柜都迎出来,满脸堆笑道:“张五爷,今儿怎么有空光临鄙店啊?您能来这儿,我们可是荣幸的很呢!哈哈……哈哈……”

  那人抱拳一揖,算是对众人的答谢,转身和掌柜的耳语了一阵,就进了二楼的一个房间。众人才又恢复了常态,不过话题已经转移到这人身上。

  “张五爷现在到这里来还真希奇呢!”

  “是啊,按说刺杀皇上的事情还没有平息,张五爷怎么脱的开身呢?!”

  “哈哈,没准现在张五爷觉得身上的担子太重,跑出来消遣一下呢!毕竟他在这里的势力大家都清楚,官家让他查消息也必然的嘛。”

  “老兄说的倒也有理,不过我看张五爷到这里来打探消息才是真的吧!”

  众人七嘴八舌,谈论不休。角落里,一虬髯大汉正在向过来送酒的伙计打听:“小二,看这张五爷气派不凡,到底什么来历?”

  那伙计赔笑道:“大爷不是本地人吧?说到他,我们这里没有不认识的。这张五爷姓张名猛,虽只是个乡绅,不过家中良田千顷、金银无数,而且黑白两道都吃的开,在这一带也是说一不二,谁也不敢惹,还有,他那一身横练功夫,寻常三、四个武师都不是对手!这不,今天到这儿,估计又是为了前些天刺秦王的事情来的,听说这里的官员都把查这案子的希望寄托在这张五爷身上了呢!”又谄媚的笑笑道:“而且还有一大笔赏金等着呢!听说只要能提供刺客同伙的消息,就赏黄金百两;要是真能抓到刺客同伙,那可就不止赏金了,到时候加官进爵,前途无量啊!”

  那虬髯客微微皱了皱眉,拿出一锭银子(我也不清楚那时银子到底是不是流通货币,姑且算是吧!),抛给那伙计,道:“赏你的,下去吧!”。端起酒碗,一饮而尽,默默地注视着周围的一切。

  说话间,那张五爷房间的铃“玎玲、玎玲”响了起来,立即有一个手脚麻利的伙计上了二楼,直奔那张五爷房间而去,隔着厚厚的竹帘,隐约看到屋里好像有三、四个人影,好像在交谈着什么,那伙计依稀记得,这屋里好像早就有人,不过来的很早,也并不引人注目,只是觉得其中有一个年轻人,脸色苍白。正寻思要不要进去时,屋内传来那张五爷厚重的声音:“去准备一桌上好的酒席,再拿两坛好酒,要快!”那伙计连忙道:“是是是,五爷,您稍等,马上就给您上来!”快步走下了楼梯向掌柜禀报。

  此时,在那叫张五爷所在的屋里,正有三个人围坐在桌子周围,那张五爷赫然在列,另外两人,一个五十上下年纪,膘肥体胖,眼神迷离,一看就知此人酒色过度。这人乃本地官员,平时作威作福、鱼肉百姓,不过现在在那第三人面前却是战战兢兢、必恭必敬。那第三人,约莫三十七、八岁年纪,脸尖而消瘦,颧骨高高突起,面色白的可怕,仿佛终年不见阳光,又似涂了一层白垩一般,无一丝表情,身材也是瘦的可怕,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倒一样。在他的身后,有两个仆人打扮的侍立两侧。

  现在,这人正在看着摆在桌子上,自己的那双手。

  手指圆润、干燥,骨节稍稍突出,肤色和脸一样白皙,指甲剪的很短,看起来和女人的手差不多。

  这人就这样盯着自己的手看了很长时间,直到酒菜都已上来,这人的姿势还是没有改变。

  那叫张五爷的人等了一会儿,脸上流露出烦躁的神情,看了看旁边的那位官员,那官员显然平时对这张五爷也是颇为忌惮,干咳了一声,正要说话,那人已经先开了口:“孟大人,让你办的事情,你办的怎么样了?”语气冰冷,没有一丝感情,让人不禁感到一丝寒意。这话显然是对那官员所发。

  那姓孟的官员“哈哈”干笑了两声,道:“大人要卑职所查之事,卑职已尽力去办,今日张五爷就是为此事而来,大人尽请放心。哈……哈哈,有大人在此,谅这刺客同党们也是插翅难逃……”

  “够了。”那人冷冷打断那姓孟官员的话,“我到这里可不是听你来说废话的。”说着,眼睛瞄向那张五爷,缓缓道:“你叫张猛?”

  “是。”

  “你是这里的乡绅?”

  “是。”

  “听说你在这里的消息一向很灵通?”

  “是,大人。”

  “听说这几天你一直在查这事情?”

  “是的,大人。”

  “想必你也知道我来此的目的,现在,希望你能把你所查到的消息,如实的告诉我。”说罢,头又低了下去,仿佛所有人不存在一般。

  那张猛“嘿嘿”一笑,道:“不错,这几天张某确实查到些消息,不过……”说到这里,沉吟不语。

  那人猛然抬起头来,眼神中暴射寒芒,盯住张猛,慢慢道:“只要你所言非虚,我一定禀报皇上,重重赏你。不过,你要是有所隐瞒,哼哼……”说着,冷笑了两声。又低下头去。

  那张猛接触到那人的眼神,全身剧震,如遭雷噩,过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惊异于那人眼神同时,对那人也略有惧意,连忙道:“据这间店里伙计说,半个月前曾有一行人到这里住了几天,打头的是一个年轻人,约二十三、四岁年纪,不过很瘦弱,好像是个读书人,不像会武功的样子。不过和这个年轻人一起来的还有四个大汉,身材都很魁梧,像是都会功夫,并且都听那年轻人的指挥。还有,听伙计说,在那些大汉当中,有一个最高最壮的家伙,手里的武器十分特别,除了一把剑以外,还有一个巨大的铁锥……”

  说到这里,顿了一顿,又道:“而且,这年轻人在刺客行刺皇上的那天,还到过这客栈一次。大人、据在下分析,这些人很可能就是行刺皇上的那些人,而且照这样看来,那年轻人才是主谋,这次刺杀想必是他所策划的,所以,只有抓住这个人才行,否则,难保他以后不会再次找人行刺!”说完,从袖中拿出一块布帛,道:“在下已经根据伙计的描述,叫人画下此人的肖像,现交与大人。还希望大人在皇上面前多多美言,封在下一官半职,在下感激不尽。”

  那人看看布帛,朝后面摆了摆手,后面的两个人中的一个立即走上前来,将布帛收起,这人才慢慢抬起头,看着那张猛,冷冷道:“如你所言非虚,你的功劳我一定如实禀报皇上,至于皇上如何赏赐,可是我们所不能预料的。”说着,站了起来,慢慢走向门外,走过张猛的椅子的时候,停了一停,又道:“你刚才的态度不太好啊!是对我不满么?!还有,我讨厌和我讲条件的人。”说罢,轻轻拍了拍张猛的椅背,又慢慢向前走去。

  那张猛和那姓孟官员送那人出去后,又走到屋内,刚到屋里,那张猛脸色便沉了下来,道:“这人好不懂规矩,所谓‘强龙不压地头蛇’。哼!他这么说,分明不给我面子。孟大人,看在你的面子上,我不与此人一般见识,不然,管他什么上面来的,照样……。”说着,重重坐在自己的椅子上,谁知屁股甫一接触椅座,那椅子就如受了万钧之力一般,“啪”地四散开来。那张猛一个倒翻,“呼”地飞出丈余远,后背差一点撞在墙上,不禁脸上一红,再看那姓孟官员,也是一脸惊疑之色。

  张猛暗自思量,自己的椅子无故碎裂,定是刚才那人做的手脚。没想到此人武功之高,简直匪夷所思,轻轻一拍使椅子碎裂,不足为奇,可这人一拍以后,劲力竟能凝住不发,待有外力加于其上后才发作,用劲如此之巧妙,足见其武功已臻至一流高手境界,刚才自己幸亏没有一时冲动,贸然顶撞这人,不然,这两下如果拍在自己的身上……,想到此处,不禁吸了一口凉气,暗自庆幸。

  两天以后,大街小巷、各个地方,通缉那年轻人,也就是张良的榜文就已纷纷贴出,看来,那人已经查出张良身世,上报秦王,秦王已下令捉拿张良。由此观之,那叫张良的年轻人现在处境十分危险。

  就在此时,一匹快马正在官道上狂奔,马上赫然就是前两天在如意客栈喝酒的那个虬髯大汉,那大汉策马狂奔,骏马四蹄有如腾空一般,卷起阵阵尘土。那大汉似乎还嫌马慢,不停的用马鞭抽打马身,口中喃喃自语道:“我那刘邦兄弟所料果然不错,那张良真的有了麻烦,看来我樊哙这次到这里来对了!”说着,狠狠的朝马臀抽了两鞭,一人、一马,不一会就消失在官道尽头……。

  

大风传(5)

  四匹马,一辆车。

  周围的景物飞一般地向车后跑去。

  景物当然不能跑,不能动。能跑的是马,能动的是车。

  看这车行驶的速度,会让人以为是刚刚上路的车马。

  事实上,车,已经跑了一天一夜;马,也换了三次。

  就连车夫眼中都已经有了疲惫之色。

  不过车中的人显然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张良坐在车中,脸色苍白。

  这倒不是因为这条路太难走的缘故,这条路虽不是官道,路上崎岖坎坷、坑坑洼洼,这一路来颠簸的人确实难受,不过这一点他早就想到了,而且也能忍受。

  他脸色苍白,因为他现在心中有一种不安的感觉,好像……好像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这使他坚定了赶快回到家中的决心。

  两天前,他就已经弃马乘车、日夜兼程往回赶,为了避人耳目,他没有走官道。虽然刘邦劝他不要夜间赶路,但现在显然不是时候,他必须尽快赶回家去,萦绕在脑海中那不详的感觉越来越强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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