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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花赋:共和国前夜风云录-第10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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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情绪难以抑制,忙赶到香港见黄兴赵声,请求提前起义。黄兴赵声胡汉民三人一商量,遂把起义日期提前到农历的初六。
  倪映典当即急回广州,欲布置初六起义的事,那知他到香港的这一天一夜时间,事态又急剧变化,众兵士已经闹起来了,哪能再等到初六。
  原来袁树勋见新军的行动越来越异常,便认定此事背后有革命党在运作,当下派新军教练处的督办吴晋、议员吴锡勇、新军协统张哲培三人到了二标,将士兵们在操场集合起来,进行演说训话,讲立宪的好处和作用,说皇恩浩大,立宪之后就有了民主与自由。士兵们暗暗偷笑,自是谁也不信。袁树勋却于此时派出宪兵偷偷进入二标的军营,将新兵士兵长枪上的扳机全部卸走。
  二标的士兵听完了训话,笑嘻嘻回营,说:“想用立宪来骗我们,那是休想!”那知回了营房,却发现枪上的扳机统统不见了,众兵士大惊失色,倒抽了一口冷气,知道当局提前下手,为防他们起义,这才出此诡计。但如今赤手空拳如何起义,大家全沉默下来,敢怒而不敢言。
  袁树勋这时又命以满人为主的旗兵巡城,把守城门等要害去处,严防新军入城。同时取消了新军初一到初三的例行放假,却别出心裁要各标召开运动会,借此羁縻大家。一、三两标的士兵立刻鼓噪起来,大为不满。当时一标驻扎燕塘,二、三标驻扎在北较场。协统张哲培奉命往各标下令,说:“初二、初三都不放假,一律到运动会的会场,不许私自外出,否则,唯该营官长是问。”
  士兵们哗然而怒,情绪激愤,一标的士兵表现的最为激烈,当场便质问张哲培,说:“二标与巡警闹事,与我一标何干,为何不给我们放假?”张哲培不答,下完令便急走入城。一标的士兵大是不忿,聚集起了八、九百人鼓噪喧叫,说:“不给我们放假,公道何在?”“官长不解释理由,就靠命令来吓唬人吗?”继而一齐大呼道:“弟兄们,带了咱们的枪,找子弹去!”于是一哄涌入了最近的炮工营的大门。
  炮工营的兵士正被官长们安排了在院内喝酒,菜肴酒坛摆满地上,划拳声声。闯入的兵士高喊着:“弟兄们,太不公道了,快快出营找子弹去。”炮工营的兵士一哄离席,随了众人就走,一千多人拿着枪闹嚷嚷又闯入了辎重营,在这儿搜出了三千多发子弹,每人分得了二、三发,精神大振,胆气也顿时壮了起来,便一拥而入闯进了标司令部,到处胡乱翻腾搜寻子弹。标统刘雨沛喝止不住,气得向天鸣枪威吓,兵士们怒了,冲上去拉着他挥拳便打,打得刘雨沛头破血流。忽然一个房间传出欢呼声,说是找到了一箱子弹,挥拳的兵士这才放了标统,急忙去哪儿分子弹。刘标统此时鼻青脸肿,心知军心已变,哪敢多言,便撕了件旧衣服包住流血的头,急从后门跑出,进城报告去了。
  

五四 无弹起事,羊城壮烈(4)
袁树勋得知新军一标兵变,心下大恐,坐卧不安,急召李准商议对策。李准建议调巡防营扼守新军入城必经的要隘牛王庙,同时建议说:“现任陆军小学总办黄士龙在一标威望甚高,若派他去任一标标统,或可能弹压住兵士,消弭兵变于无形。”
  袁树勋当即传令委黄士龙为一标标统,命其立刻赴任劝慰兵士平息兵变。又令李准立刻派巡防营精锐往牛王庙坚守,以防万一。
  黄士龙接了委他为一标标统的命令,不顾天色已黑,忙骑马赴燕塘一标驻地上任,冀图说服士兵回营。但乱兵已经持枪列队向广州城进发了。众兵沿途高呼口号,相互激励,说是要进城和巡警一决雌雄,此时李准的巡防营还未出发去牛王庙扼守,众兵一路顺利,到了广州城的东门。
  守东门的旗兵拒不开门,双方乱骂一阵,便开枪互射起来。黄士龙走到半路,听说乱兵已到东门,忙骑马赶到东门,登高大呼,痛陈厉害,劝慰大家快回燕塘军营。黄士龙曾任过一标标统,因爱兵惜卒,故甚得军心,他苦口婆心演说了一阵,众兵士收了枪,无言退后。黄士龙便挥手,下令列队回营。
  城楼上的旗兵用灯光一照,见黄士龙穿着新军军服,登高讲话,以为他是率乱兵攻城的头领,便举枪向他射击,一阵枪声响过,黄士龙大腿上、胳膊上各中一弹,倒在地下。新军士兵哗然大怒,一齐举枪向城上射击,但没射多少枪,大家就都没有子弹了,气得乱骂一通,跺脚大恨,无奈下抬了黄士龙回燕塘,预备到各营再搜罗子弹,然后聚众攻城。这时已是初二的半夜时分。
  倪映典初三早上回到了燕塘军营,各营的党人齐来询问行动时间,倪映典说了初六。大家一齐摇头,说不立刻起事,局面任谁也无法控制了。倪映典问明了情况,骇然大惊,咬牙说道:“局面如此,难道我多年心血,就此败于一朝!”
  这时又传来消息,李准派巡防营三千人已到了牛王庙,同时驻扎在虎门的水师营三千人马也乘江轮开到了广州。倪映典骂道:“李贼真是恶毒,占据了牛王庙要地,阻我攻城之路。但我等不能坐以待毙,须得即刻起事,与李贼誓死周旋。”于是下令,派党人罗织杨带兵占领茶亭,巡查往来行人,通报消息。命其他党人立刻回各自的营队,组织士兵起义。
  众党人一声欢呼,各回营队组织人马去了。罗织杨却把兵带不出来,他所在的炮一营的管带漆汝汉正集合全营兵士听他驯话,那容许罗织杨带了兵走。罗织杨无法,又来找倪映典,倪映典大怒,立刻持枪赶往炮一营,大声呵斥漆汝汉说:“你休得在此罗嗦,快快离营远走,军队如今由我指挥。”
  漆汝汉大怒,双眉倒竖骂道:“倪映典,你当个什么小官,敢口出狂言,给我滚开!”
  倪映典目露寒光,抬手一枪便打死了漆汝汉,转身向众兵喝道:“有谁不服从命令,漆汝汉便是样子!你等服从否?”
  众兵多数已经罗织杨活动通了,当下齐声说:“愿服从。”
  这时炮二营、工程营、辎重营等全掌握在了党人手中,大家公推倪映典为起义的总司令,倪映典便集合各营人马,宣布已接受同盟会的命令,正式起兵反满革命,领众兵向天发誓说:“愿为革命战死!”众兵轰然响应,一齐举手发誓,群情激昂不已。
  倪映典即下令各营派人检点子弹,各处搜罗遗存枪弹。所派兵士将营房翻遍,却只找到了二万多发子弹,不免心下忧虑不安。各营队的负责人便找倪映典报告,说:“子弹太少,难以久战,怎么办呢?”倪映典杨眉舒目,挥手向众兵说:“弟兄们,广州城内枪弹堆积如山,只要我们攻开了广州东门,还愁没有子弹吗?”
  众兵欢呼雀跃起来,齐声喊道:“不错,打进广州城,要什么有什么。”
  倪映典当下命分兵占了茶亭、横枝岗等高地,免了义军的后顾之忧,然后统义军主力三千余人,浩浩荡荡向广州城进发。
  义军一路士气高涨,迅速推进到了龙王庙。清巡防营的分统吴宗禹已率两营一千多人在此扼守,附近高地俱已被其抢占,架了机枪居高临下等待着义军。义军的前锋逼了上来,巡防营的士兵高声问:“那一路的兄弟?”
  义军的士兵高声回答说:“革命党的起义军,你等也快快反正,随了我们一同起义。”
  巡防营的兵士却不作声了。这时义军大队人马开到,乱纷纷叫嚷,要巡防营的人马让路。清将吴宗禹忙与管带李景濂、帮带童常标越众而出。吴宗禹卸下帽子,拿在手中向义军挥舞,高声喊道:“新军的弟兄们,不要意气用事了,快快回营去!敝人将向上峰说情,一定免了对大家的处罚。”
  倪映典在军中骑马舞刀,来回驰骋,也高声喊道:“弟兄们,同盟会的总理孙先生已有命令,今日务必杀进城去,杀满人杀旗兵,还我汉种公道!”
  吴宗禹旁边的帮带童常标忙向倪映典招手,喊道:“倪兄,倪兄,吴统领要和你谈谈,大家都是汉人,大可以好好商量。”说着将自己的佩枪交给哨弁,徒手向义军走来。童常标与倪映典同是安徽人,也是同盟会员,过去两人曾联系过多次。倪映典心想:“若能说得巡防营阵前反正,起义便等于成功了一半。”于是也下马上前,与童常标双手互拉。
  

五四 无弹起事,羊城壮烈(5)
通常标说:“倪兄若不见疑,便到那边与吴统领亲自谈谈可好?”
  倪映典昂然说:“好,吴统领也是我大汉男儿,我不信他就死心塌地为清虏卖命。”
  两人于是携手,同到清兵一侧。吴宗禹、李景濂迎着倪映典拱手,说:“倪兄,你我都是汉人,李准李将军不愿防营与新军冲突,你若劝谕众弟兄弃械回营,兄弟我一力担保,保大家无事。”
  倪映典说:“吴统领,大家受满清的歧视压迫,难道到此刻还不醒悟吗?我汉人要扬眉吐气,必须驱除满清鞑子,统领,你若阵前反正,我奏上敝会孙、黄二先生,一定举统领为革命元勋。”
  双方意见不和,难以谈拢,都极力想说服对方,最终却谁也没有说服对方。吴宗濂就怒道:“倪兄,你若不听我言,待会战阵之上,便凭枪炮一决高低!”
  倪映典仰天大笑,说:“我辛苦多年,方唤起义士三千,岂能因你三言两语便坠了革命的猛志。战阵之上再决雌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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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五 疾风来去惹愤怨(1)
倪映典听了吴宗濂威胁的话,仰天大笑,说:“我辛苦多年,方唤起义士三千,岂能因你三言两语便坠了革命的猛志。战阵之上再决雌雄吧!
  吴宗禹满脸怒气,也不说话。倪映典便大步走回义军阵地,刚到义军的阵前,忽清军一侧飞来一枚枪弹,击在倪映典后背正中。倪映典大叫一声,翻身倒地而亡。三千义军一齐惨叫,继而狂怒呼喝,声如雷震。钟德贻、莫昌潘等党人红了眼,大喊道:“弟兄们,为倪司令报仇!”持枪便冲向清兵,大队义军随着他们,潮涌般就向清军阵地冲去。
  清军阵地的十多挺机枪响了起来。义军士兵立刻卧倒,借地形的掩护匍匐而进,同时向清兵阵地射击。吴宗禹却下令,命炮营向义军密集之处开炮。炮弹呼啸着落下,轰然炸开,义军伤亡惨重,更糟的是大家这时都没子弹了,人均只有六、七发子弹,怎能持久。清军炮火猛恶,枪弹如雨,义军无奈只得后退。
  吴宗禹当即挥军追击,义军乱纷纷退向燕塘。
  李准此时又调了五营兵马约三千余人,分由孙树荣、周礼、李在杓等人统领,与吴宗禹军一起,从不同方向进攻燕塘。义军大败,分路四逃,清兵则到处搜寻捕拿。
  黄兴、赵声、胡汉民等在香港正商量初六起义后的军力布置,初三日夜间忽传来新军已经起义的消息,他三人既惊愕又振奋,便急于进广州指挥起义。香港到广州的客轮却不开了,说是因广州有乱军闹事,所以停开。黄兴与赵声急不可耐,即乘船到了九龙,欲从这儿乘广九线的火车赶往广州,哪知火车也因同样的原因停开了。黄、赵两人只急得团团打转、徒呼奈何。正彷徨焦虑,筹思对策,却又传来消息,称义军兵败,溃散四逃。紧接着广州当局也对报界证实了这个消息,不过他们不说此事是革命党策划的起义,只说兵警冲突,不欲张扬,怕人心惶惶。
  黄兴、赵声摇头叹息,心痛不已,但事已至此,无可挽回,只得罢了。同盟会南方支部刚成立不久,经费十分拮据,难以重新开展活动,黄兴便于赵声相约,一同去南洋筹款。
  新军起义的失败给革命党以巨大打击,靠会党起义屡次失败,今次纯以新军起事,也败得这么快,难道满清帝制真是打不倒的江山吗?此时孙文正在檀香山,闻听新军之败,心情极度沮丧,在这儿与他一起上学的总角之交钟工宇前来看他,见他脸有泪痕,抑郁不乐,忙叫着小名问他:“帝像,以你的坚强,竟还有时你流泪的事吗?”
  孙文茫然说道:“我想我还是做个医生吧,只要四个月的时间,我就一定会是一个称制的医生。”
  钟工宇惊问:“那你不革命了?”
  孙文摇摇头,一拳击桌,痛苦不堪,说:“怎样革命呢,我不知该信任谁,一次一次起义都失败了,革命者之间又闹分裂!”说罢黯然垂头,长吁短叹。
  钟工宇不知该怎样安慰他,只好说:“帝像,努力再努力,总会有成功的一天的,你要相信自己。”
  孙文想了想,点头说:“谢谢你,我相信自己,过一段落我的情绪就会好起来的。”
  此刻立宪派组织的第二次速开国会情愿却如火如荼的开始了。各省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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