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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州·星痕-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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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钦天监风鹄的命案。”   

  宗丞面色一沉:“那个案子已经没有任何调查的必要了。”   

  这就是他的全部回答。此后无论纬苍然怎么问他,他都这样毫不留情地回绝。但纬苍然毫不气馁,而是找了其他的案子先试着入手。一个月后,他成功地从一封乱七八糟近乎涂鸦的信中发现了线索——这封信是用羽族文字写就的,却用的是北陆蛮族的语法,难怪叫人看不懂——成功破获了已经尘封八年的南药城尚药司医监畏罪自杀案。这位医监卷入了一起数额不小的贪污案,已经猜到自己会被灭口,因而事先留下了密码写成的信。后来他的“自杀”现场被布置得天衣无缝,但那封信还是最终揭破了真相。   

  由于事后赃款大多追回,此案并不算什么大案要案,也只牵连出了数目有限的几名中层官员。但经办此案后,纬苍然却获得了宗丞的信任,终于做了一名普通捕快。此后的四个月中,他稳稳当当地解决了好几桩案子,虽然没法和说书人口中的神探相比,却也能给人留下深刻印象。而在几次小小的抓捕行动中,他所表现出来的武功也足以令很多老资格捕快汗颜,人们甚至认为假如在战争年代,他绝对有资格接受代表羽族武力精华的鹤雪术培训。   

  在一片赞誉声中,纬苍然仍然老老实实地对打算破格为他升职的宗丞说:“我还是想查那个。”   

  “哪个?”宗丞的脸色很不好看,“你以后说话能不能多说两个字?”   

  “就是那个。”   

  “朽木不可雕也!”宗丞扔下这一句,愤愤地离开了,不知怎么地,从他身上掉了来一枚钥匙。   

  弯腰拾钥匙的时候,纬苍然听到宗丞尽力压低了的声音:“在杂物间,西首第二个柜子。”   

  后来有人问纬苍然:“你为什么偏偏对那件案子那么感兴趣?是因为赏金很高么?”   

  纬苍然大摇其头:“不是。那案子被羽皇强压,禁止调查,没钱。”   

  “那么,是因为案子本身复杂诡异,勾起了你的兴趣?”   

  纬苍然还是摇头:“不,有很多更有趣。二十多年前的雁都死囚犯离奇失踪案,十二年前的青都食人案,七年前的厌火城僵尸还魂案……”   

  “那你不管不顾铁了心要查它,到底是为什么呢?”   

  纬苍然搔搔头皮,想了好久:“说不清楚。也许那天酒喝多了。不过……也许……或许……”   

  “或许什么?唉,你这孩子说起话来真是急死人!”   

  “或许……仅仅因为它是第一桩勾起我兴趣的案子吧。就像……”纬苍然非常难得地多说了几个字,“就像年轻人的初恋一样。”   

  “你有过初恋吗?”   

  “没有。我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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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节:第三章、恶童·富商(1)         

  第三章、恶童·富商   

  1、   

  在到达中州与越州交界的山脉之前,路程还算好走。鉴于平原上设伏有一定的难度,两人一路行来,并未遇到什么敌人。这让君无行无比地失落。   

  “看来你还真是挺难杀的,”君无行叹息,“走了好几天了,也没碰上来找你麻烦的。”   

  “你最好别那么想,”雷冰说,“我虽然需要你给我带路,但这件事并不比我自己的命更重要。真遇到危险,我非但不会救你,还会用你做挡箭牌。”   

  这样友好的对话每天都会持续。但两人似乎很有默契,决口不打听对方的身世与秘密。如果雷冰所说属实,她自己也一直不知道祖父的行踪,那她的钱从何而来,本领从何练就?为什么那么多人迫切地想要找到她的祖父?君无行在父亲去世后过着怎样的生活,难道就一直靠着给人算命骗钱维生?他又为什么对自己父亲的大仇浑不在意?   

  这本来是很有意思的话题,但两人好像都对此缺乏兴趣。这一对仇家的后人走在路上,恰到好处地表现得正像一个冷漠的雇主和她的惟利是图的雇佣工。   

  “我饿了,我们歇歇脚。”雷冰说。前方是百余镇,取“百战余生”之意,历史上也曾是一个多有杀伐的地方,附近村落中的年轻人大多都死在战场上,只有少数能活下来,故而得名。不过既然战争早已平息多时,此地也就总算繁衍出了一些人烟,至少,有了一座只有一条路的小镇。   

  “我很少见到一个女人直截了当地说自己饿了,”君无行说,“那样太不淑女了。”   

  雷冰翻身下马:“你自己说过的,世事艰难,求生不易。我要是个淑女,现在连骨头都被嚼干净了。”   

  君无行微微一愣,从这句话中听出了别样的辛酸,不过他也很快跟着一笑:“世事艰难,求生不易。谁不是呢?”   

  求生不易且不说了,求食不易才是实实在在摆在面前的问题。两人刚刚踏上镇中那唯一的一条路,就发现一件怪事:镇上所有的店铺都关闭了。那些卖刚出炉的风味小吃的,卖本地烧酒的,卖茶蛋的,卖便宜衣饰的,卖日用杂货的,竟然没有一家开门。对于穷人们而言,白天正是做生意赚点辛苦钱养家糊口的时候,但他们却像约好了一样,把大门关得死死的。   

  当然了,在这样一个从镇头可以一眼望到镇尾的弹丸之地,要查清楚变故的起因还是很容易的。在那条横贯小镇的路中央,蹲着一个扎着冲天辫的青衣小男孩。小孩正在专注地玩着手中的蛐蛐,对两人的慢慢走近半点也不在意。这本来是在任何一个市镇乡村都随处可见的场面,但在这样一个空荡荡的小镇上出现,却难免给人诡异的感觉。   

  雷冰放缓了脚步,心知这个小孩非同一般,正在留心查探四围有无埋伏,君无行这笨蛋居然就大剌剌地走上前去,蹲在了小孩跟前。雷冰待要阻止,已经来不及了。   

  “这种蛐蛐不好,”君无行说,“我们都叫它傻老黑,块头虽大,反应很慢,斗起来半天咬不着敌手,很吃亏的。”   

  小孩转过头看了他一眼,将蛐蛐装入草编的小笼里,又从另一个笼子里拿出了一只。雷冰这才注意到,他的脚边散落着十多个蛐蛐笼。   

  “这只怎么样?”小孩问,声音稚嫩清脆。   

  君无行回答:“这种一般叫做半瓶水,打架倒是凶狠,但是没力气,如果不能一分钟内咬死对手,则必输无疑。”   

  小孩咬着嘴唇:“你倒是懂得挺多。照你这么说,我手里的蛐蛐都不行了?”他一面说,一面真的把每个笼子都打开。君无行也毫不客气,一一点评,全是贬损之语,偏偏还说得很到位。最后小孩生气了,将身边的蛐蛐笼统统扔开:“我不玩了!”   

  雷冰只怕他要发难,君无行还在火上浇油:“中州水土不好,本来就不出产好蛐蛐。真的要斗,得去瀚州草原上……”   

  那小孩心不在焉地听着,忽然出脚,将每一个小笼都踏碎,里面的蛐蛐自然全部被踩死。这倒不算什么,但每一脚踏过之后,坚硬的石板地面上竟然留下了深深的印痕。即便是一个学武多年的人,也很难有这样骇人的力道。君无行面不改色,雷冰却忽然想起了这是谁,心里一沉,浑身都绷紧了。   

  没可能的,她想,这个人怎么可能出手?一千金铢在旁人眼中是一个大得不得了的数字,但在这个人眼里,根本算不得什么。他怎么会也来对付自己?   

  当然这种事君无行多半是不知道的。他只是看着地上蛐蛐的尸骸,以及那深深印入地面的足印,皱着眉头说:“你今年几岁了?”   

  小孩哼了一声:“和你有什么关系?”   

  “我就是单纯地好奇而已,”君无行说,“寻常的五六岁小孩,怎么会像你这样?”   

  “像我什么样?”那小孩反问。   

  “像你一样说谎话不眨眼,骗起人来面不改色心不跳,”君无行说完,又没头没脑地加了一句,“小心你背后!”   

  这后半句话是对雷冰说的。随着君无行这一声喊,雷冰身后的地面忽然开裂,一双手从中间闪电般地探出,直取她的后背。这一下突然其来,毫无先兆,但万幸君无行事先喊了一声,她已经有所防范,身子跳起后跃,一个灵巧的筋斗,站到了偷袭者的身后。在翻这个筋斗的时间里,从她的身上已经飞出了七八种不同的暗器,对方纵然竭力闪避,仍然中了一枚钢钉和几枚细不可见的毒针。他身子有些摇晃,却坚持着没有倒下,但已经失去了还击之力。         

虫工木桥◇。◇欢◇迎访◇问◇  

第17节:第三章、恶童·富商(2)         

  雷冰看来还算镇定,背上的衣衫却已经被冷汗湿透了。方才那一下偷袭的力道、速度、招式均无懈可击,如果不是君无行提前叫破,现在受重伤乃至于丧命的就是她自己了。她定定神,看着眼前的偷袭者,这是一个身材肥胖的老者,满头银发上还沾着地下的黑泥,正用一双惊怒交集的眼睛瞪着她。   

  而君无行则已经把那小孩儿捉到了手中。小孩刚才能在地上踩出脚印,如今在君无行手中却毫无反抗之力。君无行笑着说:“下次造假做得专业点,你以为先用药物把地面软化了,再在上面印脚印,就能骗得过我的眼睛?”   

  雷冰低头看去,才注意到被踩碎的蛐蛐笼的碎片也一起陷到了地里,果然还是地面的软硬度有古怪。如果仍然是石板的硬度,以能够在上面留下脚印的力道踩踏,那笼子可就只会剩下粉渣了。这种事情说穿了一钱不值,但在那一瞬间还顾得上去仔细观察脚印而不是全神迎敌的,恐怕也只有君无行这种怪物了。   

  “原来所谓极恶童子的真相,是这样的。”雷冰感慨说。   

  “极恶童子?你是说这两个人么?”君无行问。   

  雷冰点点头:“极恶童子在江湖上声名很小,因为他绝少出手,一般人都没听说过,我也只是知道他有着孩童的模样,武功却高得出奇,只要出手,必然命中。”   

  “现在你知道这个孩童的真相了,”君无行笑笑,“看来他们也对那一千两百金铢很感兴趣。”   

  雷冰皱着眉头:“按照我所听到的说法,极恶童子是富家子弟,只是由于身体畸形,因而偶尔会杀人取乐。他杀的人都是他自己想杀的,没有人可以通过金钱去打动他。”   

  胖老者身上毒性慢慢发作,已经站立不稳,坐在了地上。但他仍然很倔强地直直瞪着雷冰,双臂努力支撑着自己的身体。   

  “你已经没有任何力气施展偷袭了,”雷冰说,“省点劲吧。”   

  胖老者古怪地一笑:“我的确是没有了,可是他有啊。”   

  随着他这一句话,那个被君无行抓在手里的小孩猛地张开口,雷冰悚然回头,正看见他的嘴里一道金光闪过,似乎是什么歹毒的暗器。她急忙侧身一闪,却并没有听到任何暗器发出时的风声。   

  正在她全副心神放在了小孩身上时,却突然间感到背心一痛,已经被什么东西击中了背脊,攻击的方向正是来自那胖老者。这不可能!她想着,他中毒之后明明已经无力出手了,但这暗器来得那么快,绝不是一个衰弱无力之人所能做到。   

  然而雷冰也绝不肯吃亏,多年的残酷训练令她本能地回手甩出一枚袖箭,敌人发出一声惨叫,也中了招。   

  她这才顾得上去看清楚袭击者的样貌,这是一个比那小孩还要矮小的人,从体型判断应该是个河络,而且……他正在从胖老者的怀里钻出来!难怪这老者看起来如此肥胖,原来身上一直藏着一个人。   

  河络艰难地钻出来,布满皱纹的脸上充满了怨毒之意,他努力抬起手中小小的针筒,似乎是还想再射一针,但那支插在咽喉上的袖箭已经夺去了他全部的生命力。他脑袋一歪,趴在了地上,不再动弹。   

  与此同时,一直在君无行手中挣扎不休的小孩也安静了下来。一缕黑色的鲜血从他嘴角流下。他已经服毒自杀。   

  河络射出的针上也有毒,雷冰迅速服下几种解毒药,却不能确定是否有效。真正对症的解药可能藏在河络的身上,但她已经没有力气去搜了。此时能救她的只有一个人,那就是君无行。   

  逐渐模糊的视线中,君无行走到了她面前,若无其事地说:“原来极恶童子的圈套不止一重,而是有两重。看来你仍然经验不足,终于还是上了一次当。”   

  “你是想借机挖苦我么?”雷冰有气无力地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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