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翼城记-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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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此,伍杞扯开他们的衣服,发现被小石子击中的部位还隐隐有些红肿,惊道:“隔空点穴!”伍缎气道:“点穴?什么是点穴?是不是点中某个穴道后人就不能动了?”伍子武应道:“这么说,不是鬼?”

  伍杞心道:“点穴要有一定的真气输出体外,用真气封住他人的穴道,使其不得动弹。而隔空点穴是借助异物传导真气,那这人的武功就更加非同小可了。中土怎么会有人会隔空点穴,难道说他是来自‘飘阙(音que)’?莫非麒王已经杀过来了?”转而回过神,道:“你们是被石子打中了心门,以致气息不畅,那个林子又处潮湿之地,人一会儿僵直不动,也是正常之事。可能是有人故意耍你们,扔石子斗你们玩罢了。不过切记,以后千万不要到那个地方去。”伍缎俏皮道:“放心,遇过一次鬼,难道还不怕黑么?”伍子武道:“那个不是鬼。”伍缎笑道:“我知道,打个比方么。”

  到底伍杞所心道的“飘阙”是什么地方,他似乎有很多东西不愿向他两个儿子提起。点穴,真气,武功,这些东西在战国的时候怎么就有了?然而伍氏两兄弟又根本不知道还有点穴这门学问,更别说轻功之类了。

  一望天色,那环上弦月已至半空,伍子武急道:“爹,再不起程可要天亮了。”伍杞“嗯”了声,道:“记住我说的每一句话,尤其千万不要再去函紫林。”言毕,转身步开。武、缎二人依依望着他离去的身影,直至隐没。 txt小说上传分享

第六章   诡林秘文
望着伍杞渐行渐远,缓缓消失在篝火余光之中。伍缎突地一拍伍子武的胸口,道:“武少,明天打早我们去函紫林?”伍子武惊道:“你锈到了罢,我们刚答应过爹不再去那个鬼林了,他刚走,你居然又说去?更何况我们现在有任在身,明晚还要到华破池门看守,要是白天不养足精神,晚上还哪有劲对付那些想投城的叛徒?”伍缎道:“你刚才没注意仲父的神色吗?一提到点穴,他好像有什么事瞒着我们,我问他什么是点穴,是不是点中某个穴道后人就不能动,他都没有回答。他平时教我们《黄帝内经》中的人体穴位所在,也不见得我碰你哪处穴道后,你会僵直不动啊。”

  点穴,当然不是伍缎所认为的,只要在人体的某处穴位上一点,被点的那个人就不能动了,而是需要由体内运出一道真气,再由指尖导出,用真气封住对方的穴道,使其不能动弹。不过他们根本不知何为“真气”,何为“内力”。

  伍子武略一深思,道:“这么说,还是有鬼?”伍缎一摇头,道:“大白天的哪来鬼,鬼是晚上才出现的嘛,依我看是有人在装神弄鬼。”伍子武道:“是谁在装神弄鬼?为什么要这么做?”伍缎淡淡一笑,道:“所以嘛,我们要查个清楚,没道理被人耍还不知道是谁干的罢?”伍子武“唉”了声,道:“还是不要了,大事为重,我们可是要看守华破池门的,要是让人出城投降,邯郸就不保了。”伍缎急道:“我们只是抽少许时间去查个究竟,又不是不去看守了,难道你不想知道,点穴、真气是什么来着嘛。”伍子武稍一琢磨,道:“答应了爹,又岂能说话不算数,那以后还叫爹怎么相信我们呢?”伍缎微微气道:“你这个大头鬼,我看十二生肖最后一个改成你得了,你不说我不说,仲父又怎么会知道呢?”伍子武深深一叹,道:“子曰‘人而无信,不知其可也’,大丈夫开口,驷马难追,岂是说变就变?”

  伍缎“唉”了一声,低声道:“一头不懂转弯的猪。”言毕,便进了里屋。

  次日晨光耀林,伍子武一觉醒来却不见了旁边那张床上的伍缎,平日都不见他起得这般早,心道:“遭了,缎少肯定去函紫林了,他不懂‘系辞之步’,万一又被捆在林内也不知会发生什么。”内心着实地替他担忧,便急忙也赶了过去。

  他沿着昨日狩猎时的路程,拨开那片草丛,钻了进去,大叫了几声“缎少”,却是无人回应,心中着实得担心。一看西落一角的草丛像是刚被人踩过,也便跟了进去。

  “咕笃”一声,似踩到了什么硬物,提开右脚,撩开一簇草,吓得“啊——”地大叫,竟是一副骷髅,连忙退开大叫“缎少”,定了定神,暗道:“应该是迷失在林内而饿死的。若是不找到缎少,他恐怕也要跟这副骷髅一样了。”便又走了进去,走了数百米,豁地发现一间甚为简陋的茅屋,不闻周围有任何动静,倒吸了一口气,轻轻推开那扇门,惊声道:“缎少!你在干什么?”

  伍缎转过头,清淡一笑,道:“你过来看看,这里居然刻着字。”

  这间小屋只十来方大,里面只放着一张石床和一叶草席,别无其它。时下已至深秋,居然连棉被都没一条,实在有些难解。适才伍缎掀开草席竟发现石床上刻着一篇字,只不过年岁太久,其中的一些字菱角模糊,已有些依稀难辨了。似最右排的四个字,应该是这篇石文的总旨或者题目,但只前面“风幻”二字能辨,而后面两字就模糊得紧了。

  伍子武一见之下,竟是格外得出奇,道:“这篇文章怎地很是面熟,像是哪里见过。”深思之下,续道:“是《孙子兵法》。”伍缎惑道:“孙子兵法?不可能。”伍子武点了点头,道:“的确不是真的《兵法》十三篇,但却有异曲同工之处,你看这里(指着石床上一处铭文),《兵法》始计篇中写到,兵者,国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而这里刻着,气者,脉之大事,死生之任,存亡之督。还有这里,九变篇中明明写着,凡用兵之法,将受命于君,合军聚众,屺地无舍,衢地交合,绝地无留;而这里却是凡用气之法,力受命于阳,合脉聚众,三焦无舍,衢门交合,绝阴无留。”

  石床上所刻之文跟《孙子兵法》的语句结构一摸一样,只是所侧重的点不同,《孙子兵法》所着之点,乃是兵、军、国、地;而石床上的刻文所着重的却是气、脉、三焦之类。但两文结构相似,也就说明气、脉所聚与操兵打仗有雷同的规律。

  伍缎纳闷道:“据我所知,三焦、衢门在《黄帝内经》中是一些穴道。气脉任督?奇经八脉中,最重要的就是任督二脉,这些东西怎么跟《孙子兵法》扯在一起,莫非两者有联系,可是这种不伦不类的文章,用于打仗不行,治病医人就更是不行,到底用来干什么的?”伍子武道:“《孙子兵法》是天下必争之兵书,可能刻字之人担心其书被泄漏,故意用其它字来代替,这样一来,即使被他人夺去,也是无用。”伍缎微微点头道:“也有可能。不过你再看这里,出其所趋,趋其所意;而《兵法》虚实篇中却是,出其所不趋,趋其所不意。他改动这么多,难道不怕自己也忘了么?何况这个林子平时就少人来,他何故还操这份心?”

  伍子武道:“想掩人耳目确实也无须这般用心良苦,既然不是故意遮掩,也就说这篇不是《孙子兵法》,那会是什么?”伍缎笑道:“管他是什么,先把它抄下来,问仲父不就知道了。”伍子武叹道:“可是这里有很多字已经辨不清了。”伍缎“诶”了道:“仲父熟知诸子百家文,稍有几字便可辨及全篇,怕什么。”言毕,从怀中取出一块白布,撕开两半,扔给伍子武一半,在屋外随地捡了两块石子,二人依照石床上所刻字迹抄了下来。

  “大功告成”,伍缎将布伸入怀里,道,“这林子方圆几里就这一间草屋,我看上次装神弄鬼的就是这个人,也不知他死到哪里去了。”伍子武道:“这里什么东西也不剩了,就一块石头和一张草席,一般人怎么可能这样生活,我看他已经走了罢。”伍缎低声道:“难道这里住的不是人?”伍子武幽声道:“你不要告诉我又是鬼?”伍缎道:“你一路走来有没有发现很多骷髅?”伍子武怯道:“很多?我只发现一副。”伍缎道:“就是说你也遇到了,不行,这林子真的很诡异,我看走了罢?”伍子武道:“早跟你说不要来了。”说罢,二人迅速离开了函紫林。

  傍晚时分,两人来到了华破池门,躲在附近的那颗杨树上等待动静。这颗杨树枝干较粗,足有两三尺宽,坐在上面倒也不觉得累;而且枝叶茂盛,又是晚上,实难被人发觉。二人看到华破池门两旁守着十来名守护皇城的红巾侍卫,由于城墙上插着一排铁环,每个铁环上都搁着一个火炬,所以可以清楚地看到那十来名侍卫的神色,个个都严眉肃面。

  珰珰珰响了三下,望见一个打更的更夫路过城门旁,再抬头望那环月亮,已是子时。忽地闻到一阵脚步声,武、缎二人更是提足了精神,发现另一批侍卫前来换班。深怕这些人等换了班后就大开城门,所以时刻紧盯着他们的一举一动,却觉他们跟上一批侍卫是同样的神色。

  天那头的月亮由升至落,由落至升,在不断地演变着。守华破池门的红巾侍卫换了一批又一批,但见他们还是忠勇守城,严阵以待。

  “依我看,是仲父多虑了,都过了五个晚上了,若是有人想投城早投了”,伍缎低声道,“每晚都呆在树上,我怕以后我是不是人都给忘了,干脆做猫头鹰得了。”

  伍子武道:“不怕一万,只怕万一嘛。爹也不想出什么意外,真有人要投城,一开城门,后果不堪设想。”转而望了眼那轮圆月,道:“也不知爹请得齐国兵马了没有?”伍缎笑道:“这个放心,仲父出马,马到功成。”说此,一伸懒腰,斜躺在树干上,道:“唉呀!啷啷个几天都没睡安稳觉了,让我做个梦先。”伍子武低声急道:“都叫你白天多睡会儿了,现在睡?万一有人……”

  “有人?”伍缎霍地弯起身道。伍子武惑道:“我是说万一有人要投降……”只听伍缎“嘘”地一声,道:“有脚步声。”伍子武惊道:“真的有人来,可是今晚还没听到更夫打过更啊?”伍缎纳闷道:“是啊,平时每晚要等更夫打了三更的更才会有侍卫来换班,怎么今晚来得特别早?”

  两人望见那批换班的侍卫也都神色严肃,手执红樱。然而头上捆的却是黑巾,而是平时守城的都是红巾侍卫。伍缎、伍子武知道捆黑巾的是芙穹台护台卫,因为伍杞便是如此。芙穹台是赵国皇室祭天祈福的圣地,故侍卫的头巾不能用鲜红的颜色,所以芙穹台的护台卫都是黑巾侍卫,而看守皇宫的却刚好相反,用的是显眼的红色。

  “廉总管,怎么今晚来守城的是你们芙穹台的侍卫?”其中一个红巾侍卫问道。只见戴着黑冠花羚那人正是当时芙穹台上训斥伍杞的护台总管,廉秤。他伸手取出一块令牌,道:“君上近日噩梦缠心,睡不安稳,责令增加看守‘干鸯殿’的红巾侍卫,所以命我们芙穹台的侍卫来坚守华破池门。”那名红巾侍卫难道:“这么说,我们今晚不能回家就寝了。”廉秤喝道:“君上睡不好,我们谁都甭想睡好。”几名红巾侍卫连忙称“是”,列成一队,离开华破池门,去“干鸯殿”把守了。

  听此,伍缎气愤道:“那个赵成侯也真他妈的贱,难道多几个侍卫看守就不会做噩梦了么?活该(噩梦)做死他。”伍子武轻叹道:“你嘴巴也无须这么毒,子曰:天道……”伍缎突地捂住他的嘴巴。

  伍子武猛地一挣,道:“子曰:人……”伍缎忙“嘘”地一声,极其神秘地道:“你听?”

  “廉总管,他们已经走远了。”一名护台卫张望几眼,道。

  廉秤连忙道:“我们只有一刻时辰,过了一刻就是三更,到时换班的红巾侍卫赶来,我们可就逃不掉了。”那十来名护台卫应道:“知道。”言毕,扔掉手中的缨枪,连忙去抬拴在城门上的门闩。那门闩甚粗甚重,要是没有七八个人一齐使劲抬,那是无论如何也取不下来的。

  伍子武惊道:“原来他们是来投城的。”伍缎“嗯”了声,道:“放箭!”

  “嗖嗖嗖嗖”一连声,伍缎一弓之上同时按上三支雕翎一齐发射,连射了两回,六名护台卫“啊”地一声惨叫,各有一只手被其射中,刚被稍稍抬起的门闩又落回门栓上;而伍子武只发了一箭,便正中廉秤小腹。只见廉秤应声倒地,捂着小腹强力呻吟,那十来名护台卫顿时乱作一团。

  “哪里来的箭?”一名护台卫惑道。另一名应道:“难道君上料到有人要投降早已作了埋伏,那我们快逃罢?先保小命要紧。”另几人立刻应道:“快!”

  “廉总管怎么办?”“他都已被人射中了,还管他作何?”“是啊,多他一个累赘可要逃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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