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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海吴钩传-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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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大先生忍不住笑道:“傻孩子!哪儿有这样简单。”说罢又正色对沈云天道:“云天,你做事尽心尽责,这我是极放心的。我不放心的是你有时欠些思量,未免卤莽些。要知这一船人的性命,都在你一转念间,一句话上,实在莽撞不得。我让浣沅陪你一同护镖,是知道若有什么事,你既使不为自己考虑,也会为浣沅多想想,只要你能冷静下来,遇事不急躁冒进,便好做得多了。”
沈云天听了这话,心道:“果不出师父所料,若不是有师妹在身边,自己早领着天风镖局的人和长江十三坞的人以性命拼上。若真是如此,那等王谢赶来时,怕就只能见着满船的尸首。”如此一想,脊梁上的冷汗不由涔涔而下,忙恭身道:“师父考虑得是。”  
                  
 第十七章 峰回路转乱云遮。归去空传图画。(…
 王谢在一边笑道:“姜总镖头有这样好的女儿,又有这样好的徒弟,若能好上加好,就更好了。”姜大先生轻轻磕磕自己的烟斗,笑而不语。姜浣沅听了这话,却是大羞,忙伏下头去,又微微抬起眼来,见沈云天面有欣喜之色,也正向自己这边看过来,两人眼神一触,姜浣沅将头一低,心里虽甜,却只抚弄衣角不止,再不肯抬起头来。
祁寒将这一切看在眼中,便想起当日岳英向他和苏蕙说笑时,苏蕙也是如这姜浣沅一般的娇羞。一时间,竟忘记了苏蕙已嫁人的事,只把苏蕙当日的神情在心头过了千遍,站在那儿,竟自痴了。
沈云天扭过头来,却见祁寒只盯着师妹看个不止,心中怒火顿起,便要发作。那边王谢也看出祁寒神色有异,心中暗道:“怪不得祁少侠要赶过来帮天风镖局的忙呢,却原来也是喜欢上了这位姜浣沅。”如此一想,便觉方才自己的话有些冒失,又见沈云天眉头一拧,嘴角一抬,知道他若说出话来,大家难免尴尬,忙对姜大先生道:“姜总镖头,还有最紧要的一件事,你还没说呢。”
姜大先生道:“你是说那张副本地图我送到没有?”王谢道:“正是。”
姜大先生道:“长江十三坞的人的视线都在云天和浣沅他们身上,自是没有人会去注意我这一个在月下打鱼的糟老头儿,我便撑着那条小船到了南岸,将那副本地图投到南京兵部一个相知的好友手里,他已立刻着人以五百里加急,送往在浙江总督军务的张经张大人那里去了。”
王谢颔首道:“此地图一到,对于江南百姓来说真是福泽无穷,平定倭患。也就指日可待了。但愿那张大人能善用此图。”
便在这时,便听到舱外有人喝道:“什么人!”接着就听到“扑通”、“扑通”两声,前一声极大,后一声极小,似是有人落下水去。舱里所有人都是一惊,姜浣沅骇然抬起头来,祁寒也向舱口望去,沈云天抬脚就要往外走,要去看个究竟,还没走出去,就见一个镖师慌慌张张跑了进来,沈云天急道:“怎么了?”
那镖师道:“方才一个弟兄上桅杆去解帆,不知怎的却掉到海中去了。黄镖师他们正把他救上来。”过了片刻,就见另一个镖师架着一个浑身水淋淋的人走了进来。
沈云天向那人道:“到底怎么回事?”那人也不知是吓的,还是给水浸的,声音还打着抖,道:“我爬到桅杆上去把帆解下来。从桅杆看下去,却见这船舱顶上竟趴着一个人,象是在偷听你们说话。我便喊出声来。谁知那人忽然暴起,袖子一拂,我还没看清是怎么回事,就掉到江中去了。”
那扶着他的镖师道:“我们见他落水,都看了过去,却见一条黑影,也从桅杆上直直地落入水中。落水的明明是两人,待我们去捞时,却不见后面落水的那人的踪迹,真是怪事。”
沈云天道:“你们可曾见着那人长什么样?”那镖师道:“我没见着。”落水的那人却道:“我虽也没见着他长什么样,看身形,却有些象……”说到这儿,却犹豫住了,也不知该不该说下去。沈云天不耐烦道:“象谁,你快说啊!”
那人道:“有些象……有些象方才来的那长江十三坞的总舵把子木野狐。”说罢,左右张望不已,似是怕那似鬼如魅的木野狐忽然在他身边出现。
沈云天道:“木野狐?”一怔之后,又道:“我去看看。”姜大先生却道:“你不用去了,他行迹一露,定已走得远了。”又对那两名镖师道:“我们知道了,你们把他扶下去吧。”
待他们出了船舱,姜大先生方看了王谢一眼,道:“果然是木野狐。只不知他是如何来的,我们这么多人,竟都没有发现他。”
王谢叹道:“人道木野狐轻功无双,真是所言非虚。怪不得方才那后一个‘扑通’声那样细微,落到水中后,大家又都见不着他的踪迹,看来木野狐不仅轻功了得,便是水中的工夫也是高深莫测。”
姜大先生道:“我就知道依着木野狐的脾气,不弄个水落石出,他是绝不会罢休的。”祁寒道:“你们将那地图的事说这样仔细,莫不是也是想让木野狐听个明白?”
姜大先生道:“正是。那木野狐为得那藏宝图也费了不少心力了,却被王兄三言两语就说了回去,不将这事弄明白,他如何能甘心,因而必会前来听个究竟。我这番话,倒有大半是对得他说的。”
沈云天道:“那他会不会将那张副本地图的时事泄露出去?”姜大先生道:“不会的。木野狐只对奇珍异宝有兴趣,对于其他,尤其是国家之大事,却并不太上心。他只不过是想知道事情的原委,不想被人蒙在鼓里罢了。再说就算他有何不轨之心,那副本地图也已经送到张大人的手里了。他总还不至于去倭寇那里,告诉他们还有一个副本地图,以邀功请赏。这点倒是不用担心。”
王谢道:“木野狐的脾气虽然有些乖戾偏激,于大节大义上的事情还拿捏得甚清。并且此人最是爱惜羽毛,他自是知道这副本地图的干系重大,不会做出什么事来,而坏了一生的声名的。”
说到此处,王谢站起身来,道:“既然那地图已经送到,姜总镖头托付我做的事我总算勉强做到了。虽没有帮得上什么大忙,也算不辱使命。我出来多日,老父和家兄难免牵挂,我这便要回去向他们复命了。”
姜大先生也站起身道:“既如此,我就不留你了。替我问王世伯和王世兄好。日后我一定领着小徒、小女,去鄱阳湖拜谢王世伯。”王谢笑道:“姜总镖头太客气了。”
姜大先生带着沈云天和姜浣沅将王谢送到船首,祁寒也跟了过去,王谢转身握住祁寒的手,道:“祁少侠若有空闲,不妨和我一块去鄱阳湖去。我们那虽没什么好东西,但几坛好酒,几尾鲜鱼总还是有的。家父和家兄若看见祁少侠来了,也必定都高兴得紧,祁少侠意下如何?”
祁寒见他说得诚挚,心下也自感激,便道:“多谢前辈美意,若他日得闲,我定会去鄱阳湖拜见前辈的。”王谢道:“那便一言为定,我还有一坛上好的荷叶酒,便放在那儿等着祁少侠了。”
说话声中,王谢已回到了自己的大船上,手下的人正要撤去两船之间的踏板,姜大先生忽然将手中烟斗一扬,道:“且慢——王兄,你还有一件东西没有拿走!” 
                  
 第十八章 英姿豪气,耆旧笑谈中。(1)
 王谢听到姜大先生说自己还有件东西没有拿走,不由一楞,道:“什么东西?”
姜大先生道:“那保票你可曾给云天了?”沈云天在一旁忙将那保票取出,递于姜大先生道:“师父,王前辈给的保票在这儿。”姜大先生接过保票却看也未看,便对王谢笑着道:“既然这保票你已经给我们了,如何能不把那镖取走?”说着,也不待王谢开口,便对身后的趟子手道:“你们把那镖取出来,抬到王兄的船上去。”
不一会儿,便有四个趟子手抬过两个大箱子来,直送到王谢的船上,王谢也不开箱验镖,只对姜大先生一抱拳道:“那便多谢姜总镖头了。”说罢,便和众人拱手而别。
祁寒见王谢那船渐渐去得远了,便对姜大先生道:“晚辈也要告辞了。”姜大先生道:“不知祁少侠要往何处去?”
祁寒听了神情一黯,心道:“是啊,自己往何处去呢?林师伯的事情未了,自是不能回北方去。络藤山庄也回不得了。应天府这儿更是无人可以投奔。苏蕙虽在江西震源镖局,但她已经嫁人,自己还能去苦苦纠缠不成。”如此一想,只觉以天地之大,似乎什么地方都可以去得,但对自己来说,却又什么地方都去不得。
姜大先生见祁寒沉默不语,虽不知为何,却也猜到祁寒心中定有难言之隐,便道:“祁少侠若是得闲,我这儿倒有个主意,只不知祁少侠愿不愿意?”祁寒道:“不知是什么主意?”
姜大先生道:“王兄曾告诉我,断云岭的柳寨主发下武林贴来,要在庐山金竹坪召开武林大会,请江南六寨的寨主来一块儿商讨抗倭大计。我算算日子,还有半个多月,正好领着云天和浣沅过去看看,祁少侠若也想去的话,我们不妨一正前往。”
祁寒这才想起,柳聚君在玉阶镇的五味楼上也和自己说起过这事,自己还说要去。这些日来,心中所想的不是林师伯,就是苏蕙,竟把这事给忘了。想到这儿,心中猛然省道:“那北宫修能置一己于不顾,所思所为,以国家、百姓为先,我祁寒为何就不能做到了!”便对姜大先生道:“既如此,我便随姜大先生一块儿去。”
姜大先生笑道:“我就知道祁少侠是不会不去的。”祁寒心中暗道声“惭愧”,忽又想到,此一去,要见着柳聚君和岳英,便可以将林师伯的事说于他们听,以他们的智谋阅历,定能从中听出些端倪来,或是能由此揭发出倭寇的什么阴谋也未可知。若此事的真相能大白于天下,非但自己的不白之冤可以洗去,对整个江南武林也都大有好处。
姜浣沅在一旁却不知祁寒已想了这么多来,听见祁寒答应去,想到一路上便又多了个年纪相仿的伙伴,可以一块儿说话解闷,便喜道:“祁大哥肯去,真是再好也不过了。”
沈云天听到师父邀祁寒一路去,本就有些不快,却又不便开口阻拦,只得忍着。内心只盼祁寒不要答应才好,但祁寒竟一口答应下来,心中不由忿忿,暗道:“师父是怎么了,难道看不出他对师妹不怀好意吗?莫非……莫非……师父竟有意要把师妹许配给他,这才邀他一块同行不成!是了,师父说过曾受过他父亲的恩惠,定是师父欠了他家的人情,这才不得不如此!”
又想到方才王谢说那“好上加好”的话时,师父却不言语,不禁越想越象,心中便又惊又怒,却还安慰自己道:“纵然师父有这样的意思,师妹却也不会应允,师父最是疼爱师妹不过,一定不会勉强她的。”  
                  
 第十八章 英姿豪气,耆旧笑谈中。(2)
 沈云天刚这样想,便见师妹喜道:“祁大哥肯去,真是再好也不过了。”心里蓦的一酸,道:“罢了!罢了!想不到连师妹也这样说。”胸中顿时冷了下来,也不言语,转身便向船舱走去。
姜浣沅却未觉察出沈云天神情有异,见他没有说话,便走过来道:“师兄,祁大哥答应和我们一起走。一路上我们三个便可以一起说笑了,你说好不好?”
沈云天心道:“你们自说笑你们的去,却要拉我做甚。”但他从自小便未对这师妹说过半句重话,因而心中虽这样想,却只淡淡道:“我有些累了,要回房里去休息。”
姜浣沅从未见师兄对自己这样冷淡,也不知为何,看着他进了船舱,便回首对姜大先生道:“爹,师兄他……”姜大先生道:“这些日子运镖的事够云天操心的了,他也确实累了,去歇歇也好。”此时天色已明,东南风正劲,姜大先生便令趟子手升起帆拔起锚来,顺江直向上游驶去。
姜大先生和姜浣沅、祁寒又回到船舱。祁寒心中纷乱,林师伯的事、苏蕙的事和那武林大会,混在一块儿,正搅得他心神不宁,便不说话只低头沉思。姜大先生也象有心事,仰首不语,似乎在算度什么。姜浣沅望望祁寒,又望望姜大先生,却见他们都不瞧自己,过了半晌,终于忍不住道:“爹,祁大哥,你们怎么了?”姜大先生略一怔,这才道:“没什么,我在想那武林大会的事。”
祁寒正想道:“这么多事一时间哪能想得清楚,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姜浣沅的一句话也恰好将他唤醒过来,便道:“我也没什么,只是方才经历的事情太多,一时想不过来。”
姜浣沅道:“爹总告诫我们说凡事要多想少说,可要是大家都在想事,却又都不开口说话,岂不闷死了。”姜大先生道:“闷是闷些,可一个人想事情时却永远比他说这件事时,能知道更多的事情,这道理我……”姜浣沅一听就知道爹又要重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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