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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宝宝大系之二至七-第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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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卫紫衣心中一动,低声对李明臣道:“盯住那个驼子,派最精干的人。”
    李明臣眼睛一亮,像是一个久不出战的将军听到号角声,更从一个平庸小气的老板变成一个精明强干的猎人似的,点了点头。
    李明臣道:“我亲自带人去。”
    可要小心了。”
    李明臣笑道:“‘金龙社’的人又岂是好惹的?左燕留既然来了,恐怕就走不了了。”
    卫紫衣轻轻一笑,道:“去吧,小心为上。”
    李明臣随手一招,四名站在楼前的年轻人就纷纷放下手中的东西,急步走了过来。
    李明臣带着四个人飞奔而去。
    秦宝宝道:“真不明白大哥为何要替萧一霸报仇,萧一霸和大哥仇恨不浅呀!”
    卫紫衣道:“萧一霸和我为仇,所以他无论用什么方法对付我都是应该的,可是左燕留身为下人,却图谋反上,犯下杀主大罪,却是人人得而诛之,我之所以杀左燕留,也是以此告戒来者,让后人在做同样的事情之前,先好好想一想。”
    宝宝道:“原来大哥欲杀左燕留,并不仅仅是为了替萧一霸报仇这么简单,大哥凡事都深思熟虑,想必今生没有做过错事。”
    “不,大哥不是圣人,大哥也不过是个凡夫俗子。”卫紫衣道:“大哥也做过不少错事,尤其是……”他忽地欲言又止,像有什么难言之隐似的。
    宝宝最容不得别人说话说半句留半句,着急地叫道:“大哥也会吊人胃口了,快说呀,大哥以前做错了什么?”
    卫紫衣心中其实想的是自己对不起梅冰艳,若是当时一开始自己就态度坚决明朗,那梅冰艳受的伤就不会那么多,可是自己暧昧不清的态度却让梅冰艳抱有很大希望,希望越大,失望越大,痛苦也就更深了,卫紫衣将其引为自己平生之憾事。
    不过这些事宝宝不会明白,也无法理解,坦言以告,反而会让敏感的宝宝胡思乱想,那时不知又会出什么乱子。
    如果说,这种隐瞒对宝宝是一种欺骗,那这种欺骗也是善意的,善良的欺骗比真实带来的伤害好得多,当宝宝长大时,卫紫衣自然会慢慢地对她说的。
    此时,卫紫衣轻轻笑道:“我这一生中最大的憾事就是以前杀人过多,虽然那些人该杀,但若换成现在,我一定会想出比杀人更好的办法来的。”卫紫衣道:“此人似是左燕留,人称‘神笔判官’,武功极高,心智更是一流,宝宝道:“噢,原来是为这个,大哥不必耿耿于怀嘛,死者已矣,何况有些人的确该杀,大哥是‘金童阎罗’嘛,阎罗不杀人,又怎称得上阎罗?”
    宝宝的安慰,令卫紫衣心中歉然,这是他长久以来第一次欺骗了宝宝,希望以后这种事不再发生,卫紫衣发誓,这是第一次欺骗,也是最后一次,以后对宝宝绝不欺瞒。
    不知不觉地已到了下午,该是回山的时候了,卫紫衣和宝宝找到马车,上了车,踏上了回山之路。
    李明臣带着四个人,不远不近地恨着灰衣驼子,灰衣驼子在人群中左闪右闪,闪到一条小胡同里。
    京城的胡同就像迷宫一样,外地人撞到胡同里,十有八九会迷路,人在胡同里也最容易隐藏。
    不过这却难不住李明臣,他在京城生活了四十余年,从小就在胡同里玩耍,京城每条胡同他都非常熟悉。
    看到驼子走进了胡同,李明臣吩咐四个年轻人从另几条胡同里包抄,自己则跟踪下去。
    大街上人多,动起手来末免惊世骇俗,也容易招惹官府添麻烦,而在胡同里下手却最好。
    四下搜寻,见那驼子在一家独门小院前停下,伸手敲了敲门。
    不一会儿,门开了,一个美艳如花的女人探出头来,侧身让驼子进屋,随手带上了门。
    李明臣在踌躇,这可是大当家亲自交待下来的事情。
    那四个年轻人此时也分别从暗处走来,李明臣低声吩咐了几句,自己立刻回到了“福来茶馆”,立草了一封书信,叫一个人火速将信送到子午岭。
    信是亲手交给卫紫衣的,卫紫衣当时正准备休息,此时披衣阅信,赏了送信人后,命令他通知李明臣,必须严密监视,切不可走漏风声,送信人喏喏离去。
    可是,送信人刚刚离去,李明臣就匆匆赶到,衣衫破碎,身上血迹宛然,见到卫紫衣,满面愧容。
    卫紫衣道:“发生了什么事?”
    李明臣叹道:“小的写完信后,又回去监视,不想却再也找不到四名弟兄了,在下立知是驼子所为,一时着急,冲进了那个小院,那驼子武功果真不俗,在下不是对手,侥幸逃回来向大当家领罪。”
    正说着,大领主展熹、二领主张子丹、三领主席如秀和大执法阴离魂同时赶到,原来他们已被惊动。
    席如秀第一个道:“发生了什么事?咦,李明臣,多日不见,怎变成这个样子?让人揍啦?”
    李明臣恨不得找个地洞锁进去,本因受伤无血色的脸更加苍白,低头不置一词。
    卫紫衣道:“你且在山上休息几日,找李大夫看一看伤,其他的事情你就不用管了。”
    李明臣含羞告退。
    席如秀道:“大当家,这是怎么回事?”
    卫紫衣道:“左燕留出现了。”
    “左燕留?”席如秀一愕,随即喜道:“这坏小子终于来了,太好了,终于可以收拾他了。”
    卫紫衣道:“李明臣去监视他时,被他发觉,死了四个弟兄,李明臣自己也受了伤,此时左燕留想必已逃走,再想抓到他,恐怕就要费一点工夫了。”
    席如秀愤愤然道:“李明臣这人一向能干,这一次怎会如此无用,该好好惩罚他才对,想必是清闲日子过惯了,早忘了江湖二字,一遇到正事就抓瞎。”
    阴离魂道:“左燕留武功不错,且诡计多端,极为机智,李明臣论武功、论智慧都不是他的对手,所以这件事并不能怪明臣。”
    席如秀气道:“这可不是斗口的时候。”
    阴离魂淡淡地道:“在下说的确是实情,并不是斗口。”
    张子丹笑着出来圆场,道:“对手已无下落,自家兄弟何必争执,是非曲直,自有公断。”
    卫紫衣道:“大领主,你对此事有何看法?”
    展熹性喜多思,做事最稳,沉吟片刻道:“左燕留必有目的而来,否则不敢来这里,他既有准备,必然知道一到这里就会受到注意,以他的为人,必然会处处小心的,李明臣吃亏也在常理之中,所以李明臣小过有之,大过却无。”
    展熹的话,席如秀也是比较服气的,便换了个话题道:“那左燕留为何要到这里来?”
    卫紫衣道:“我并不知他为何要到这里来,欲知道他此时一定在京城里并没有离去。”
    席如秀道:“为什么?”
    卫紫衣道:“他杀了萧一霸后,卷走无数钱财,本该找个安全的地方躲起来才对,为何又出现在这里?他不怕‘金龙社’的狙杀和‘黑蝎子帮’的报复吗?”
    “有理。”席如秀道:“所以左燕留一定是为了一个很大的目的才来这里,这个目的一定极重要,否则他不会冒生命危险的。”
    卫紫衣道:“在目的没有达到之前,左燕留绝不会离去,而他的目的一定与‘金龙社’有关。”
    “秦宝宝?”展熹、张子丹、席如秀、阴离魂几乎同时叫了起来,目光都是惊疑不定。
    “不是。”卫紫衣笑道:“左燕留根本就从宝宝身上找不到好处,何必找宝宝?”
    席如秀吁了一口气,道:“我只是被这小家伙吓坏了,近日来,‘金龙社’做的每一件事都好像和他有关,小家伙惹祸的本事太大,让人不能不担心。”
    阴离魂道:“这句话明天我要和宝少爷说去。”
    席如秀连连告饶,陪笑道:“阴大执法万万不可这样做,这不是存心让我受罪吗?”
    卫紫衣笑了笑,道:“宝宝的确会惹祸,这是实情,大伙儿跟着也受了不少苦。”
    席如秀连忙道:“大当家万万不可这样说,宝宝惹事,那是为我们好,是怕我们闲着闷出病来,大当家你看,这阵子安静了一会,就反而出了事。”他叹息着又道:“真该把宝宝放出去,让他再惹个天大的祸事来让我们玩玩了。”
    众人都微微一笑,想起宝宝闯的许多大大小小的祸事来,那些日子真令人难忘。
    卫紫衣道:“不过这一次,左燕留绝非冲着宝宝而来的,因为我在山下见到一个人。”
    “谁”众人齐声问道。
    “允许我保留一点秘密好不好?”卫紫衣微笑道:“这件事由我来亲自处理好了。”
    阴离魂道:“大当家还是三思而行。”
    席如秀晒道:“小小的左燕留还怕大当家摆不平?大执法此言纯属无用。”
    阴离魂冷冷地道:“不说话没有人将你当哑巴,真想不通当初为何和你交上朋友,早知现在,何必当初。”
    卫紫衣出来劝和,笑道:“大家都少说一句吧,天色已晚,该去休息了,明天早晨还有一大堆公务等着你们呢!”卫紫衣下了逐客令,大家于是一揖离去。
    送走众人,卫紫衣并无睡意,和衣倒在床上,思潮澎湃,眼前徘徊不去的,却是一个人的影子,那人在山下时,在人群中匆匆一闪,但卫紫衣已认出是谁。
    明月叩窗,卫紫衣犹自耿耿难眠,索性披衣出门,且让宁静的月色一消胸中块垒。
    走到夜色中,不时有人在暗处低低喝问,这是些巡夜的儿郎,卫紫衣报出名字,巡夜人躬身告退,卫紫衣继续行着,不知不觉地走到宝宝的“小小怏乐园”,在院门前停下脚步,踌躇着是不是该进去看一看?一想宝宝此时必然已安睡,宝宝有失眠之症,一旦醒来就难以睡去,卫紫衣实不忍心打扰,于是准备离开,不料刚一迈步,就从院中扑出来一条人影,“咯咯”笑道:“我道夜游神只有一个,不料大哥也和宝宝一样睡不着觉。”
    知道是宝宝,卫紫衣微笑着转过身来,迎上了宝宝,见宝宝身着女装,月光下楚楚动人,一双灵活明亮的大眼睛盈盈的尽是笑意。
    宝宝笑道:“正想去找大哥呢,没想到大哥却找上门来,大哥也失眠吗?大哥有什么心事?说来听听,或许宝宝可以帮忙的。”言语中充满了关切。
    卫紫衣见宝宝的衣衫较为单薄,遂取下长衣,披在宝宝身上,宝宝拉卫紫衣进院,自己坐在秋千上和卫紫衣说话。
    卫紫衣笑道:“大哥出来逛逛,并非有心事,古人常有月下行吟之举,大哥为何不可以?”
    “那好。”宝宝笑道:“大哥想必寻到了什么佳句,吟出来让宝宝欣赏一下,这一路走下来可该有满腹文章才对。”
    卫紫衣的话本来是搪塞,不想宝宝来这一手,若是临时胡诌几句,一定会被聪慧的宝宝听出来,于是苦苦一笑,道:“大哥才疏学浅,一点作诗的灵感都没有,这一路走下来,一句诗也没有吟成,惭愧,惭愧!”
    宝宝拍手笑道:“大哥文思过人,怎会无诗?只因是心事重重却拿作诗搪塞,临时胡诌又怕被宝宝看出,所以就妄自菲薄起来,对不对,大哥?”
    宝宝终于看破卫紫衣的心事,心中好不得意,哈哈地笑着,顽童本色又显露出来。
    卫紫衣不禁也笑道:“小鬼头,什么事都瞒不过你,大哥的确有心事,不过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宝宝笑道:“大哥神通广大,没有做不成的事,宝宝才不会为大哥担心呢,只是夜深露重,大哥需要注意身体才好。”打了一个呵欠,又笑道:“宝宝终于也困了,要睡觉了。”
    卫紫衣点点头,将宝宝送回房中,自己则踏着月色走上回去的道路,此时心中计议已定,回到“黑云楼”后,便从秘道下了山,施展轻功,直奔京城。
    卫紫衣当然没有想到,宝宝装睡乃是策略,当卫紫衣从秘道下山后,宝宝也从同样途径跟踪下山,宝宝这个小尾巴,卫紫衣恐怕一辈子也甩不掉了。
    卫紫衣已从李明臣口中得知左燕留所住的地方,是以他一到京城,就赶去了。
    左燕留此时或许走了,或许还在,卫紫衣只是想去那里看一看,或许可以猜出左燕留想做什么?
    走到那个独门小院时,却见灯光犹亮,心中一喜,遂施展绝顶轻功,悄无声息地掠到院里,蛇行猫步地走到窗前,用舌头舔破窗纸,凝目向里望去。
    屋子里有两个人,一个是左燕留,而另一个赫然是梅冰艳。
    这本是两个风马牛不相关的人物,却偏偏在一起,卫紫衣本该大吃一惊才对,却偏偏暗暗点头。
    原来,卫紫衣白天在花市的人群中,见到的人正是梅冰艳,是以他对梅冰艳的出现并不感到意外,他只是不明白,这两个人是怎会凑在一起的呢?
    屋子里的两个人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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