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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这么心急，听我慢慢说来。”
萧笙加以掩饰，说：“我有着急吗？难道我的神情看起来像是着急吗？”然后他又板着脸。董小续看他一眼，笑笑说：“脸上是不着急，心里有而已嘛。”看萧笙欲怒，他接着说：“好了好了，我说给你听。”
萧笙虽脸别一旁，但耳朵可是树起，不能让一字漏掉，听得董小续说：“虹莲啊，确切的消息说至今没有男朋友，喜欢的人嘛，就不怎么清楚，住在第二学生公寓402，寝室电话是……”小续看看萧笙不动，提示道：“快拿纸找笔出来记好啊！”
“哦，这就拿。”萧笙应和，边忙活找。
小续跟着说：“我这纸上面还有她的各种详细资料，比如身高啊、三围啊、前两个月的体重啊，等等……似乎这些是从她的体检表上抄下来的，可是专业人士测量的数据哦，绝无虚假。来，叫我一声‘大哥’，我就把它送给你，你想怎么样都行啊！”
“别在那里称大哥……”萧笙一把抢过，一字一字地看，说：“嗯嗯，不错。”
董小续也没反抗被他抢，道：“哦，这也算你叫了吧，给你的给你的，不用着急，慢慢看。”然后抚摸萧笙的头说：“小弟，大哥以后会罩着你的，有大哥我在，就不会缺少小弟您的幸福……来，再叫一声‘大哥’，让大哥我爽爽耳。”
萧笙默不做声，躲一旁看他抢来的纸，越往下看越兴奋。
“她真的是完美无缺搭配自己的思念对象啊……”他的赞叹以及笑声一波一波由心里发出，而后传到耳里，叫其应接不暇，后又转回心里……
董小续不得不用喊，又不萧笙听不见，他喊道：“喂！喂！听到我说话没，给她打电话去啊。”萧笙觉得耳朵要被震裂，捂住道：“别喊那么大声，打电话也不能急啊，一切都需慢慢来。”
小续又喊道：“你以为现在还是五、六十年代啊，妈的马都比人跑得快，现在啊是……现代，是急速的时代，不快人一步就没机会了。”
（二十一）
萧笙为他汗颜，马什么时代都是跑的比人快的啊，就算是现代。但他问：“你干吗这么热心？”董小续一愣，说：“呃……这个嘛？我是你大哥的呀，忘记了？”
“别臭美，我想听点实话。”萧笙说：“难得见你那么热情地……”
董小续犹豫，想：“说不说呢？”后来：“其实啊，我……”萧笙截断道：“你也不是喜欢她的吗？她这样美丽，你也可以……”
“不是这个问题。”董小续说：“其实啊，她美我是喜欢，但这种喜欢不是那种喜欢……其实啊，我更喜欢你姐姐的，她人真的太漂亮……”
“啊！这个我没意见。”萧笙果断道：“你有本事的话。”
“你从中牵一下线、打一下结——虽然虹莲也很……但我还是比较喜欢成熟的，呃……什么时候有空或许你可以……然后我跟你姐姐一起去吃顿饭呀。”董小续美美地想。
“唉，别空做梦了，她人不在这里。”萧笙说：“而且我告诫你别被她所迷比较好——这是善意的劝告，绝无什么私心说是若你追到我姐姐，那我以后还不得叫你姐夫了，这种辈分XX的问题，是善意的，善意的……”
“啊！你姐姐不是在这里的，那她……唔唔唔。”小续佯哭，哀求道：“有没有她的相片啊，纯做欣赏也能了一遗憾！”
“这个……”萧笙想想自己的柜子里是否留有，后说：“不成问题，但不在这里，都放家里了，哈哈。”
“唉，也罢。”董小续似乎觉得做戏已完，正经道：“萧笙，今晚就是你给她打电话的绝好机会，快去打。”
“怎么说法？”萧笙问。
“你不记得了？她今天出院啊。”
“记得是记得，这有什么联系吗？”萧笙又问。
小续摇头晃脑说：“真有你的，这么笨……”“咿！？”“你可以打电话去问一下她的情况，比如伤是不是完全好了，还有哪里疼啊？疼得是不是很厉害啊？要不要我过来帮你揉一下啊？诸如此类。”
“这都出院了，还能不全好么？我不想做这么傻的事情。”萧笙说。
董小续不悦，道：“唉，怎么说你好，有时候男人又装傻一点，才会追到女的，这可被说为是‘痴痴的爱’，就如同漂亮但傻点的女孩比较招人喜欢一样……”
萧笙立即道：“这我明白，我见得多了。”
“那不就得了，举一反三的道理。”
“哦。”
“那去吧，打电话。”
萧笙听完，就要去了，又回头来道：“我该跟她说些什么？”
小续倒地直接晕过来，站起后，他说：“难道什么都要我教你么？你想说什么就说什么，语气自然点，别紧张，若让话筒跟着抖动，她那边听到的声音就不清晰了——记住，一定要温柔！”
萧笙按他说的想了一会，虽然还想追问什么叫做‘温柔’，害怕他又晕过去，就不提了。
他平静一下内心，拿起话筒，拨打号码，只闻：“嘟——嘟——喂，你好，请问你找哪位？”萧笙听声音不像虹莲的，误以为自己慌忙中拨错号码了，欲挂下再拨，可那端又传来：“喂，喂，找哪位啊，不说我挂了。”
萧笙定一定，道：“别——我找虹莲，她在吗？”
“你找她你就说嘛，这么婆婆妈妈的……虹莲，有人找你，男的……哦，叫他等等，就来……听见了没，你要等等。”电话那端说。
萧笙缓和一下语气，说：“知道了，谢谢你啊。”
“不用客气……”……
等待话筒那端再响起话语，萧笙深深地吸了口气，又慢慢地吐出，弄得一旁的董小续忙捂住嘴笑，萧笙斜眼看他说：“有什么好笑……笑！还笑。”
“喂，你好，哪位？……”话筒那边传来虹莲的声音。萧笙听来，内心甜蜜、温馨，可又有大半慌张。
***
他抓紧话筒，一时间头脑空白，那时间另一端传来：“我是虹莲。”
（二十二）
“知道，这么特别的声音，除了你还有谁……我是萧笙……”萧笙不知自己从何得来的勇气，空白的头脑被填满，心也平和下来。对！他感觉似乎有一种什么东西从心底流出，暖暖的，又有点痒，让他觉得有源源不断的动力涌出——促使自己做某些事情的力量。
“哦，你啊，有什么事情？”
“也没什么，就想来打探一下你的情况……现在你出院了，就不能像昨天那样去医院看望你了，但还好有电话这东西，可以随时了解想知道的人她的状况怎么样了，是不是过的好啊，快不块乐啊，之类的……哎呀，看我，瞎扯了。”
“呵呵，我今天下午出院的，都好，没什么大问题。”
“哦，我想也是。”幸亏萧笙没说出：“看我，昨天走得急，都忘了问你什么时候出院了，又不我肯定会去接你，免得你自己一个人走回来，可能你身子还较虚弱，让人不放心……”他说：“你没事我就放心了，不过，说心里话，我还真希望你有受伤的，那样我就可以再去看你……呵呵，不好意思，自私了……”
“这……”对又多了一位仰慕者，虹莲心里不知道该兴奋呢还是其他。她说：“人呢，都有一点的，呵呵，私心嘛，不损害到别人的话是没有什么问题的……”
“哦，还以为你要骂我了呢，原来你这么亲切，难怪那么多人喜欢你。”
“哪有？我人很凶的，其实啊……”虹莲撒娇似的说：“今天我就把一个人给轰走了。”
“啊！这么厉害，是不是小孩？”
“怎么会是呢，一个身材高大的人。”
“你真有本事，我就没那能耐轰走个人，下次要拜你为师啦，随你学习学习……不收学费的吧？”
“要哦，不给钱不教你，呵呵，说着玩的，不收……”
“真的？那不会是需我烧香叩拜再叫你师父，然后你才……”
…………
十几分钟后，萧笙挂断电话，满面笑容。没办法，跟人家聊得欢。
董小续都惊叹，道：“真有你，把各种意思都暗示完了，我都没这种本领……说，以前你是不是经常干这种事情，见哪个女孩漂亮就上，然后经验多多——只比我多那么一点点……”
顷刻，萧笙觉得心底的动力消逝，人也笑不起来，道：“没有这种事情，我也不清楚自己竟然这么能说会道，还特别地有目的。”
“你也不清楚，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超常发挥，在重要的人面前……”小续感叹。
萧笙想想，又说：“有可能。大抵我也是个人才嘛。”他折好拿在手里的那张十六开的纸，问：“你怎么弄来的，这东西？”
“秘密。”
“不管了，总之谢谢你。”
“那就叫一声大哥吧，作为报酬。”
“你看我都比高来着……”
明月躲回云里，它发现自己居然露出了这么多，而且这样久，羞愧得无脸见人。
***
过了一个月，董小续为萧笙跟虹莲之间没有象征性的进展而担忧，说他道：“别只是暗示啊，明明白白地说给她听多好，要么芳心在握，要么远远地离开，这样子下去，我看着都不舒服……你也不舒服吧？”
萧笙手按头上，抓痒似的说：“这也太快了吧，我们刚刚可以轻松地谈话，其实我觉得这样已经很好了……我是很想……可就害怕一旦不成功，就连眼前的都没有了，现在跟她的关系，虽不是很亲密，相互间说说笑笑还是可以做到的……”
“这是一时的，等人家有了之后，就不可能跟你有说有笑了，她心里会想着必须忠诚自己的男友……你也不用太悲观，就算不成功，你可以跟她说‘素来念汝，今朝不成，思心不灭，十八年后，功名有成，即来觅汝，再捕尔心……”小续说得欢时，萧笙插话道：“她听不懂怎么办？说来女的都很会装傻的，一有什么不合心的，就弄个纯情的姿态出来，不解风情——想来也不会有哪个年轻男的会有那么多的勇气，再说第二遍。如此她可迷混过关，以后对此类事情定做满防备，一来就挡，直接秒杀，死者惨状不忍睹，阿门……” 电子书 分享网站
（二十三）
“唉，会有各种各样类型的女的了。”董小续说：“总之，你要把自己的想法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跟她说一遍，看她的反应，再作下步打算。若不成，就安慰一下自己‘天涯何处无芳草，来年再摘路边一枝花……’”
“唯恐芳草都捧人怀中，朵朵花落庭院外……”萧笙亦吟道，问：“真的要去么？说出自己的想法。”
董小续摊开手，道：“随你了，你喜欢怎样就怎样吧，我只是担心你晚上做梦又胡叫而已……”
“咿！近来我晚上经常说梦话？”
“也不是经常，只是有时……但叫得都那么让人心里难受，所以大哥我不忍心看你如此下去，唉——”小续叹气道。
“我真的有叫？我叫了什么你不是说模模糊糊的，什么也没听清楚吗？”萧笙道。
“骗你的了，谁说我听不清楚，那是骗你的了，你都是慢吐吐地叫着的，又清晰、又凄切。上个月那次最厉害……”
“哪次？”
“就是那次早上你被叫醒的……”
“啊！”
“我细数了一下，大概一分钟都要叫人家虹莲的名字三遍，叫得真是甜蜜，我都忍不住津津有味地听你呼喊她的名字起来，哈哈……然后忘了时间。”
“有这种事情？”萧笙回忆，那天晚上自己的确做了一个很美的梦，莫非梦中的话，也全说出来了——是叫出来了。
“有！我都亲耳闻到了。”小续肯定地说。
“哦，这样啊。”萧笙想：“看来挂念之心……本藏体内，现都展现出来了。”接着又说：“那我……真的要去……跟她说？”
董小续摆摆手，耸耸肩道：“那不是我的事情了，我只是好心帮你。这之后的你想怎样就怎样吧，是害怕失去呢？还是虏获……看你的观念和本事了，又是……我是说万一不行的话，我是可以陪你去喝点酒什么的，但你付钱，所谓‘借酒消愁，醉迷幻境，逍遥快活’。”
萧笙还是不太确定该怎么去做，董小续先安慰道：“不用太担心，人嘛，都是要经历一点什么苦什么难的，因为要积累经验。怎么会有一做就成功的人呢？别人都是一点点地往好的方面走的，所以啊，不用担心什么，坦荡荡地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就可以了。”
萧笙心想：“就是因为自己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