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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光掠影-第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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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日清早,火场收拾的差不多,大管家一脸沉重来向宁瑄禀报。
  「福晋,昨夜後院突然走水,经奴才们救治已无大碍,但在烧毁柴房中找到一具焦尸,现在都还没认出是谁?」
  宁瑄大惊、面色惨白,「怎麽会?管家你们是怎麽办事的?柴房,糟,昨日墨书犯错受罚,就被关在柴房里面壁思过,难道是她?」
  装著震惊痛心,「管家快去确认是否为墨书?这真是天降奇祸,菩萨保佑,可别是墨书啊。」宁瑄遗憾著急的模样,宛如一个慈悲的主母。
  大管家直忍著不要变脸,侧福晋真是心狠手辣,但没证据也只能讪然应下。
  尽管心里痛快,宁瑄还是装著自责伤悲责成大管家彻查,还说若是墨书要予以厚葬,届时还要亲自吊唁以尽心意。
  大有我不杀伯乐,伯乐却为我而死的意思。
  明明知道宁瑄是黄鼠狼给鸡拜年,大管家却只能一一应承。
  听到墨书遇难,太福晋大为震惊,宁瑄好狠的心,她这一生看过、斗过,亲眷往来间也听了不少家的破事,就她那两个不省心的,出府成家後也是风风雨雨,可王府现在是由德律当家,德律冷情寡意、不好女色,府里几乎没有争宠吃醋的事,之前宁瑄一人独大,看在皇上面上王府众人皆让她三分,但宁瑄竟大胆敢对墨书下手?
  且不说王府管理慎严走水是大事,走水死了人还偏偏是王爷最宠的,就算墨书是官奴,德律会不追究吗?
  宁瑄你在自欺欺人吗?做的这般不漂亮谁会信,还是依仗有谁给你当靠山,敢这样任意妄为?难道是皇上?
  宁瑄是皇上的人众所皆知,可皇上会这般纵容吗?墨书是德律心尖上的肉,皇上为何要这样对她?不合理,皇上视德律为左右臂膀,这种作为实在不合理。
  虽觉怒火中烧太福晋却一下子拿不定主意,之前太后寿礼墨书办的漂亮,皇上也颇满意啊,这事透著蹊跷,现在只能耐心等到德律回府查办了。
  想到墨书那薄命的ㄚ头不由得歛下眉,她是好孩子啊,希望你来世能托生到好人家,别再受人欺压。
  太福晋特别为了墨书念了三日佛经,算尽她一点心意。
  在纷乱争吵悲泣中,宁瑄强势主导火速办完墨书後事,就在城郊找块地立即下葬,怕不放心,之前还让侍婢确认过焦尸身分,侍婢远远看到烧的面目全非带著焦臭的残骸,当下花容失色,哪还看的出什麽?草草认下回来後连做数日恶梦,至今还不敢一人独处,宁瑄却夜夜好眠,丝毫不觉得心虚。
  墨书你莫怪我,是你先对我不仁休怪我对你不义。除去心头大患,宁瑄显得神采飞扬。
  相较宁瑄院里一片得意洋洋,彻王院里及太福晋那却有不少伤心人,霁月、回雪哭得花容惨淡还不敢大声,侧福晋警告过她们收敛。
  太福晋毕竟是老经验,压著自己院里及王爷院里众人不得擅动,一心等彻王回来主持公道,但在王府里却偷偷流传起後院闹鬼的消息。
  「真的吗?你听到有人在哭?」
  「骗你干吗?哭的可惨了,你说会不会是?」
  「不要乱说啦,怎麽可能。」
  「可是死的那麽惨。」
  「啊,不要说了,这样我夜里都不敢出门了。」王府里众侍仆、内侍人心惶惶,墨书死的惨,是不是冤魂不散啊?
  一片山雨欲来的气氛中,王爷回府了。
  彻王冷著脸从轿厅下轿,宁瑄早早到前堂恭迎,一对面见王爷目光如电,心里竟有几分忐忑。
  「臣妾恭迎王爷回府,王爷一路辛劳了。」正值盛夏,宁瑄身著粉底绿牡丹衬衣儿、系著月牙白的领巾,甜鞋净袜、丰姿冶丽,一心想博王爷欢心。
  彻王一脸淡漠冷哼了声,凌厉目光几乎让宁瑄腿软,王爷发怒了。
  但彻王一句也没多问返身回院梳洗,彷佛不知墨书出事。
  抓不住王爷心思,宁瑄首度有些心慌,王爷刚刚那道冷笑是什麽意思?原以为王爷会和她算墨书的帐,都想好怎麽应付,可王爷却一字不提。
  不但不提,一连数日彷佛没有墨书这个人般,王爷什麽动静都没有。
  在宁瑄百般揣测彻王心意时,王府里闹鬼的传闻却越传越盛,有好几个值夜内侍都撞了鬼,还有人因此病倒,府里绘声绘影流传著,墨书阴魂不散。
  饶是宁瑄再大胆毕竟是做了亏心事,当她院里也出现被鬼吓到病倒的内侍後,她命贴心婢女去道观为墨书做了一场法事,可事情并没有因此平息,反而有越演越烈的情势。
  四壁无窗的暗室里,一道哀凄身影伏在床头,悲凉地呜噎哽咽,低低强行压抑的哀鸣让德律心碎。
  不忍闭上眼深深吸了口气,竟有无法上前的心窒,双手紧握成拳颤抖著,墨书──他承诺过要保护相守一生的女人,却没有保护到她,还差点失去她。
  听到墨书被重责二十大板昏过去时,他的心第一次乱了,想马上回到王府、想将墨书拥在怀里、想确认她安好无虞、想安慰她、弥补她的委屈,强压下怒火令车驾加速,恨不得日夜兼程赶回王府,归途上琛官却再次和他禀报,墨书差点葬身火窟,好险赵奉早一步将她救出,人才离开柴房不久,就燃起大火。
  当时他手脚冰冷、心口宛如被生生剐了大洞,熊熊怒潮升起,竟敢,宁瑄竟敢不顾他警告,对墨书下毒手。
  他错了,不该放墨书一人在王府,不该不和皇上据理力争墨书的赦书,不该离开。
  眸光一闪,宁瑄这是和他撕破脸吧,竟然你想自寻死路,本王定会成全你。
  强耐心中焦急一路赶回王府,还要压抑著不动声色,不想听宁瑄那些谎言、藉口,当那女人对墨书下手时,就无生机。
  彻王深沉眼瞳里透出冷酷杀气,当目光再度调回床头,那个伤心哀戚的人儿时,又瞬转成不尽柔情,墨书啊。

  流年 七章一回

  7…1
  赵奉发现柴房大火後马上判断是人为造成,若是人为侧福晋下毒手的机会最大。
  王爷正在返京途中,他当下决断将计就计,先将昏迷的墨书带到王府最後里的暗室安置,这间暗室只有近身服侍王爷的亲卫、幕僚们知道,原是王府紧急逃生的密室,内有暗道直通王爷寝室。
  後来王爷替皇上主持秘密任务时,也曾借此间暗室运筹帷幄,府里亲眷、下人无人知晓此间位於地下的暗室,这就是当前最安全的地方。
  赵奉自小随侍在彻王身边,深知自家主子个性,侧福晋处心积虑演了这场戏,依王爷个性必会成全她,所以在大火当夜便潜至城郊义庄拾了无主尸块,焚烧後带回交给大管家,令其冒充墨书残骸,同时派部属急驰发信去给王爷禀明此事。
  果然没两日卫可就先行赶回王府,并发落王爷部属的一切,这期间赵奉已查出疑似放火的可疑人犯,一直暗中监视著,那人是宁瑄远房表亲宁大荣,被安插宁瑄院里做管事,失火当晚行踪可疑,卫可回来後随即让大管家调宁大荣下乡采办中秋节礼,那人原以为得到好缺,却不料一出城便被卫可擒获。
  宁瑄对大管家派宁大荣下乡一事乐见其成,她原也要远调此人刚好省去一番功夫,哪会知道这是彻王计谋。
  宁大荣不是什麽硬气之人,三下五下就把宁瑄招出来了,卫可、赵奉依他供词逐步收集宁瑄策谋杀害墨书的人证、物证。
  王爷交代按兵不动,又指示他们安排了闹鬼这场戏,他要宁瑄不打自招。
  彻王回府第一件事就是探望墨书,听赵奉回报墨书似乎受了极大惊吓,神智恍惚终日啼哭不止,为顾及安危也不敢请大夫诊治。
  闻言彻王自然心如刀割,怕打草惊蛇一直到深夜入寝,才从地道来到暗室,却见到让他万分心碎的情景。
  「墨书。」熟悉的声音惊破无尽哀凉,哭泣的身子一颤却没回头只是俯首呜咽。
  「小墨书。」这亲腻的叫法只有一人会用,墨书终於抬头,极缓慢的转过来,当她盈映波光的眼眸对上那名神情哀痛的男人後,紧咬著下唇忍泪的样子,把男人心都纠紧了。
  「松口。」稍微有些严厉的语气,彻王命令墨书松开银牙,心疼不已看著粉嫩唇瓣上那一排血红。
  「你的一切都是本王的,谁准你这样咬自己。」言词虽霸道但其中的怜惜不言而喻。
  恨恨别过头去,墨瞳里不断滚出泪珠,一滴滴、一串串,看的德律心疼如绞。
  「我不属於你、我不属於任何人!」
  「我是自己的、从没勾引谁更没卖身卖笑!」
  「我也有尊严、我是人啊──」
  「不要欺人太甚──」
  「呜呜呜──」
  到後来已是泣不成声,失神地哭著喊著,将多日来心中委屈、沉甸甸压著不去的哀痛倾泻而出,被主君抛下、孤身入世、被卷入宫争、被送入王府、被冷眼看著、欺著,一直努力撑著,不让自己放弃希望,一直说服自己可以应付一切,可不行了,在众人面前被打板子羞辱,宛如压垮墨书的最後一根稻草,无尽委屈、惊忧、惶然、悲恸掩没了她。
  「放我走。」
  「让我离开──」
  「我要回去──」
  墨书目光涣散、心神撩乱,只是声声哭咽、句句哀鸣。
  鼻头传来阵阵酸涩,彻王任怀里人儿哭叫捶打他胸口,只是拥著、拍著她的背、安抚那受创甚深的心。
  「我知道,本王都知道,墨书没勾引人,都是本王勾引墨书、是本王的错、是本王没护好你,让你受委屈了。」一整夜彻王只是这样不停柔声劝哄著。
  等到墨书哭累了睡了才心疼地撩起长裙检视,那两个狗奴才还知道分寸,经过多日,墨书皓玉般的臀上并没留下疤痕伤害,不过当下想必是既疼又屈辱吧。
  又看到双腕间尚未完全痊愈的伤痕,以用上好伤药养著,却还是留下淡淡痕迹,彻王长只轻轻拂过,他怎舍得,墨书性子高洁不爱与人争,面对这种霸道蛮狠的迫害,心里该是如何惊惶不解?想到这,一双利眸中射出冰寒光芒。
  轻抚墨书乌黑柔腻的青丝,让她睡在自己怀里,被宁瑄欺辱已伤成这样,若知道宁瑄意欲杀她,又该如何?
  墨书心性纯洁这次被宁瑄重重刺激了,犹豫著是否要让她知道宁瑄放火烧柴房一事,想必她此生从未被人这般恨过。
  墨书,你怨本王吗?怪本王吗?可本王已不能放开你,就算会被怨恨,本王也要留下你来。
  最初只是想染黑这张纯白的纸,如今白纸上染了血泪又让他心疼不舍,恨不得将其恢复,不要知道这麽多龌龊事,墨书你真是本王的孽啊──
  长叹一声,将熟睡中仍不安宁的人儿拥紧,你这样本王哪能迎娶什麽嫡福晋?娶一个压一个,哪天你若香消玉殒,将置本王於何处?
  唇轻轻印在墨书唇上,软香而温存带著一丝血气让他心窒,重重嗅著墨书气味,这样好了,本王就娶你一人好吗?所以不要再说离开本王的话了,不要再哭著一副伤透心的样子,本王只要你,就要你。
  那一夜在梦里墨书不停听到温柔的劝哄与承诺。
  一切都交给本王吧,本王娶你当我惟一的嫡福晋,不管谁都不能阻止我的心意,这事本王应了你,所以,为本王留下来吧,让本王护你一辈子。
  墨书──这辈子留在本王身边可好?
  这辈子?
  清醒时彻王已经离开,桌上安置著精细小点,一旁红木雕花三脚脸盆架上,还有乾净的洗漱银盆。
  双眼浮肿,想是昨晚哭的凶了,或者说,她好像把过去千年来未流过的泪水,在这几日内一次流尽了,胸口闷闷地、心头却如释重负。
  昨晚有人任她哭、任她打了一夜,现在想起,还觉得不可思议,那麽一个霸道的人,对自己却这般温柔。

  流年 七章二回

  7…2
  想咬下唇脑中闪过一声大喝『松口──』,墨书微赧了脸,心境平伏下来,才发现昨晚自己有多麽撒泼,也想起那一整夜的承诺,娶我?就一人、一辈子。
  可她这辈子什麽时候是个头?
  她这一辈子与他的一辈子可会相同?
  当她被发现不会老去时,只会被当成异类或妖物吧?痛苦地闭上双眸,不能再逃避。
  就算他不在乎,可年华渐去难道要自己看著所爱之人,在眼前老去、死去?
  心中一阵悲凉,主君您在何处,能否为墨书指点迷津?
  如今一脚陷入情海波滔中、一脚却踩在泥泞世途上,人世啊,无尽苦难,黝黑秀瞳微眯著,再也不知该如何自处。
  本想让墨书装鬼使宁瑄心房溃散一举认罪,一方面也是想让墨书出气,可见墨书被刺激成这样,彻王反倒不忍心,便瞒著墨书将戏演完。
  所以当墨书听到送饭来的赵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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