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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皇书-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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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沐天府连连大水,这里官商勾结,十几个县府里粮比金还贵,他们尝到了甜头,自是不愿把粮食拿出来赈灾,多是些陈年米粮或掺了杂物来凑合。”
  韩烨朝任安乐一瞥,“我们昨日才到,你好像对沐天府了若指掌。”
  “殿下不要忘了钱大人府上乃巨贾之家,出京前我曾问过他江南诸事细宜,每年若不是钱家买下粮食赈灾,且从不将粮食抬价,沐天府一带的百姓早就活不下去了。”
  钱家的生意遍及天下,广结善缘,钱广进又甚得帝心,自是没人敢得强令钱家如此。
  韩烨看着远处的百姓默不出声。
  
  “殿下可是没瞧过这般场景,人命如草芥,被视为猪狗。”任安乐声音低了下来,突然转身看向韩烨:“边疆硝烟起时是他们送儿子丈夫入军,大旱之年里是百姓自己挖渠灌水,水灾时也是他们用血肉之躯筑起河堤,我大靖的官僚是以天下万民的赋税来供养,殿下,他们依赖百姓而活,有何资格让大靖的百姓活得如此悲苦!”
  任安乐的话掷地有声,半响后,韩烨才抬眼朝远处遍地哀鸿的百姓看去,缓缓道:“是孤的错。”
  天子好战,皇子争权,贪官成患,大靖……远不是他以往所认为的那样安乐繁盛,他身为储君,却不知道大靖的百姓活成了什么模样。
  
  “不是殿下一个人的错,若百姓为根,帝王便是一国之本,天子治国无方,才致朝廷不正,百姓受累。”
  “任安乐!”韩烨兀然抬首,冷声道:“妄议国君乃死罪,你给孤把这些话吞到肚子里去,若是回了京城还敢提及……”
  他收住声,拂袖往回走,身上的冷气尤甚刚才。
  任安乐撇了撇嘴,仍是刚才那副模样,不远不近跟在他身后。
  在她瞧不见的地方,韩烨的手紧紧握住,薄唇轻抿。
  任安乐来自草莽,性子跳脱不羁惯了,若是以后在其他人面前也说出这种话来,怕是离断头台也不远了。这么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怎么不好好呆在她的安乐窝,偏偏搅进京城这个浑局里来干什么!
  这个女土匪头子,果真是嫌命长了!
  
  “殿下,去年参与河堤修建的所有管事在五日前已被沐天府征召了。”简宋查探了一日,带回了这个算不得愉快的消息。
  “全部征召?什么名义?”韩烨眉宇沉下。
  “复修河堤,不止如此……”
  “是不是就连去年的河工也一个不剩,全都不见了?”任安乐走进来,身后跟着精神奕奕的温朔。
  简宋点头,“大人说得没错,所有河工管事在五日前都被官府临时召集,除此之外,沐天府又多征召了五百河工。”
  任安乐和韩烨神色同时一凛,对视一眼,明白了钟礼文的深意。
  若是修建河堤,五百河工足矣,根本不需要重新征召,这之后征召的河工才是现在真正的抢修者,至于去年的河工和管事……想必已经被钟礼文看管起来了。清楚一切痕迹,让京城来的人查无可查,倒是干净利落。
  只是……数百人被关押至一处,又怎么会毫无动静?
  
  “简宋,去查查近日大量搬运粮食的地方,若孤猜得不错,这些人应该在近郊之处被关押。”
  “长青,跟着简大人一起去。”任安乐倚在门边,淡淡吩咐一声,长青咻的一声出现,不声不响跟在简宋身后,立马如影随形。
  东宫统领嘴角一抽,默默退了出去。
  韩烨倒是对此啧啧称奇,“舍得你的宝贝侍卫了?”
  “长青擅长寻迹,我借给殿下一用,所以……今晚苑琴归我。”任安乐义正言辞。
  韩烨放下手中的书,正儿八经朝任安乐看去:“买卖倒是打得精细,我看东宫总管的位置无人能比你更加胜任。”
  温朔缩在角落的软榻上,瞧着两人一来一往的十足稀奇。
  
  韩烨的神情郑重无比,任安乐眨眨眼,暗自比较了一下堂堂大理寺卿和东宫总管每年的俸禄,嘴一撇,脚下功夫用之炉火纯青,瞬间消失在房门口。
  韩烨一怔,望着顾自摇摆的房门,突然放声大笑起来。
  
  “殿下……”温朔的声音毫无预警响起,韩烨这才记起房间里还有人,敛住笑容稍一转头。
  
  “您动心了。”
  在他不远处,少年盘腿坐在榻上,托着下巴,嘴角眉梢都是笑意,说出的话石破天惊。
  
                          
作者有话要说:更新,咱家这里温度太高,这个星期白天都停电,只有晚上才来电,所以没办法码字。
从明天开始就正常了,抱歉啦,各位妹纸。
我弄了个微博,叫大懒人星零,还没有加过人,要是有微博的关注我一下吧。
另外,感谢zg070329妹纸的地雷,握爪。




☆、第二十三章

  第二十三章
  
  温小公子一句话让太子爷房里的灯亮了半宿。
  
  半夜,刀剑之声陡然在安静的客栈响起,数十个黑衣人夜袭后院,幸得禁卫军守候在此,两方人马立刻激战起来。
  灯火四起,客栈内一片惊恐之声,苑书背着把大刀一言不发冲进黑衣人中,霸道无方的刀法立刻解了禁卫军的颓势。
  任安乐一脚踢开韩烨房门,见平时软枕高睡的太子爷合着里衣立在窗前,舒了口气,走上前。
  “殿下,这刺客都上门了,您也不躲躲?”
  韩烨转身,看着长发披散,随意披了件外袍闯进来的任安乐,墨黑的眼底不见情绪,半响后,突然走到她面前,系好外袍的锦带,一言不发走回窗边。
  任安乐一顿,随即眼眯成了月牙状,三两步走到窗前看着夜色下对战的两方人马豪气干云:“殿下,您放心,有臣在,这些人伤不了你分毫。咦…温朔呢?”
  
  “孤让他回房抄写金刚经了,没有孤的吩咐,就算这家客栈被夷为平地,他也不敢出来。”韩烨垂首看向她,眼中有微不可见的和暖,“孤的禁卫军还不至如此无用,要你亲自冲杀在前。”
  “苑琴,去温朔房间里守着。”任安乐朝门边的苑琴吩咐一声,才仰首瞥了一眼外面的战况正色道:“这些人训练有素,招式诡谲,能和东宫禁卫军战个平手,不可小觑。简统领和长青外出查探河工,看来他们寻了个好机会,殿下可从这些人身上瞧出端倪来?”
  
  韩烨眼神微微一闪,手负在身后,“区区一个沐天府,还训不出这样的暗卫,沐王的动作倒是不慢,我昨日才进沐天府,他今日便送了份大礼前来。”
  这是第一次韩烨在任安乐面前没有以‘孤’自称,任安乐觉得稀奇,狐疑的瞅了他两眼,只是夜色深浓,她除了太子殿下细长的睫毛,什么都没瞧清。
  “看来沐天府确实已成了沐王爷的囊中物。”任安乐嘴角挂起微凉的凝重,“刀剑之声响彻数里,即便平安客栈位处西郊,官府也不至于一点动静都没有。殿下,沐天府不是轻易可图之地。”
  
  任安乐话音落定,两道人影极快出现在客栈上空,长剑出鞘,刀光剑影,赶来的两人剑法虽异,却极为契合,片息时间,黑衣人便陷入颓势,且战且退。
  “他们回来得倒是及时,没想到简统领剑法如此好,竟能和长青不相上下。”任安乐笑了起来,这句称赞倒是极为诚恳。长青是安乐寨第一高手,自小便是她随身的护卫。
  
  “长青,来的好,掳劫放火可是姑奶奶我的看家本领,这些小崽子还敢欺到祖师爷面前来了,给我灭了他们!”
  苑书嚣张的笑声响彻在客栈里外,长青闷不作声,一把铁剑挥得极顺溜,和简宋对视的眼底都有几分无奈。
  任安乐咳嗽一声,扭过头,恨不得一脚把这个没出息的丫头踢到旮旯里去,浑然忘记了苑书只是继承了她以前在安乐寨的优良做派。
  
  温朔房内,苑琴安静立在书桌旁,见少年神情沉稳,端正坐好一笔一划默写金刚经,全然不理外间事,疑道:“温公子就不担心?”
  “一群宵小,伤不了殿下。”
  “哦?公子对太子殿下如此自信。”
  温朔抬首,朝苑琴眨眨眼,笑道:“苑琴姑娘不也是如此,自你进来开始,连一眼也不曾望过窗外,想是对任大人亦同样自信。”
  苑琴一怔,轻声回:“我和小姐在安乐寨相处十几年,她百上战场,未尝一败,我自然信她。”
  “任大人在南疆乃不败战神,原来这传言是真的。”温朔有些诧异,眼底敬服满溢,“任大人有你和苑书在身边,真是她的福气。”
  “小姐幼时家人就过世了,我们再尽心,也比不了血亲。”苑琴叹了口气,朝窗外看去,“小姐难得有在意的人,我瞧得出来,她是真的喜欢殿下,只可惜只是小姐一厢情愿。”
  温朔放下笔,摸了摸下巴,顾自嘟囔道:“那倒未必。”
  一旁立着的苑琴突然靠过来,眯眼的神情竟有些神似任安乐,她盯着懊恼捂着嘴的温朔,笑了起来:“公子方才说出什么,我没听清,不如再说一遍。”
  温朔被苑琴一惊,刚才沉稳淡定的神情全然不见,一溜烟转身对着墙默念心经去了。
  
  窗外,黑衣人眼见不敌,剑势愈加凶狠,甚至不惜以自损之法来突破简宋和长青的包围圈,不到片刻便退得只剩三人。
  “简宋,给孤留活口。”
  韩烨淡淡吩咐,简宋剑势愈加快迅,长剑一挥,黑衣人右肩被刺中,被简宋擒住,与此同时,长青和苑书也将另外二人制服,未及撕开三人面纱,只听得几声闷哼,三个黑衣人颓然倒下。
  
  简宋揭开面纱,见三人七窍流血,行上二楼朝韩烨回禀:“殿下,这三人口中含毒,已经自尽了。”
  任安乐神色一凝,眉皱了起来,韩烨开口:“河工的关押之地寻得如何了?”
  简宋摇头,“客栈火光冲天,我和长青就先赶回来了。”
  
  任安乐挑眉,道:“这场行刺一点痕迹都不留,沐王爷是个心狠的主,只是今晚看来不是为了刺杀殿下而来。”
  韩烨颔首,神色冷沉,“他是为了警告孤沐天府是他手中之物,若孤要染指,下次就不会再顾念兄弟情谊。除了引简宋和长青回来,他恐怕是想让整个沐天府都知道…孤已经到了。”
  任安乐神情一凛,“赈灾银未到,灾民遍地哀鸿,若是百姓知道殿下来了沐天府却无所作为,沐天府或许会成危地。”
  他们由暗到明,沐王爷下了一手好棋,恐怕在得知韩烨被派往沐天府后,城外灾民的赈粮比以前更加不如,若是沐天府暴动,太子储君之位定会受到朝臣的参诘。
  “殿下,是臣失职,让沐王爷查到殿下行踪。”简宋明白情况比想象的更严重,半跪于地请罪。
  “与你无关,是孤小觑了沐王。”韩烨抬手。
  见韩烨神色如常,任安乐奇道:“殿下,沐王步步紧逼,你打算如何做?”
  “简宋,让禁卫军换回衣饰,摆下东宫仪仗,孤要你在一夜之内让整个沐天府都知道孤御临的消息。”韩烨回首,眉宇微扬,“既然他们人人都想让孤现于人前,那孤就等着他们亲自来拜见。”
  
  第二日清早,整个沐天府的百姓都沸腾起来,太子御临的消息几乎在一夜间传得人尽皆知,就连酒坊中也传得有鼻子有眼,饱受天灾的沐天府奇迹般的恢复了些许热闹欢欣。
  
  “殿下,臣惶恐,未知殿下御临沐天府,接驾来迟。”
  平安客栈大堂内,钟礼文领着沐天府十来位官员,对着韩烨连连请罪。
  任安乐立在一旁,颇为诧异。想不到这个传闻中两面三刀、左右逢迎的沐天知府竟然生了一副温厚忠臣的面相。见他此时自愧涕零的模样,实难想象沐天府的发指之事尽出自此人手中之令。
  “哪里,钟大人乃一方父母官,公务繁重,是孤未及告知。”韩烨笑道,一改平时冷淡的神色,对钟礼文极尽和悦。
  钟礼文着实一愣,琢磨了一晚上的话对着面前这个言笑晏晏的太子爷都哽在了喉咙里,受宠若惊道:“客栈简陋,下官为殿下准备了一间别院……”
  “不用了,钟大人,此处甚好,沐天府水灾严重,无虚再为孤耗费财力。”
  “殿下说的是,不知朝廷赈灾银何时能到?”见韩烨眯起了眼,钟礼文忙解释:“殿下也知城郊外的百姓饱受天灾,臣只是一介知府,即便是合全府之力,也只是杯水车薪。”
  韩烨端起茶杯抿了一口,问:“钟大人,百姓遇灾,粮仓里的粮食呢?”
  不想太子问得如此直接,钟礼文一凛,垂首回:“殿下不知,沐天府时有饥荒,粮仓里的粮食早就赈灾给百姓了,所剩无几,若殿下不信,下官可开仓让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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