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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镇是北衙的传统家属区,不夸张的说,镇子里几乎八成的人家,祖上都有人在北衙干活。
于是乎,哪怕这是临时抱佛脚的行为,仍然有许多家中的老人向自家的子孙传授经验。令王策很惊讶的是,这些老人中,居然还有少数的阿婆。
将要参加大试的少年们,一个赛一个的亢奋,一个比一个的兴高采烈,对北衙子弟来说,继承父辈是无上的光荣。
通过这一些日子的认识,王策不难理解这种属于北衙特有的荣誉感。
大大小小的人,吵吵闹闹的声音,汇成一种非凡的热情与和睦。
在热情欢快的送别下,没有大人陪同,少年们踏上了人生的征程,像雏鹰一样准备展翅高飞。
……
……
“真草蛋!”
王策愤怒不已。
身怀战灵,就不必参与大小试。若非要参加,那就严禁使用战灵!这是哪一只龟蛋定的规矩!
只问了一问,王策就知道靠战灵的打算是彻底悲剧了。
“是北衙创始人,第一任指挥使!”鲁克的回答没甚么情绪,很难分辨,他到底是太沉稳,还是太冷静。
王策果断闭嘴:“其实我忽然觉得这规矩也不错!”
北唐立国数百年,在北衙这半封闭的机构,尤其重视传统和荣誉。批评首任指挥使,绝没有什么好果子吃。
皮小心嘿嘿直笑。鲁克保持淡定:“北衙一开始也觉得南衙不错!”
是个人都知道,北衙和南衙恨不得天天吹哨子打群架!王策不得不承认,小鲁克居然很有一些讲冷笑话的天赋!
咳了一声,王策掩盖尴尬,转移话题:“阿克,你太淡定了。不年轻啊,要愤怒,要激情。来,哥教你唱歌!”
这会儿,三人距北衙指定大试点,京城的卫城,已经不远了。
前边那一名策马徐徐奔走的姑娘!一身绿色的打扮,跟着马起伏,加之隐隐传来的水粉香。
王策索性放声歌唱,他唱了,他真的唱了……
皮小心和鲁克在零点零一秒之后,就后悔得一塌糊涂。
……
……
一首《纤夫的爱》热情奔放的回荡在这片蓝色的天空下!
皮小心一脚生生把自己给绊了个倒栽葱。
鲁克的脸就像是一张刚从油锅捞出来的烙饼,拼命的挤眼睛,很像抽搐。熟悉他的人都知道,这是他哭泣的前奏!
这得是多么热情,多么奔放,多么风中凌乱的歌,才能让淡定如故的鲁克哭泣啊!
不知是否这歌声太震撼,“女”骑士婉转的一回首,好一张俊脸!可惜,俊是俊了,那活动的喉结分明叙述着更加悲情的惨剧。
正文 第六章 大试,雏鹰首展翅
王策一眼看见,活活是没续上第二口气,差一些一口气就把自己给呛没了!
不过……搞定!王策咳嗽着,不忘了环顾在官道上赶路的人们,暗暗颌首。这世界的风气,并不是太保守。至少,看起来对显得轻佻一些的人,没有太过苛责的意思。
王策现在相信,哪怕他自带着现代人的轻浮,也可以单独在这世界生存下去了,不会因为轻佻导致大祸害。
现在就甩掉北衙是一个不靠谱的打算,北衙这一个庞然大物,正好是王策没有充分自保能力前,最大的保护伞。
来自现代的王策,绝对是这个世界上,最相信组织力量的人。
穿越以来,第一次离开北镇,有太多太多的新东西新常识在等着我呢!这一路,不要太忙哦!
王策欢快的笑了!
与此同时,那名娘泡的脸像煮熟的龙虾一样,咬牙切齿:“王策!”
皮小心一跟头翻起来,冷笑:“段思显,难怪阿策说你是娘泡,看看你这尿样!”
王策忽然觉得,自己跟前身还是很有共同语言的。
“这娘泡叫段思显,他老子是北衙总领,打小跟咱们三杰素来有过节。服气期,修为比我们高一点。不过,我们照样能揍得他满地找牙!”
这位负责的旁白解说是鲁克:“阿策,要小心他。他极没气量,我看他很可能会在大试里专门找我们的麻烦!”
段思显咬碎牙齿,打马狂奔,大喊:“你们给我等着!”
鲁克淡定的目送,好一会才说:“三,二,一!”
王策侧脸疑问:“嗯?”
“我还以为他会发现!”鲁克心平气和:“阿策,你说得对,他就是一个不值一提的白痴!”
鲁克大步前进,走得一会。走上岔路的另一条道,王策和皮小心这才恍然大悟,爆笑不已!
……
……
北唐不缺马匹。凭脚力赶路,是王策的主意,自然是想多看看多听听,多一些认识。
鲁克大约也考虑到“失忆”的细节,郑重的说:“阿策,你脑袋受伤,有些东西不太记得。现在重新说说!”
“先前那家伙,被认为是两衙这一代最出色的七人之一。莫要见他草包,就以为其他六个也是如此!”
王策以为北衙三杰是一个自吹自擂的好玩外号。其实不然,三杰一说,还是有一定基础的。
否则,三人也不会以优异的成绩,从三个月前的小试中胜出。要知道,王策当时可是坠崖了,可在坠崖之前,都已经轻松拿到了胜出的优势。
但,以王策为首的北衙三杰,仍然不及三英,诸海棠,卫耀北,段思显。
三人均为北衙高层官僚家庭出身!尤其是诸海棠,乃父赫然是两大指挥同知之一,地位只在指挥使之下!
“段思显是草包,不必说。卫耀北很不错,诸海棠应该是北衙年轻一代最强。”皮小心就是消息灵通人士:“诸海棠三年前就有战灵了,传言,她至少是通脉高手!”
南衙年轻一代,有四人被认为最强,分别是熊式武,袁百渊,落非尘,童木森。
“熊式武天生神力,据传,袁百渊已有战灵!四人,均有炼气以上的修为!”鲁克言简意赅。
服气和化穴,甚至通脉之间……王策倒吸一口凉气,差距还真他娘的不小。原本觉得有机会表现,现在看来,希望渺茫。
皮小心不以为然:“没甚么了不起的,除了熊式武,其他六个比我们年长两岁以上。”
倒是王策没习惯这里的常识,一时有些妄自菲薄。这么关键的两年,相差几个境界修为,真的不算什么。
否则,大家也不会认可王策三人为三杰,期待为诸海棠几人之后的年轻高手。
鲁克叹气:“虽然不想说,可也不得不承认,南衙这些年的确比我们北衙干得漂亮!”
王策也叹气。原因大不同,他是为了没什么机会在大试中夺取好处而叹气。
……
……
大试小试,为每四年一次,是北衙和南衙一起联合操办的,主要目的就是从家属子弟里选拔新人。
两衙素来重视大小试,一者是在父辈的耳目渲染下,特务子弟天生具备优势。二者,两衙需要补充新人。三者,两大集团的子弟不少,需要出路。
考虑两衙天生的政治敌对,联合选拔似乎是一桩匪夷所思的事。不过,据说两衙子弟混合选拔,乃是一位先皇的意思,这就很好理解了。
小试纯属内部比试,只要通过小试,就意味着成为了本集团的特务。等大试结束,王策只要去北衙报道,就正式成为光荣的特务集团的一员。
大试,已经成为两衙暗斗,互别苗头的地方了,二百年过来,已经被赋予了太多的场外意义。你争我斗,不外如是,谁赢了一回,就好比干翻对方一次,就能耀武扬威的嘲笑对方四年。
大试有多少场外意义,王策完全不在乎,他在乎的是奖励。
三榜取六人,其奖励为从七品实职,下阶玄鬼战灵一只,以及下阶法级装备。
次席取三人,奖励为正七品实职,上阶玄鬼战灵一只,以及中阶法级装备。
榜首头名,取一位。奖励为从六品实职,上阶人雄战灵一只,以及上阶法级装备。
有青铜壶,王策完全不在乎战灵。可职务品级高低,关系他能动用多大的组织力量,不能不放在心上。
要知道,这里大多数少年都是要从两衙最低级的武士开始做起。更加要知道,两衙的指挥使,也不过是正三品而已。
如果能弄回一个职务和品级,那就等于在起跑线上领先,能动用两衙更多的组织力量和资源。
这样的好处,已经足以值得很多少年愿意拼命来争取了。
须知,两衙历任高官,往往有三分之一以上,都是从大试中脱颖而出,在组织的资源和力量保驾护航下,迅速崛起。
一言概之,在大试中夺取名次,不但关系官场前途,也关系个人武力前途。
王策不在乎官场,可他在意个人武力。
大试名次,他志在必得。
……
……
大试前并未发生甚么狗血的老套的冲突桥段。
哪怕段思显恨恨不已,依然是不敢造次。这多少有些意外,少年人热血沸腾嘛。
结果有些出人意料,两衙的人各据一边,仿佛有条三八线隔在中间似的。哪怕用眼神杀死对方无数次,到最后也没人当真蹦出来纠缠冲突。
于是,大约百余少年,宛如被放羊一般撵进群山里边,这就宣告着大试开始。
王策悠然自得,仿佛不是来比试,倒像是来旅游观光的,悠然溜达在苍翠欲滴的山里。
每次联合大试,为防作弊,往往大试地点都不会是两衙的地盘。这一次,就是借了卫城林家的地盘。
地点是不错,可惜,防作弊的价值是丝毫不存在了。
两衙就是这一行的,谁会连这点本事都没有?恶劣的作弊是谈不上,大家都还要脸呢,小小的作弊那是绝计难免的。
反正早几天,特务老爹就已经把此地的地理环境,通过沙盘的形势摆给王策看了几天,基本记得烂熟。
王策相信,不光是北衙少年记得,南衙少年也并不含糊。
在高处观察地势,王策抓脑袋:“太恶心,居然是被撵着随机进入,被南衙的人撵来,当然是没好果子吃!”
本来王策和皮小心及鲁克约定,要合在一起行事,这会失散,不得不赶往约好的汇合地点了。
“有诸海棠那等猛人,头名的可能性很渺茫!那么,拿下次席之一,就是我要用心的。”
王策不是没志气,未打先认输。只不过,哪怕三杰联袂对上诸海棠,本也是希望很小。
这并非生死博斗,也不是别无选择。与其耗费心理跟诸海棠斗得两败俱伤,选次席来拼才是理智。次席对他来说,也够用了。
“首先,要跟鲁克他们会合!”王策暂时对自己的武力没有太大信心。
哪怕三杰在这次大试的参与少年中,被认为拥有仅次诸海棠等六人的实力,这还是因为小了两岁。
正文 第七章 气芒境,六小强之首
一边回忆沙盘,一边往目的地溜达。王策实在是自在得令人眼红,似乎一点也不担心夺牌的事。
“北唐,西梁,东宁,南魏,中大秦!有意思,这几国都维持了几百年以上。这一些国家的皇帝,是如何建立,如何维持朝政?”
打死王策都不相信,各国历任皇帝都有强大的个人武力。这里边必有缘故,王策无比期待探索。
“嘿,世界这么大,我才不会把一辈子都葬送在北衙,或者北唐。”
一路上分外小心,好在王策的实战本领不成,可在轻身功夫上,绝对是发挥了十成十,很轻松的一路顺路过来。
“嗯,快要到会合点了!”王策正抬头看远处,忽然,剧痛感从背上刺传而来!
几乎完全是靠身体的本能反应,王策扑身前跃,只觉背上一阵火辣辣的撕裂般痛楚,尤其显得激烈无比。
王策到底不是天生就被熏陶长大的土著,居然不知道连续运动躲避。如此一来,立刻又是一阵剧痛诞生在后心。
一连吃了两记,王策终于醒悟过来,这他娘的就是战斗了,这他娘的就是草蛋的战斗。
不假思索的,王策施展出他到目前为止,适应得最好最快的轻身术,几个腾挪变化,在这斜坡上下窜动!
奈何身后那一抹森森的剑锋,始终追踪不舍:“嘿嘿,交出号牌!不然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王策思绪疾动,大呼扔出一物:“好,我给你,接住!”
身后那人也算谨慎,伸手一抓,饶是如此,仍然是中计,只缓得这一线,王策终于是完成了脱离战斗,一个转身把宝剑拔将出来!哧溜一声,就一咬牙的扑上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