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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相思-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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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看到阿念和海棠,估计以她们的身份,还是不乐意抛头露面、迎来送往,应该在后院。
  铺子里就小白脸在忙碌,穿着平常的麻布衣裳,收钱卖酒,招呼客人,竟然和这条街没有一点违和感。
  美貌的娼妓来买酒,他笑容温和,眼神清明,和招呼平常妇人没有一丝差别。那两个娼妓也是矜持地浅浅笑语,很尊重他,更爱护自己。
  小六狠狠咬了口糕点,娼妓乐意照顾他的生意,并不是因为他张得俊俏,而是因为他忽视了外在,他的,娼妓的。
  等生意忙完,小白脸提着一小坛酒走过来,“在下初来乍到,靠着家传的酿酒手艺讨碗饭吃,以后还请六哥多多照顾。”
  小六在清水镇二十多年了,又是个医师,这条街上做生意的都叫他一声六哥,小白脸倒懂得入乡随俗。
  小六嘿嘿地笑,“好啊,等你生不出儿子时来找我,我保证让她生。”
  我一定让你媳妇给你生个蛋。小白脸好脾气地笑着作揖,把酒坛打开,恭敬地给小六倒了一碗,先干为敬,“以前有失礼之处,还请六哥大人大量。”
  如果只是到此一游,那么自然是强龙厉害,反正打完了拍拍屁股走人。
  可如果要天长日久地过日子,强龙却必须低头,遵守地头蛇定下的规矩,否则小六隔三差五地给他酒里下点药,屠户卖肉时添点料,糕点里说不定有口水……
  小六看小白脸很明白,索性也不装糊涂了,“我对你们大人大量,你那媳妇不见得对我大人大量。”
  小白脸说:“阿念是我表妹,还请六哥不要乱说。”
  小六子微笑,并不动面前的酒,小白脸又给自己倒了一碗,干脆地喝完。
  小六依旧不理他,拿起一块糕点,慢慢地吃着。
  小白脸连着喝了六碗酒,看小六依旧吃着糕点,他又要给自己倒,酒坛子却空了,他立即回去又拎了一大坛,小六这才正眼看他,“让你表妹给老木道歉。”小白脸说:“我表妹的性子宁折不弯,我摆酒给老木赔罪。”
  “你倒是挺护短的,宁可自己弯腰,也不让妹妹委屈自己。”
  “我是兄长,她做的事情自然该我担待。”
  小六低着头,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忽而笑了笑,终于端起了面前的酒碗,咕咚咕咚地喝完了酒,真心赞道:“好酒!”小白脸笑道:“请六哥以后多光顾。”
  小六说:“你也不用摆酒赔罪了,就拣你的好酒送老木两坛。”
  “好,听六哥的。”小白脸作揖,回去继续做生意。
  傍晚,小白脸带着海棠来回春堂,还雇了两个挑夫,挑了二十四坛酒,从街头酒铺走到街尾医馆,解放邻居都看得一清二楚,算是给足老木面子。
  海棠给老木行礼道歉,看得出来心里并不情愿,但规矩一丝没乱,不愧是世家大族出来的。
  老木坐在一旁,脸色铁青,自嘲地说:“技不如人,不敢受姑娘的礼。”
  小白脸让海棠先回去,自己留了下来,也没废话,拍开了一坛酒,给老木和自己各倒了一碗,先干为敬。
  老木毕竟憨厚,何况得罪他的也不是小白脸,没挡住小白脸的一再敬酒,开始和小白脸喝酒。
  一碗碗酒像水一般灌下,老木的话渐渐多了,竟然和小白脸行起了酒令。
  老木可不是文雅人,也不识字,酒令是军队里学来的,粗俗到下流,可小白脸竟然也会。
  你吆喝一句白花花的大腿,我吆喝一句红嘟嘟的小嘴,他再来一句粉嫩嫩的奶子……两人比着下流,真正喝上了。
  小六和串子看得呆住,十七低着头,静静地坐着。
  老木笑呵呵地逗十七:“面皮子真薄!就这么几句就耳热了?”
  小六留意到十七没有回避小白脸,看来他认识的人是那位阿念。
  串子那胳膊肘捶小六,高兴地说:“老木笑了。”
  小六笑瞅了小白脸一眼,是个人物啊,从女人到男人、从雅的到俗的,都搞得定,难怪能拐了大家族的小姐。
  两坛子酒喝完,老木已经和小白脸称兄道弟,就差拜把子。
  送小白脸出门时,还一遍遍叮嘱,回头来吃他烧的羊肉,咱爷俩再好好喝一顿。
  老木和串子都喝醉了,小六忙着收拾碗筷,十七说:“我来,你休息。”
  小六呵呵笑,“哪能都让你干?”
  十七洗碗,小六擦洗着灶台,半晌都没有一句话。十七几次看小六,小六只笑眯眯地干自己的活,偶尔碰到十七的视线,也不回避,反而会做个鬼脸,龇牙咧嘴地笑一笑。十七洗完碗,去拿小六手里的抹布,小六不给他,“我就快完了,你先休息吧。”
  十七安静地站着。
  好一会儿后,十七说:“小六,你还在生气。”
  “啊?”小六笑着装糊涂,“没有。老木都和人家称兄道弟了,拍着胸膛承诺把阿念当小妹,凡事让着她,我还生什么气?”十七知道他在装糊涂,盯着小六说:“你不和我说话。”
  “哪里有?我每天都和你说话,现在不就在和你说吗?”
  “我……想……你和以前一样,我想听你说话。”
  “以前?”小六装傻,“我以前和现在有什么不同?我对你不是和对麻子他们一样吗?”
  十七低下了头,不会巧言辩解,只能用沉默压抑住一切,瘦削的声音透着孤单。
  小六挂好抹布,把手在衣服上擦了擦,“好了,干完了,休息吧。”
  小六快步回了屋子,心上的硬壳已经关闭,那份因为心软而起的怜惜让他糊涂了,现在已经清醒。
  这世间的人都是孤零零来、孤零零去,谁都不能指望谁,今日若有多大的希翼,明日就回有多大的伤害,与其这样,不如从未有过。
  既然十七暂时不能回去,那么就暂时收留他。暂时的相伴,漫长生命中的一段短暂今日,迟早会被遗忘。
  日子回复了正常,老木恢复了操心老男人的风采,买菜做饭、喝酒做媒——串子的亲事。
  小六属于出力不操心的类型,十七惜言如金,老木满腔的热情无人可倾诉,居然和小白脸轩情投意合了。
  他常常买完菜就坐在小白脸的小酒铺子里,一边喝着小酒,一边和小白脸唠叨,东家姑娘看不上串子,串子看不上西家姑娘……酒铺你聚着三五酒鬼,给他出谋划策。
  串子的亲事摇摇无期,麻子的媳妇春桃给麻子生了个大胖闺女,老木一边热泪盈眶,一边继续抓紧给串子谋划亲事。
  平淡琐碎又纷扰的日子水一般滑过,小白脸的酒铺竟然就怎么在清水镇安家了,西河街上的人真正接纳了轩。
 小六刚开始还老是琢磨轩为什么留在清水镇,可日子长了,他也忘记琢磨了,反倒把所有精力投入了医药研究中。
  相柳老是催逼着要一些稀奇古怪的毒药,小六不得不打起精神应付他。深夜,小六站在窗前,对着月亮虔诚地许愿,希望相柳吃饭噎死、喝水呛死、走路跌死。
  许完愿,他关了窗户,准备怀抱着渺茫的幸福愿望,好好睡一觉,一转身却看到相柳,一身白衣,斜倚在他的榻上,冷冰冰地看着他。
  小六立即说:“我刚才不是诅咒你。”
  “你刚才在诅咒我?”相柳微笑着,勾勾手指。
  小六一步一顿地蹭到了他面前,“别打脸。”
  相柳果然没动手,只是动嘴。他在小六的脖子上狠狠咬下去,吮吸着鲜血,小六闭上了眼睛,不像上次只是为了威慑,相柳这次是真的在喝他的血。
  好一会儿后,他才放开了小六,唇贴在小六的伤口上,“害怕吗?”
  “怕!”
  “撒谎!”
  小六老实地说:“那夜我就知道你一定发现我身体的秘密了,本以为你会琢磨着如何吃了我,但今夜你真来了,发现你只是想要我的血,我反倒不怕了。”
  相柳似笑非笑地说:“也许我只是目前想要你的血,说不准哪个冬天就把你炖了,滋补进养一下。”
  小六嬉皮笑脸地摊摊手,“反正我已经是大人的人,大人喜欢怎么处置都行。”
  “又撒谎!”
  小六看相柳,今晚的他和以前不太一样,虽然白发依旧纹丝不乱,白衣依旧纤尘不染,但好像没有以前那么干净,“你受伤了。”
  相柳抚摸着小六的脖子,好似选择着在哪里下口,“你究竟是吃什么长大的?
  如果让妖怪们知道你的血比最好的灵药药效还好,只怕你真的会被拆吃得一干二净。”
  小六笑,没有回答相柳的话,反问道:“大人深夜来访,有何贵干?”
  相柳脱了外衣,舒服地躺下,“借你的塌睡觉。”
  “那我睡哪里?”
  相柳看了他一眼,小六立即蹲下,明白了,随便趴哪儿不是睡。
  小六恨恨地看着,那是我的被子,今天十七刚抱出去,在外面晒了一天太阳,拍打得蓬蓬松松。小六裹了条毯子,蜷在塌角,委委屈屈地睡着。
  半夜里,小六摸索着爬到了榻上,骑到相柳身上,相柳徐徐睁开了眼睛。
  小六掐着他的脖子,狰狞张狂地笑:“在运功疗伤吧?可别岔气啊,轻则伤上加伤,重则一身灵力毁了,神志错乱。”相柳闭上了眼睛。
  小六拍拍他的左脸颊,“我抽你四十鞭子如何?”
  小六拍拍他的右脸颊,“你这臭妖怪怕的可不是疼,只怕砍了你的左胳膊,你还能用右胳膊把左胳膊烤着吃了。”
  “嘿嘿……”小六翻身下了塌,跑去厨房,从灶台你捡了几块烧得发黑的木炭,一溜烟地跑回屋子,跳到榻上,阴恻恻地说:“你小子也有今天!别生气哦,专心疗伤哦,千万别被我打扰哦!”小六拿着黑炭,开始给相柳细心地上妆,眉毛自然是要画得浓一些,这边……嗯……那边……也要……脑门子上再画一个……木炭太粗了,不够顺手?不怕,直接拿起相柳雪白的衣衫擦,磨到合用!
  小六画完后,满意地看了看,拿出自己的宝贝镜子,戳戳相柳的脸颊,“看一看,不过别生气哦,岔了气可不好。”相柳睁开了眼睛,眼神比刀锋还锋利,小六冲他撇嘴,拿着镜子,“看!”
  镜子里,相柳的左眼睛下是三只眼睛,右眼睛下是三只眼睛,额头上还有一只眼睛。小六一只只地数,“一只、两只、三只……一共九只。”
  小六用黑黢黢的手指继续绘制,画出脑袋,九只眼睛变成了九个脑袋,一个个都冰冷地盯着他,小六皱眉,“我还是想象不出九个头该怎么长,你什么时候让我看看你的本体吧!”相柳嘴唇动了动,无声地说:“我要吃了你。”
  小六用脏兮兮的手指在他唇上抹来抹去,抹来再抹去,“你不嫌脏就吃呗!”
  相柳的嘴唇已经能动,手应该就要能动了,他的疗伤快要结束了。
  小六下了塌,歪着脑袋看相柳,“我走了,你不用找我,我要消失几天,等你气消了,惦记起我的好,我再回来。”小六从厨房里拿了点吃的,小心地掩好门,一抬头看见了十七。
  小六刚欺负完相柳,心情畅快,对十七招招手,扬着脸笑起来。
  十七快步走过来,眼中浮起笑意,刚要溢出,看到了小六脖子上的齿痕,不知内情的人看到只会当是一个吻痕。
  十七飞快地瞟了眼小六的屋子,眼睛里的光芒淡去。小六对十七叮嘱:“相柳在我屋里,别去打扰,让他好好休息,他醒了就会走。
  我有点事情要出门,你和老木说,别找我。”说完,也不等十七回答,一溜烟地跑了。小六边跑边琢磨,躲哪里去呢?躲哪里那个魔头才想不到呢?我平时最不想去哪里呢?
  一边想着,一边跑,兜了几个圈子后,溜进了小白脸轩的酒铺子。
  天还没亮,小六趁着黑摸进了酒窖,藏了进去,觉得天知地知人不知,安全无虞,他简直都要佩服死自己。靠着酒坛子正睡得酣甜,听到轩进来拿酒,说话声传来。
  “他们如何了?”
  “死了三个,逃回来一个。主上,不是我们没用,而是这次惊动了九命那魔头,不过三个兄弟拼死伤到了相柳。”“相柳受伤了?”
  “我们安插在山里的人也知道是个除掉九命的好机会,可找不到他。”
  “嗯。”
  “小的告退。”
  酒窖的门关上,酒窖里安静了。
  小六这才轻轻地出了口气,继续睡觉,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
  共工和轩辕已经对抗了几百年,刚开始时,黄帝还派军队剿杀,可中原未稳、高辛在侧,工哦那个又有地势之险,黄帝损兵折将,没有讨到好,只能把共工围困住,想逼迫共工投降。
  战争渐渐地久从明刀明枪变成了暗中的争斗,阴谋诡计暗杀刺杀……估计只有小六想不出的,没有人做不出的。
  轩辕甚至公布了赏金榜,九命相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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