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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海吴钩传-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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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寒又喊道:“前辈——”那人仍是头也不回,道:“下次再说。”
祁寒知道他脾气怪异,并不为奇。又在小溪边徘徊了一会,便向回走去。待走到竹林边,忽见竹林里有一个小男孩的身影,心中暗道:络藤山庄的人都不敢进着竹林,这个小孩子怎么敢进来,况且在络藤山庄并没有见到什么小孩子,不知是谁家的,便想上前去看个究竟。
那小孩子远远见着有人来,转身就往竹林外跑,却人小腿短,如何能跑得快。祁寒几个箭步便追上了他,一晃身就拦到他的身前,正要开口说话,那小孩却往地上一赖,双手蒙着眼,就哭了起来,祁寒从未见过这架势,倒有些手足无措,忙道:“莫哭,莫哭……”
见那小孩仍哭个不停,祁寒道:“有谁欺负你吗?”那小孩呜咽道:“谁?不就是你吗?”祁寒奇道:“我怎么欺负你了?”小孩道:“你追着我,还拦着路不让我走,可不是欺负我吗?”祁寒没料他口舌如此伶俐,一楞道:“你不要哭了,我不拦你的路,你起来就是。”那小孩这才站起身来,手在脸上一抹,他手上本就有些泥,和着满脸的眼泪和鼻涕,顿时成了一个小花脸。  
                  
 第四章 献酬高兴渺无穷。归骑莫匆匆。(2)
 祁寒见他不过###岁上下,仍是稚气未脱的模样,正要问他话,那小孩反抢先道:“你不是说不拦我的路吗?怎么还站在这里!”说着,嘴一咧,又要哭。祁寒忙闪到一边,道:“你不要哭,我不拦着你便是。我只问你句话——你怎么到这来的?”那小孩道:“我到这儿玩儿啊,不可以吗?”祁寒见他睁着一双大眼睛望着自己,倒象是自己做错了什么事,只得道:“也没什么不可以,只是你不怕这儿有老虎吗?”
“老虎?”小孩摇了摇头,道:“我娘没跟我说什么老虎,只说要小心坏人。”说着,又用眼睛狐疑地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下祁寒。祁寒觉得有些哭笑不得,道:“既如此,你就快回家吧,省得你娘寻你不着,要打你屁股。”小孩“哼”了一声,转身刚要走,突然又想到了什么,道:“我一走,你又从后面追上来怎么办?”祁寒道:“那你说怎么办?”
小孩歪着小脑袋,想了一想道:“我先走,你站着不许走,等你看不见我了,你再走。”祁寒道:“就依你便是。”小孩转身就跑,蓦得又停下来,回头见祁寒没动,这才放心,沿着小径,从庄子边绕了过去。
祁寒站在那儿,见小孩走远了,心中笑自己给一个大人,却给个孩子整治得动也动不得,这孩子不知是谁家的,如此机灵,他家父母必也不是普通人了。只是这竹林既没有人,又不似有什么好玩的,不知这孩子跑到这来玩什么。想到这儿,便走到那小孩方才站的地方,左右看了看,见周围都是竹子,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正要离去,忽一低头,见身边有根竹子的下端似乎刻着什么东西,俯身细看才见到刻的原来是个“吴”字,这字的笔画歪歪扭扭,显是刻字之人非但不会武功,连字也认得不甚周全,再看看这字的位置,若是个大人非要跪着刻不可,应当是个孩子刻的。只是这字刻得虽稚嫩,字的颜色却和竹子下端的颜色没什么分别,决不是刚才才刻的,甚至不是一两天前刻的,倒象是刻了起码有半年以上的时间,说不定方才那孩子就是来找以前在这刻的字玩。祁寒摇了摇头,暗道小孩子的乐趣真是古怪。
祁寒回到庄里,迎面正碰上林狄便问道:“这络藤山庄里,可有七八岁的小男孩?”林狄道:“小男孩?没有。”祁寒道:“那附近可住有什么人家?”林狄道:“这儿附近都没有什么人家,只是离这儿五里有个玉阶镇,真是繁华。我们买东西都去那儿。祁公子,你是不是嫌闷了,想去那儿逛逛?我可以陪你去,嘿,那镇上五味楼的包子可真是不错,你要去,一定得去尝尝。”祁寒道:“我只是随便问问,若哪天要去了,一定忘不了你。”
林狄道:“那可说定了。嘿,一说起五味楼得包子,我差点都忘了。祁公子,老爷在书房等你过去,有话和你说。”祁寒道:“是什么事?”林狄道:“我也不知,只是看老爷愁眉不展的样子好象有什么难事。”说着,便领着祁寒来到书房,林若谷背对着门站在书桌前,听见祁寒的脚步声便道:“可是寒儿?”祁寒应了一声,林若谷道:“你过来。”
祁寒走上前,这才见到林若谷的手里拿着把刀,看刀鞘、刀柄都再熟悉不过,和他父亲的长扬刀一般无二,只是尺寸短些。林若谷从刀柄至刀鞘,轻轻抚着这把刀,半晌,才抬起头看了看祁寒,道:“这就是我的秋声刀。”祁寒点头道:“我知道,爹的长扬刀也是这般模样。”  
                  
 第四章 献酬高兴渺无穷。归骑莫匆匆。(3)
 林若谷道:“自出师起,我便佩着这把刀行走江湖,三十多年了,我老了,它却一点没变。”祁寒道:“林师伯的武功并没有老。”林若谷道:“是没有老,只是没有用了。却委屈它陪我住在这冷寂的地方,我喜欢清静,它却还是忘不了江湖的喧闹。”说罢,左手拿住刀鞘,右手握住刀柄,“仓啷”一声,将刀拔了出来。
林若谷将刀鞘放在桌上,左手手指一弹刀尖,那刀便“铮铮”做响,又一拨刀背,那刀又隐隐发出“淙淙”的声音,林若谷道:“你知道它为何叫秋声刀?”祁寒道:“这我倒没听父亲说起过。”林若谷道:“古人以秋官为刑官,又以秋日为行刑之时,故秋,肃杀也。这把刀便如刑刀一般,看来明净,上面却不知沾了多少人的鲜血,你来摸一摸这刀刃——”
祁寒缓缓伸指向刀摸去,还未触到刀刃,就觉一股冷冽之气从刀上传到指上,又直透入指骨间的关节,祁寒手指微缩,却仍觉那冷冽之气顺着手指到了手臂上,便不由打了一个寒战,道:“这刀怎会如此怪异?”
林若谷道:“相传这把刀的前几个主人都是武林中的大魔头,多有杀孽。我虽从不杀无辜弱小,出手除去的败类也是不少。因而此刀杀人无算,那些死在这把刀下的阴魂缠在这把刀上,挥之不去,便使得这把刀阴冷异常。”
祁寒道:“我爹的长扬刀却不是这般模样。”林若谷道:“它们形状虽相似,却大有不同。此刀锋锐无比——便是你父亲的长扬刀也要让它三分,实是杀人的利器,挥舞起来,又若萧瑟寒风起,却只闻其声,不见其形。所以叫它秋声刀。”
祁寒道:“这刀既如此。师伯就该收藏妥帖了,免得真的叫人家盗了去,为祸江湖。等以后传给韩师弟,便是林师伯不在江湖上,也不委屈了这把刀。”林若谷道:“我原也是这样想,这刀迟早得传给滶儿,让他凭此刀去行侠仗义。这把刀虽是杀人的利器,也是救人的利器,死在我刀下的宵小固然是不少,因我出手而得以活命的良善则更多,就是我自己,若没有这把刀,也不知已经死了多少次了。”说着,用手在刀背上轻轻抚摩,良久,方道:“可现在——寒儿,我有件事要托付你。”
祁寒见林若谷说得郑重,便也正色道:“师伯请说。”林若谷道:“柳老哥是我三十年的老友,如今他有难处,我不能坐视不理。我想让你去一趟应天府,带着秋声刀,若柳老哥还没有把镖找回来,你便把刀给那托镖的人作为补偿。”
祁寒不由一楞,道:“师伯,可这刀如你的性命一般……”林若谷道:“你不用劝我,我想来想去,惟有此才能救得柳老哥和他的镖局。滶儿不懂事,直通通地说了那么些话,几乎毁了柳老哥和震源镖局,我没有及时喝止住,也算是我欠了柳老哥的情。我本想亲自走一遭,又怕万一柳老哥见了我,面子上下不来,反而坏事。至于滶儿,就更去不得了。我又怕他多心,已让他去田庄上处理事情去了。所以只好让你替我去趟应天府——此事干系重大,你要处处谨慎才是。”
祁寒见林若谷心意已决,只得点头道:“我知道了。我什么时候起程?”林若谷道:“越快越好,你那匹雪芭蕉可带来了?”祁寒道:“带来了。”林若谷道:“那最好不过,我立刻吩咐他们把马备好,凭它的脚程,明日一早就可到了。你还要留心,如能不见柳老哥的面,直接找到托镖的人,就把事情了了是最好。切记,不到万不得以,不要让柳老哥知道这事,免得他心里不安。”祁寒道:“我记下了。”  
                  
 第四章 献酬高兴渺无穷。归骑莫匆匆。(4)
 林若谷还刀入鞘,交在祁寒的手上,看着祁寒道:“你父亲把你交给我,若不是此事急迫,我实在是不想让你担这样的干系——你自己千万要小心。”
祁寒纵马急驰。临走时,林若谷怕祁寒佩着秋声刀在路上走太过显眼,便把秋声刀用布裹了起来,让祁寒挂在马鞍旁。行了两个多时辰,烈日当空,路上的暑气越来越重,饶是雪芭蕉异常神骏,脚下也慢了下来。祁寒自是汗湿重衣,摸摸雪芭蕉的身上,也已满是汗水,再算算路程,快慢都是明日方能到应天府,便勒住缰绳,跳下马来,缓步而行,想找个水塘,让马好好歇歇再赶路。
走不多远,听到后面有马蹄声。祁寒牵着马闪到路旁,后面有两骑从祁寒身边驰了过去。那两骑到了前面蓦得停住了,马上两个一身劲衣的汉子转过头来看着祁寒,又看了看雪芭蕉,脸上都显出极诧异的神情,他们相互看了一眼,交换了个眼色,掉转马头便向来路驰去。
祁寒不知这两人是什么来路,见他们行止怪异,心道多半是来探路的小贼,看到雪芭蕉,想来劫马,又怕人手不够,定是回去叫帮手了。想停下来等在路边看看来得究竟是什么人物,待他们来了便好好惩戒他们一番。却又想到林伯父嘱咐要千万小心,况且秋声刀在自己这儿,还是谨慎得好,便上马继续往前赶路。
又行了约一个时辰,日已西沉,祁寒见路边有一个茶摊,料凭寻常马匹的脚力,那些小贼一时也赶不过来,便跳下马,拿了一瓢水先给雪芭蕉喝了,让它在路边寻些草吃。自己坐下来,要了碗茶,刚喝了两口,就见从自己来的方向驰来一匹马,看那马的势头竟丝毫不比雪芭蕉差,转瞬就到了近前。忽然从马上跳下一人,停也不停,直冲到雪芭蕉身边,探手就向雪芭蕉抓去。
祁寒喝道:“什么鼠辈!”一纵身,跃到那人身边,伸掌向那人手臂斩去,那人左臂一晃,轻轻巧巧就将祁寒这招化解,右手一抓,已将马鞍旁裹在布中的秋声刀握在手中。祁寒又惊又气,惊的是自己虽没施出全力,这招也不是轻易就能抵挡,这人却如此容易的便化之于无形;气的是自己竟料错了,这人不是为雪芭蕉而来,竟是为了来抢秋声刀。
那人拿到秋声刀,似是觉得有什么不对,嘴里“咦”了一声,身子猛地一闪,便要撕开裹在秋声刀外面的布。祁寒自是不能再让他得手,中指和食指一并,向那人右臂的“曲池穴”点去,那人一招便得手,心里有些懈怠,仍是左手一晃,想将这招化解掉,却觉得这股指风极强,左手向上一抬,左臂的袖上却已被这一指穿透,指风仍不衰竭,向右臂袭去。那人避无可避,只得抬手用秋声刀一挡,祁寒一指正点在包裹秋声刀的布条上,把布条从中间截为两段。
那人向后一跃,右手在空中一舞,包在秋声刀上的布被甩落下来。他往刀上一瞥,不由吃了一惊,呼道:“秋声刀!”祁寒乘他一惊之际,纵身向前,伸手一把抓在秋声刀的刀柄上,喝道:“放手!”顺势一抽,将秋声刀拉出鞘来。
祁寒见秋声刀已拿在手中,心里稳当了许多,他知道秋声刀太过锋利,又不知对方是谁,怕伤了人反倒不好,便收住刀,往旁边一让,道:“你是谁?”
那人却也反问道:“你是谁?”祁寒这才看清那人的模样,见他一袭蓝色粗布长袍,腰间悬着个葫芦,脸庞瘦削,颔下有一蓬乱糟糟的虬髯,手里仍拿着秋声刀的刀鞘,两眼在不停的打量着自己。那人又问道:“这把刀你是从得哪儿得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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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 献酬高兴渺无穷。归骑莫匆匆。(5)
 祁寒道:“这你却管不着,不论怎的也不会是从你那儿得来的。此刀甚是凶险,你快把刀鞘给我,免得伤了你。”那人哈哈一笑,道:“我倒要看看这刀如何能伤了我。”说罢,凌空跃起,一掌向祁寒持刀的右肩袭来。祁寒见他来得迅疾,只得将刀一亮,一招“风急雨骤”迎了上去。
那人身在空中,忽见眼前颜色惨淡,四空中烟霏云敛,耳中听到有声音从天地间围了上来,有如波涛夜惊,又如风雨骤至。心中便觉一黯,有说不出的萧条寂寥之意,喊了一声“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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