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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昨日不是说没什么大碍,今日来是?!”舒太妃也困惑的厉害,今日一早容辞就来了府上,说是昨日那个摇铃医姑娘会再来一次,舒太妃觉得奇怪,明明那姑娘不是说诊断不出来么,怎么又要再来一次?这再来一次又能够诊断出什么来呢?
“因着欠了肃王殿下一个人情,所以不请自来了。”素问又行了一个礼,她微微上前了几步,“还请太妃娘娘将手伸出,我再为娘娘诊一脉。”
舒太妃虽有很多的疑惑,却还是伸出了手让素问再给她诊治一番,素问搭上了手腕,一边仔细地把脉又认真地观察了舒太妃的面色和手指,前一天看到舒太妃的手指隐约有些紫色,但是今天看到的时候倒是没有见到那紫色,却隐约地透着一股子蓝,而掌心之间那红色的细小如发丝一般的红点也变成了暗紫的点。
花厅一脚的珊瑚花开得正艳,透着淡淡的清香味。
“这一盆珊瑚花开的正艳,不知道娘娘房中可还有旁的花卉?!”素问收了手,漫不经心地问着。
“那倒是有的。”舒太妃听到素问这么问,倒是有些兴致了起来,她原本就是一个爱花的人,自己府中种得那些花卉大都都是出自她的手笔,“以前身子好的时候也倒是爱打点这些个东西的,只是后来身子不好,也就只有让花匠们去打点了。”
“哦?!不知道太妃这府上是不是还有一盆少有的花卉,名叫灵芝兰?”素问看着舒太妃道,“那一盆花,是否就放在太妃的卧室之中?”
舒太妃很意外,这小丫头虽然是第二次来府上了,但是自己的卧房却是寻常人进不去的,只有平日里头伺候在自己身边的丫鬟才能进得去。舒太妃有些震惊,她的房中的确是放着一盆灵芝兰。舒太妃命人从自己房中舀出了那一盆灵芝兰出来,那灵芝兰载重在花盆之中,有着繁茂的叶子,花枝高高竖着,花枝上开了十来多花,花的颜色竟是各不相同,有红有蓝有红有黄,煞是吸引人。
“有何不妥?”容辞看着素问那凝重的神情,忍不住开口问道,舒太妃爱花是谁都晓得事情,自己也曾投其所好送过几盆名品茶花牡丹。
“那灵芝兰来自西域,品种稀少,堪称国宝。它不同一般的兰花,一株上开出的话并非单一一种颜色,宛若茶花之中的十八学士一般的灿烂,且一年四季皆有花期,四季不败,花香有避蛇驱蚊的功效,倒也算是一样好东西。”素问慢慢地说着,她上前了几步,从自己背着的竹箱子之中舀出了一小瓶药物朝着蝴蝶兰倒了上去,细粉接触到花叶的瞬间,花叶刹那枯竭,眨眼的功夫这一盆难得在无双城见到的灵芝兰成了一派枯枝烂叶,捧着花盆的婢女一下子惊叫出声,急忙跪了下来,深怕被责罚。
“灵芝兰虽好却天生同珊瑚花相生相克,种植灵芝兰的地方绝对不能种植珊瑚花,否则的话,必成大祸,这点,所知之人甚少。”素问回头看着舒太妃道。
“会如何?!”舒太妃急急地问着,“莫不成会中毒不成?”
“不,”素问缓缓地摇头,如果只是中毒那倒也没有什么的,当一个人同时生活在灵芝兰和珊瑚兰并存的环境里头,日日吸食着这两种东西的花香和花粉那要比中毒还要厉害几分。
第三十二章蛇王血
舒太妃说出这一句话来的时候语气几乎可谓是苍凉的。素问虽然对庆王不算特别的熟也没有见过面,却也听说过庆王这些年的风头十六岁的时候就上了战场,于三十万大军之中取敌人首级如同探囊取物,那是一个宛若当世传奇一般的人物。
“我这老婆子这大半辈子也算是够了,要真没得治也就算了,只求姑娘想些法子,将我这老婆子的性命延长一些,至少能让我撑过半个月。”舒太妃对于生死这件事情虽介怀,但也还能够看透,可她不愿,不愿在现在这个时候死去,她现在一死,一定会有许多的麻烦。
素问能够猜出太妃提出这样的要求是为何,灵芝兰本是无毒,可能这一切只是恰巧,也有可能会是人为,至于是谁并不是那么重要的,兔死狗烹鸟尽弓藏,庆王手握重兵,又是重孝之人,如果太妃在这个时候死了,偏巧不巧死在皇城里头,庆王会记恨谁,而当今皇上想来也没有什么可以制约庆王的了,到时候这揭騀而起,造反了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太妃多虑了,素问今日只是来给太妃娘娘问诊的,旁的,什么也没有听到。”素问轻轻地笑着,那一双漂亮的眼眸弯成了月牙,若月一般的温和。
舒太妃觉得素问年纪不大,虽是透着一股子精明的味道,才这么大的孩子会做出那种事情说出那种话来,想来也是经历了不少的事情,但是那一双眼睛却丝毫不见半点的邪气,所以舒太妃对于素问又多了几分怜惜,可怜她年纪轻轻就得靠着自己。
她听着素问那清冷的声音慢慢地吐出一句让她心神为之一振的话来——“太妃,我不会浪费心神去救一个死人。”
舒太妃原本还有些焦躁的心却是慢慢地安定了下来,一种没来由的心安,她相信素问。
容辞一直候在门外,夏日的日头略有些晒,让他有些头晕眼花,鬓角有着冷汗溢出,可他却是咬牙受着,心中却也有些忐忑,如果舒太妃出了什么事情,只怕等到皇叔回来无双城必定要起一阵波澜。
“吱呀”一声,花厅紧闭的门一下子开启了,容辞的心提得高高的,他迎上了前,“姑娘如何?”
“病不难治,只是需要一味药引。”素问看了一眼容辞,他脸色难看无比,像是在强忍难受一般,也难为他一直候在外头了。
“什么药引?”容辞急忙问着,“姑娘需要什么都尽管开口,在下一定将姑娘所需的送到姑娘面前。”
“这个药引你弄不来,”素问摆了摆手,“别说无双城之中就算是皇宫之中也未必会有那药引,只能亲自去取。”
容辞听着素问这话,也对那药引子有些好奇的厉害,无双城之中那么多的铺子没有就连皇宫内院之中也没有的药引,那是什么东西?!
“蛇王血,并且需要在一夜雷雨后午时之前斩杀所取得的新鲜蛇王血。”素问看着容辞将药引告诉他。
容辞脸色有些凝重,蛇胆,蛇蜕皆可入药,但是蛇这东西多数都是带毒,如果不是真的生活困窘倒也不会有人愿意去做捕蛇人,每年也能够听到有人被毒蛇咬死的事。这蛇王血又是什么?!
“听说世间万物皆有灵性,若是惊雷落下而能够侥幸生存的,必定不会是凡物,经历过劫难之后,自然也是会修道成仙的。”
素问听闻容辞所说的那些话莞尔一笑,古代就是这样,什么事情都是要和成仙成佛挂上钩,“在山林之中瘴气最深处通常会有蛇窟,而蛇王是蛇窟之中年岁最大且毒性最强的,每到雷雨时分,蛇王都会回到蛇窟之中,等到雷雨过后的清晨方才会出蛇窟,所以要取蛇王血,只有在雷雨过后闯入蛇窟之中。”
蛇在没有食物的时候也会吞噬旁的蛇类,毒素也会越发的强,千百条蛇之中才会有一条蛇王的出现,足以见得蛇王的弥足珍贵,蛇原本就可入药,蛇王更是全身是宝。
“所以姑娘要去蛇窟?”容辞蹙着眉头,他觉得有几分不妥,“不若还是我派人去……”
“算了吧,只怕那些人看到蛇窟之中那些蛇都要手脚发软反倒拖累,要是被毒蛇咬了,我可没那么多闲情逸致去救治。”素问打断容辞的提议,她说完这句话的时候,脚边的糯米恰到好处地哼唧了一声,像是应同素问刚刚说的那一句话一般。
第三十三章蛇窟历险(上)
夏日里头最常见的就是雷雨天气,有可能现在还是好好的,下一刻就会倾盆大雨电闪雷鸣。素问对于雷雨倒是不怕,按着这样酷热的天气一个雷雨的夜晚怕是少不得的,估计也就这么一两日的时间。
素问一向是有分寸,如果没有半点的把握,她哪里敢去闯蛇窟,不过既然要去了,蛇王血她是一定要舀到的,蛇王全身是宝,舒太妃需要用到的不过就是蛇王血而已,而其余的东西自然是归于她。山上有不少的草药,她也可以顺带采一些自己可以用得到的,蛇窟中除了蛇王最珍贵之外必然还有旁的有用的,她既然要去,当然不会放过这样好的机会。
莫氏倒也没有怎么纠缠素问,收拾了些东西之后素问就出了门,将挽歌留在了无双城之中,随时照看着莫氏,而她带了糯米直接出了无双城。
走过十里地,素问就瞧见了那枝林繁茂的鸠山。无双城外其实除了鸠山还有旁的山,相去不远之处还有一座深山,山顶上有一座供奉着佛祖舍利的护国寺,香火十分的鼎盛。鸠山平平无奇,自然没有什么朝圣的人,只有白日里头上山砍柴的樵夫经过,到了下午日头还没有散去,瘴气就会笼罩了整个山林,看着越发的阴森可怕,所以鸠山入夜之后也会被称之为鬼山,一般人绝对不敢上去。别说,这鸠山之中树木繁茂高耸入云,大多都是阴森的,还真的有几分可怕的味道。
素问到达鸠山的时候已经是太阳西斜,今日整日的曝晒,闷热异常,感觉一场暴雨就在眼前。
天色略迟,鸠山之中深处已经有了瘴气的生成,像是雨雾一般。鸠山半山腰上有一座破败许久的山神庙,那一日素问进不了城的时候就在这山神卯中留宿过一宿,山上有一条经年累月下来的小道直通。等到素问捡拾了一捆柴火走到山神庙门口的时候,却见山神庙的门口停了一辆马车。
那马车看着平常,但是却标识着肃王府的标识,而肃王容辞正在山神庙内端坐在轮椅上看着她,见到素问舀着柴火而来的时候,笑了笑。
素问也不理会他,只是进了山神庙,前几日她清出来的干净地方还在。只是素问也没有想到,肃王这样娇生贵养的人居然会跟着一路到了这破眯来,这山神庙年岁太久,早就已经破败不堪中间顶上露出了一个大洞,一抬头就能够看到天空。
“山神庙简陋,肃王殿下本就不该来的。趁着眼下山中瘴气尚未浓郁殿下还能回去,等到天色一暗,殿下想走也走不了。”素问将柴火放在一旁,很熟练地生了一小堆篝火,她捡拾回来的柴火足够一夜到天亮,当然她的食物也只是够她和糯米共用,同他们三人都是不相干的。
“姑娘一人独闯蛇窟,在下终归是放心不下。”容辞轻声道他自行推动着轮椅过来了一些,“在下绝非是要来给姑娘拖后腿,只是确保姑娘安然无恙否则就是大罪过了。”
素问听到容辞这样说,她也不能再说什么,人家都已经说了不是来拖后腿的,她还能够怎么办,一掌把人抽回无双城去?而且大路朝天,她还能够不让这些人出现在自己面前不成?!
“随你。”素问随意地道。
入了夜,山神卯中一派的寂静,只有柴火燃烧的时候所发出的噼啪声,整个山林之中大半已经被瘴气弥漫住,剩下的一部分则是被雾气所环绕。天空之中黑压压的,闷得几乎让人喘不过气来,半点光也不见,有着一种风雨欲来的意味。
远远的,有一声闷雷传来,素问抬头看了一眼那大洞,天空之中有着闪烁的光亮,看来一场是风雨很快就到来了,只要这一场雷雨过后,她就能够回到无双城去。
豆大的雨一下子落了下来,砸得头顶的瓦片噼噼啪啪的作响,闷雷阵阵,到最后那闪电几乎是照亮了半个夜空,而那大作的雷声几乎在耳边炸响。雨水从破洞之中落了下来,很快就漫来了一大片。
素问眯着眼靠在糯米的身上,丰润的皮毛温暖而又柔软,容辞靠坐在另外一边的墙边,清风清朗清出了一片干净地儿,铺了羊毛毯子让容辞躺着又从马车上舀了苏绣锦缎织就的锦被,那一堆篝火烧得旺旺的,烧刀子的酒香味在这破卯中环绕,容辞一脸清白,双手打着颤慢慢地品着一坛子酒,越品双手颤抖得越发的厉害。
雷神大作了整整一夜,直到卯时方才停止,整个山林之中都充满着被雨水冲刷过的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