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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宝宝大系之二至七-第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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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雪的确下得很大,纷纷扬扬的雪花将路都遮住了。

  余半城也准备去避一避雪,喝一口酒。

  酒是秦宝宝塞给他的。哎!又是秦宝宝。

  亭上那人一直背对路面坐在栏杆上,当余半城走进亭中时,一眼就看清了这人的相貌。

  谢灵均!

  这三个字就像一把沉重的大锤,重重地敲击着余半城的胸口。

  在这种时候,在这个世上,他最不愿见到的就是这个人。

  谢灵均披着一件白色的披风,就像亭外洁白的雪,他的笑容,也和白雪一样可爱。

  他慢慢地站起来,轻轻地拍着手掌,微笑道:“恭喜余掌门立下奇功。”

  余半城的脸爱得通红,束手站在亭中,脸上的神情变得很古怪。

  谢灵均的脸色渐渐变了,余半城的沉默已经告诉他许多。

  他的表情很快就变得冰冷,就像雪一样的冷。

  他很快又叹了一口气,叹息声中充满了惋惜。

  是对奇功不遂,大计难成的惋惜?还是对余半城命运的惋惜?

  他问:“没有得手?”

  余半城点点头。

  谢灵均的神情带着思索之色,他说:“那你怎么还活着,如果机会不到?你为何要离开唐家,如果唐家察觉了你,为何会放你活着出来?”

  余半城不想回答这些问题,因为回答这些问题,必须牵涉到一个可爱的孩子。

  他不愿意谢灵均因此而仇恨秦宝宝,从而伤害到他。

  他宁愿去和他绝无法抗衡的力量去抗衡,也不能伤害到那么一个可爱的孩子。

  他舔了舔发干的嘴唇,道:“我没有必要向你解释什么,你也别指望我们以后还会有关系,从今以后,我和你,以及你的那个‘光明教’一点关系都没有。”

  谢灵均怔住了。

  他绝没有想到余半城说出这种话来。

  余半城表情冷冷的,声音也是冷冷的,他说:“我知道我们已经没有必要再说话了,剩下的问题,应该由剑来解决。”

  谢灵均脸上的讶容几乎要僵住了,过了很久,他才沉下脸来,道:“很好。说实话我很钦佩你,一个人在我面前说出这种话来,是需要绝大的勇气的。”

  他说的是实话。

  余半城的武功并不像宝宝见过的那样,可以一剑削去谢灵均的鞋底。

  事实上,余半城就算使出一百剑,也沾不到谢灵均的衣角。

  两个人之间的差距,远不止一筹。

  青城剑法其实是一门很古老、很不错的剑法,可惜余半城太喜欢酒,太喜欢女人。

  这两种东西不但要花费大量的金钱,也要花费大量的时间。

  近几年来,余半城在练剑上的时间,很少很少。

  现在余半城执剑的动作,远不如执酒杯那样熟练。

  他之所以敢于挑战,是因为他已经不在乎生死,人在经过一些事的冲击后,对死亡往往就变得很淡薄。

  只要谢灵均一出手,余半城就死定。

  所以余半城根本就不想去拔剑,现在他的手,触到剑柄,感觉到只是悔恨。

  谢灵均负着手,静静地看着余半城,他似乎在考虑该不该出手,抑或是在寻找对手弱点。

  无论如何,余半城都是一派掌门,或许他已投靠了唐门,或许他还来了帮手。

  否则余半城为什么会这样镇定?

  谢灵均从不相信一个人会无惧死亡,他就很怕死,怕死的人是不相信世上有勇士的。

  他看着余半城,却在侧耳细听四周的动静。

  身边十丈的范围内,任何一点动静都逃不过他的耳朵。

  至于十丈以外呢?

  十丈以外的任何人都不可能对自己造成威胁,就算是唐门的高手,十丈开外,暗器也失去了力道。

  他侧耳细听之下,果然听到了细微的声音。

  呼吸很均匀、间隔的时间很长,只有内功很好的高手,才能够这样呼吸。

  外面是一片雪原,那一个内功高手就伏在雪中。

  他一定在注视着亭中的动静,以猝然而击。

  所以谢灵均很快就打消了出手的念头,他的脸上出现动人的微笑,他说:“你做的事情都是以前从没有人做过的,所以就算是失手,也值得原谅,只要你能全身而退,我就非常高兴了。”

  他又叹道:“那么余掌门何必因自责而背叛我们呢?”

  余半城不知道是什么事情,令谢灵均的态度有了极大的改变。

  不过可确定的是谢灵均没有杀机,像谢灵均这种高手,想杀人时,杀机是不可掩盖的。

  能够活着,没有人愿意去死,余半城在心中吁了一口气,开始考虑措词。

  怎样才能够和平地解决这件事?

  他的措词尚没有考虑完全,谢灵均的身体忽然如飞鸟一样飞出了亭外,向雪地中一个雪包扑去。

  他已经判断出那位内功高手所在的方位,他在这一扑之中,已凝聚了全身武功的精华。

  这是势在必得的一拳。

  站在亭中的余半城深深地为谢灵均的这一击而震惊。

  这几乎是完美的一击,几乎已达到武功的巅峰。

  在余半城的一生中,他只见过一个人有这么完美的武功。

  那个人就是卫紫衣。

  雪花正扬,不是天上的雪地,而是雪地中的雪忽然激扬开来,一条红色影子像一头伏在地上的猛虎,一跃而起,以令人目眩的繁杂招式迎向谢灵均。

  余半城不禁动容。

  红衣人的年纪看起来绝不太大,而他的身法、招式亦一点也不弱于谢灵均。

  余半城想不到像这种百年难得一见的人材,自己今天竟然一下看到了两个。

  一条白色和一条红色的人影,像麻绳一样纠缠在一起。

  地上的积雪被强大的气劲扬到了空中,两条人影在飞扬的雪花中更难分辨。

  当雪终于落地,四周一片平静的时候,谢灵均和红衣人都不见了。

  凌乱的雪地暗示着这里发生过的激战,但雪花不断落下,不久这里又会很干净。

  余半城没想到自己的事情会这样轻易地解决,但那个红衣人又是谁?

  余半城不想为这件事烦恼,因为他自己的烦恼仍然没有解决。

  谢灵均不会放过自己,自己今后的日子处处是杀机。

  陡然间,余半城觉得天下之大,竟无容身之所了。

  他在亭中沉思,寂静之中听到了马蹄踏雪的声音。

  在这样的天气中,除了仓惶如自己这般的浪子,谁会往路上行走?

  一抬头,就看到四匹马,两个人。

  一个人穿著一件紫色的披风,紫色的衣衫,脸庞却像雪一样白。

  一个人如果穿著同一样颜色的衣服,是一种缺乏审美情趣的表现。

  但这个人的衣衫却很合适,好象除了紫色以外,他就不适合任何一种颜色。

  这个人当然是卫紫衣。

  紫衣是一种高贵的颜色,卫紫衣也无疑是一位很高贵的人。

  他身边的骑客却很胖,他的座下马想必也很神骏,但也无法承受他的体重。

  这个人披着一件厚厚的银狐大氅,脸上的笑容也很像一只年老得快要成了精的老狐狸。

  余半城当然更不会不认识这个人,这个人不但是自己的朋友,更是唯一和余半城拥抱同一个女人的朋友。

  就算把他烧成灰,余半城也不会忘记“银狐”席如秀。

  如果说,余半城在这世上有不愿见到的人,那么除了谢灵均外,就是席如秀了他现在怎么有脸面去见老朋友呢?

  卫紫衣和席如秀的马很快就来到了亭边,这时,亭中已经没有人了。

  席如秀道:“我好象看到亭中有人,并且这个人很像余半城那个龟儿子。”

  卫紫衣道:“不是好象,而是一定是他。”

  席如秀大骂道:“龟儿子太不讲义气,看到我们为什么要溜?”

  提起余半城,席如秀就不自禁地想起“龟儿子”这种粗话,因为余半城经常喜欢骂席如秀“龟儿子”。

  卫紫衣微笑道:“或许余掌门近日得了美女,怕你和他争,所以一看到你就躲了起来。”

  席如秀大笑,道:“应该是这样,龟儿子最小气不过了。”

  卫紫衣却皱起了眉头,余半城避而不见,当然是因为其它的原因。

  他注意到,亭外的雪地步履凌乱,彷佛这里刚有过一场激战。

  卫紫衣跳下马,站在地上,细心地观察着乱雪,他从地上拣了一样东西。

  这是一根枯枝,断口如被刀削。

  现在是寒冬,树枝因失去水分而干脆,略加力道,就会断裂,除非是内功高深的武功高手,是不可能将树枝这般削断的。

  看着树叶,卫紫衣陷入了沉思,席如秀好生纳闷,大当家拣一根树枝琢磨些什么,从树枝上又能看出什么名堂。

  “这是剑气。”卫紫衣忽地道:“想不到世上居然有人练成了剑气。”

  席如秀吓了一跳,惊叫道:“剑气,怎么会是剑气?”

  卫紫衣目光深邃而悠远,似沉浸在一种微妙的境界。

  他道:“剑法自华山以降,分为气宗、剑宗,气宗以气御剑,剑宗以剑招取胜,两宗形如水火,纷争不休。”

  席如秀道:“可是当年风清扬和令狐冲的故事?”

  卫紫衣点头,道:“自令狐冲与风清扬以剑宗之法,杀东方不败于黑林崖,名声传于九州,剑宗也随而为之中兴。”

  席如秀道:“大当家虽不是华山弟子,却是偏向剑宗的。”

  卫紫衣笑道:“百余年来,习剑者多受到剑宗的影响,我亦不能免俗。”

  席如秀道:“那气宗呢?”

  卫紫衣道:“自从气宗最后一名掌门人岳不群死后,气宗渐渐凋零,可是任何一种武功,都有其独到之年,气宗自然也是不失传的。”

  席如秀道:“那么以一剑削树枝的这个人就是气宗子弟?”

  卫紫衣道:“以气御剑,是剑法中的一种学说,并非自成一派,此人信奉此种学说,练气御剑,想不到已至剑气杀人的境界。”

  席如秀不由担忧,道:“剑气莫非已是天下无敌了。”

  卫紫衣微笑道:“气宗的巅峰,就是剑气,那么剑宗呢?”

  剑宗的巅峰是什么,他并没有说,席如秀也懒得去问。

  不过他明白一种道理,无论哪一种武功,练到巅峰时,其实都是一样的。

  一个人的武功高低,并不在乎他练了何种武功。

  智能,刻苦的程度,经验,才是判别武功的根据。

  雪更紧了,席如秀也飞身下马,进了亭中。

  在这种严寒的天气中,行路的人不带酒是难以想象的。

  席如秀带着酒,烈酒。

  喝一口酒下肚,肚中如火般烧了起来,身体缓和了,站在亭中赏雪便成为一件雅事。

  川境多山,群山掩映处,白雪茫茫,山道上忽然出现了一个黑点。

  待走近时,才看出一人一骑。

  驴是黑驴,人着黑衣,相映成趣。

  骑驴的是一位老者,伏在驴鞍上,竟似睡着的样子。

  席如秀却看到老者手中有一个皮囊,皮囊中当然有酒,老者竟伏着身子去吸囊中的酒。

  这种饮法,若非得知酒中真趣之人,断不会为的。

  席如秀笑叫道:“老头,饮的是什么好酒,可与我换一换吗?”

  老者白了席如秀一眼,仍在伏鞍饮酒,不一刻,竟是真的睡着了。

  这时,大路上推来两辆独轮车,车上装着私监,推车的两个汉子虽然只光身穿着一件破棉袄,却热得满头大汗。

  一汉子向席如秀叫道:“你有什么好酒,我与你换。”

  席如秀道:“这就要看你是什么酒了,我的酒可是道地的二锅头,一口喝下去,就像喝下一团火。”

  汉子笑道:“果是好酒,可是这严寒天气,我的酒却强过你的酒。”

  席如秀饶有兴趣地道:“你有什么酒?”

  汉子笑道:“烧刀子,一口喝下去,连肚肠都可煮熟的烧刀子。”

  席如秀笑道:“好得很,烧刀子,二锅头,正好换过。”

  两个汉子停下车,各捧着一皮囊酒走上亭中。

  汉子笑道:“来来来,换过酒来。”

  忽地双手一提,囊中之酒被挤射出来。

  但这绝不是烧刀子,再劣的烧刀子,也不会又腥又臭。

  水汁如雾般散开来,席如秀大惊,身子一下冲出了小亭。

  这时他才发现,对方攻击的目的并不是自己,以毒汁逼退自己,只是为了对付卫紫衣。

  两个汉子一个人忽地躺倒,手中刀砍向卫紫衣的双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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