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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海Ⅳ-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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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脸色发白,胸口急剧起伏,呼呼喘气半晌,怒哼道:“我放了这两个女子,你也要放我。”谷缜道:“要不这样,我借你两只眼睛罢,你什么时候放人,我什么时候还你,放一人我还一只,放两人,我尽数奉还。沈兄,如此可算公道?”
  “去你妈的……”沈秀风度尽失,破口大骂,污言秽语不绝于口,天部众人无不大皱眉头。谷缜却任他谩骂,笑嘻嘻不做一声,沈秀骂了半晌,未有回应,气势大馁,恨恨啐道:“我若放了人,你如何对我?”谷缜笑一笑,说道:“我保你不死。”
  沈秀沉默半晌,点一点头,咬牙道:“放人。”天部弟子不敢违命,放开施妙妙与谷萍儿,谷萍儿抢上前来,夺回“分潮剑”,举手便刺沈秀心口,谷缜拦住道:“我答应不杀他。”谷萍儿怒哼道:“跟这种人,讲什么信义。”谷缜笑道:“信义却是其次,你杀了他,谁能破这‘天机云锦阵’?”谷萍儿瞧瞧四周,露出犹豫之色,谷缜却笑道:“白湘瑶,你那‘玉蛟索’还在么?”白湘瑶半嗔半笑,注视他片时,从袖里取出“玉蛟索”。
  谷缜接过,将沈秀攒马蹄绑了,丢在马背上,笑道:“有道是‘好事做到底,送佛上西天’,沈兄是难得的好人,最爱助人为乐,只可惜兄弟俗人一个,与佛无缘,故而沈兄也不必送到西天,但送个三五百里,我就欢喜不尽了。”
  沈秀怒目以向,谷缜笑笑,叫声“贼猫儿,出来。”路边树丛里喵的一声,北落师门跳将出来,谷缜张手去抱,不想北落师门忽使“猫王步”,将他绕过,扑入谷萍儿怀中。谷萍儿惊喜不胜,抚着它凌乱长毛,连声叫道:“粉狮子,粉狮子。”北落师门轻叫两声,舔着谷萍儿娇嫩脸颊,逗得她咯咯直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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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碎(2)
谷缜甚是悻悻,暗骂道:“这贼猫儿不要脸,欺负我也够了,见了女人却装好猫?”心中愤愤不平,哼了一声,牵了马匹,当先带路,白湘瑶母女坐上马车,施妙妙却向一名天部弟子道:“把篮子还我。”她被擒之后,银鲤篮子亦被夺走。那人只得将篮子送回,余下弟子却布下锦障,严加防备,怕她一得暗器,便翻脸伤人。
  施妙妙本也存有此心,但想方才沈秀对自己无礼,天部弟子亦曾仗义直言,于是微微冷笑,收了银鲤,上马去了。
  谷缜四人走了百十里,天部弟子始终不即不离,四人也时刻提防。入夜时分,四人入宿客栈,谷缜将沈秀交给其他三人,自去沐浴更衣,回来时,忽见沈秀满脸青肿,谷缜故作惊讶道:“沈兄的脸怎么啦?谁这么大胆,竟敢欺侮沈兄?说出来,我给你出气。”
  沈秀低头咬牙,面色阴沉。谷萍儿却笑道:“是我打的?瞧你怎么出气?”谷缜瞥她一眼,忽地伸手,将她头上玉簪摘下,转身便走,谷萍儿娇嗔追赶,两人绕着桌子,嬉闹起来。
  沈秀瞧在眼里,几乎气炸肚皮,施妙妙亦觉心中酸涩,咬咬嘴唇,转头不瞧;唯独白湘瑶坐在桌边,含笑注视。
  谷缜忽而停下,谷萍儿一头撞入他怀,夺过玉簪,却就势偎着,拈着簪子笑道:“哥哥,你摘下了,就须给我戴上?”谷缜瞥一眼施妙妙,见她神色冷淡,心中气恼,便笑道:“好呀,戴就戴。”说罢给谷萍儿戴上玉簪。
  施妙妙见两人举止亲昵,意态温存,那还有半分兄妹的样子,不由腾的站起,喝道:“你们,你们……”话未说完,眼已红了。谷缜不觉心软,放开谷萍儿,叹道:“妙妙,你别当真……”伸出手来,想为拭去她泪水,施妙妙却是怨恨难消,打开他手,喝道:“别以为你做了一点儿好事,便能抵消之前的罪孽……”说到这里,满腹委屈迸发,眼泪如决堤一般流了下来。
  谷缜望着施妙妙,心中忽悲忽怒,不觉呆了。这时忽又听啜泣之声,转头望去,却见谷萍儿扁着小嘴,满脸是泪,不觉烦恼道:“你又哭什么?”谷萍儿哽咽道:“我,我也不知为什么,就,就是想哭……”
  谷缜暗暗皱眉,忽见沈秀斜眼望着自己,满脸幸灾乐祸,当即反手,给他一个嘴巴。沈秀怒道:“姓谷的……”谷缜笑道:“沈兄莫怪,方才见你右脸上有只苍蝇,又大又黑,难看极了,忍不住帮你赶一赶……哎呀,不好,又飞到左脸上了……”手起手落,沈秀左颊剧痛,方知身在敌手,不容逞强,当即垂头丧气,再不作声。
  谷缜在沈秀那儿出过了气,转眼瞧着白湘瑶,见她气度雍容,捧着茶盅,逍遥细品,谷缜冷笑一声,道:“白湘瑶,我知道你嘴里不说,心里却十分开心。”白湘瑶淡淡一笑,说道:“也不知道你说什么?我有什么好开心的。”
  谷缜正想骂她几句,忽听有人敲门,施、谷二女一惊收泪,谷缜捏住沈秀后颈要穴,笑道:“进来。”门开时,却是一名天部弟子,手持一支竹管,进也不是,退也不是,谷缜道:“有事么?”那弟子道:“部主传书,交于少主。”谷缜笑道:“你送出来,由我转交。”那弟子目视沈秀,见他点头,当即抽出管内纸条,一挥手,纸条为掌风所激,飘至谷缜身前,悬在半空,久久不落。
  东岛诸人均是一凛,不想区区一名天部弟子,竟有如此掌力。谷缜却不以为意,随手接过纸条,念道:“地部叛逆囊括祖师七图,宁不空重现中土,事出非常;速率弟子来天柱山与吾会合,勿得稽迟。”
  谷缜念罢,心道:“地部叛逆,必是姚大美人无疑,这么说她竟在天柱山?她在天柱山,陆渐亦在不远;宁不空为陆渐劫主,七图是祸乱之源,加上叶梵那厮,陆渐大大不妙。”想着不胜忧虑,沉吟片刻,抬眼望去,见那天部弟子环顾屋内,目光闪烁,当下笑道:“你告诉沈舟虚,沈兄立时赶往天柱山。”
  那弟子一愣,咬咬牙,转身欲走。谷缜却笑道:“且慢。”转身道:“白湘瑶,借你镯子一用?”白湘瑶蛾眉微蹙,挽起衣袖,如玉皓腕上戴着一只羊脂玉镯,凝乳铸雪,点瑕也无。白湘瑶摘下,递给谷缜,谷缜笑道:“你不心痛?”白湘瑶淡然道:“给儿子用的,有什么心痛?”谷缜冷笑道:“谁是你儿子?”向那天部弟子喝道:“接着。”将镯子抛将过去,那天部弟子接下镯子,意甚懵懂。谷缜笑道:“夜寒露重,这屋前屋后,房屋顶上的弟兄们等得久了,甚是辛苦。且拿这枚镯子换几坛好酒,暖暖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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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碎(3)
天部弟子不觉目定口呆。原来他此次借口送信,实欲趁机救回沈秀,他在门前吸引谷缜一行注意,另有十余名金、银二品的好手,埋伏上下四周,只待屋内众人松懈,立时杀入房中,抢回沈秀。然而谷缜看似慢不经意,实则防范周密,令其无隙可趁,至此那弟子方寸大乱,望着谷缜笑脸,拿镯子的手却是微微发抖。谷缜挥手笑道:“去吧。”那弟子才醒过神来,悻悻去了。
  那人一去,谷萍儿不由叫道:“哥哥,你疯了?这镯子若换银子,买下十座这样的客栈也有多的?”谷缜道:“不就是一块石头么?有什么大惊小怪的。”谷萍儿噘嘴跌足,大发娇嗔,这镯子是白湘瑶祖传之物,她喜爱已久,几次讨要,白湘瑶亦不曾给,谷缜却讨了送人,教她心中十分气闷,嚷道:“妈,你方才干么给他?”
  白湘瑶勉强笑笑,叹道:“缜儿说的是,这镯子不过一块石头,没什么了不起。妈不给他,他会笑妈小气,索性给了他,省得受他嘲笑。”谷缜拍手笑道:“真是好脾气。”白湘瑶略略皱眉,并不作声。
  施妙妙却是若有所思,忽地抬眼,说道:“谷缜,你怎么知道房屋四周有人潜伏?难道你当真得了奇遇,不但功力大进,连耳力亦非同一般了?”此番来的都是天部一流好手,施妙妙自幼修炼暗器,耳力极好,但亦只听见些微动静,不想以谷缜之能,竟能听得如此清楚。
  谷缜淡然道:“我听不见,却猜得到。”施妙妙冷笑道:“唬人么?”谷缜道:“声东击西,趁机救人,不过是最寻常的伎俩,何必听了动静,才能知道。都怪你平时不学无术,只知蛮干,故而老是吃亏。”但见施妙妙秀眼瞪圆,便摆手道:“你早早歇息,明天还要去天柱山呢?”
  施妙妙一愣,呸了一声,说道:“谁去天柱山了?我才不去。”谷缜笑道:“那可不成,你非去不可。”施妙妙怒道:“这是什么话?”谷缜道:“我今天救了你是不是?”施妙妙悻悻道:“是又如何?”
  谷缜道:“我救了你,便是于你有恩。你老爹施浩然不是说过?受人滴水之恩,自当涌泉相报。”施妙妙隐觉又入了谷缜的圈套,心中气急,偏又无法可施,恨恨道:“不想你竟是施恩图报的小人。”谷缜笑道:“不错,我就是小人,施恩图报。难道说,你这位大君子,还要忘恩负义不成?”施妙妙道:“你放,放……哼,谁忘恩负义了。”
  谷缜却不让她反悔,笑道:“那你怎么报答我?”施妙妙道:“我,我……”忽一咬牙,道:“我赔你性命好了。”谷缜摇头道:“你死了,千鳞岂不失传?”施妙妙气急道:“那你说怎么办?”忽见谷缜笑容诡谲,忙又道,“你若有非分之想,我宁死不从。”
  “什么非分之想?”谷缜笑道:“我年纪小,什么都不懂的。”话未说完,谷萍儿已笑出来。施妙妙羞怒难当,转身要走,却听谷缜道:“你若走了,即是忘恩负义。”施妙妙止步怒道:“你想我怎么报答,要说便说,不要废话。”
  “说的是。”谷缜笑道,“第一件事,便是随我去天柱山。”施妙妙皱眉道:“还有第二件?”
  “不错。”谷缜笑道,“第二,不许将我当作劳什子重犯叛逆,动辄打呀杀的。”施妙妙哼了一声,心里却松一口气:“如此也好,我便寻这个借口,不亲手捉他,至于别人怎样,我也管不得许多……”
  谷缜见施妙妙脸上时喜时忧,猜到她心中所想,不觉暗喜:“这傻鱼儿,还有点儿良心。”当下又道:“至于第三么……”
  “什么?”施妙妙叫起来:“坏东西,你没个完么?”
  谷缜笑道:“至于第三么,我还没想好呢,待我想好,再与你说。”施妙妙气极,张口欲骂,却被他一双眸子牢牢盯着,仿佛心中隐秘尽被洞悉,顿时心如鹿撞,啐了一口,匆匆转身,入房去了。
  谷萍儿噘嘴道:“哥哥,我也要去天柱山?”谷缜挥手道:“去去去,你小孩儿家,回岛玩去。”谷萍儿腾的站起,瞪着他,眼里泪花直转,谷缜瞧得心软,又瞥白湘瑶一眼,笑道,“白湘瑶,你要不要去?”
  

心碎(4)
白湘瑶笑了笑,道:“我们母女孤弱,若无妙妙护卫,难免又为人所制。又听说天柱山风光独好,又是禅宗祖庭,去瞧一瞧,也是好的。”
  谷缜微微冷笑,心知这毒妇静待时机,等着算计自身。但眼下自己占了上风,并不怕她,再说路上多一个对手比斗智谋,亦是赏心乐事;当下笑道:“也罢,既如此说,大家同路好了。”一转眼,见谷萍儿仍是低头不乐,便笑道:“答应你了,还不开心么?”谷萍儿抬头看他一眼,神情幽怨,默默入内去了。
  白湘瑶亦冉冉起身,含笑道:“夜色亦深,你也早早休息。”谷缜笑道:“这些虚情假意,趁早收起来吧。”白湘瑶目中闪过一丝阴翳,笑了笑,转身去了。
  谷、沈二人独守外屋,沈秀四肢被捆,血流不畅,又痛又麻,被谷缜兄妹打伤之处,更是隐隐作痛;当即闭眼假寐,一心盼着谷缜睡熟之后,设法脱身,不多时,身畔便传来鼾声,沈秀心中大喜,张眼瞧去,却是一愣,敢情谷缜正笑嘻嘻望着他,神采奕奕,殊无睡意。
  沈秀情知中计,心中暗恨,又假寐片刻,再听谷缜呼吸匀细,俨然睡熟,当即张眼,却又见谷缜望着自己,不由怒道:“你这厮,不睡觉么?”谷缜笑道:“沈兄不睡,小弟也不敢睡。”沈秀咬牙切齿,再度闭眼,其后但听谷缜忽而呼吸均长,忽而鼾声大作,但他每每张望,谷缜总是笑眯眯盯着他,眼睛眨也不眨。沈秀不胜其诈,不觉放弃逃走之念,任是听到何种声息,也懒得睁眼,终于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白湘瑶独寝一床,妙、萍二人同床共眠。施妙妙辗转反侧,不知怎的,心中老是浮现出谷缜的音容笑貌:幼时的天真顽皮,情窦初开时的缱绻情深,以及那噩梦般的晚上,布满血污的脸和愤怒绝望的眼神……一切仿佛历历可见,深深烙在灵魂深处,一旦想到,便疼痛难忍。
  施妙妙暗恨自己不争气,不由坐起来,肌肤上密布细汗,竟似虚脱,怔了良久,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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