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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小六，人家说的话，跟咱的就不一样，那才叫话。哪里像我们，狗屁不通的，臭屁连天。”
“是呀。你这么一说，我现在都觉得自己的嘴巴臭了呢。得找个地方洗洗才行。少爷，咱们走吧，反正也没好啥戏看了。”
“想走。你以为华山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吗。”
“对。想走。可没那么容易。”
“少爷，人家不想让我们走呢。”
“我说小六你，什么时候才长见识呀。你想，堂堂正正，名重江湖的华山派怎么就这么轻易地让你走了呢。若是让江湖上的朋友知道了，江湖的朋友到了华山，华山派竟然不管顿饭。如此传扬出去，岂不让江湖朋友笑话华山派的小气，那他们的脸往哪儿搁。”
“少爷这么一说。我如今也觉得肚子饿了，只不知这华山上有什么好吃的。总不会尽是些让人吃了拉肚子的粥。”
“你呀就只知道吃。小心哪天把你撑死了。”
“你们两个倒底是什么人，来华山这疯言癜语的。小心你们的舌头被割了拿去喂狗。”
“小六，狗是不是很喜欢吃人舌头？”
“少爷，是喜欢。不过，它们都不吃我的舌头，只喜欢吃那些没良心人的舌头。”
“喔，那谁没有良心呢。”
“当然是往碗里下泄药的人，要不就是废了自己兄弟武功的人。”
“华山之上，岂容你们两个撒野。看剑。”
阳光下，雪亮的剑，如同一束光，向夏雪他们刺来。
那是一把好剑，用来炼剑的是块好铁。想当初，铁块埋没于乱石中，便整天叹气，希望有一天能够被铸剑师发现，从此能够走出深山，进如朝廷，挂在官员的腰上，造福人类。如今，铁块如愿成了把锋利的剑，然而，它真的造福了人类吗？看看它现在都干了些什么吧。
只要是剑，就得沾上人血，若不然，那就不是把宝剑。人只要活着，就得算计，若不然，那就只被他人欺压，被他人奴役，如骡子，如马儿。
第十章好心恶报
10、好心恶报
“不好了，有人要杀人灭口。有人要杀人灭口了。”
夏雪绕着柱子跑着，脚步凌乱，完全是小孩子逃跑的样子，然那一束束剑光还是全都落空了。就差那么半秒钟时间。
“住手。”
“师伯，不抓住他，让他在我们华山上到处撒野。若是传出去了，江湖上的人岂不耻笑我们华山派没本事。”
“若是动不动就抓人，江湖上的人才耻笑我们呢。”
“还是老头深谋远虑，不像有些人那样只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
“既然小兄弟认为老头我说得对，何不坐下来商量商量，免得动刀动枪的伤了和气。”
“商量可以，至于坐吗，我可就不敢了。说不定你们华山派在客堂设了埋伏。”
“哈哈，小兄弟这话可就见外了。我们华山派是堂堂正正的大派，怎么会用卑鄙下三烂的手段。那只是鼠辈邪派才所为。”
“呵呵，即便真的是用下三烂的手段，我也不怕。若是怕。我也就不来凑热闹了。”
“喔，小兄弟是来凑热闹的。”
“那当然，没热闹，你就是请我来，我也还不来呢。华山有什么好玩，还不都是些石头，还风化了呢，坐都没地方坐。”
“那小兄弟怎么知道华山上有热闹可看呢。”
“哈哈，老头，想套我何时上山吧。”
“哪里呢，只是想问个明白罢了。”
“这是个秘密。”
“掌门，抓住他。若他不说，就砍他手脚。看他还敢不说。”
“哗，不得了了，我的手脚被砍了。我好怕呀，我不能走路了。我好可怜呀。”
“快说，你来华山的目的。若不然，就不只是砍掉你手脚那么便宜了。”
“真要说？”
“那当然。”
“哎。看来不说是不行了。本来想着做件好事不让人家知道，但现在看来是不行了。要不然，可就不只手脚也保不住了，连命也丢了，那可就亏大了。真的要说？”
“那当然。”
“好。那我就告诉你们吧。我是来救你们的。”
“救我们，呵呵 。你以为我们都是小孩吗？”
“你们若真的不相信我也没办法。我也知道你们不相信，因为，现在你们更相信诸葛公公的话。我说的没错吧。”
“算你还有点脑子。”
“不过，我还是要说，你们以为，你们的掌门人真的走火入魔了吗。其实，那是姓田的与诸葛公公相互勾结，害了你们掌门人。怕走漏风声，把他关起来，对外放风说他走火入魔罢了。”
“你凭什么说师伯要害我们掌门人。你得拿出证据来。”
“我现在是没证据。但你们应该比我更清楚。”
“我们都清楚了，那还用你来告诉。”
“你胡扯，我们的事难道不比你清楚。”
“清楚不等于就不会被人利用。”
“被人利用，笑话。你知道你在跟谁说话吗。”
“越是响当当也就越容易被人算计，被人利用。你们今天的擂台比武是为什么？你们这是在争着做走狗的奴才。”
“争做走狗的奴才？你眼红了，嫉妒了吧。”
“我会嫉妒，就是叫我当皇上我也不干呢。去当奴才的手下，我呗。”
“当皇上，想倒美呀你。给你做个看门的，算是看得起你了。”
“你——你。”
“你还别不服。我看你最多也只能当个看门的料。”
“少爷，既然他们不听。我们也就别理他们了。我们出来也很久了，该回去了，要不然老爷他知道了，小的可就有苦头吃了。”
“想溜，没那么容易。”
“那你想怎样？该不会以众欺寡吧？你们就不怕传开，今后在江湖没有个立足之地。”
“呵呵。怕呀。我好怕呀。不过，我更怕传出华山派任外人进出的谣言。”
“呵呵。其实，不用我传，外头的人早就知道了。华山派就只是欺软怕硬的主儿。”
“田掌门，别跟那小辈罗嗦了。把他拿下，看他嘴还硬不。”
“少爷，我们被围住了。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冲呀。”
一番撕杀之后，对方人太多，夏雪和小六最终被擒。
“把他们押上来。我倒要看看，他们是不是吃了豹子胆了，敢来华山撒野。”
夏雪和仆人小六被人推上大堂，田友雷高坐堂上，他的旁边是诸葛公公。
“快说，你们俩个倒底是什么人，来华山居心是什么？”
“你说，我们会是什么人呢？”
“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来人呀，给我打。”
“好我说，我说。我说了，你们可要放了我跟我少爷。”
“那要看看你所说的是否可信。”
“少爷，我都说呢，别理他们死活。你看，现在，他们没死，倒反我们自己先死了。”
“少罗嗦，你还不快说。”
就在小六要说的时候，从堂外匆匆走来一人，在诸葛公公耳边嘀咕，只见诸葛公公脸色大变。
送走了诸葛公公，田友雷坐在掌门人的椅子上，很是得意。现在，田友雷可不想有人来打扰他。夏雪和他的仆人小六被关押在一间房子，待后再查问。
“少爷，你说，他们会怎样对我们？”
“不知道。”
“该不会真把我们手脚砍了，然后丢下山谷吧？”
“这也不失为一个杀人灭口的办法。若是我，我也会这么做。”
“那可怎么办呀？少爷，您快想个办法呀，我可不想就这么死了。”
“这样死不也挺好的吗。至少还可以保半个全尸。”
“少爷，您就别寻我开心了。”
“好了，你就别吵了。让我静静。”
“少爷，有人来了。”
脚步声由远而近。
“两位觉得怎样？被关的感觉是不是很不一样？”
“还是真不一般。这滋味，看来真让你爷记上一辈子了。”
“小子你嘴巴还真硬着呢。”
“谢谢，承蒙你看得起。你们新掌门人呢？”
“他没空。再说了，他就是有空，也不会见你们俩个毛孩。”
“是我不去见他。”
“哈哈，小子，口气真是不小呀。”
“那当然。”
“你来头不小吧。”
“算你还有眼光。”
“可我什么就看不出来呢？”
“让你看样东西，你就知道了。”
夏雪从腰里掏出块牌子，丢给来人。
“你看看这是什么。”
“江湖令？两位是龙虎山庄的人？”
“你去问你掌门就知道了。”
来人如听圣旨一般，立即转身去找掌门。
“掌门。您说，那两个人该怎么处理？”
“照公公原来的意思，把他们杀了。”
“可他们是盟主的人呢，若是把他们杀了，传出去，那江湖人可不都把我们当作汉奸走狗了。”
“这事除了你知我知，还有谁知道。何况，即便是知道了，死人，还能说话吗。只要我们不承认，就死无对证。这事你要好好地去办，小心行事。”
“是，掌门，我这就去办。”
“办得干净些，别让其他的人知道。”
“知道了。”
牢房里。夏雪躺着，可他哪里睡着。姓田的若是来个无声无息地灭口，那自己可就真的命丧这里了。
去的人，又回来了。脚步匆忙有力。
“看来是完了。”夏雪心道。
“你们俩个，出来。”
“你要带我们去哪？”
“去哪儿？等下你就知道了。少罗嗦。”
山道崎岖，原本就难走，此时，夏雪和小六被绑在一块，因而行走的难度就更不用说了，有如杂技演员走钢丝。
“好了，现在我可以告诉你们要去哪了。我送你们去见阎王。”
“什么？你要杀了我们俩。”
“不，不是我杀了你们，而是你们自己不小心，坠崖身亡。”
“你没有将那令牌交给掌门？”
“交了，就是那个令牌，使得掌门下非杀你不可的决心。”
“胡说，你根本没有将令牌交给掌门。若不然，他还敢要杀我们。”
“小六。别说了，我知道了。他们知道我们是谁，所以，更要杀了我们。只有死了的人，才是最安全的。”
“看来你脑子不笨呀。只可惜，我们不是站在一块儿的。”
“越是聪明的人，越是死得快。你也不笨呀。只可惜还是忽略了一个细节。”
“什么细节？”
“你看你身后，谁跟着来了 。”
“你想骗谁呀，这么个时候，还有谁会来这地方。”
“你不信我也没办法。不过，你回头看看。是不是真的有人来了。”
“啊——鬼呀。”
夏雪乘他惊讶的空儿，箭步靠近，抬腿就给他一脚。瞬间，他就像扔出的石头，往崖谷落去。
“我都说吗，不要有杀人之心。若不然，那会被人杀的。”
“那你就不怕被人杀吗。”
“我这是逼于自救，并不存杀人之心。喔，敢问大侠是——”
“我说了你也不知道，即便是知道了，你也没记住，不一会儿你肯定忘了。”
“怎么会呢。”
“你现在当然说不会，但你现在想想，你又记住多少个帮助过你的人呢？”
带张狰狞面具的陌生人一个转身，留给夏雪一个背影，这背影，在夕阳中，显得落寂。人已走远，而夏雪呢，却还呆呆地站望着。认识一个人，就能记住他吗？而不认识一个人，就能忘掉他吗？那背影，将永远地印在夏雪的脑子里。
也许，有时候，你不认识的人，更让你记住他，永世不忘。
第十一章挺身而出
11、挺身而出
铁蹄过后，暮鸦归，夜幕落，该正是炊烟袅袅的时候。然杂草高如人的小山下，路边所有的村落却没有丝炊烟，也听不到狗的叫声，四下里静得可以听见自己沉重的呼吸。村民们，死的死，逃的逃，整个村落，只有风在染着红血的墙壁间穿梭；呜咽，如同众人在哭泣。
这就是历史，是一些伟大人物所创造了历史，用黎民百姓的鲜血和悲泪创造他们的辉煌。
从天际，传来阵阵马蹄声。远远地，有一个小黑点在急速赶来。是谁，如此的不解风情，在如此的良晨美景，不停下来欣赏美丽风景，品品茶，读读诗；是谁，如此的胆大，竟然敢在这兵荒马乱背景下敢独自一人行走江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