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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妈也没说什么,从家里拿出三千块钱,递给了狗剩的爹,说道:“他老哥,家里还有些钱,不过是给笑笑找工作时准备的,你要是借不到,回头再到我家里拿。”
狗剩他爹眼泪就掉了下来,说道:“好,好,华美,真是太感谢你了!”说完狗剩他爹又去其他人家去借钱。
在坟头村,大家都挺穷的,但是借一万块钱,也不是难事,毕竟是救命的大事,村子里几乎每一家都出了钱,有的给了几百,有的给了几千,就算平时关系不好的人家,也都纷纷出钱。
这就是农村,远亲不如近邻,一直都是如此。
我在家里翻看我爷爷留下的书,突然间,翻到一张图片,图片画的很简约,是一只蛾子趴在一个人的嘴巴上,吸出来一团烟雾,然后下面是简单的几个字。
我的脑子蒙了一下,赶紧仔细的看起来,我直觉感到,这幅图肯定和狗剩的病情有关,只不过妈蛋的我不认识字啊!
我拿出手机,点开流量,这破山村还是2g的流量,上网速度慢的很,我查找百度百科、各种资料,想要弄清楚画面中的意思,这个工作,如果是在大学的图书馆里,一定简单的很,如果是再去找几个古汉语专业的研究生询问,就更简单了,只可惜这里是坟头村,我只能用最蠢的法子一点点的寻找答案。
到了中午十一点多的时候,我终于弄清楚了下面几个字的意思,“焚之饮,魂还。”
就这五个字,浪费了我大半天的时间。看了这五个字,我一下子就明白过来,看来狗剩的魂魄是被什么东西给吸走了,想要治疗,不是去招魂,而是把那个东西抓起来,焚烧之后,给狗剩喝下去,魂魄自然就好了。
我弄明白之后,立马朝着狗剩的家中跑去,到了狗剩的家中,家里面只有小青一个人在家照顾着昏迷的狗剩。
“小青,你爸妈呢?”我问道。
小青看到我过来,很开心,手臂自然而然的搂住了我的胳膊,“他们都上山去了,带着道士去做法了。”
我“哦”了一声,虽然被小美女抱着,可我现在来不及享受这些,而是走到狗剩床前,看着狗剩,想要找到那个吸魂魄的东西,可能是蛾子,也可能是其他的东西。
我壮着胆子,在狗剩的身上摸了摸,突然,我觉得狗剩的胃里面一鼓一鼓的,像是有个东西在里面蠕动。
我猛地掀开狗剩身上的被子,把他的衣服剥开,露出他的肚子,在他肚子上,果然有一个很不起眼的小突起,在一动一动的,像是怀孕了一般,看那个位置,正是胃的部位。
我说道:“小青,拿个脸盆过来。”
小青看我神色严肃,赶紧的去做了,也没问为什么。
我把狗剩扶起来,让他趴在床边,然后拍他的胃,可是没有用,这个东西在狗剩的胃里面,想要把它弄出来,一个是动手术,另外一个就是让狗剩吐出来。
吐出来,对,用吐法。
我说道:“家里面有南瓜吗,冬瓜也成,我要瓜上面的那个瓜蒂,快去找。”
小青跑到厨房里,切了一段瓜蒂给我,我把瓜蒂捣碎,直接塞进了狗剩的嘴巴里,然后又拿来一个竹棍,在狗剩的咽喉里动来动去。这瓜蒂的催吐作用,不是我爷爷的书中教的,而是中医上学的。在以前没有洗胃的方法,有些人吃了有毒的蘑菇或者是药草什么的,就需要先把胃里面的东西吐出来,而瓜蒂具有很强的催吐作用。
还有个法子,就是用大粪往人嘴里塞,让人呕吐,不过那个得是人清醒的时候才有用,因为清醒的人看到大粪才会反胃恶心。
当然了,现在有了洗胃的方法,如果有人吃了农药,全都直接灌肠洗胃,倒是很少有人用这些个法子了。
几分钟后,床上的狗剩“呕”的一下,从胃里面吐出来一滩的东西……
 ;。。。 ; ; 回到家之后,我也没什么事,就翻开爷爷的书看,不过这本书我认识的不多,也只能看看图案,其他的文字部分,好需要我去图书馆查资料才能认得出来。
“叮铃铃……”
电话铃声响了起来,我看看电话号码,是班里的学习委员柳依依打来的。柳依依这个女人,别看名气起的温柔婉约,但实际上霸气的很,对我们班的人管理很严格,如果有人旷课、迟到、考试作弊的话,她一定会向老师打报告的。正因为这样,我们班里的学渣都对她恨的牙痒痒的,可是也正因为柳依依,我们班的成绩一直是全校最好的。
当然了,我是不用害怕柳依依的,我不是学霸,但是我很喜欢我的专业,所以成绩属于上等,而且临床应用方面,我比他们都要强一些。
“喂,柳委员,什么事?”我拿起电话,说道。
那边的柳依依松了口气,说道:“宋笑,听到你会开玩笑我就放心了,老家的事情都办好了吧。”
“恩,差不多了已经。”我说道。
“行,那你尽快回学校吧,最近咱们轮转的科室要进行优秀实习生评选了,你是最有实力的一个,快点回来吧,耽误了评选就不好了,这个结果对以后找工作很有帮助的。”柳依依说道。
“行,我知道了大委员,我尽快回学校,恩,明天后天的吧。”我说道。
“那成,你自己安排。”说完柳依依挂断了电话。
我放下手机,苦笑了一下,光在家里过了,差点忘了还得回学校呢。
我妈做好饭,我们一起吃了之后,我妈就回她的房间看电视去了,她其实也挺担心我爸的,但是可能是我在家的原因,她并没有特别着急。这些年我在外上学,聚少离多,我妈也挺想我的。
我陪着我妈看了会电视,看看时间,已经晚上九点多了,我说:“妈,我去睡了。”
我妈点点头,随后说了句:“笑笑啊,要是学校里有事,你就尽快回去吧。”
“恩,没事。”我笑了下,正要回我的房间,大门口处猛地传来“砰砰砰”的砸门声。
我妈和我同时往门口走去,到了门口,只见小青焦急的站在门口,哭的像个泪人一样,看到我,小青一下子拉住了我的手,说道:“笑笑哥,笑笑哥你是医生,快点去看看我哥吧,我哥他病的可厉害了。”
我看小青这么慌张,就点了点头,对我妈说:“妈,我去看看狗剩,你就在家里呆着吧。”
我妈点了点头,嘱咐了一句,“不要逞能。”
我知道我妈的意思,我现在还不是医生,没有执业医师证,万一被我弄出个什么好歹来,那就麻烦了。我摆了摆手,和小青一起往她家摸黑赶去。
小青的家庭条件其实是挺不错的,一家四口人以前都在县城里打工,小青也正是因为在县城里呆过两年,所以她穿着打扮都不算土。
到了小青家里,已经有十多个人站在堂屋里了,其中有村长王伦,还有隔壁村子的一个医生,叫马大瞎子的。
马大瞎子已经快六十岁了,他其实并不瞎,但是他小的时候成分不好,家里是个地主,为了逃避批斗,马大瞎子在六岁的时候,就开始装瞎,一直装了十多年,村里那些红卫兵愣是没有看出破绽来,直到改革开放之后,马大瞎子才重新复明,不再装瞎了。
从这个方面来说,马大瞎子还是很厉害的,一个小屁孩就要装瞎骗人,挺有难度。
堂屋的床上,狗剩躺在上面,脸色煞白,像个死人一样,不过他身上的温度很高,我走过去摸了一下,他额头烫的吓人。
王伦看了我一眼,没理会我,而是说道:“马医生,你倒是快点想想办法啊,狗剩体温这么高,要不就开三轮车把他送镇子上去?”
马大瞎子叹口气,说道:“作孽哦,这是丢了魂了,送哪里都没用,送的越远,越找不到魂儿了。”
听了马大瞎子这话,狗剩的爹娘立马就坐地上大哭起来,一边哭一边求马大瞎子给狗剩招魂。
马大瞎子摆摆手,“招魂这事,我又不懂,得请个道士才行,还得是不骗人的那一种。”
王伦听了就生气了,大声说道:“都什么年代了,你们都还这么封建迷信!还道士,招魂!老头,你赶紧走!你这种医生,也就只能在坟头村这种偏僻的地方混混了。”
马大瞎子看了眼王伦,叹口气,“小伙子,你啊,是太不知道天高地厚了,坟头村这个地方,没有几把刷子的人,谁敢动?你啊你,害人害己啊,哎!”说着,马大瞎子一摆手,背着自己的药箱子就往外走。
狗剩的爹妈看不下去了,赶紧拉马大瞎子的腿,求他出个主意。
马大瞎子说道:“狗剩的三魂七魄,丢了一半了,你们连夜去山外面找个招魂的道士就行了,我真是没有办法了,我瞎了半辈子,啥都不懂啊。”说着,马大瞎子快步离开了。
狗剩的爹妈现在也没了办法,狗剩他妈指着王伦骂道:“都是你!都是你!村支书说了不让你开山,你偏偏开,现在好了,还把我儿子给害死了!你这个混蛋玩意!”
王伦脸一阵青一阵红,他大声说道:“你们别这么迷信好不好,这里,这里还有个正经的医学院大学生呢,宋笑,宋笑你不是医生吗,你看看狗剩到底咋回事啊。”
我其实什么也不懂,但是我知道,狗剩这个情况太特殊了,他的脸色苍白,眼珠子没有一点黑色,按中医来说,这是气血亏虚到极点,但是他又高烧不退,气血亏虚的人,是肯定没法发这么高的烧的。
“我觉得有点蹊跷,叔,你们还是按照马大瞎子的话,先去请个道士吧。”我说道。
王伦一听我的话,气死了,指着我说道:“宋笑,你这是趁机报复我啊,你等着!”说着王伦也气冲冲的出了家门。
其他人都议论纷纷,但是天色晚了,大家都离开家,狗剩的爹和娘连夜借了个机动山轮车,朝着山外面的镇子上赶去,去找道士先生了。
我也起身准备离开,小青拉住了我的胳膊,说道:“笑……笑笑哥,你……你别走好不好,我……我害怕……”
 ;。。。 ; ; 我看到罗勇和王伦在那里争吵,心里有点叹气,看来罗勇当了一辈子的村支书,还是不懂得为官之道啊,就算是有古怪,现在当着镇长的面,也不能这么阻拦啊,这样弄下去,根本就是不给镇长面子。
果然,刘镇长脸色不好,哼了一声,说道:“罗勇同志!你身为党员,身为老干部,怎么能迷信这些思想呢!这个家具厂,现在是镇子上的重点项目,必须得建设!我告诉你,县里面财政局很快就批过了,到时候,你们村子就有钱了,你怎么这么不识好歹呢!”
罗勇被呛的不轻,他想要表达自己的想法,但是气愤之下,嘴唇光哆嗦,说不出话来。
“爸,爸你就别管了,求你了。”一个女人走过来,把罗勇给拉回了人群,然后拉着罗勇回家了。
王伦有些得意,他要的就是今天这个效果,现在借助刘镇长的力量,搞定了罗勇,他兴奋的挥了挥拳头,说道:“现在,咱们就去圈一片地,三天后,就有请刘镇长来为我们举行奠基仪式。”
刘镇长笑着摆了摆手,说道:“到时候啊,有可能县里的领导会过来,总之一句话,放心大胆的去搞,镇里和县里都会给你们提供支持的!”
很快会议结束,刘镇长一行人开着车离开了。
王伦意气风发的说道:“走,二蛋、柱子、杨子、三炮、狗剩,走,咱们上山,先圈出一块地方来,建厂子。”
这几个人都是村里的年轻人,王伦也只是号召的动年轻人,年纪稍微大一点的,都不愿意去趟这个浑水。
我看到柱子几个跟着王伦往西山上走,想了想,觉得槐树精那里应该挺安全的,也就没再去管。
没多久,山上响起了轰隆隆的炮声,还有切割机的声音,看来王伦带着那些人已经开始干上了。
我也没多想,呆在家里继续看书。
下午的时候,有人敲我家的门,在门口喊:“笑笑哥,笑笑哥你在家吗?”
我走出来,打开门,看见敲门的是个十六七的小女孩,女孩穿着黄颜色的针织毛衣,下面是打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