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魅生 四部全-第8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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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越是无可奈何,夙夜越是热心,道:“但若布一个法阵,支持一年也不成问题。”
    蒹葭闻言大喜:“你是说……”
    “如能请璧月大师和墟葬大师,建一个机关阵,再加上我的法术,霁天阁固若金汤。即便一年半载无人看管,阁中香料也不会丢失分毫。蒹葭大师一人上路,或是索性将全阁弟子都带出门游山玩水,此间一样安全……我想大师应能放下心事。”
    蒹葭欢喜地点头,夙夜果然说中她顾虑所在,如此三师联手,她再设置一些迷魂香料,自可高枕无忧。蒹葭大为安心,开始盘算携带多少行李出游,脑子里稍一动念,问夙夜:“你做这一切,其实是为了姽婳?”
    夙夜道:“我和她素无交情。”说到这里,忽然向窗外一瞥,唇角流出淡淡的笑。
    蒹葭登即明白,点头道:“紫颜确是可造之材。”想了想道:“姽婳和他混在一处,以制香配合易容,将来真能超越我也不一定。”瞥了夙夜一眼。制香一术,应需求而生往往能炼就奇香,如灵法、医术、饮馔诸事,对方提一要求,制香师殚思极虑想出应对之香,当能功力猛进。而夙夜,恐怕也想从一个易容师身上,看到他的法术,尚有多大的空间开拓改变。
    姽婳找到了紫颜,蒹葭想了想,她是该出去走走。
    闲歌悠悠地飘,穿过窗外,往更宽阔的天地里去了。
    紫颜步入姽婳房之前,曾想过要易容成蒹葭,末了还是作罢,未卸妆容,径直进了她的屋。书案上摊了几幅丹青,并一只金丝首饰盒,姽婳双目含笑,爱惜地抚摸。听到他进屋的声响,姽婳的笑容顿滞,心念电转,道:“你……替我去师父那里了?”
    紫颜道:“是,蒹葭大师已答应了。”
    姽婳懊恼地站起,撑住桌面狠狠注视紫颜,方想说话,却又叹气收住了声。紫颜道:“你莫忧心,不但你师父应承让你远行,夙夜和璧月、墟葬也会出手。”遂把他偷偷返回听到的话叙述了一遍。
    夙夜啊夙夜,又是他,暗中推动,令事情圆满。想到这里,紫颜对夙夜更多一份感谢。
    姽婳转忧为喜,拍手道:“我竟没想到有这个法子!师父肯原谅我就好。”抬眼看见紫颜一身女装,她视为险途的难事被他化成了绕指柔,心下感激,拉起他的手道:“亏得你有勇气,不然我守在霁天阁,怕是要郁郁寡欢。”
    紫颜笑道:“我不信,你最多沉闷两日,过得几天,一定憋屈不住,把什么都招了。”姽婳笑着捶他,两人闹成一团,傅传红就在此时进了屋,一时琼花玉影,迷乱了双眼。
    紫颜笑吟吟望他,傅传红定睛看了许久,指了他试探地道:“紫颜?”
    紫颜叹道:“唉,我的易容术果然仍有破绽。”姽婳道:“哼,不然要我陪你做什么?没有我助你,道行还远不够呢!”傅传红吞吞吐吐道:“不……是,我也是乱猜,因为姽婳坐在原先的位置上没动过……”紫颜哈哈一笑:“唔,原来画师的眼力不过如此。”姽婳瞪了傅传红一眼:“真不知道你是太老实,还是真糊涂……”
    直到此刻,她忽觉肩上重担已卸,心头说不出的轻松写意。
    “我想好了,将来开一间卖香的铺子,就叫蘼香铺,好不好?说定了,你们都要来买我的香!”
    一袭香软的风,自她身上泛出,百转千回,开出瑰丽绝世的花。
    三日后,阳阿子、丹眉、青鸾先行离开霁天阁,墟葬算过风水吉位,择日告辞。璧月与夙夜花了十日十夜,设下潜藏的阵法后,也相继别去。皎镜邀请蒹葭前往无垢坊,重任阁主的她于是放了所有弟子百日长假,探亲访友各寻去处。傅传红留到最后,有心想陪紫颜与姽婳踏上旅途,怎奈宫里的传诏又至,只得恋恋地向两人珍重道别。
    而后,紫颜和姽婳开始了长达三年的漫长之旅,东海,南原,西蛮,北荒,留下他们氤氲的气息。在辽远的异域,紫颜的大名渐渐为王公贵族知晓,传说他有惑人心的奇术,可扭转命运,造物神奇。
    若干年后,京城里多了一间神秘的紫府,一家幽静的蘼香铺。
    (凤鸣卷完,下接涅盘卷·大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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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洞冥
    
    春日的京城,花光独好。
    河边桃花如绣,柳烟轻飘,眼望去尽是柔黄娇绿的丽景。年青男女珠翠锦衣,骑宝马驾香车结伴而过,小贩携了琳琅货物在街巷中巧言吆喝,又有妙舞清歌争春鸣奏。
    紫陌尘香纷纷,檐间燕语声声,这是京城最好的时光。
    群芳楼上,一群皓齿明眸的歌伎正在玩骨牌。不远的琉璃榻上倚了个身穿石青色锦袍的中年男子,双眼紧闭背脊微躬,对艳妆女人们的喧闹浑然不觉,像一只温驯入睡的豹子。及几局终了,一个华衣艳饰的女子悄移纤手,想去捏那男人的鼻子,旁观的众女皆吃吃发笑。
    她的手即将碰着男子,他忽然半睁开惺松睡眼,眯着一丝缝儿茫然地道:“你们都好了吗?”那女子娇媚一笑,“我们可都好了,猜谁赢得最多?”男子的睡意立消,一双眼如点亮漆,溜溜转了个圈,“自是采薇你拔头筹,雪梅第二,月香压尾。”
    众女吃惊地看他,笑道:“大人睡了一觉,竟比我们醒的还明白。”
    “倒也不难。月香眼在笑,嘴角却有怨气,想是输得不服气。雪梅向来洒脱,不在乎些许输赢,反而有好手气。至于你……”男子点了点采薇的俏鼻,“这般得意,定是赢了个痛快。否则,只怕我睡到日上三竿,你尚在生闷气哩。”
    采薇嘟起嘴唇,众女皆大笑。男子长眉一展,拉了采薇的袖子道:“叫厨房送些吃的,肚子饿得紧。”
    “整日除了睡就是吃,也不知大人来群芳楼是为了什么。”
    男子悠悠一笑,抚着她的发丝道:“有你们陪我吃了睡,睡了吃,岂非最大的乐事?”
    少顷,小婢端来四碟精巧的点心。采薇为他斟了一杯茶,恭敬奉到他唇边,看他啜了,又问:“看中哪个?”他盯了金黄的一碟努嘴,采薇笑盈盈掰下一口大小,放入他嘴里。另一边雪梅见了,轻摆腰肢走到琴案前,“大人既然醒了,听首曲子解乏罢。”
    琴音泠泠而起,喧嚣街市顿成隔世的所在,众人如置身灵山妙境,怡然忘我。男子微微摇头合拍,采薇依然奉茶敬食,身畔若有竹涛起伏,天籁和鸣。月香与玉蝶相视而笑,翩然起身到了他面前,双双舒展水袖,穿花绕树般游走。
    采薇见男子听到醺然,起身走到一边洗手燃香,翻动一只金猊香炉,取了芸香熏着。香气宛如琴声迤逦而泻,男子猛然瞪眼,厉声道:“哪里来的香?”被他吓了一跳,采薇颤声道:“是留香坊……”
    男子面容稍豫,在香气中柔声道:“京城有家蘼香铺,那里卖的香料如何?”众女神采飞扬,像记起泛了沉香的旧事。月香道:“妈妈以前每月从那里进货,我最爱她家的熏陆香,可惜去年突然关了门。”雪梅插嘴道:“不对,明明是前年冬天,你忘了,我们为黛儿办嫁妆……”
    “对对!想去买那味叫别离的香。”
    男子微笑,“听说那家店有些奇香别处皆无,店主是个奇人吧?”
    “是个小姑娘。”月香肯定地说,“不知从哪里进货,有几分手段。大人想要她家的香?”
    “正因蘼香铺今日重新开张,我才提起,既然你们有兴致,不如一起去逛逛……看中什么,就算我一点心意。”
    众女欢喜不迭,稍事梳妆后逐个坐上小轿,那男子骑马相随,一齐到了凤箫巷中。蘼香铺外挂了一排绣灯,白日里亦烧着,丽若星云。入门后雾阑云窗,群香如沾衣冷露拂身而来,众女身心一爽,搜览描金多宝槅子上陈列的各式香盒,流连赞叹。
    唯独那男子径自走向铺中挽了双髻的少女,细缝眼中神光熠熠,“你是店主姽婳?”
    少女抬头,吹气若兰,笑道:“正是。客官如何称呼?”
    “敝姓林。”
    “想要什么香?”
    “你看何香能配我?”男子宛如伺机而动的熊,闲适地趴在高高的柜台上,狡猾地笑着。
    姽婳随意扫他一眼,“客官衣物用的是沉檀脑麝之属,有没有尝试过龙涎?”
    “龙涎虽好,火候未到则有膻气,区区素来爱洁净。”
    “蘼香铺的龙涎无不过足一百年,杂味消除,仅有香陈。”姽婳纤手轻招,从身后藏香格子中拈出一块,放在琼脂云液琉璃熏炉上。轻拨炭火,不多时氤氲香起,炉上彩云袅袅升腾。这一燃起码烧去百十两银子,众女知是名贵难得之物,连忙深嗅一口,心神皆醉,将四万八千个毛孔沉浸在袭人香气中。
    龙涎香气味浓醇,蘼香铺内转眼芬芳满室。那林姓男子不领情,睡眼惺忪地打了个哈欠,摇头道:“是三百年的龙涎没错,可惜产自蜃岛,海水腥气依旧未褪。”
    姽婳轻笑,知道来人有点斤两,或来砸场也未可知,当下朝众人欠了欠身,“稍候片刻,容我入内为客官配一丸好香。”
    她进内室良久,再出现时手捧了红玉盘,呈上一粒暗红色的合香圆丸。熄了龙涎香,把香丸放在薄银碟子上,埋入香灰中,须臾有一股奇异的清香如风驰近,将先前龙涎之味悠然扫去。那香气缭绕身际,活泼地扭动缠绕,撩起春日情思。
    众女齿颊生香,不觉叫好,那人面上依然是莫测高深的笑容,仿佛无所用心的样子,淡然说道:“这香可是合了春芜、玉髓、月麟、龙华、紫茸诸香?”姽婳微微一怔,像听见奇怪的话语,定睛看了他一眼。若非他始终恹恹无神地坐在椅子上,细看去实非凡俗之流。
    “你举止娴熟,可惜于香道才刚入门。”那人一锤定音,挥了挥手,“你不是老板,叫真正的姽婳出来见我。就说,我要买一品特别的香。”
    香气寂寞地流过庭院。
    洗去易容,尹心柔疑思满腹,穿过香绾居的繁蔓藤阴,停在秋千架下。姽婳正靠了架子小憩,脚边一地落花。尹心柔折了一枝粉色桃花,递到姽婳鼻端,清幽到无的淡香惊醒了制香师。姽婳秀睫闪动,睁目嗔怪道:“说好让我歇一阵的,怎么,来了你应付不了的主顾?”
    尹心柔无奈,“那人眼界甚高,连龙涎香和师父的镇店之宝都看不上,我压不住他。”
    姽婳拿了锦帕替她拭去残妆,见她眼角怯怯的,不由笑道:“是他看破了你的易容,你心虚了吧?”
    “紫先生的易容术,岂有破绽?想是我举止露了馅。”尹心柔想了想,“那人说要买特别的香。”
    姽婳沉吟,“他什么样貌?”
    尹心柔大致描述了一番,又道:“这人察人入微,心细如发,是个难缠的主顾。”
    姽婳从秋千架上跃下,“我去瞧瞧他到底是何心思。”
    蘼香铺里香花如绣,众女迷乱了眼,又见猎心喜被吐烟的香兽、镂空的熏笼吸引。一时美人绮罗珠翠,香器金玉生辉,那男子时梦时醒,张眼时看得赏心悦目,唇边蕴笑,可没多久又两眼一闭大梦周公。
    采薇摇醒了他,微嗔道:“大人,世上能在这种地方睡着的,只有大人了。”男子困倦地道:“我看你们言过其实,这间铺子无非多了几样难得的香材,并无出奇。既然没有值得把玩的宝物,我又岂会不困?”
    他说完凝目看去,姽婳娉婷而来,红青敷金夹纱衣,髻上簪了金步摇,一双瞳清丽不可方物,点得整个人宛如游龙飞凤,稍不留神就要夭矫飞去。
    一见到来人,姽婳曼声道:“客官从南方来?”
    “烟雨潇潇,江海为家。”
    “客官是否幼时阴虚体弱,常年咳嗽,有血虚之症?”
    “何以见得?”那人半张睡眼。
    “客官身上有仙茅丸的气息,虽年已不惑,至今须发皆黑耳健目明,就是明证。”
    那人浮起笑容,又将眼睛眯成了如丝缕香烟的小缝,道:“你怎知我不曾易容?”
    众女听了二人对答,诧异不已,放下手中珍玩,聚到那男子身边。他抚了采薇耳畔青丝,笑道:“几时等你看腻了这张脸,我换张新的可好?”
    采薇小声道:“大人无论是何面目,妾身都是一样心爱。”
    男子不以为然地哈哈大笑,姽婳瞥了眼炉中的香,冉冉烧去五分之一。她红袖微招,香如惊弓之鸟倏地逃入她怀中,整间铺子骤然一空,众女没了魂魄般失望地叹息。
    姽婳回首,静静注目那人,道:“客官今早可是食了四样小点?”
    “不错。若能说出是哪四样,我会更为惊奇。”
    姽婳蹙眉,众女见她当真要说,惊奇地望过来。此刻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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