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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海吴钩传-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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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儿,苏蕙想到那日在小酒馆里喝酒时,朱青还是精明能干的模样,现在却已化做了冤鬼不知在何处游荡,李大鸣也不再能说会道,只能做个傻子度完余生,不禁又是潸然泪下。
岳英道:“你可想到是谁做的?”祁寒道:“我不知道——难道是那个老者?”岳英想了一想,道:“不会。若我料得不错,那老者来震源镖局讨镖,为得就是秋声刀。”这话一出,祁寒和苏蕙都“哦”了一声,祁寒道:“这话怎么说?”岳英道:“武林中人都知道柳总镖头和林大哥的交情很好,他们自是也不例外。他们知道若是柳总镖头有什么难处,依照林大哥与柳总镖头的交情和林大哥的脾性,是绝不会坐视不理的。”祁寒道:“不错!”
岳英道:“因此,他们便定下了这条计来,他们先设法盗得甘泉剑,再拿着甘泉剑让震源镖局护送到应天府来——他们必定知道震源镖局的行镖路线,在路中便设个巧法,连面都不露,就把剑劫了去。震源镖局失了镖,又绝不可能把镖找回来。就只能赔镖了。”
祁寒道:“怪不得托镖时他们说要是丢了镖,赔多少钱也不够数,一定要赔一把宝刃来,这就下好圈套,等着我们了!”岳英道:“他们原本料定林大哥一定会拿秋声刀来替震源镖局赔那把剑,却不知这其中还发生了这么多的变故。”
祁寒道:“我之所以说是那个老者,是因为那日之前我在震源镖局门口和他说过话,他见着我手中的包裹定是猜着了那就是秋声刀。”岳英道:“他既使猜着了那是秋声刀,也不会动手去偷去抢的。”祁寒道:“为什么?”
岳英道:“他们费了这样多的心机和周折,为得就是能让你们乖乖地把秋声刀送到他们的手上,你见他时,他们精心张罗好的戏就要开演,他是不会放弃欣赏这出戏的。他知道你把秋声刀带来也必定是送于他的,既然这样,若是你,是愿意做一个小偷,把刀偷过来再灰溜溜地跑掉?还是愿意做一个胜利者,在众人面前接受敌人的请降和战利品呢?”说着,叹了口气,道:“谁也不能拒绝这种诱惑。恐怕我也不能例外。”
祁寒想了一下道:“是了。我从人群中跃出时,那老者一见我便道‘你终于来了’,倒象专门在等着我一般,他武功高我太多,却也不急着下杀手,还让我亮兵刃,显是等着我拿秋声刀来了。他临走时还说什么拿秋声刀来换解药,定是秋声刀还没到手了!”
岳英和苏蕙听了这话,互相看了一眼,苏蕙用贝齿咬住嘴唇,似是想说什么却说不出口来,岳英轻轻对她摇了摇头。祁寒见他们地神情古怪,奇道:“怎么,莫非我说得不对吗?”
岳英道:“怎么不对。只不过你刚醒过来就说了这么多话,我们担心你身子虚弱,吃不大消,还是多歇歇要紧。”又对苏蕙道:“你手上端得是什么?”苏蕙道:“是千年灵芝汤。”岳英笑道:“这可是好东西,柳总镖头和苏局主为了给祁老弟治伤,可把压箱底的东西都拿出来了。”   。。
                  
 第七章 残月朦胧,寒雨萧萧,有血都成泪。(…
 苏蕙走到祁寒跟前,道:“我来喂你。”祁寒脸一红道:“我自己来。”岳英笑道:“什么自己来,你两臂穴道都被封住了,怎么自己来?”祁寒道:“麻烦岳大哥把我左臂穴道解开。”岳英一楞,道:“你左肩上被那人打了一暗器,也要静养,乱动不得。”又笑道:“你不要不好意思了,这几日你昏睡不醒,还不是苏姑娘替你喂汤喂药,几曾听你说过什么‘我自己来’!你要是嫌我碍眼,我出去就是。”便笑嘻嘻地出了房门。
祁寒和苏蕙都羞红了脸,不敢看对方。房里静得可以听到彼此的心跳声。良久,还是祁寒先说道:“灵芝汤冷了吗?要不要再热热?”苏蕙用调羹挑起些,放在嘴边尝了尝,道:“不冷不热,正好喝。”说着,便坐在旁边的凳上,将祁寒的头稍微抬高些,轻轻舀了一调羹灵芝汤,递到祁寒的嘴边,祁寒只得张开口,苏蕙微倾调羹,将灵芝汤缓缓喂入祁寒口中。
祁寒尝不出那灵芝汤是什么滋味,却觉得贴在嘴边的调羹上有一缕甜香,心神一荡,便有些恍惚起来,不留神喝得急了些,呛在喉咙里,便是一阵猛咳。这阵猛咳牵着了伤处,祁寒觉得胸口一阵巨痛,脸上虽没露出什么来,眉毛却拧了一下。
苏蕙忙将手中的碗放下,问道:“怎么了?”祁寒道:“没什么,呛着罢了。”苏蕙见他面色苍白,说话也不如方才爽利,知道他必是又牵着了伤处,便将手放在祁寒的胸口上,道:“是胸口疼吗?我帮你揉揉。”
祁寒慌忙道:“不用了,没什么……我自己来就是。”苏蕙听了“扑哧”一笑,道:“还是你自己来吗?”祁寒见她面上本是红晕团生,这一笑,便如桃花初放一般,竟看得痴了。苏蕙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侧过脸去,用手轻轻在他的胸口上揉了几揉,祁寒觉得苏蕙的手所触之处,胸口的巨痛渐渐消失,只是心跳得厉害,好象要透着胸腔跳将出来似的,忙也将头侧到一边。
便在这时,门口有人道:“苏大姑娘,总镖头请的医生来了。”苏蕙站起道:“快请他进来。”那人应了声,不一会儿,见柳云和一位老先生走了进来。柳云见祁寒已经醒了过来,喜道:“祁贤侄,可觉得好些了?”祁寒道:“多谢柳伯父挂心,我觉得好多了。”
柳云道:“这位顾老先生是江南的名医,我特地请他来帮你看看。”祁寒道:“柳伯父太客气了,一点小伤,休息休息便好,哪用如此麻烦。”柳云道:“便是一点小伤,也不能大意了,终究小心些好。”顾老先生走到祁寒身边,望了望祁寒的气色,看看他的舌苔,又翻开他的衣服,查看了一下胸口和左肩的伤处,便坐下来,用手指搭在祁寒的手腕上,凝神号脉。
祁寒觉得眼皮有些酸,便闭上眼睛。苏蕙却目不转睛地看着顾老先生,见他开始时面无表情,忽然眉头一皱,又松开,微微点了点头,半晌又是一皱,嘴里轻轻“咦”了一声,将手指从祁寒的腕上挪开。闭上双目想了一会儿,又将手指搭在祁寒的腕上,这次却一直紧锁眉头,足有半柱香,放才放下手来。起身走到一边的桌旁坐下,沉吟良久也不说话。柳云忍不住道:“顾老先生,怎么样?”
顾老先生刚要答话,苏蕙道:“祁少侠刚醒,且让他歇着,我们出去说话,请顾老先生到厅上拟方子就是。”柳云会意,道:“正是。”苏蕙让刚才来报信的伙计好生照料祁寒,便和柳云领着顾老先生走出门去。  
                  
 第七章 残月朦胧,寒雨萧萧,有血都成泪。(…
 祁寒躺在房中,等了一会儿,见苏蕙还不来,眼皮一重,便沉沉睡去。
待一觉醒来,睁眼便见苏蕙正坐在一旁怔怔地看着他,眼睛里红红的,象是刚哭过。且方才醒来时没有看清,这下方才见着苏蕙的形容不若前几日那般,倒很有些憔悴,以为她还是为朱青和李大鸣的事情担心,便问道:“怎么了?可是又想到朱青和李大鸣了?”苏蕙道:“我如何能不想他们,若不为了我的事,他们也不会这样了。”祁寒道:“这也不是你一人的事,说到底,却是我害了他们,你便是不怪我,我也难以心安。你放心,杀人者必偿命!我一定会找出是谁下的毒手,为他们报仇。”
苏蕙听了这话,不知触着什么心事,鼻翼一酸,又要落下泪来,忙起身端起旁桌上的碗道:“你也需养好了伤才能替他们报仇。这是方才顾老先生开的药,你把它喝了吧。”祁寒道:“顾老先生走了吗?他怎么说?”苏蕙不去看他,只看着药碗,道:“他说你这伤没什么,好好将息将息个十天半月,就可康健如初了。”
祁寒笑道:“我原也是这样说的,你们都不信,非要那么费事,请一个名医来说了这话,你们才信了。”苏蕙拿过碗来,一调羹、一调羹将一碗药都喂给祁寒喝了。祁寒看着她喂药时的模样,心中想到了什么,嘴上就说了出来,道:“其实就这样躺着整日看着你,也很好。”
苏蕙一听,忽然恼道:“你胡说什么!”将碗一放,便跑了出去。祁寒脸上也涨得通红,待要喊她,又不知如何开口,只得任她去了。不禁暗悔自己孟浪,心道,人家好好的女儿家,听到这话自是脸上挂不住。想不到自己昏睡了三个日夜,晕得连平日的脾性都变了,说出这样无礼的话来。心中又悔又愧,便想起来向苏蕙去赔个礼。
祁寒身子刚一动,还没起得身来,就见苏蕙又从门外走了进来,玉面上泪痕宛然,更添楚楚之致,只是祁寒心中有愧,便不敢多想,只道:“苏姑娘……”苏蕙走到祁寒身边,却只低着头,不说话。祁寒道:“方才我是胡说来着,你不要放在心上。我……我也不知为何会这样,你……你……你骂我两句消消气,我再也不说如此无礼的话了……”
苏蕙缓声道:“我并非恼你无礼。”祁寒听了一怔,道:“那……那是为何?”
苏蕙坐了下来,握住祁寒的手,祁寒的手上虽没有知觉,却似乎也清楚地感觉到了从手上传过来的柔滑嫩腻,心中不由一阵突突乱跳,只听苏蕙道:“其实我很喜欢听你说这样无礼的话。”祁寒听了,正要说些什么,又见她看着自己,幽幽道:“只要你的伤好了,你想做什么,我都陪着你。”
祁寒见她说的诚挚,又是欢喜,又是感激,一颗心便象正被她柔滑的手掌抚慰一般,有说不出的快意,所恨不能也握着她的手,又不知该说些什么,便只看着她。两人一时无语,就这样看着,眼神中说的话,却又比千句万句都要多了。
转眼便是半个月过去了。李大鸣在衙门里关了几天,但既无苦主,也找不着凶器,震源镖局在南京地面的人头又熟,使了些银子,官府将这案子胡乱判了,便把李大鸣放了出来。苏蕙领着张野、范横他们把李大鸣接到震源镖局里,着人好好照顾他。
祁寒已能起身走动,胸口虽还时时做痛,却不象开始时痛得那样厉害。右臂也能活动如初。只左臂的穴道岳英始终不肯给他解开,说中了暗器还是小心些好,过些时日再解开也无妨。祁寒一臂能动,日常便能自己料理,左臂虽暂时不能动,便也没怎么放在心上。  
                  
 第七章 残月朦胧,寒雨萧萧,有血都成泪。(…
 只是祁寒虽自以为伤势已大有好转,柳云和苏正崖还是不断地请些名医来给他看伤,祁寒觉得太过费事,让了几次,但见他们执意如此,以为他就是如此热情,且要一尽地主之谊,只得随他们去了。
这一天上午,祁寒觉得精神好于往日,便和苏蕙到得震源镖局后花园的亭中来纳凉。祁寒忽然想起这两天没有见着岳英,便问苏蕙道:“岳大哥这两日到哪里去了,我还等着他把我的穴道解开呢。他的点穴手法好生特别,我想解也解不开。”苏蕙道:“他有些事先走了,可能是惊鸟林有些什么事。他走时让我嘱咐你千万不要试着去解穴,那是他的独门功夫,要是你弄岔了经脉可不是玩的。”
祁寒道:“我知道。只是这伤既然好了,我还得回络藤山庄去见林师伯,一来是告诉他这边已经没事了,让他放心;二来也要告诉他秋声刀的事情,听凭他责罚。”苏蕙道:“柳伯伯派过人去络藤山庄告诉林伯伯这边没事了。还告诉他你要在这住些时日。你就安心在这儿养伤吧。”忽然又想到一事,道:“你很急着回去吗?”
祁寒道:“我受林师伯所托,事情没做好,自然急着回去告诉他一声。”苏蕙道:“你……你知不知道你林师伯有一个女儿?”祁寒见她突然问到这事上来,心下奇怪,道:“我知道,只是从来没见过。”苏蕙道:“我倒是见过。”祁寒道:“哦?”
苏蕙道:“那一年我十岁,柳伯伯带我去络藤山庄玩,说使林伯伯有个女儿,叫林芜蘅,正好和我做个玩伴。我这才见着她。”祁寒道:“她什么模样?”苏蕙看了他一眼,道:“她那时和我一般年纪,已生得容貌秀丽,如粉雕玉琢般,连我见了也喜欢她。现在一定越发好看了。”祁寒笑道:“你说得那样好,我却不相信。”
苏蕙道:“她生性聪颖,还有一项旁人不及的异处。”祁寒道:“那是什么异处?”苏蕙道:“她虽然小小年纪,却对医术大有兴趣。”祁寒道:“这倒不难怪了。林师伯自己就会医术,她定是跟林师伯学的。”苏蕙道:“我原本也这样以为,谁知林伯伯却说她的医术只一小半是跟他学的,其余都是她看医书得来。那时她虽只有十岁年纪,可柳伯伯告诉我,她医术之高,便是林伯伯也远远不及了。”
祁寒咋舌道:“那可真是非同一般了。”见苏蕙正看着他,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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