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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从今夜白-第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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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从没求过我!从来没有啊……我尽可能地保护他,怕他再病,再受伤……他就那么乖乖听着,不反抗,哪怕他家人和我联手将他都快禁锢起来了,他也只是皱着眉头,连声抗议都没有……这么好的人,这么好的朋友,我跟我自己说,如果他这一辈子不幸福,那么你应无俦,也绝对没有资格享有任何幸福!”
“他其实不喜欢我总管着他,那么我就离开,给他自由的空间……每年在外面,我都不忘了给他找更好的药,给他寻觅合适的心脏……可是他总是说,自己的命,够活就好,将心脏留给更需要的人……可我知道,他根本就是不想活了,能拖到什么时候就是什么时候!他自己活累了,剩下的命都是为了蔚家,为了我,不让我们担心,才勉强自己痛苦活着……”
“你知道他是怎么死的吗?——你以为,他的身手,差到连那几个小喽啰都打不死?!——我告诉你!都是因为你、这、个、贱、人!”
他冲过来,狠狠揪着她的长发,一字一句地说着,满意看到,当她听到他说的那些真实原因,双眼中越发清晰闪现出惊恐和无边的痛苦!
“他的心脏那么脆弱,稍刺激一点的东西都受不了!不要说吃,就连哈哈大笑都有可能要了他的命!——而你呢?你这个贱货,你居然跟他做爱!还不是一次两次,又怎么可能不让他死得那么快!!!”
“……他跟那几个小喽啰缠斗,本就耗费体力……几日来因着你的不检点,令他体力透支,连那颗心脏仅余的一点支撑能力都没有办法再维持他站立……那几个小喽啰,就那么……直直的,将刀子捅了进去……”
他用手指戳她的心口,一下下的,越来越重……
那么重的力道,为什么自己已经感觉不到疼痛了?
“他是被你害死的!”
“他是被你害死的!!!”
“他是被你害死的!!!!!!”
……
单白用力按住耳朵,告诉自己,什么都没听到……她什么都没有听到!
不知道,阿年的心脏是那么脆弱……不知道,他连交欢都不可以……不知道,阿年,是那么在乎她……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
应无俦走了。而她损毁尸体的举动,也被他压了下来,没人再追究,也就只能放了她。
然而,他收走她身上所有钱,所有能吃的能用的东西……除了衣物没有给她扒下来,她身上,最名贵的,只剩下一条项链。
那是她拼死护着,踢打着,甚至把应无俦给咬了,才留下的。
只不过是普通银质的情侣项链,她一条,蔚年遇一条。吊坠是小小的贝壳状的,侧边有一个小小的扳边,用指甲一抠就跳起来,成为一只打开的扇贝。而里面则在两面都贴着那一次他们照的大头贴,一边,是他们第一次照,却撞痛了头的样子;而另一边,却是深深拥吻着,不愿放开彼此的缠绵。
而蔚年遇的,和她的一模一样。
她握紧了颈间的链坠,轻轻一吻。
即便前路渺茫,可是最值得念想的仍在她身边,又有什么不满足的呢……
然而应无俦的短暂离开,只是在酝酿对她的最后一击!
当他再次出现在她面前时,她因为没有东西吃,正紧缩在墙角,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他高贵,英挺,优雅,俯瞰着她,缓缓露出掌控一切的微笑。
“这一次,看我给你带来了什么好东西……”
用贝叶护起来的纸张文件,薄薄的只有一张,白纸黑字,却写着令她不敢置信的事实……
“这是我从陶煜千手里亲自拿过来的呢……这名字,是你舅舅的?”他指了指一个签名,“啧啧……当初在你初踏上航远号的时候,你那唯一的亲戚,就已经将你整个人……全部……通过航远号上陶煜千手下的人口贩子,完全卖给了陶煜千……”
“而将你中了迷药,和殷夺……呵呵,虽然这经过曲折了些,不过,不管你跟了谁,总归是将你彻底办了……你舅舅的目的也达到了,只是他没想到……殷夺和殷罗,居然真的将你从船上领了回来,而不是直接丢你进右院……还把你从陶煜千手里买了回来……”
他见少女欲抢,很痛快地丢给她,“不用急不用急……这只不过是复印件而已,陶煜千做事,其实还满喜欢留个存根,做个永恒性质的纪念呢……毕竟,你可是个奇葩,你舅舅卖了你,不过得了两万块,可等到殷家兄弟再从陶煜千手里买了你,居然身家高到百万千万!”
五十八话 世界崩塌
她说,我不信。
你说的每一个字,我都不信。
如果不是亲眼见到亲耳听到,我绝对不会相信!
他说,是吗,正好我也很想知道,你那舅舅,到底为什么这样痛恨你呢。
******
应无俦将单白送到舅舅家的别墅时,天色已经隐隐暗了下来。
天边俨然聚集着阵阵阴云,黑压压的挤成一连片,令人心里极为沉闷厚重,似乎压在心口,几欲令人窒息。
下了车,单白望着眼前微微开启的雕花铁门,却怎么也挪不动步子。
应无俦在后面用力推了她一把,邪肆一笑:“去吧!”
那一下足够劲力,将她磕撞在栏杆上,顺势微微推大了门缝。
据说,那日单白已然应下舅妈的请求,诸多企业对玉氏的联合抵制之态已经慢慢平息下去。然而因着她这一个多月来的逃离,殷家兄弟震怒,闹得现在舅舅与玉氏不得安宁。
不得已,舅妈再度常常出席宴会,一方面拉拢上流社会人士以挽救颓势,另一方面镇定出场,以平息玉氏快要不行的舆论“谣言”。而两个小表弟也早已被父母自圣?艾易丝召回,现在跟在舅妈身边,在盛宴中周旋辗转。
全部焦头烂额。
而这一日,舅舅独自在家,恰恰是……她探问的时机。
单白推开院门,初初来到这里的那一日情形再度浮上心头。只是未曾在这里待上多久,便上了航远号,开始了那样一种……令人不齿的人生。
原本在院门前应该有带领客人入内的佣人,如今整座院子却是空旷一片,夜晚看起来,偌大的花园洋房却是一副凄凉冷清的背景。
朱管家也不知去了哪里。单白一直走到别墅门前,轻轻扭开门锁,仍未发现有任何人影走动。而整栋豪宅,居然从内到外都是黑漆漆的,没有半盏灯亮起。
喀嗒。根本没有上锁,所以轻松一推便大大敞开了。
玄关有小小的感应壁灯,单白人刚走入,感应灯随之亮起,而这不算明亮的灯光却足以令她看到前方数十米的景物。
客厅里仍然是漆黑一片,单白慢慢走近,越发闻到浓烈刺鼻的冲天酒气。
夜色下,舅舅斜倚着沙发,半跪半坐在地上,一手抓着酒瓶,边斜眼看向她。他有些口齿不清地喊了声:“催讨……咯……贷款的……明天,明天……明天请早!现在,没钱!没钱,没钱……”
他嘟囔着,一边咕噜咕噜向喉咙里灌入更多的烈酒,边呵呵笑了起来,声音似笑非笑,宛若在哭咽,像墓地里穿堂而过的风,怎么听,都是鬼哭狼嚎。
单白咬着下唇,一步一步走过去,慢慢跪坐在他身旁,想要伸出手,然而最后却只是紧了又紧,收了回来。
“舅舅……”她轻声唤着,“舅舅,我是阿白呀!还记得我吗?”
她的舅舅——玉恩珏,努力瞪大涣散的双眼,手指摇摇晃晃地指着她鼻尖,“阿……阿白?阿白是谁?”
单白闭了闭眼,“舅舅,阿白,阿白是你的外甥女啊!”
原本几近昏沉的醉鬼,不知听到了什么如地雷一般不允许踩踏的禁区词汇,突然瞠大了眼,双目血红,露出恶狠狠的凶光,一把将她掼倒在地!
“滚!”他怒吼,“什么外甥女!那不过是个……不过是个贱种!贱种……哈哈,贱种啊!怎配做我的外甥女!”
单白惊呆住了。
“为什么舅舅?”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难道我母亲和你不是亲生的姐弟吗?你就这么……恨我?到底为什么?”
她那个烂到骨子里的老爸骂她是贱人生的贱货也就罢了,为什么明明是如此亲密血缘的舅舅,仍然没有看在自己母亲的面子上,给她一个好脸色?!
然而质问声似乎根本没有传到玉恩珏的耳朵里。他踉踉跄跄的走了几步,终于一个不小心跌坐在地,仰天悲号:“姐姐——”
“姐!我那么在乎你,为什么,为什么你宁愿跟一个空有其表的烂男人私奔,也不愿意面对我!!!”
窗外一阵亮如白昼的闪光划过,不多时,天边轰隆一声,响起沉闷的惊雷,声音浑厚广阔而突兀,令人心里颤了一颤。
然后……单白看到,原本以为快要醉死,不知今夕是何夕的壮年男人,慢慢站起身,步伐稳健而沉重,一步一步,走到沙发上坐下,甚至姿态优雅,微微翘起二郎腿。
他给自己重新倒了一杯酒。高脚杯在修长的手指间轻松擎着,他居高临下俯瞰,向她扫来一个冷冽而诡异的眼神,微微一笑,“你终于来了……”
单白站起来,拍了拍身上本就褴褛的衣服,退后一步,坐在单人沙发座上。她深吸一口气,脑海中俨然隐约意识到,有什么本不该揭开的陈年隐秘却已然被微微掀了个边,她也只能安静坐着,免得到时候太过震惊,会直直摔下来。
他轻啜一口酒,含在口中,直到美妙冰冷的口感被麻木的味蕾渐渐渲染成了苦涩,他才终于缓缓开口:“事实,就是我从来都痛恨着……你的存在……”
他们是亲生姐弟,同父同母,绝对没有第二种可能。
而他们最亲密的接触,早在小小的她,隔着母亲厚重的肚皮上,倾听内里他的微弱胎动与心跳时便已然开始。
轮盘转动,宿命决绝。
母亲因生他而难产。父亲在外自有香巢,又岂会在乎一个不受宠的正室,但因为他是唯一的长子,所以对他倒是倍加关爱,甚于对他的亲姐。
姐姐年长他三岁,可是自幼丧母,对他既有长姐的关爱,又有如慈母般的教诲严厉。可她又是爱笑的,于是他竭力让自己表现得超脱优秀,只为了看到姐姐唇边流泻的笑意,映入眼中,眼角微微翘起的时候,最是好看。
他一直以为那不过是一种相依为命的依赖。然而当少年时的某一晚,他第一次做春梦,对象却是那个根本不可能的人儿之后……他便知道,糟了。
姐姐比他想象中要敏感得多,也聪颖得多。
姐姐十六岁的时候,父亲要为她安排相亲宴,要她正式踏入社交圈,为日后的华丽出嫁做准备,挑夫婿。原本她对他的心思毫无所觉,坏就坏在他年轻气盛,几欲爆发,只想将她藏起来,不让她的美暴露于人前。
父亲只以为他是护姐心切,他也以为她是这样想的。
却不知,在一年后,姐姐自作主张,同意为应家的大小姐辅导钢琴课,来来往往,便是将近三年。
她借此逃避在家的时光,而他渐渐长成风姿俊逸的少年郎,心里……却仍然只有那笑颜如玉温暖沐春的人儿一个。
终于……在她十九岁,他十六岁的时候,他占有了她。
打发父亲在外常住香巢,偌大的宅院中他便是最高之主。试图禁锢她,最初被她激烈反抗,他气急,不分时刻不分地点,只要面对着她,满头满脑都是无法克制的情欲。
当她渐渐平静,只提出仍要去应家教授钢琴。恰巧应家也来催,他们玉家虽然实力不弱,但也无法和应家硬碰硬,他也只有放人。
她潜伏了一年,最后……终于逃走成功。
只是,她不是一个人,还拐带了应家的一名下人!
那男人本是应家花匠的儿子,仗着有些姿色,原本想要勾引应加大小姐以混个上门女婿,却又被姐姐的花言巧语打动,以为他们私奔,等到日后他们再回玉家,玉老爷子会看在他们木已成舟的份上,认了女儿这份不名誉的婚姻!
他找过,那么紧紧地追逐着他们。
他也曾想过,如果姐姐主动回来,说一声我永远不会再离开你……他就原谅,真的,什么都原谅。
可是……直到他等的整个心都凉了,凉透了,伤了,伤够了……她不回来,仍然不回来……
于是,他改了手段。他知道日子久了,父亲想念长女,也会要找她回来的,于是他开始想方设法切断、毁去一切有关她的讯息。
他想,姐姐是只小狐狸,比那三窟的兔子还会钻洞……可是,当有一天谁都不想找她了,她仍在躲……那么,是不是这个世上,也就快没有这个人的存在痕迹了?
可他恨啊。一直恨。
十七年后,上天像是终于听懂了他这十七年的恨意。
她死了。
可她还有一个女儿!
多美妙啊……是个女儿!他知道了她那烂鬼丈夫,这么多年来无时无刻不想卖掉女儿给自己换钱花,好啊,不要紧,这种事情就让他来完成好了……
单白软了脊背,跌坐在沙发里。
她终于知道……终于知道,为什么她父亲总要那样辱骂她,打骂她母亲的时候,总是要骂贱人……全都因为,母亲的贞洁,分明早就被这个不懂人伦为何物的畜生掠夺走了!
那是你的亲姐姐,我的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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