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谨言 作者:来自远方-第20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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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16年,等到凡尔登和索姆河战役结束后,欧洲人才会真正面临困境,到那时,他们提出的条件会比现在优渥百倍千倍。
    “租界,海关,关税,边界领土。”李谨言冷笑一声,“原本就是华夏的东西,却被这帮强盗拿来做交换条件,想得可真够美的。”
    正伏案拼图的楼二少抬起头,不解的问道;“言哥?”
    “没事。”李谨言放下电报,把楼二少抱到自己腿上,随手拿起一块拼图,放在成形一半的骏马图上。
    只有国家的实力强大,别国才会正眼看你。否则就只能被视为一块大蛋糕,或是一头白胖的小肥羊,等着这些强盗拿着刀叉来大快朵颐。
    连孔圣人都说过,以德报怨,何以报德?以直报怨,以德报德!李谨言不是圣人,只是个普通人,他所信奉的是,人不欺我,我不欺人,人若欺我,加倍奉还!
    对闯进家里的强盗,永远不能心存怜悯。别人打你一巴掌还要笑着把脸再凑上去给人打吗?那不是与人为善,那是犯X。
    历史的教训就摆在眼前,最重要的,摆在第一位的,永远都是自己国家和人民的利益。
    2月24日,楼夫人带着楼二少乘火车离开关北,返回京城。
    临行之前,楼夫人和李谨言进行了一番长谈。
    虽然心中早有预料,可当楼夫人正式提出把楼二少交给他“养”之后,李谨言还是有些犹豫。
    说到底,对于是否能负担起教育楼二少的责任,李谨言心里当真没底。他知道自己的斤两,即便有两世经历,在这个时代的精英面前也完全不够看。为此,他也在不断的学习,学得越多,越能发现自己的不足。
    这样的他,真能教好楼二少?
    万一给养歪了怎么办?
    万一养成和他一样,满心满眼都是孔方兄怎么办?亦或是被楼少帅影响,小小年纪就一副面无表情的酷哥样怎么办?
    不是说酷哥不好,而是这么一个发面团子,转眼变成一块硬邦邦的石头,怎么想都不对劲。
    摆在面前的问题一大堆,没有一个能轻松解决。
    “这段日子以来,你和睿儿相处的情形我也看在眼里,我相信让你带着他不会错。他现在还小,等到六岁,我就送他来关北。”楼夫人并没给李谨言开口反对的机会,几句话就拍板做了决定。
    一番话说完,楼夫人大功告成,起身离开,独留李三少一个人坐在房间里久久无语。
    原本以为楼少帅的霸道是遗传自楼大总统,如今看来,貌似和他想的有些出入啊……
    站在站台上,目送火车原行,李谨言忍不住念起抱着自己不撒手的小豹子,这就是所谓的“日久生情”?不管词用得对不对,他对这只小豹子的感情的确和对其他人不一样,就像楼五的胖小子,楼六的小丫头,一样的漂亮,招人喜欢,可在他们身上,李谨言鲜有对楼二少的耐心和细心。
    人与人之间的缘分就是这么奇怪,弄不明白,也找不到原因。
    随着众人陆续离开,热闹了一个正月的大帅府终于清静下来。白老貌似要长期留在关北,如今每天写写字,听听广播,打上一趟太极拳,偶尔指点一下李谨言,再会会老友,品茗下棋,倒也轻松自在。
    李谨言跟着白老练了两回太极,也练出了趣味,只是像老爷子一样雷打不动的日日早起,李谨言却做不到。在楼少帅兴致来时,李三少至少会有半个上午卧床不起。
    2月25日,联合政府正式照会英法等国公使,华夏将继续对欧战保持中立。
    同日,欧洲西线的凡尔登战场终于迎来了转机,六十岁的贝当将军,被联军总司令霞飞任命为前线总指挥,前往凡尔登组织战斗。
    在一战开始前,贝当只是个默默无闻的旅长,在战争最初指挥过几场不大不小的战斗,却在偶然的机会获得霞飞的赏识,在两年不到的时间里,从旅长升到集团军司令,这个晋升速度,简直可以用坐火箭来形容。
    后来的事实证明,他的指挥作战能力,并不逊色于他的晋升速度。
    贝当抵达凡尔登的第一件事,就是当着所有法军军官和士兵的面,画下一条督战线,宣言任何人,包括他自己,都不允许退过这条线。
    宁可牺牲生命,也不将阵地交给德国人!
    此举鼓舞了所有法军的士气,他们在抵抗德军的进攻时,表现得更加勇猛,将贝当的这句话贯彻始终。
    士气鼓舞起来之后,贝当立即着手对军队人员和物资进行调配补给。
    此时的凡尔登已经三面被围,唯一没有被德军切断的对外通路,只有一条不到六米宽的二级公路。如果想要守住凡尔登,贝当就必须想办法在一周的时间内,集结起至少二十万军队和两万吨以上的物资,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一件事。
    但奇迹却总是在最不可能的情况下发生。
    巴黎境内的所有车辆都被征集,包括所有的私家车和出租车,这些汽车排成长龙,日夜不停的往返于前线和后方之间,公路两旁,立起一把把火炬,为这些司机和车辆指明前路。这条公路成为了法军能够在凡尔登坚持下来的生命线,也被后世的法国人称为圣路。
    若是没有这条公路,凡尔登之战不可能成为一战的拐点,欧战的胜利者或许仍是协约国,而他们为胜利付出的代价却会多上几倍。
    指挥了凡尔登战役的贝当也被法国人视为民族英雄,可惜的是,这位英雄晚节不保,在二战时投降给了德国人,成为了一个“叛国者”。
    一站时,他率领法军同德国鏖战十个月,保住了凡尔登。
    二战时,他却投降给同一个对手,成为了法国伪政府的首脑。
    同一个人,却做出了截然不同的两种选择,很难有人说清这到底是因为什么,或许连贝当本人都无法解释清楚。
    欧洲的战斗越来越激烈,法国人,德国人,英国人,奥匈帝国……无数士兵倒在了冲锋的路上,防守的阵地里,死在了敌人的炮弹和枪口之下。
    战争的残酷一面终于彻底暴露,鲜血,开始染红整片欧洲大陆。
    与此同时,两个国家却在悄然崛起,华夏,和美国。
    至于日本,大隈内阁已经内忧外患,虽然借助欧战缓解了国内经济,但无论是政府还是国民,日子还是相当不好过。哪怕离穿不起兜裆布还有一定距离,可想要如历史上一样,利用欧战积蓄力量,在巴黎和会上瓜分华夏利益,却再不可能。
    华夏发表中立声明后,欧洲人仍不肯死心,展长青自有对付他们的办法,国会和议员,民主政治成为了最好的借口。
    “两院表决,有百分之七十以上的议员反对参展,对此,大总统也毫无办法。”展长青叹了口气,“虽然遗憾,却也爱莫能助。”
    讯号已经覆盖大半个华夏的广播电台,对该项新闻进行播报之后,在民间也引起了广泛讨论。
    此时的华夏,尚未有“莫谈政治”一类的怪象。民众的言论十分自由,饭庄茶馆里时常能见到某人在高谈阔论,或是得到应和,或是被大骂,只要不涉及到汉奸言论,出卖国家利益,就没人会去管这些人在说些什么。
    “民智已开,便如流水,不能拦,更不能堵。只能疏通,引导。”
    这是白老对楼少帅的建议。
    在关北,同样有相当多的人关注此事。关北的各大院校,从先生到学生,都各持观点,一些学生还组织了演讲和辩论,就在街边,引来不少人的围观。
    有支持参战,宣称可借此以扬国威,也有不支持参战,认为这场战斗与华夏毫无干系,同样有人持有利益为先的观点,认为只有获得足够利益才有参战的价值。
    众人各抒己见,却也都有理有据。
    关北的学生和知识青年,在有心的引导和潜移默化之下,思考和处理问题的方式已与之前有了很大的不同。
    热情与激情依旧,理智与明辨并存,他们不会再将与自己观念相左的人一棒子打死,而是会就双方意见进行思索辩论,最终得出的结论,往往与双方最初的观点截然不同,却最具有可行性和说服力。
    在此次论战中,关北的三所军官学校并未置身事外。
    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这些年轻的军校学员也有各自的想法,但他们更多了几分克制,当教官问及,他们会各抒己见,当命令下达,他们唯一会做的就是执行。他们是国之利器,最高的信念就是为国为民。
    沈和端从陆军军官学校调任至空军学校,职位也从教导处的副职升任正职,他在学校会议中提出,可以在军校内部举办一场演讲和辩论会,让学员们各自阐述观点。
    “道理越辩越明,军人的天职是服从,但一支有理想和信仰的军队,远胜于一支只知道服从的军队。”
    意见被采纳之后,沈和端开始积极奔走,杨聘婷如今已是身怀六甲,不再适宜久立课堂之上,与家人和校方沟通之后,便安心在家里待产。精神尚佳时,着手记录整理她和沈和端之前的种种讨论,倒也颇得趣味。
    只是在翻阅过往的书籍和夹在日记中的信纸时,偶尔会看到未嫁之前,用纸笔记下的少女心事。她爱自己的丈夫,可她也会记得,在青葱年少时,她曾喜欢上一个叫做李谨言的人。直到她年华老去,这份记忆和初时的悸动仍会深埋在心底,陪同她度过人生的所有岁月。
    将垂到脸颊旁的发丝拂到耳后,她将没有寄出的信纸夹在日记中,放进了抽屉里。
    二月二十八日,就在华夏国民的目光更多被欧战吸引时,南方政府时期成立在上海的证券交易所,却一夕之间“火”了起来。
    
    第一百九十三章 

    无论是哪个时代;都不缺少寻求一夜暴富美梦的投机者。
    相比西欧诸国;华夏的证券金融市场还是个蹒跚学步的孩子。民初的橡胶股灾犹在昨日;人们却早已忘记那些在庚戌年倾家荡产之人的惨痛教训;在有心势力的鼓动操控下,再次怀揣着发财的美梦;陷入足以没顶的泥潭。
    上海的证券交易所大厅,一夕之间;人头攒动,声音鼎沸。趋利性,使许多人失去了谨慎思考的能力;大部分投机者所想的就只有一件事,赚钱!
    趁此“良机”,赚更多的钱!
    宋舟和宋武得到消息,都意识到情况不对,除了原有的证券交易所,不到两个月时间,仅是上海一地,便涌现出十多家交易所,几乎是开一家“火”一家,不仅交易所交易的证券价格上扬,连同交易所本身的股价也在以一种极不合理的方式上涨。只要是交易所股票,都会受到追捧,根本无人去考虑交易所本身是否可信。
    “这是怎么回事?!”宋舟将文件甩到桌子上,表情沉冷的盯着南六省军政府财政局局长和南六省官银号总办,两人的脸色一片惨白,额头也冒出了冷汗。
    “大帅,这事绝对是有心人在背后操控。”
    宋舟没说话,脸上的表情让人捉摸不透,这让站在他面前的两人更加忐忑不安了。
    就在这时,房间的门被敲响,一身笔挺军装的宋武走了进来,只不过几个月的时间,宋武身上的气质又沉稳许多,外露的精明已不可见,做事的手腕却更上一层。南六省军政府里的人也在猜测,是何原因促成宋武如此大的转变,却没人能得出准确的答案。
    或许是因为宋家在政治上输给了楼家,也或许是有楼逍的对比,但对宋武的这种转变,宋舟却是满意的。
    “父亲,大总统来电。”
    宋武的到来解救了正处于水深火热中的两个人,虽然宋舟并未严厉斥责,更没有叫来警卫把他们拖出去毙了,可一旦心里有鬼,总是会露出破绽。
    他们也在懊恼,这帮洋人做事太不地道,前头说得挺好,结果转头就把他们给“卖”了。一家两家还好。短时间内竟然出现这么多的交易所,说这里面没鬼,谁会相信?
    两人走出宋舟的办公室,身上的衬衫都被冷汗浸透,如今情况尚未达到最坏,他们必须考虑该如何挽救。
    既然那帮人不仁,也就别怪他们不义!
    能在宋舟手下坐到今天这个位置,两人的能力都不弱,仅有一点,他们太贪心。
    贪心太过,是会要命的。事已至此,想保住自己的命,就要用旁人的命来换!至于官位和前途,他们已经没心思再想了。
    “父亲,这两个人?”
    “暂时不动他们。”宋舟接过电报,仔细看过,“人到了?”
    “是。”宋武道:“是北六省的财政局局长,还有五个人,下榻处都安排好了。”
    宋舟先是点头,继而摇头,神色间带着一抹黯然。
    “父亲?”
    “我的手下,在我眼皮子底下和洋人搞事,结果却要楼盛丰的人来帮忙。”宋舟靠向椅背,“惭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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