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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兰无长兄-第5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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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买南方的宋人过来卖的粮,要比北方各地便宜的太多了。北魏初年商业凋敝,又没钱流通,民间的交换规则混乱的很,往往在东边一尺,西边就是一丈。大宗交易在民间也是几乎没有。

    他是练兵的军尉,不能擅离职守太久。买了“走私粮”派人送出去,比他亲自到当地一处处买一家家送要更有效率。

    “你为何不和我早说。”贺穆兰叹了口气。“若早说,我无非就辛苦点,每户同僚都去一趟,帮着他们的家人在家乡置办田地就是。”

    。

    “将军……你怎么了?”陈节有些诧异地看了过来。“那些都是奴隶和贱户,只能在你名下做些贱役,哪里能有田地去耕种?”

    “咦……”贺穆兰仔细翻了翻脑中的记忆。

    哪里有什么奴隶?

    花木兰还是养奴隶的人吗?

    “……其实我没给你们写信,不是因为我要嫁人。”贺穆兰红了红脸。

    同一套谎话她说了太多次,实在是羞愧。

    “今年我生了一场病,醒来后脑子浑浑噩噩,许多过去的事情都没什么印象。非得看到那些人、那些事,才能想起来。

    陈节捏了捏拳头。

    因为乡人的流言蜚语,伤害太大,所以生了心病吗?

    在军中如此威风凛凛的将军大人,一旦回了乡后,也要被无知的闲汉粗妇在背后指指点点,压力竟然大到病倒?

    把过去的事情都忘了,她是该多么伤心啊?!

    一时间,陈节对这个世界的愤怒随之而来。

    不就是因为是个女人吗?!

    不就是因为她干了男人都不一定能做好的事吗?!

    不就是因为她不能生孩子吗?!

    这有什么错!

    错的是这个世道才对!

    。

    贺穆兰看着陈节的脸青一阵红一阵,也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

    那段过去的记忆里,陈节的脑补能力简直让她这个现代人叹为观止,而他年少时那种得意洋洋的轻狂也让花木兰有了许多困扰。

    什么kua下能跑马,胸口碎大石之类的,都是从这个亲兵嘴里流传出去的。

    一想到陈节可能把花木兰想象成一个躺倒在病床上的娇弱林黛玉,贺穆兰就觉得自己有义务纠正他那可怕的想法。

    所以她匆忙纠正道:“你莫想的太多,只是一场风寒,可能是风邪入脑,所以才有了这个毛病。”

    贺穆兰解释的越多,陈节就越觉得事实是他想的这么回事。

    他的这位将军大人实在太会隐瞒真相了,同行十二年,都不知道她是个女人!

    她肯定是想独自隐忍这伤痛。

    “不说这些了。这些都该是你出狱后该商议的事情。”贺穆兰有些内疚的看着花木兰的旧部下。

    “那几车粮食到底去了什么地方?那些军奴又是怎么回事?”

    “就是您从柔然死营救回来养那些奴隶啊。”陈节睁大了眼。“那群孩子和老人,您想不起来了吗?当年从上到下都反对您养那些人,所以您让他们在黑山城跟着百工学艺,又把赐下来的田地给那些工匠当学资……”

    “今年关外大旱,黑山那边粮食都吃不起了。他们还有老人孩子要养,我想着几车粮食,把家里钱凑凑再拿些东西去换也不是凑不起,就没想着打扰您。”

    “至于粮食……”陈节一想到粮食的去向就七窍生烟。

    “被人劫走了!”

    “既然是被人劫走,你照实说了就是,何必忍着酷刑咬牙不松口。”贺穆兰皱紧了眉头。“陈郡竟有贼寇?”

    “我不能说,一旦说了,倒牵扯到您和我一起盗运军粮了。我是半路上被劫的粮食,那些军奴的下落要是露了行踪,还要坏了您的名声。”陈节摇了摇头。

    “这和赈济之前那些同军袍泽的家人不同。这是要拿军粮去蓄奴的。还不如就让他们以为我是运了军粮拿出去卖,反正都是一样的罪名,何苦再牵扯进来您呢。”

    “你押送那批粮食用了多少人?劫走粮食的多少人?什么穿着打扮,什么口音,你可还记得?”贺穆兰狞笑了起来:“我这次来,还带了几个‘大人物’。等我想法子把你弄出来,咱们再来找这些人算账!”

    “我带了十来个部下亲自押运的。应该不是本郡的人,听口音也不像是汉人和鲜卑人。他们人人骑马、很少说话,像是流寇或者马贼一类。贼首身手不弱,我只在他手下撑了一刻钟的时间,就被他的双刀砍伤了胳膊。要不是跑得快,怕是胳膊都没了。”

    “等等,你说什么?”贺穆兰眨了眨眼。“双刀?”

    她突然想起一个人来。

    “贼首是不是年纪很轻,带着一只佛像耳坠,满头卷发?”

    “正是!”

    “盖吴!”贺穆兰恨地一拍墙壁。

    牢房的墙壁震了一震,砖石粉尘簌簌地掉落下来。陈节不知道自己的主将为何露出这样的表情。

    “我竟不知他除了会绑架,居然还会劫道!三四个月前,也不知道他来陈郡又干什么伤天害理的事!”

    这群卢水胡人不在杏城和西边好好待着,东南西北到处跑什么?

    “将军竟知道那贼首是谁?”陈节露出钦佩的表情。“将军真是见多识广。”

    “你想的太多了。”贺穆兰好笑地开口。

    “他也去我家偷过东西。偷不成就抢。还绑了一个富家公子,累得我跑了老远去和他打了一架。”

    “那一定是将军赢了。”陈节满脸骄傲。

    “这是自然。”贺穆兰点了点头。“我替你报了仇,那一战我敲断了他的肋骨,逼他发誓不准伤害平民。”

    一想到盖吴也被自己打断了肋骨,贺穆兰就觉得这老天有眼,盖吴绕一圈栽她身上,果然是因果循环。

    应该敲的更狠点的!

    “我先回去和几个朋友商量商量该怎么处理你的案宗。那几车粮食倒是好办,我这里钱是管够的,买了补上或者直接赔偿就是。只是不知道你这罪名要怎么判。若是判的太重,少不得还要打点一二。”

    贺穆兰叹了口气。“此事因我而起。若实在不行,我便担了你的罪名,一人做事一人当罢。”

    “将军不可!”陈节摇起了头。“若是如此,我之前受的那么多罪就白受了。”

    “你先安心养伤,我说你这么一把年纪了,怎么还不成家。但凡在此处有家里人在,至少吃穿上也有人打点一下。”

    贺穆兰温柔的拉起毯子,盖住了他的腿脚。

    陈节苦笑了一下。

    要偷运粮草,经常还要时不时离开一阵子去找那些刘宋的私商,他哪敢娶媳妇呢。

    那不是连累人家姑娘么。

    他这“德操”的字,都快被自己羞辱完了。

    “我倒没什么,反正光棍一条,寡母也去了。”陈节不在乎地说。“只是那贼寇一伙显然是流窜到此处,您既说他已经走了,又去何处寻觅呢?”

    “你莫操心。”贺穆兰眉飞眼笑。

    “我那有一群白鹭。”
 54第三个火伴(五)
    柔然人是多疑又残忍的,这种多疑很多时候救了他们的命;也很容易让他们失去胜利的机会。

    柔然是个汗国;他们之中有许多人和鲜卑同祖同源,在长相上更是和鲜卑并无区别;柔然的大檀可汗作为一个聪明的领袖;自然也很注重刺探军情的部分,很早就派出不少能熟练说出鲜卑话的力士混入北魏军营。

    但魏这个国家之所以战无不克,最重要的就来自于“世兵制”。这种知根知底、有户可循的募军方式在保证了他们强大的战斗力的同时,也在一定意义上杜绝了军中混入奸细。

    北方六镇几乎每户都服兵役;而服兵役甚至没有俸禄;军中只提供粮食,这种制度使得鲜卑人各个都恨不得天天来上一战,根本不缺士兵可用。

    柔然人能利用的探子,无非就是一些在北魏军营里做粗活的奴隶之流,只能得知哪些武将待人严苛,哪些武将喜欢吹毛求疵之类鸡毛蒜皮的小事。

    当然,如果他们想要知道大魏军中的八卦新闻,问问这些洗衣做饭刷马的奴隶也许也有新的收获。

    他们迫切的希望得到一切消息。可恶的魏国可汗到底会不会来,到底什么时候来,从哪条路上来,他们到底准备带多少人来……

    这些消息小杂鱼可不知道。

    而花木兰所做的,就是让柔然人以为她就是那条“大鱼”。

    这在平时自然是很难的,一个带着几百号人的杂号将军,手里提着不知道哪里捡来的兵器,骑着一匹算不得好马的战马,身后的部下有高有矮,有老有少,一见就不是什么精锐。

    但如果这支部队一个照面就消灭了和她人数一样的柔然人呢?

    如果这支部队的首领穿着宝甲、骑着浑身无一根杂毛的神骏,身旁又都是虎背熊腰的魁梧健硕之人呢?

    当花木兰穿了素和君的宝甲、拿了陈节的武器,再骑上素和君的神骏时,任谁都要赞上一声“好气魄”。

    柔然的部队很快就到了,花木兰一人独立阵头,身后众骑摆开长阵,挽弓搭肩,就等鸣镝箭响。

    “鬼方将军,就是那支人马!”报讯的柔然人一见前方的自己人死了大半,顿时怒目而视,恨不得把一口牙齿咬碎!

    “报!大小统领都被那人射死了!魏军那批人马各个都是披甲的精锐,我方活下来的人十不存五!”

    仅剩的一些柔然人见主将到来,立刻收拢人马,向着后方狂奔。

    其中几人跑的极快,又怕胆怯引起主子反感,还在数丈远的地方就大声呼喝起来。

    他们先前围住的那支魏军都不是庸手,为了包围就死了不少人,如今又被花军众人吓破了胆,这一跑动开来,顿时背后大空,成了花军控弦之士的活靶子。

    等他们奔跑到贵方军前时,好好的一群人马,直入丧家之犬一般。

    鬼方是柔然可汗之弟匹黎先帐下的亲信,这次在黑山外设下埋伏,他也是多方争取,才得了这个便宜。

    只是他怎么也没想到应该是轻松搞定的事情,又多出许多变故来。

    他召来几个跑的特别快的,问清了情况之后,挥剑就劈!

    猛听得那柔然兵“啊”地一声大叫,原本该砍中脑袋的一剑因为他的避让变成左肩中剑,肩膀发出一声脆响,整个人软了下去。

    “闪的倒是快,难怪没死。”鬼方不屑地看了这柔然兵一眼。“既然不想死,那就留了你吧……”

    “来人啊,把这胆小鬼手脚都砍了,丢出阵去!”

    他眯了眯眼,看着前方那排出阵势在前方干等的魏军,大笑了起来。

    “哈哈哈,穿着明光铠,骑着汗血马,手上拿的还是一把长槊,这必定是鲜卑哪个贵族之后来军中历练的!看他身边那些勇士,一定是他的家将!儿郎们,为首的那个不许妄动,给我活捉,其余人的盔甲武器谁得到就是谁的!”

    柔然人大声鼓噪,犹如万兽齐吼,举起武器就向前杀去!

    花木兰见敌人吹起号角,立刻吩咐左右保护好素和君。陈节握着一杆从战场上捡来的长枪,总觉得手里轻飘飘的,不是那个熟悉的触感了。

    可一想到花将军拿着的是他的武器,他又从心底涌上一股自豪来!

    这马槊他以后一定要传家!

    柔然人料想众兵将必定保护那为首的将领,所以一拥而上,准备将他们的小兵先清扫干净,再去抓那个“大人物”。

    谁料魏军的“大人物”一直处在队伍的最前方,一杆长槊使得犹如游龙,无数人与他一触之下犹如被雷所劈,纷纷落于马下。在他身后,魏军的箭矢就跟长了眼睛似的,纷纷朝着他们的脸面而来,射的众人一时竟不敢靠上前去。

    等最前方的前锋部队赶到,鬼方却忌惮了起来。他还要抓那“大人物”回去立功,不敢派人射箭,战场上很多人就是莫名其妙死于流矢的,所以他只能不停的指挥更多的人马去合围。

    “抓活的!砍伤砍残了都行,不准杀了!”

    ‘我的祖宗诶,你怎么不自己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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