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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鱼传说-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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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间咬牙说道,“岂止是恨,简直恨之入骨!”



    工像一直坐在雪舞背后,他身形本来就矮,被挡住后谁都没有留意到他。这时见风间目露凶光,工像急中生智,跳下兽背,窜到晴川身边,拔出他腰间匕首逼住花娴。他出手突然,花娴来不急提防。加上晴川是个聪明人,猜出几分,所以没有阻拦。



    工像喝道:“你再向前一步,我就割断她的喉咙。”



    风间一震,立即镇定下来,故意说道:“割她的喉咙,跟我有什么相干?”



    工像没料到他会如此,反倒一怔。晴川却道:“她若死了,她肚子里的孩子也就完了。”



    风间脸色一变,道:“她……她有孩子?”



    花娴微微点头,神情凄凉。工像大声道:“你的亏心事我全都知道,要不要今天在这里一一抖落出来?”



    风间反问道:“我有什么亏心事?”



    工像一字一字说道:“其实,老首领生前并没意愿要传位给你。正好相反,他根本不愿你来继任,对不对?”



    风间缄口不语,神色十分可怕。工像又道:“老首领死的当晚,我也在房内,我亲眼见你拿刀想要刺他。”
第十三章 杀机
    众人命悬一线,只要风间不出手,便多一分活命的希望。但只要他一出手,必定有人尸横当场。白旗使的尸身就是最好的榜样。大家心意一致,元牙机智,便有意引逗得他们多说些题外话。他立刻追问道,“那件事我也略有耳闻,据说凶手并没捉住?”



    工像叹了口气,两条白眉毛几乎拧成疙瘩,他说道:“这件事,说到底我也有过错。要不是我偷了族内的宝物,老首领不至重伤难治。若不是他伤情反复,迁延不愈,也不会……不会出后来那通变故了。”



    元牙看了风间一眼,见他并没阻拦的意思,便顺着话头说道:“雷部若非内斗,狼图腾谷不至于局面变乱至此。不过其中的原委,我们这些人可是一直存疑。”



    工像说道,“霞云族内有条规矩,叛族逃跑的妖族,从今以后不得再踏入狼图腾谷一步。否则就要砍断双手或是双脚。许多年前,我曾喜欢过一个人类女人,偷偷生下了私生女儿。妖族和人类一向交好,但偷情则可,光明正大的娶做老婆就不行了。所以这事极其隐秘,连老首领都不知道。我那个女儿生下来就身体不好,有咳血的毛病。长到六岁,眼看性命岌岌可危。我一狠心,偷拿了族内巫医炼的秘药,去医女儿的病。从此以后,反出本族,形同叛徒。老首领尽管气愤,到底还是念在主仆一场,放我一条生路。”



    “我人在谷外,但是心里对雷部还是很牵挂。所以,忽然听说老首领在大战中被人所伤,伤情很是不妙,便动了念头。我偷的秘药极其珍贵,当年就配了这么一副,很有效验。我将剩下的搜集起来,携在身上,没向妻子女儿告别,就偷偷溜回来。当时心中打定主意,就算手脚都斩断,也要将它送还到老首领手里。当年我叛族出走,他肯定十分难过。这回他出事,我哪能袖手不理?”



    “这次我运气实在好到了家,一路上浑水摸鱼,顺顺当当的摸回总坛。想当年这里一草一木,一山一石都是我画的设计图纸,地下暗道自然烂熟于胸。”



    “那天晚上,等到天黑以后,我溜进首领房内,将药放在桌上,留张字条说明来意。心想,他要是知道我冒了这么大险跑回来,就算仍不能原谅我,至少气也该消了。哪知一回头,竟然见到老首领就站在面前。他神色阴沉,目光冷漠,刚才站在背后,我居然都没察觉。”



    “他虽有伤,可是一出手便将我制住。我全身麻痹,倒在地下动弹不得,正想开口解释,他却喝道‘你好呀……,这个时候溜回来,难道想要暗算我?’说到这里,他跌在椅子上,大口喘息不止。我惊疑不定,暗想难逃一死,只好束手待毙。”



    “岂料过了半晌全无动静。睁眼一看,他脸色十分难看,胸前衣襟解开,身上许多斑斑点点的暗色疤痕,显是中了蛊术。这蛊术中得极深,已蔓延到全身,小腹上已开始化脓腐烂。我看得心惊胆战,知道他命不久矣。他用小刀一刀刀割在肌肤上,放出毒血,只能使症状稍有减轻。可是毒已入骨,便是神仙也难救。”



    “过了顿饭工夫,他神色稍有和缓,想是伤势有所缓解。他走到我面前,说道‘你是雷部的叛徒,我绝不包庇,只好将你交出去由长老商议定夺。’说到这里,忽听有人扣了三下门。他立刻住口,将我拎起,扔到衣柜当中。我手足虽不能动,但脖子勉强凑到门缝跟前,向外窥伺。只见进来的是个女人。”



    说着,他指指花娴道:“进来的就是她了。”



    众人隐约猜到他要说什么,花娴静静听着,此刻反倒平和许多。



    工像不急不徐,接着说道:“说起来她倒也可怜。原来,她本是二少主的随从,朝夕相处,日久生情,两人暗结珠胎。不过你们都知道,少主的婚事只能由首领做主。眼看孩子已经怀上,迫于无奈,她只好去向老首领求情,希望能将这孩子生下来。老首领听了,大发雷霆,自然是一口拒绝。当即将花娴赶逐出去,勒令她立即离开魍魉峰,终身不得再踏入总坛一步。”



    “老首领余怒未息,伤口迸裂,流出许多血。他端坐在床上,那样子十分可怕。过了会儿,他叫来侍卫,说要传唤二少主。风间进来后,劈头盖脑便是一阵痛骂。二少主面上似笑非笑,说道‘我本来就不是你的好儿子。况且,别人背地里传的一些话,我早就知道了,你我之间何必还要做这些表面工夫?装什么严父孝子,叫人恶心。’”



    “老首领瞪大了眼,不明所指。二少主又道‘只怕我根本就不是你儿子吧!有人说我是拣来的野种,这话不知道是真是假?’”



    “老首领呆了半晌,神情阴晴不定。我陡然听他这么说,非常惊愕,想不到其中居然还有如此深的隐情。更想不到老首领接着说道‘不错,你的确不是我儿子。可我待你就如自己亲儿子一样。我本想传位给你,这事一出,我还怎么开口?族人岂不说你持身不正,谁还会赞同?她与首领位置,你自己选一样吧。你要想即位,她是非死不可。’”



    “二少主却笑道‘我又不是傻子,可不会为了个女人犯糊涂。’”



    “哪知老首领厉声说道‘混帐东西,我那话是试探你的,真没想到你竟冷酷至此。怪我从前太过宠溺,竟将你养得这样狠毒自私。我已下定决心,让你大哥即位。从此以后,你也不必留在总坛,外放任职吧!’”



    “二少主这才大惊失色。当时剑拔弩张,我真担心说翻了动手。只是少主背对着我,挡住视线,看不到室内的情形。过得良久,老首领长叹一口气,说道‘事到如今,我不必再瞒下去。你的身世来历,就告诉你吧。这件事说来真是冤孽,当年我夫人与人私通,事情败露后仓皇逃走。我独自一人追赶出去。我恋她极深,全没料到她竟会背叛我。激愤之下怒发如狂,全无狼。”



    “我追了一天一夜,身边没带跟从人等,到得一处山脚下。那时刚刚下过雨,地上泥泞,留有脚印。这脚印到一家茅棚前便消失了。我上前推门而入,出来的却是一对老夫妇,那屋子里人影一闪,便砰的关上了门。我心中再无怀疑,拔足就要闯入。他们两个惊慌失措,上前阻拦,都被我杀死。”



    “我踢开门,房内果然一男一女,那女人惊呼一声。我已经杀红了眼,一脚踢倒那男人,砍下脑袋,向那女人步步逼近。忽然听她叫道‘你……你别过来!’我不禁一怔,这声音十分陌生,显然不是我要找的人。待她转过身看清楚面容,更是全不认识。我这才知道自己错杀了无辜之人,顿时呆在原地。”



    “那女人怀中抱着孩子,此时身上溅满鲜血。我好不愧疚,结结巴巴向她解释。她怔怔听完后,指着怀中的孩子说道‘我的孩子,你要拿他们怎么办?’我即刻说道,她的孩子我绝不会伤害。为表歉意,作为一族之长,愿意做出补偿。不过我也知道,人都死了,什么补偿都是不够的了。那女人知道力不能敌,于是抱住自己丈夫尸体,冷冷说道‘你是一族首领,如今杀了我丈夫,我自知报不了仇,但是我要你找人将孩子好好养大。我一家人的性命都毁在你手里,你敢发下毒誓做保证么?’”



    “她见我发誓,点了点头,流出两行泪水。我正想过去,谁知她竟拔出一柄匕首,刺中心脏,当场毙命。我见她这样刚烈,肃然起敬,在夫妻二人尸体前说道,‘我犯下大错,欠了你们四条命,将来你们孩子长大后,会将实情一一告知。他们若要报仇,我定不还手,以赎此番罪衍。’说完起身走到床前,去抱那孩子。一望之下,发现襁褓中的婴儿有两个,一个是你,一个是熊心。”



    听到这里,大家都未料到,齐向他们看去。风间见熊心神情并不意外,便道:“这件事你只怕知道得比我早吧?”



    熊心叹道:“不错,我几年前就已听他说过了。”



    风间怒道:“既然知道,为什么不告诉我?”



    熊心涩声说道,“你一向行事乖张,性情过于偏激,知道了有害无益。”



    风间哈哈大笑,尖声说道:“你真替我着想啊。这么多年,只我一个人做傻瓜,蒙在鼓里!你我都不是亲生的,他对你却比对我好得多。面上看,好像他十分喜欢我。实际上,族内的事却从不叫我染指,什么都交托给你去办。人人都赞你有能耐,却都瞧我不起。其实呢,咱们都是野种,谁也不比谁高贵!”



    熊心沉声道:“你真动手杀了他?”



    风间说道,“我倒是想了又想,却不知为什么,始终没能狠下心。他是自己撞到刀尖上,临死之前对我说,多年以来一直被这秘密折磨,好容易等到解脱了。就在那时候,工像从衣柜里蹦出。我慌忙之中刀都未拔,便冲出去。半路撞到花娴,她见我衣服下摆沾有血迹,只当是我为她杀了自己父亲。所以后来闯入房内时,便百般替我遮掩。我运气倒不错,恰好有个替死鬼。”



    说罢,他上前一步,道:“故事都说完了,你们还有遗言没有?”



    见大家都不答话,他冷笑一声,挥刀向熊心刺去。



    晴川一跃而起,“雪鸦”骤然出手。他一出手,就是一番迅疾如电的快攻,一招接一招,招招不是取人双目,就是直指咽喉要害,逼得非回手救援不可。这套连招更收奇效,令风间仓促招架。晴川本意就是要他招架,不欲他有喘息的机会。否则稍有停顿,便能缓手施术。他这番快斗,事前全没半分预兆。风间不知道他是个刺客,所以掉以轻心。否则,若是正面对战,未必会这样快便占到上风。



    晴川出手既快且狠,势如拼命。二十招后,风间额上渗出冷汗,不由自主一步步朝后退却。众人一旁观望,都提心吊胆。两人斗得太快,没一会儿风间便退到崖边。晴川卖个破绽,左肩斜靠,装做脚下一滑。风间一刀斩向他右手手腕。晴川不等对方招数用老,翻腕扣住了他。



    熊心急忙赶上。风间大急,心头蓦然掠过个想法:我要是活不成,拉你做垫背!当下拖住晴川手臂,两人一起滚落。熊心抢到崖边,差了一把没能揪住。



    晴川背后一痛,摔在那只纸蝾螈脊背上。方才雪舞早一步驾坐骑沿壁滑过,恰好接住他们。熊心眼明手快,跟着跃下。纸蝾螈乘风而起,风筝似的飞开,离那悬崖越来越远。



    蝾螈背上四人仍旧争夺“碎雷”。晴川与风间揪扭在一起,半空当中地方又窄,再大的本事都没处施展。二人横着一滚,晴川将他压在身下,曲膝朝他小腹狠狠撞去。风间吃痛,手中一松,晴川一把将刀抢过。



    “碎雷”已具灵性,不认族外之人。电光流转,晴川头皮发麻,眼冒金星,刀柄脱手滑出。忽见一缕银丝缠绕,雪舞头发伸展,回头将刀向熊心掷去。



    风间眼看雪舞夺刀,当下朝她扑来。雪舞本来身体荏弱,被他一撞,跌下兽背,自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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