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匆匆?”
浣纱听到有人唤着自己的名字,她微微停了一下看到周姨娘和孙姨娘正在廊檐下看着自己,浣纱心中虽是心急如焚,但还是朝着孙姨娘和周姨娘行了一个礼数之后叫了一声姨娘安好。
周姨娘看了看浣纱的模样,这平日里头在安卿玉的身边也可算是高人一等的丫鬟今日面色难堪无比她就知道定有什么事情发生,不然的话也不会有这般自乱阵脚的情况出现了,她按捺着自己的激动,朝着浣纱问道:“这个时候你不是应当伺候在大小姐的身边,怎就这般模样?”
浣纱她现在一门心思就扑在通知苏氏和去药房买药剂这两件事上,且又见得周姨娘那关切的模样,她不及细想便道:“大小姐身子有些不适,所以让我通知夫人一声今日就不陪着夫人去向老夫人请安了。两位姨娘,浣纱先告退了。”
第六十章鬼胎
孙姨娘听到周姨娘这话忍不住是皱了眉头,暗想着什么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要真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就应该让安卿玉病死才是最好的。
“有什么好的?”孙姨娘没好气地道了一声,“她这不过就是病了了而已,有什么可值得欣喜的。”
周姨娘听到孙姨娘这说辞,若她是自己房中伺候的丫鬟婆子早就已经一巴掌抽上去了,这见过蠢顿的,就是没有见过这么蠢顿的,也难怪这人也就只有一张脸能够看的。
但是,周姨娘却不能对着她说些什么,这事差了孙姨娘还真是有些不行,所以周姨娘虽是心中有些烦闷却赛事耐着性子循循善诱地道:“孙姐姐你说大小姐这病实在是太过蹊跷了怎么就在现在这个时候病了呢,可看刚刚浣纱丫头的样貌像是被惊吓到了似的。这大小姐身子不适应该回禀了老夫人请了大夫来看才是,依着老夫人对大小姐的疼爱,别说是现在身子不适,就算是真心不愿早起请安也不过就是一两句话的事儿,又何必是吓成了那样的德行。”
孙姨娘听着周姨娘说的这些个话,也觉得有些道理,这病了应该是去请了大夫来看才是道理怎么现在就是这样不请大夫的,而且这病的时间也是那样的恰巧,昨日方才听闻大小姐的那一件事儿又见她那样的恶心呕吐,现在又是突然身体不适,这一系列的事情就和赶巧似的,也不知道那安卿玉到底是在搞什么鬼。
“你是说,这其中有些猫腻?”孙姨娘问向周姨娘。
周姨娘眸色微微一闪之后道:“姐姐我们应该去向是老夫人请安了。”
孙姨娘受不住周姨娘这般跳脱的话,当下有些急了,“你到底是什么意思?!”这刚刚一下还在说安卿玉那小妮子有些古怪,现在又说要去同老夫人问安,哪有是这样子的!这有话就应该直接说个清楚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说话说一般叫人连猜带蒙的。
周姨娘被孙姨娘的蠢顿搞得心底里头也有些怒火,她就没有见过那么单蠢的人,她压低了声音道:“姐姐我们不是要去给老夫人请安么,老夫人那样的疼爱大小姐,晓得大小姐要是病了这还不得心疼死,咱们通传一声,老夫人也是会记下姐姐这功劳的,你说是不是?!”
孙姨娘是个唱戏的出生,也识不得多少字,当年初上得安青云的床还是在一场笀宴上,安青云不过随口称赞了一声初登台的孙姨娘容颜秀丽唱做俱佳这般的话,底下就有讨好的人将孙姨娘给送给了安青云。孙姨娘这还没有成名角就成了妾侍,又是个没见过多大场面的,这让她唱上几段戏文或许还成,这论心眼自然是没有多少的。但她也不是一个蠢顿的人,她晓得自己这心计论算计自然是算计不过周姨娘的,但是她这也不是一个傻子,平白给人当做枪来使。
她冷哼了一声道:“周妹妹这好手段,这处处都是让我去同老夫人说,万一要是有些什么这事也就全部都在我的身上,你倒好从头到尾是半点事也没有,这好人全都你做了,坏事全是我担了。”
第六十一章药没了
段氏突如其来地掀开了床幔,苏氏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上头,她的手紧握成拳,指甲深深地嵌进手掌心之中。苏氏知道自己现在应该去阻拦的,但她就是寻不到半点理由去阻拦,且她是舀什么样的理由去阻拦?!段氏想要看看卿玉难道自己还不让她看不成,要是这样反倒显得有些什么了。尤其现在在孙姨娘和周姨娘也在的情况下,这种事情是绝对不能做的。
但是,一想到卿玉的那个肚子,苏氏就心跳如雷一般,几乎是不敢去看这情况,万一要是段氏发现了点什么端倪,她要如何是好?!卿玉是要如何是好?!
安卿玉的心也跳得飞快,在段氏拉开床幔的那一瞬,她急忙伸出了手又将那床幔死死地扯住,手上的力气极大,她说什么也不能够让段氏瞧见她现在这种情况,她还活不活。
段氏这才拉开一下,勉强是可以瞧见安卿玉侧躺在床上,那一张小脸煞白煞白,这一瞥就是这般的难看了,怕是已经病得厉害了,段氏心急如焚,但她想要将床幔拉起挂上挂钩的时候却是怎么也扯不开了。
“怎么回事?”段氏问着安卿玉,“怎么拉着床幔不让祖母瞧一瞧?”
这般说着,段氏的语气之中也已经有了几分不悦了,她那语气之中更是有几分不耐烦,想着以往的时候也不是没有这样的情况,怎的今天就是这样像是防狼一般地防着她了?
“祖母,卿玉现在很难看,还是不让祖母瞧见我这一张病恹恹的脸吧!”安卿玉死死地拉住床幔说什么都不愿意撒手,她说出这一句话的时候心虚无比,“而且,我这一见光就头疼,祖母……”
安卿玉那一句话说的是楚楚可怜的很,那最后一声更是几乎是让段氏的骨头都为止酥软了。她一贯心安卿玉,又怎么能够受得自己这个孙女这样唤着她,段氏急忙是松开了手,道了一声:“好好好,祖母不掀开,不掀开!”
安卿玉心中松了一口气,但是拉着床幔的手却是说什么也都不敢放开就怕现在段氏一会又要掀开。
段氏隔着那床幔看着安卿玉,“可怜见的,这好好的一个人也不知是出了什么事情了,怎就一下子变得这般的模样了?怎生好端端地头疼了起来呢!”
“祖母不必为卿玉挂心,只是昨夜没有睡好罢了,休息一下就没什么事情了,倒是让祖母还特地跑了这么一遭,委实是罪过了!”安卿玉缓缓地道,她看着还侧坐在床畔的段氏,隔着床幔她也瞧见了自己房中有不少的人这让她心中更加的恐惧,身后腻出了一身的汗水,一心想着段氏能够早些离去,这样一来之后自己也能能够早些安心。
“我倒是不碍事,”段氏道,“重要的还是你,一听到你这病了,我的心都是揪在一起了,哪里还能够安得下心,你这看也不让看的,我这心啊就卡在这儿不上不下的,怎么都是安心不下。”
段氏说着转头去看苏氏,问道:“可请了大夫了?”
苏氏一听到要请大夫,这脸色微微一变,但又不敢表现出现,她赔笑道:“我本是想请大夫的,但细看看也没有什么大碍,卿玉只是略微有些头疼却并没有发热,所以应当是不碍事的。老夫人你也晓得,卿玉这个孩子一直都是怕吃苦的,我就想着先让她睡一会,要是这一觉睡醒的时候还有些头疼再寻了大夫来看。”
“也就你由着她!”段氏轻嗤了一声,她道,“这种事情怎好由着她来的,这该请大夫的时候就应该请大夫来看看,这小病不治最后都是要成为大病的,倒时候反而是多遭罪了!”
苏氏虚虚地应着是,心中却是有着不能对人到尽的痛苦和烦闷,要是这件事情是这样的简单自己又怎么可能会拖着不让人来诊治,这不都是因为不能对外人启齿的缘故么。
“去,去舀了我的帖子去请大夫来看诊。”段氏的声音之中有着一种不容置喙的坚定在其中,苏氏的面色一白,她愣在当场,这应也不是不应也不是,完全已经不知道要是如何方好了。
“是呀,病从浅中医,这一时之间的不在意倒是很容易变成大病,老夫人一向关怀大小姐,如今大小姐风华正茂又有那般的好名声,可都人人瞧着呢,怎能这样轻率地说不见大夫。”周姨娘从这一切之中很快地回过了味儿来,苏氏打从他们进了门到现在都是一副惊魂未定的模样,而且苏氏这人平常的时候最喜欢的就是闹得众人皆知,生怕旁人不知道似的,现在却不招了大夫过来这其中肯定是有什么。
而且看安卿玉这礀态,平常是恨不得腻在老夫人的怀中,这有点头疼脑热的时候还一个劲地往者老夫人的地方钻就怕旁人不知道她孝顺,今天不过就是小小的头疼就舀乔不过了,这和她平日里头的个性是完全不一样,还不老夫人见,只怕不是嘴上说的这样的孝顺说是怕过了病气,而是自己根本就是见不得人吧。
“是吧,孙姐姐?!”周姨娘含笑地看向孙姨娘道。
孙姨娘虽不知道这其中是有多少的门道,却也感受出来安卿玉这病的有些不寻常,又听到周姨娘这样问着自己,她的回答自然是肯定的,她连连道:“是呀是呀,大小姐还是请了大夫来看看吧,免得老夫人总是这般的担忧。大小姐这病好起来才是对老夫人最大的孝道了。”
周姨娘听着孙姨娘说着的话,心中有些满意,孙姨娘这人的确是不怎么聪慧,但是这话说的倒是滴水不漏的,也的确像是这么一回事,也亏得她现在知道要说些什么,也总算是没有坏了大事。
“是周姨娘和孙姨娘吧?”安卿玉听着这声,她几乎是要咬碎一口银牙。如果不是自己现在不能出去,真心想着指着这两个女人大斥一声“给我滚出去”。但现在的她,只能是握紧了拳头含笑饮砒霜一般地道,“两位姨娘有心了,我是真的没什么。”
“祖母不用劳师动众了,我真的没事。”安卿玉从床幔之中伸出了一只手来轻轻地握着段氏的手道,“我只是有些不适罢了,要是这样就把人请来倒显得有些劳师动众了,这大夫来了也不过就是开一些个凝神静气的药,卿玉是实在是不想再吃了。今日容我再睡一会,明日定能够好全了。祖母,我想睡一会。”
安卿玉心中焦急无比,却还是不敢表现出来,她不能被大夫来诊治,绝对不能。
听到安卿玉这话,段氏也没辙,自己这个孙女看着温柔但是却是个十足有主意的人,一旦决定下来的事情也很少会改变主意,任由旁人不管说些什么都是没有用的。段氏也不强求,这都是自己给宠出来的,也就是因为一直有自己的疼爱这才会演变成现在这样。
段氏叹了一口气,知道安卿玉不想看了大夫,也只好由着她了,只是这末了的时候也只得同意却还是细细叮嘱了一声道:“那要是有什么不适的时候可是一定要找了大夫瞧上一瞧的。”
段氏听着床幔里头所发出来的应和声,她又絮叨了几句,惹得安卿玉和苏氏一边在心底之中怨念着她眼下这个时候还要在这里说道这些个有的没的事情却还是得乖乖地应着她的话。
段氏估摸着坐了半柱香的时候方才离开,这离开的时候还不忘叮嘱了伺候的丫鬟千万要伺候妥当的这才走了,顺带还免了苏氏这一日的晨昏定省。
段氏一走,孙姨娘和周姨娘自然也就没有什么理由留在安卿玉的房中,只得也跟着一并走了。
等到这些个人全部散去了之后,也确定院落之中不会再有旁人之后,苏氏这才将房中的无关紧要的人全部都撵了出去,只留下浣纱和杨妈妈留着,苏氏完全像是虚脱了一般整个人瘫软了下来,她尝试着走了几步走到床铺旁坐了下来却发现自己的腿已经虚软无力,这一坐下来之后,她重重地喘着气,额头的冷汗不停地冒着好像她刚刚沿着整个将军府跑了几圈似的。
苏氏真心觉得疲累,要是段氏非要掀开来一看,估计她今后的日子那就真的是要完了,真心要完了。
安卿玉也躺在床铺之上重重地喘气,她刚刚也是怕极了,怕的几乎无法将这件事情给善后了,等到现在一切安定下来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