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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与将军解战袍-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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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秋觉得自己的脑子不够用了。虽然自己贴身侍候段云亭也有些时日了,上至政变下至买杏仁酥这样的事也算是都干过了,然而这……这……沐清池对她而言,也只是“传说中的地方”。别说没进过,便是在哪儿也从没关心过。而且,即便她当真知道,也肯定是要绕道走的。
  
  毕竟……毕竟……
  
  可恶的段云亭,让她到这里来是何用意?这、这是连丫鬟的活计也要开始包揽了么?!
  
  正在胡思乱想之际,身后的成渝已然催促道:“大人还在想什么呢?陛下已经催了!”说罢不待沈秋回过神来,居然已经推开门,一把把她推了进去。
  
  听闻门在身后很快被“砰”的一声掩上,沈秋感到室内湿热的雾气扑面而来,脑袋里立刻干干净净,一片空白!
  
  而这时,几个衣着清凉的侍女已然走了过来,半恭敬半强迫地让沈秋褪了铠甲,然后道:“沈大人这边请。”
  
  沈秋低头朝自己的胸口看了看,心想还好绑得够紧够平,应该不会露馅……然后咽了一口口水,跟了上去,一边走还一边自我安慰道,段云亭唤自己来此地……也许……是为了……嗯……商量政务……
  
  然而当她穿过侍女掀开的珠帘走进里屋之后,这种幻想瞬间就破灭了。
  
  热气腾腾的水雾迷蒙间,段云亭正懒懒地靠在池子的那一头。见沈秋来了,当即对着她一招手,欢快道:“爱卿,给朕搓背!”
  
  幸而有池子的遮掩,只看得到他赤|裸的上半身,否则沈秋觉得自己可以立刻倒下去了。段云亭这厮是在故意整自己吧,是吧是吧……
  
  定神了两秒钟,她暗暗告诫自己,既然装汉子就要装到底啊,汉子对汉子哪里没见过啊,构造都是一样的啊……淡定淡定淡定……
  
  偷偷在自己胳膊上掐了一把,她举步走过去,口中镇定道:“这搓背一事,臣并不精通,以为陛下还应请长于此道的侍女才是。”还好房间里水雾够浓,还好隔得够远,否则段云亭一定能看到她抖得跟筛糠似的腿。
  
  “朕方才便是一换了数人,才想起爱卿来的啊。”谁知段云亭闻言摇摇头,竟是不以为意且振振有词地道,“侍女手法固然娴熟,然而朕只觉得不如人意,忽然灵光一现,想起爱卿乃是精通武艺之人,这手上功夫自然非同寻常,给朕试试,没准能教朕欲|仙欲死呢!”
  
  沈秋不知道是不是这段云亭用词实在太猥琐,才让她想到别处去了。而且在这节骨眼,那始作俑者偏偏不老实,靠在池子边上还扑腾了一下,似是要站起来几分。
  
  哪怕还什么都没看到,沈秋的脸已经“腾”地一下红了。
  
  好在段云亭只是挪动了一下|身子,不过似乎是见到沈秋的反常,他格外好心地问道:“沈爱卿为何面色这么红,可是有何不适?”
  
  沈秋赶紧清嗓子,道:“这里……有些热……”
  
  “热?”段云亭用手撩起一片水花,奇怪道,“朕还泡在这池子里呢,怎么觉得温度尚可?”
  
  沈秋擦了一把汗,实在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心下祈祷段云亭突然对这种莫名其妙的“武功推拿”失去兴趣,让她出去才好。
  
  不过这毫无疑问是妄想,因为下一刻段云亭就朝水里拍了拍,道:“爱卿还愣着干啥,快过来吧!若是嫌太热,朕特许你把衣衫褪了!反正大家都是男人,还怕什么‘坦诚相见’?”
  
  沈秋吓得赶紧摆手,连声道:“不热不热,现在一点也不热了。”说罢在段云亭的百般催促下,只得龟速往那边走去。
  
  段云亭一脸享受地靠在池子边上,看着沈秋在自己身后立定,眯着眼笑道:“来吧!”
  
  沈秋不情不愿地拿起池边的绢帛,揉成一团,沾了些水,开始搓背大业。此时此刻,她刚开始的局促紧张已然唤作一腔愤恨,恨不能一掌把这人拍进水里按晕了才好。
  
  不过这赤|裸裸的肌肤相亲之下,手还是抖得厉害,简直不听使唤啊啊啊……
  
  而段云亭闭着眼,一边随着她的力道摇晃着身子,口中一边赞赏道:“嗯,抖得力道如此均匀,爱卿不愧是高手!”
  
  沈秋已经懒得管他说什么了,她手中木然地来回动作着,大部分心思都用在管好瞎蹦乱跳的心跳上了。只可惜效果不佳,随着心跳越来越快,她的动作也越来越快——并且,自己全然不自知,还很卖力地继续着。
  
  终于,段云亭叫停并抗议道:“爱卿啊,这皮都要搓掉了!你当朕是搓衣板啊?!”
  
  沈秋一愣,见他背后红得跟猴屁股似的,忽然有“出了一口恶气”的畅快淋漓之感。她握着绢帛,竟是笑了一声。
  
  不过,她大概忘了,自己性别“女”,而面前这背的主人,性别为“男”。
  
  这一点,直到段云亭愤愤不平地把她扯下水的时候,才重新浮现出来。并且清晰无比,清晰到她可以两眼一翻,当场晕过去。
  
  等天旋地转间,耳畔“扑通”一声响起又落下之后,她发现靠在池子边的变成了自,而段云亭双手撑在两侧,正是个全然笼罩的姿势。
  
  他眯着眼睛看着他,慢慢笑道:“在上面搓背多有不便,还是来这水下比较方便,对吧?”
  
  ******
  
  门外成渝正趁着没人,偷偷地揉着自己脑袋上的大包。冷不丁地一个声音从后面冒出来,道:“陛下可是在此?”
  
  成渝猛然回头,见来着是苏逸,便道:“呃……正是。”
  
  苏逸何等精明,见他这般古怪神情,立刻问道:“莫非……还有旁人?”
  
  成渝颔首,道:“半个时辰前,沈大人进去了。”
  
  苏逸闻言,竟是“噗”地笑出声了来。成渝原本只是觉得沈秋连侍候陛下洗浴都要包干了,真是比小蜜蜂还劳苦,然而此时突然见到苏逸这般反应,不由得莫名其妙地盯着他看。
  
  “无事无事,我只是觉得,陛下洗浴之时尚且不忘同沈大人商议朝政,实在教人欣慰不已啊!”苏逸笑罢之后赶紧摆手道,“既然陛下正忙着,我改日再来吧。”
  
  说罢在成渝狐疑的目光里,一溜烟地没了影子。
  
  *****
  
  窗外夜风阵阵,有如低声的呼啸,深沉喑哑。
  
  冀封收回目光,望向桌上的烛台,火红的灯焰因了风声而不安地跳动着,在他柔和的眉目投下时有时无的影子。
  
  这时有人走了进来,声音里透着惶恐道:“太子殿下突然造访,臣不及准备准备,实在惶恐!”
  
  冀封站起身来,虽是太子之身,却仍是恭恭敬敬地对来人拱手道:“大将军客气了,冀封深夜造访,才是多有打扰。”
  
  镇国大将军沈威,如今虽然已是知天命的年纪,却仍是老当益壮,不减当年。他快步走过来,示意冀封坐下,待到看茶的下人离去之后,这才道:“不知殿下深夜前来,可是有何吩咐?”
  
  “吩咐不敢,”冀封垂眼看了看杯中的茶水,道,“只是忽然想起一事,想问问沈将军。”
  
  听闻原本应是“岳丈”的称谓,而今变得如此生分,沈威心内微微有些酸楚,却也道:“殿下但讲无妨,老夫定然知无不言。”
  
  冀封默然片刻后,道:“自打退下同秋妹的亲事后,这些时日我一直在想,她并非鲁莽任性之人,纵然……不愿嫁我,也应有千百种方式,却为何……会用这最激越的一种?”
  
  沈威闻言良久无语,最后长叹一声,道:“此事说来,原是老夫的不是。”                        
作者有话要说:一定是JJ的留评功能出问题了,一定是的……TVT




☆、第二十三章

  【第二十三章】
  
  冀封微微一怔,道:“将军……何出此言?”
  
  沈威摇首道:“实不相瞒,陛下赐婚的旨意颁出不久,秋儿便曾向老夫表示过心有不愿,然而圣旨既出,岂有收回的道理?并且在老夫看来,女子婚嫁,听从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便是,况其夫君又是殿下这般俊杰,还有何可挑挑拣拣的?故而眼见她有意去陛下处陈情,便……便索性将她禁足起来,只待大婚礼成,到底也不过半月之期。”
  
  冀封静静地看着他,听闻此言,整个人平静得已然出乎自己的意料。他没有说话,他甚至连叹息也没有发出一声。只是隐约想起恍若隔世的大婚当日里,那个被大婚塞进轿子里的家奴。旁人看来,此事兴许倒是荒诞得教人忍俊不禁,然而谁又知道,这背后竟有着如此之多的无奈。
  
  而沈威抬起头a,同他对视了片刻,又再度叹道:“老夫一直未将此事告诉殿下,便是心下实在追悔不已。现在想想,若是当初让她进宫说将此事说清,纵是落得个抗婚之罪,也好过闹出这样的乱子来啊!”顿了许久,声音低了几分,“实则怪只怪老夫一心牵挂于行伍,对这秋儿的了解……还是太少了。哎,哪知她温吞平和的性子里,竟还藏着这一层烈性……”
  
  冀封眼见沈威一字一句说得无奈,回想起冀禅话中沈秋在东齐的遭遇,心中更是如针扎一般的疼。
  
  死死地攥住手中的茶杯,然而力道之大,让指节都已然隐隐发白。冀封无声地沉默了许久,才终于缓过几分,让自己平静下来。
  
  他恢复了几分惯有的笑容,反而出言相劝道:“将军勿要太过自责,秋妹承袭于将军的这点男儿心性,正是她与寻常女子不同之处。不甘于逆来顺受,不肯做违愿之事,这……本不为过,错……”顿了顿,终于还是垂下眼去,轻叹道,“错只错在……我不该将一切强加于她吧。”
  
  沈威不安道:“殿下何需如此……”
  
  “将军不必再说了,”冀封轻声打断道,“我既已提出退婚,新婚……也已然在即,此事便就此过去吧。秋妹的下落仍在探查,目前只知人大抵是去了东齐,其余的……尚不知晓。不过,她为逃婚而去,若得知我新婚,兴许便会回来的吧。若有消息,定及早通知将军。”说罢不欲久留,已然站起身来。
  
  沈威亦是起身抱拳道:“那老夫便代秋儿谢过殿下了。”见他如此,胸中虽有万言,出口的却也只是这么短短的一句话。
  
  “告辞了。”冀封恭敬一礼,转身离去。
  
  大步匆匆走出房门,穿过庭院,直至站在了大将军府的府门外,才终于停下步子,仰头重重地叹出一口气来。
  
  他还记得多年前,当在二人尚还年幼的时候,自己曾对她道:“秋妹,待你我长成之后,我娶你为妻如何?”
  
  彼时沈秋闻言一笑,回道:“我若不愿嫁?你怎么娶?”
  
  这句话冀封到现在都记得清明,只是此时此刻他才明白,自己一直以引以为羞怯的玩笑,竟是对方最真挚的肺腑之言。
  
  原来这么多年自己眼中所谓的“两情相悦”,不过只是一场来不及澄清的幻觉而已。
  
  冀封定定地看着当空的那轮明月,终于嫌它太过圆满而低下头去。许久后,终于自嘲地笑出声来。
  
  *****
  
  冀禅步入门内的时候,着实被满室的酒气惊得顿住了步子。
  
  在他的记忆里,冀封一直是温文尔雅,从容平和的性子。而他人生的一切,也仿佛一直以一种最顺利的方式进行着,生而便享有太子的尊荣,长大之后朝中上下的赞美,百姓的爱戴,及至成年娶的是自己心仪的女子……在这之前,似乎从没有什么值得他去失态,哪怕是过多的苦恼一下。
  
  俯身捡起脚边那还带着残余酒液的酒壶,冀禅垂眼无声地看着,心知这一次,冀封是当真进退两难了。
  
  迟疑了一会儿,他握着那酒壶举步走了进去,在幽暗烛光的指引下,很快寻到了桌边人独饮的身影。
  
  将酒壶轻轻地放在桌边,不大的声音在落针可闻的房间里却显得特别突兀。见冀封闻声抬起眼来,冀禅没有说话,只是撩起衣摆,在他对面坐了下来。
  
  他目光扫过一桌凌乱的酒壶,末了才慢慢地抬眼看向冀封,道:“大哥,从小到大,我还是第一次见你喝这么多酒。”
  
  “你……怎么来了?”冀封的面容在黑暗里无声而透着几分颓丧,同平素那不乱方寸的太子相比,可谓是大相径庭。然而理智之中终究还是残余了几分自制,开了口声音有些模糊,却似乎并未醉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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