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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选一”池修双眸一冷,看也不看蔚蓝一眼的转身钻进飞机。
蔚蓝现在一心都在潇潇身上,至于沐子兮跟池修不小心的那一晚。沐子兮说过,那只是意外!她不想大家因为这事闹得尴尬,所以她尊重她。
只是眼下……好吧!她确实卑鄙了一下!
直升机终于在池修那张比黑布还要黑的脸庞中,“轰隆隆”直升上空。
“轰隆隆”朝陆小凤发给他的地点直飞而去。
深山丛林之上,潇潇抛开一切禁锢的将头靠在安九胸膛前,双眸却异常失色在上空那片漫天星辰之中。
安九一只手枕在脑后,一只手温柔抚摸着她发,双眸清亮如星空一般璀璨的望着上空。
谁都不曾再开口说一句话?谁又都很享受这种沉默的静静仰望星空。
时间不知过了多久?
天空突来一阵狂风?风力集聚强大的吹倒扎营在杂草丛林中的帐篷。
潇潇脑袋一白!雷雨过后,不会要刮台风吧?!!
安九翻身,直接将她护在怀中,抬头顺着那股风力望去。
只见前方不远的空地上正逐渐下降一架直升飞机?机门缓缓打开……机身还没停稳,蔚蓝就迫不及待的从里头跳下来。
陆小凤一惊,下意识就伸手。
只可惜还是迟一步的看她消失在机门口,直直跌落在地。
晕——!这丫头脑袋没病吧?陆小凤探头看了眼从地方挣扎起来的蔚蓝,真心觉得这丫头不是一般有病的看向驾驶室的池修。
池修似猜出他飘来的眼,顺口答了句:“她总喜欢偶尔特疯狂,你……”见前方不远草丛上的两人,他眸色有一刻复杂的转向陆小凤:“习惯就好了。”
然,谁都不知道此时闪过蔚蓝脑袋里的却是什么?
唯一能知道的就是她特疯狂,脸特白,脚步特凌乱不稳的朝潇潇飞奔而去。
潇潇刚缓冲过来,迎上的就是蔚蓝仓惶失措的样子?
她不解起身,惊愣接住蔚蓝跌撞摔进她身的身子。
感觉到来自她身的颤抖,她更疑惑的想拉开她,问她怎么了?
不想,她却怎么都不放手的紧紧搂着她脖子,紧紧搂着她脖子说:“终于找到你了,终于找到你了……”
这话听来,明明是该欢喜的。
可这会不知道怎么了?潇潇听着听着却觉得很心痛?就像快要死了那样痛着,不知所惜的拍着她背,一下一下安抚她:“嗯,没事了……没事了……”
陆小凤跟池修走来,见蔚蓝紧紧抱着潇潇的样子?两人不由郁闷看向安九,安九两手一摊,表示他也很郁闷。
陆小凤翻眼。
但在翻眼的同时,他又眼尖一句:“你腿怎么了?”
安九心下一突,面上淡定反问:“我腿怎么了?”他很入戏的转眼看向腿,见裤腿下面划了大大一个口,他讶异伸手掩住那个口:“刮坏了。”
陆小凤眼一沉,真心觉得他演技超烂的上前一手打掉他手,一手抓住他脚,还没来得及去察看,沾手的冰凉触感已经令他直皱眉头的瞪向他:“你TM有病是吧!”
他一抬手,掌上多出的腥红瞬间杜绝安九下面的话。
池修见状,再见不得他人恩爱,他都要见兄弟的上前神速扒开他裤腿上的裂口。
只见被掩盖在裤子下的那条腿,不知被什么东西刮了大大一个口?因为他穿黑裤子的缘故,所以血流得再多也没有人发觉。
还好陆小凤眼尖,又深知他这人有多变态跟隐忍,不然再这样丢着不管下去……保不住他下辈子就要“金鸭独立”了!
他顿时恼怒的一掌狠狠捏向他伤口,真心觉得他还不够痛的咬牙看向他:“什么时候弄的!”
潇潇听闻这边骚动?正想扭头一探究竟,不想眼前突然一黑?安九大掌先一步捂住她眼的瞪向池修,示意他闭嘴!
陆小凤感到好笑,直接上前一把拉开他捂在潇潇眼上的手,咄咄逼人:“你为她受了伤,为什么却不能给她看?!”
安九双眸倏然一冷,蓦然撇开头。
潇潇脑袋一空,双眼机械从他血肉模糊的小腿移向他脸。
夜色下,他清俊绝伦的侧脸被月光倾照的愈加苍白冷峻,削薄的唇瓣愈加寡意冰冻的抿成一条倔冷伏度。
就像一个爱逞强逞能的孩子,紧牙关,就算痛死都不许自己有一丝柔弱的样子。
她鼻翼一酸,感觉自己的呼吸被什么堵住了一样?窒息难受的只剩一股酸潮,不断冲击着她感知。怔怔看着他倔冷的侧脸,听边上陆小凤冷嘲热讽:“柯小姐,见我家老大这般为你不要命,你是不是觉得很爽,很开心。”
陆小凤就跟吃炸弹了一样?一咬潇潇就不放:“还有,见我家小三这般为你恋恋不忘,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很有魅力,很得瑟,很……”
紧搂着潇潇的蔚蓝,忽然起身?伸手就一掌甩过陆小凤的脸。
同时,边上也响起池修的冷喝:“小四!”
本该是皆大欢喜的气氛,眼下却莫名其妙的转进一个僵硬状态?
“闭嘴!”陆小凤双眼极奇冷冽的瞪向池修。
在池修的记忆中,陆小凤一直都很无忧又很散漫的活着。很少见他动怒,也很少见他沉下脸过。
可现在……他真心被他眼底的冷光给煞到了,不知作何反驳。
31。…第三十章死在岁月里的人
蔚蓝缓过记忆深处的某个阶段,回过魂就听到陆小凤朝潇潇开来的枪。
她顿时火冒三丈的起身给他一掌。
见他冷冽回到她身上的眼,愤然写着“你敢打我”这四个字,她一点都不畏惧的仰头直视他。并用眼睛反击“我就打你了,怎么着”
陆小凤咬牙,垂放在边上的手已经握得直“咯咯”响。仿佛下一秒就要一拳打飞眼前这个嚣张拔萃到不知死活的女人。
潇潇就跟缓过一世纪那般漫长的疲惫垂下眼,疲惫起身走到陆小凤面前,阻断他与蔚蓝之间的僵持电流。声音很是飘忽与薄弱:“对不起,这一掌算我身上。”
“潇潇……”蔚蓝既诧异又无语的叫了她一声,只见她极沉重极疲惫的扭头给她一抹极牵强的微笑。
她一息!心中有再多的气,再多的怒,再多的替她愤愤不平,她都转眼泄气在她那张苍白而沉重的笑容下。
陆小凤动了动唇,面对这般沉重而又疲惫的潇潇?他突然觉得心里再满腔怒火,眼下都显得异常徒劳的蓦然撇开头。
池修见潇潇走来。见她眼底的疲惫,面上的沉重与苍白,他张了张口……不知能说什么的起身,转到边上抽烟。
安九始终沉默着。
仿佛被谁收了魂?双眸黯然失色在树影阴霾的丛林之间。
潇潇蹲身跪坐在他身旁,五指颤抖抚上他血肉模糊的小腿肚,心就像被谁摁在显微镜下?逼她面对瞬间放大百倍在其中的腐烂刺痛……
脑中电光火石的从他先前的举动里大悟过来——难怪他要一直坐着,难怪他从帐篷里出来后就一直坐着,难怪……
“安九九,我真得很讨厌你的自以为是!”
心……明明痛得那么深,口却一刻都不肯泄露的冷硬逼出这一句。
陆小凤刚平息的怒火,瞬间又被挑起的怒扫向她!不过却被蔚蓝先一步捂住口,跟着挟持拖走。
安九缓缓收回遗失在某处的眼,见潇潇忍着一眶眼泪打转瞪他的样子,他只觉得倍感怀念的伸手摸上她眼。
那么温柔而又那么眷恋的令潇潇禁不住落泪的闭上眼,心痛享受他指腹轻轻摩擦她眼角的温柔,苦涩等待他那句“这么漂亮的眼睛,我又怎么舍得用它来为我落泪。”
果然!安九望着她的眼,微微皱起眉,似很眷恋不舍?又很苦恼:“这么漂亮的眼睛,我又怎么舍得用它来为我落泪。”
他指尖轻轻划过她被泪水侵湿的睫毛,指腹温柔擦掉溺出她眼角的湿热液体,五指没入她发,滑到她脑后。
然后臂上轻轻一带……她真的回来了。
他将她按入怀,鼻息贪婪吸食着她发间的清香,手臂逐渐收紧的感受她身体填满他心的温实与满足。
好像只有这样才能一遍一遍的证实——她真的回来了!
不是一场梦。
而是——她确确实实的回来了,回来了。
章禹感觉世界末日都没现在这样难熬的趴在方向盘上,一遍一遍……不厌其烦的拨打着大家都陷入“暂时无法接通”的手机。
被架在后座的民宿老板,真心抵挡不住困意来袭的早早就倒头,睡他的大头觉去了。
不过当曙光划破黑夜时,一通穿越雷达飞到手机的信息却令章禹瞬间情绪暴涨的一开车门,下车就一指山顶那处被雾气缠绕的丛林,破口大骂:“尼玛的!你TM的有你们这样当兄弟的嘛!?你TM一个个怎么就不成下鬼菜了!!你TM一个个给我记住!你TM一个个竟一架飞机都回家乐逍遥了,你TM一个个把我一个人扔在这,你TM一个个到底几个意思,你TM……”
直升飞机在医院天台上降落。
等候在那里的医生跟护士见机门打开,纷纷推着轮椅一拥而上。
池修跟陆小凤搀扶着安九下来,将他放在轮椅上。潇潇跟着下来,脑袋很乱又沉得扭头看向陆小凤:“我朋友麻烦你送一下行吗。”
陆小凤挑眉,很想说凭什么!但触及她眼底的灰蒙,他又不忍再刁难她的转身,一扯蔚蓝手臂,拖着就走。
蔚蓝很想留下来陪她,更想一手甩掉某凤爪!但气人的是她现在真得很累,累到真心只想回家一头栽倒在床上呼呼大睡。
因为只有这样她才能及时摆脱那些即将钻出时间忘川,拖住她脚,试图将她拖进时间忘川的记忆之手。
车上,陆小凤似察觉到蔚蓝的异样?心下有些担心,面上却死硬别扭着:“你这什么表情?!本大爷肯送你回去那是你的福气!你倒好,上断头台嘛!”
他不爽的空出一只手,捏住她脸颊就往外扯:“瞧你这死人脸。”
蔚蓝两眼溃散的很,浑身就跟散架了一样?感觉连吸一口气都心口刺痛的像在撕裂,这会陆小凤又拿他凤爪扯她脸,她真心不知该怒还是该沉默的皱眉,哑着嗓:“甩开。”
陆小凤愣了下,捏在她脸上的手竟真的就松开了。心跳忽然变得很闷?又很怪异的扭头看了她一眼。
狭小车厢里,她娇美素净的容颜中隐隐蒙着一层阴霾,双眸怔怔遥望窗外,又似只想透过那扇窗,望向他所不知道的国度?
车内暖气暖烘烘的扑洒在他袒露在外的肌肤,车外风雪点点苍白他视线。
坐在身旁的这个女人,她有一个像蓝天白云一样漂亮晴朗的名字。同时,她亦拥有一身像大海一样深不可测的秘密?总令他无法控制,又无法自制的去探寻,去挖掘。
“你在看什么?”哪怕出口的只是这样一句废话,他都不觉得它是废话的想借此来引诱她张口。
那头没有立即回复他,亦没有懒得理他的无视他话。她只是沉默了许久才找回驻留在外的视线,垂眼,愣愣盯着不安垂放在双腿间的手,不安扣动指甲:“死在岁月里的人。”
“呃——?!”陆小凤全身汗毛一竖:“不说就算了,需要这么恐吓人心嘛!”
蔚蓝沉默,忽而又苍白扯动嘴角:“我没有吓你。”
呃——?!陆小凤一愣,刚想说些什么?扭头却被莫名盘旋在她周身的悲伤气息所冻结。
取而代之的是心底忽然翻滚而起的悸动,情不自禁的伸手盖上她头顶,轻轻揉了揉,轻轻岔开话题:“肚子饿嘛?”他入戏极快的扭头看向车窗外的街道:“突然超想喝豆浆,然后再配上一根油条,那味道……啧啧啧……”
他似乎真的要流口水的咂吧声:“真心的人间美味。”
蔚蓝心下一晃,但又懒得深入去想这心因何而晃的蓦然点头。
从什么时候开始,她会变得这么懒?这么懒的去否决无视逃避自己内心的感触呢?
到底从什么时候开始?从哪个人,哪段记忆开始的?
她很想回头去观望,去察看,但每每准备回头的瞬间,她又难掩内心害怕与彷徨的收住眼。
医院里,潇潇怔怔坐在手术室外,怔怔盯着地面,怔怔的想。
八年前的那个夜晚,他又是以什么样的心情将她送到医院?又是以什么样的心情独守在死寂冰冷的手术室外?最后又是以什么的心情面对他父亲带来的警察……
“柯潇潇!”突然爆开的叫唤,打断她后面的思索。
她反应迟钝的抬头,不想迎面却是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