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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鱼传说-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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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是我的罪责。倘若你要怪我,尽可以就此把我杀了。”



    那大夫挥手说道:“你顾念同胞之谊,份所应当,我干么杀你?既不肯说,不必相强。这就两便吧。”



    羽人见他如此说,只得转身行去。走出几步,忽又想起什么,回头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告诉我,以后见面好称呼。”



    他微微一笑,说道:“我叫做白角,白色的白,角落的角。”



    羽人说道,“这样吧,你的名字我记住了。明天这个时候,咱们还在这里见面。”



    那羽族人倒是守信。白角依其所言,第二天如约前来,见他早早等在那里。这次,他脸上神色不似前几日那样有所防备,看到巫师走近,颔首微笑。两人打个照面,羽人躬身说道:“不知阁下曾于殿下有搭救之恩,患难之谊,昨天多有冒犯,还望见谅。”



    白角虽然日后听到些消息,隐隐猜测过芙蕖身份地位。但首次听人正面承认,仍是有些不习惯。那羽人嘻溜溜吹了两声口哨,不远处又有五人向这里奔来。白角虽然并不畏惧,不过他们人数众多,似乎早有准备。



    他们见面后打了几个手势,又低声商量一阵,起先那名羽人面露难色。他转头向白角说道:“这件事关系重大,不过殿下既然信得过你,我们不便阻拦。只是请你先将武器交出。”



    白角看他说得郑重,神色不像做伪,将怀中匕首递过去,灵魂宝珠却没交出。羽族不知汐族巫师所使的法器,也没多问。七人有前有后,白角走在他们中间,一起向西南面走去。羽族为免暴露形迹,不用翅膀,都披着斗篷。他们走出一里之遥,来到海岸边一处百尺峭壁之下。



    这里怪石嶙峋,是处险滩,水势十分湍急,其下藏有无数旋涡。渔船取道此处,都知避道绕开,若被激流旋入,就是船毁人亡的下场。峭壁之下有些石穴,汐族都知道这地方,但里头空空如也,没什么特异,因此平时空无一人。



    崖下系着一条小舟,舟上有人执桨伺立。几人跃上小船,解开缆绳,船身缓缓调转,向洞内划去。白角眼神锐利,瞄见洞里岩石角上都用小刀划过记号,暗想:这里只怕就是他们暗地联络的地点。难怪最近海岸附近常有羽族出没,果然是在这里窥探敌情。他自己本是汐族,对人类和羽族之间的恩怨无所谓,两不相帮,因此漠然不动容。



    向里走了一段,四下渐渐无光,水道变窄,耳畔只听到浪涛拍岸声。身边那人掌击三下,火光陡起。原来两岸早就伏下人手,两只小船左右靠近,船上人举着火把为他们领路。这些人相必是怕后面有人跟踪,所以事先等在这里,此刻才忽然现身。



    洞窟尽头却没有路,许多钟乳石倒挂下来,犹如犬牙交错。舟内一名羽人自壶中抽箭,望空射去。箭做长啸,尖锐无匹,洞中回音刺耳。过得片刻,咕噜噜一阵木齿轮转动声响,自洞顶上方垂下绳索小车。众人纵身踏入其中,小车吊起,悬在空中。



    白角虽然对这一带十分熟悉,却并不知道此地何时多了这些机关。洞顶有个窟窿,上去之后豁然开朗。原来这里是个天然的洞中之洞,若非亲临险地,寻常人怎么也不会料到。他游目四顾,便如一个绝大的敞厅。周围四通八达,还连着许多甬道。厅中既有火光,也有法术点燃的光球,十分明亮。



    厅中人数众多,都环绕四周,既有羽芒战士,亦有羽灵法师,还有些却是羽族妇孺。他们或是低声交言,或是盘膝在地,见有外人到来,似乎并不讶异。



    先前那名羽人领白角走至旁边,低声说道:“请在这里稍等片刻。”



    白角颔首,默不作声。过了会儿,厅上火光大亮,闪了数下。众人即刻安静下来,一时间气氛十分肃穆。等到火光再度明亮,厅上正中已多了几个人。四名披挂轻甲的羽人侍从分立两侧,中间立着一名身材高挑蒙有面纱的女人。这人一头金色长发,雪白的衣衫,虽然看不清模样,依稀却是芙蕖。众人见到她,一起躬身行礼。



    芙蕖仿佛是朝这边望了一眼,即刻转开视线。只听她朗声说道:“近日以来,南方祸乱不息,大家暂居此地,只是一时权宜之计。等到将来战事平定,肃清积羽城中奸党,重振纲纪,那时各位回归故里,不似现在的流离失所。因此,请同族兄弟姐妹暂忍一时之辱。云隽此时弄权,滥杀无辜,又数度遣人暗中搜索,要将咱们赶尽杀绝。”



    座下一人听到这里,忍耐不住,愤然说道:“咱们许多兄弟惨死在他手中。这里人人身上都背了一笔血债。为何龟缩不出,不与他们好好杀上一场?”



    芙蕖答道:“云隽数度残杀同族,正是为了逼得咱们出头。他找不到咱们的踪迹,必然心急,所以要用这个法子诱我们自投罗网。那时敌众我寡,正好落在他陷阱之中。”



    说完,她偏过头,沉思片刻,又道:“恐怕他的爪牙已潜入这里,就藏在咱们中间。我已测知,那奸细今晚便要……”



    “刺”字尚未出口,一簇乌黑短弩飞射而出。羽人侍卫措手不及,想要抢上抵挡却迟了半步。眼看就要钉入芙蕖胸口。这些短弩泛着黑光,显是淬有剧毒,中者必死。



    忽然白光闪动,她羽翼急张,护在身前。短弩遇到翅膀便如碰到一面铁牌似的,顷刻撞飞。众人顿时大乱,纷纷呼喝不止,都说要捉拿刺客。那放短弩的刺客本就躲在暗处。之前芙蕖说话时,谁也未曾留意身后。因此,究竟是谁出手暗算竟没人看清。况且这些箭支小巧玲珑,弯弩自是贴身携带藏在衣服当中。如不脱衣搜拣,谁也无法发现。



    趁着厅中大乱,那刺客将身一矮,口中一面叫嚷捉拿,人却一面偷偷向门旁溜去。见到没人注目于他,心中暗地窃喜。看看将到门边,忽听有人低喝一声,“站住!”



    那人正想回头,猛觉后脖子一凉。他反应迅捷,立时低头,反手拔剑向后削去。只听“刷”的一声,将背后那人衣襟削去半幅。那人却不进手,反倒后退。刺客抬眼望去,对面那人游医打扮,身形颀长,肌色暗沉,目光却十分锐利。他看对方居然是个汐族,也是出乎意料,怔了一怔。



    白角沉声说道,“斗篷除下,短弩在你右手肘部。”



    刺客听他说的丝毫不错,暗吃一惊。他却不知汐族量产刺客,这种极平常的把戏在白角看来,简直不值一哂。刺客并不搭腔,膝盖微微一屈,数十支细如牛毛的小针迎面射来。



    白角早防着他有这么一手,细针尚未接触到肌肤,便自行弹开。那人尚未反应过来,无形之中仿佛有个拳头重重击在脸上,顿时头晕眼花,鼻血长流。白角抬手一指,他长剑脱手,坠落在地。白角即刻大声喝道:“这人就是奸细,将他按住!”



    大家听他喊得响亮,顿时数人上前将人按倒。扒开衣服一瞧,果然双臂肘上绑有机弩。平时只需略微抬手,短箭便从袖中射出,叫人防不胜防。羽人将那奸细紧紧捆住,押了下去。有人在白角肩头一拍,说道:“殿下想要见你,跟我来吧。”



    白角跟随他,走过一条弯弯曲曲的窄道,尽头是间石室。这里陈设简陋,只有一几一凳。芙蕖揭开脸上面纱,时隔两年,样貌一如往昔,惟独比起那时候,她眉目之间多了几分沉静,少了几分天真。两人再次见面,并不觉得陌生,反而好像是件早已料定,十分寻常的事一样。



    芙蕖笑了笑,说道:“你出手捉住刺客,这可多谢了。”



    白角摇头说道,“就算我不出面,你也能测得出刺客是谁。多谢就不用了。”



    她低头将脖颈上银链轻轻拉出,下面坠着一片鱼鳞。芙蕖说道:“我们三个月前来到这里栖身。你说若是我有麻烦,就到玉碎滩来找你。我麻烦虽多,可这个许诺却不想随意浪费。现在你知道我是谁,以后咱们还是不是朋友?”



    白角一向独来独往,从没交过什么朋友。听她这么说,不知怎么回答。



    芙蕖又道,“我信得过你才让你知道这地方。可是我的敌人还在四处搜捕。这里藏着我们许多同族,望你小心谨慎,别将事情泄露出去。”



    大海之上,气候变化无常。渔民看天吃饭,出海捕捞时,性命决于风势风向,都在一线之间。因此,渔民风俗,以炮火为号,另立数座灯塔,彻夜长明。那乘船归来的人,听到炮声,看到灯塔,便在黑夜中亦能辨明方向。



    只听炮声轰隆,响彻天际。白角抬首望去,岸边渔火点点。他沿岸漫步而行。自从羽族秘密来到此地驻扎之后,他与之私下曾有些联系。不过他是汐族,算起来终究是个外人,虽与芙蕖私交不错,仍是不便参与其中。芙蕖嘱咐他事关机密,不可外泄。他为人本就口风紧,行事谨慎小心,没露一点破绽。



    那渔炮放了三响,隔得片刻,又响一次。白角微觉诧异,不知为什么今天多了一响。正疑惑间,海上响起细细哨音,却是羽族互相传递的信号。他觅哨音疾奔两步,只见前方崖下三四名羽芒,手持刀剑,背后挂有长弓,向他点头示意。这几人是芙蕖亲随,一人指指水面,一条孤舟解开缆绳,正欲出海。



    白角不等开船扬帆,纵身跃到船上。船身微微晃动,芙蕖坐在船头,一名舵手立在船尾。她抬手一指,说道:“咱们绕到那里去。”



    白角顺他手势所指看去,原来她所指的正是岩礁背后。那里地处浅湾,十分僻静,离着断崖既近,又不会受人搅扰。小船张起风帆,开足全力,向南驶去。



    月色清冷,海风轻柔,水面之上波光粼粼。此时正是顺风,轻舟骑着海浪,行得飞快。没多大功夫,便已接近岩礁。自这里向上观望,峭壁如同直插天际的立柱一般,陡峭险峻。



    芙蕖十指交叉,抵在颔下,说道:“以前你说你住在无极海,我一直在想,这地方究竟是什么样子。今天看到,比我想的还要好,住在这里一定不坏。”



    白角轻轻摇头,说道:“那也不见得。每年季风一起,暖流回游,海下便有沙雾弥漫,如同风暴。还有时时震动的海底火山,一旦喷发就酿成灾变。”



    芙蕖笑道:“被你一说,再好的景色都变得全没趣味了。”



    她还要再说,瞥眼之间看到白角手背上一道淡色疤痕。那是当年她举刀自戕,白角夺手相阻时留下的。若不是白角当年一念之间出手相救,芙蕖尸骨早寒,谈不上什么泛舟大海,更谈不上什么报仇雪恨。真弓惨死,亡命天涯,数度险象环生,一幕幕惨景记忆犹新。



    白角看她神色有异,将手一缩,用袖子盖住,即刻说道:“皮肉之伤,早就不碍事了。”



    芙蕖托住他手,口中喃喃念咒,右手覆在其上。不一会儿,疤痕消失,肌肤上什么也看不出,好像从没受过伤一般。白角说道:“我们汐族巫师虽然擅用法术,不过这种疗伤的本事就不如你们高明。”



    芙蕖本是羽灵,听他说到法术,又见他臂上隐隐缀有古怪花色的刺青,不禁问道:“你的刺青很好看哪,瞧着又像花纹,又像咒语。这是什么奇怪的法术?”



    白角看她好奇,便即一哂,说道:“这还不算奇怪。你看清楚了。”



    他双手轻抬,手中空空如也,猛然双掌翻起,比画两下。水声“哗啦”一响,两头海豚破水而出,芙蕖吓一大跳。这两只海豚随在小舟旁侧,雀跃不已。不知是早就跟随上来,还是他施术召来。那掌舵的侍卫始料不及,还道有敌来犯,惊得拔刀出鞘。



    白角双手拢在袖中,微微凝神,右手忽然向空一扬。扬手之际,千万点星火如同流星堕下,纷繁美妙。芙蕖拍手赞叹。火光落入船中,化做金沙,闪闪发光。她伸手抓了一把,放在掌中端详,直如真的金子一般。白角张口吹去,金沙盘旋升起,眨眼之间变成许多燕鸥,扑扇翅膀,乘风而起。这些鸟儿就在船边飞来飞去,并不离开。



    芙蕖笑吟吟说道,“真不错,这戏法……”



    话音未落,一声巨响,惊得鸟雀飞散。白角回头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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