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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里空-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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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宫里,明德问道“那人可是你派来的?”冉凌急急说道“不是的,我还以为是少爷您派的呢?如何?您也不知道?”会是谁呢?是敌是友?
  也懒得去试探,懒得去查,或许只是想要瞒着自己在内心深处藏一座自己也不相信的城堡。是你吗?也许是吧,不愿去怀疑。层层剥落的面具,碎了,还顾自隐瞒着。
  这个冬季分外的冷,今年却是极有了过年的氛围。冉凌又添了火“这要守岁,晚上也是睡不得,太子何不先歇息一会子,不然晚上熬不住的”明德拢了一拢身上的袍子“不碍事的,本就是浅眠的”想着太子愈加是浅眠,怔怔的一日日不得睡下,冉凌一阵心疼,这日明德却是起了兴致要在雪地里舞剑。冉凌也劝不得。
  还记得,那日的桃色夭夭,灼灼其华。那日的桃瓣飞舞,那日的长剑蓝袍。那日他说自己最是配得上桃花。那日那人说要陪自己罪孽深重,即使跌下无尽深渊。今日,却是只有自己,雪色迷离,想要就这样陷在这般一望无垠的惨白之中,什么都埋葬,何苦这样?似乎还说过下次带了琴去看桃花。借着已经累了的借口,他任由自己伏在雪地上,冉凌急急的拿了袍子过来要将他扶起来。“我累了,躺一会子,无碍的。”这雪,似乎也不是那样冷的,这剑却不该是我拿得动的。
  直直的看着那样无懈可击的人,躺在雪地上,像是融为一体了一样,广阔无垠的雪白色似乎凭空多了许多哀愁。
  林佐穆坐在高楼房顶之上,站得高就会见得远,似乎是这样的,这高山之上的房顶。那日那人半躺在房顶上,那日第一次听见那人弹琴,那日那人似乎是真的放开。本就是畏寒的人,是该更冷吧?还傻傻着跑到迢递楼做什么?不冷吗?还黑着夜回到宫里去!林佐穆牵起嘴角,茜纱公子,倒是符合了他那副性子。还是可笑,真的以为这高处会见得着他……怔怔的看着自己手上的酒壶,明德……你我……
  会过来找你的,这次回来,也不见长老们说起。或许,隔些时候便能说服他们把仇恨淡了。可是如何淡得了?那样深刻的灭国之恨,真的会一个人就淡了?战火迷离,那场大火,烧尽了宫闱,烧尽了流纱帷幔,烧尽了雕木檀香,烧尽了一切……一片哭喊声,只有东侯的殿里一直到燃尽了也没有一点声音。东侯……
  房顶之下,院子里,尹清气急着四处寻找林佐穆。尹清也是顾不得什么忌讳,自己到了这观里来。林佐穆由着他,其他人也就做不了主了。
  麒麟山上本就是极寒的,加上是冬日便也是更冷的。早些年,也不觉得什么,只道是尹清来了山上之后,岚清仪便修了池子,引了温泉,也不知是耗费了多少人力。尹清也就没受过冷,这日,岚清仪也到了这温泉池子里来。原来,这年是等不到她的……他几乎是要忘了,明明时刻提醒着自己,现在却是要忘了。 “我想,谁都没有错,错的,是我们不该相遇的缘分”谁都没有错,错的都是无错的人,错的都是不该有错的人。
  建康城里灯火通明,做过了年里的礼仪。萧衍并着几个皇子、公主坐在一起守岁。萧衍并了淑妃坐在上方,吴淑妃的腹部微微隆起,宫袍遮住倒也不是太明显。本是要让丁贵妃过来陪着守岁的,她却是没有答应。萧统理当坐在萧衍右下一座,萧综、萧纲在侧里,萧宏等坐在对面。个个手中攥了暖壶,倒也不觉得冷。萧衍不作话,这气氛显得有些尴尬。明德也全然不在乎,只是这年里似乎更想着出去走走。看看这夜,会不会有人在雪色满载的桥上掌灯。
  前些时候有些许日子,明德在迢递楼上待久了,黑夜了才摸索着进宫。惨白的雪覆盖在桥上,冉凌的灯忽明忽暗。几日之后,却不想,那索桥上,挂满了灯笼。明亮了惨白的雪,白裘着地逶迤,应着雪光,朦朦胧胧载着温暖。与那人带的温暖一般让人贪念。
  殊不知,他的一切,他都挂在心上。
  待到烟花燃起的时候,一阵欢呼。萧衍一行早就移到了城楼之上,本是要吴淑妃先到宫里歇下的“这守岁,燃烟火,本就是旧俗违不得。哪有这样的?”萧衍一阵面带难色“爱妃身上有孕,不宜在这城楼上吹冷风。”吴淑媛莞尔“臣妾的身子心中自是有数,先前也请太医开过药,无碍的”这才允了一同到城楼上。
  烟火明亮,隔着层层的宫门,满城同庆。
  那烟花活像是谁流的泪一样,绽放了,落下了,各自消失,再也寻不到。


☆、金樽自空人自乱(2)

  年里的宫中与千百年没有什么不同,只是今年多了烟火,多了歌舞。只当是为吴淑妃和腹中的孩子作福。
  笙歌是第一次到这南境来,这边境也不是自己想象的风沙蔓延。相反这里民风淳朴,还不及建康城里冷,只是环境差了一点却也不觉得荒凉。元颢却一直觉得苦了笙歌,便一直小心翼翼的顾念着,不让她苦着。“我与你一起来,便也是做好了万全的准备。不是来做新鲜耍的,你不必为着顾念什么”笙歌这样一说,元颢顿觉一股暖流,至少她没有一直那样用敬语,不说什么妾身、相公的。他也没有问到底是如何要自己过来了的,他怕,或许,这一生怕的也只有她了,如果不问自己至少可以骗着自己。前几次,笙歌出行也不大自在,这样的生活是自己拼了命想要的生活,可是真正的接触的时候竟然还是有些不习惯。笙歌也只能蒙了面巾才能出行。元颢初次到来也是一直忙着,没有作陪。缓过了一阵子,便陪着笙歌出去,这时笙歌也是习惯了。习惯了看着这小镇上稀稀拉拉的人,习惯了与他策马在这片空旷的土地之上。
  隐隐的,没有下雪了,却是更冷了。由于年前的事情,隔阂搁在那里,萧衍与明德也少有交流。不过,这朝上的事情,或是棘手,也得听着明德的建议。
  近来,外族部落王子过来供奉年礼。番落是很强大的,大梁还不得与之武力抗衡,相互牵制支持,谁也惹不得谁。也道若不是这番落的支持,大梁也不能与东楚和北魏三处鼎立。这王子也没有住在宫中,暂住在北康王萧宏府上。
  “早就听闻长公主蕙质兰心,仪态万千,恳请皇帝割爱,将长公主许了臣下”这王子竟是向皇帝要了长公主。要说这联姻之事在帝王家看来是寻常无比的,只是这长公主与萧炎来便是有莫大的特别之处。长公主是皇后的骨肉,皇后甍后便出了宫去住下,本来萧衍就是万分不舍的,只是想着全了长公主的心思便依了她。这番,王子却求了长公主,萧衍倒是显得左右不是了。
  明德也是不舍长公主,毕竟是打小便在一处的,谁不知这帝王的婚姻便最是无情的。正如当初自己与笙歌一般。明着暗着想法子,让萧衍封了郡主,把郡主赐予番落王子。正是皇家宴之时,明德起身与王子说到“西宁郡主才情横溢,王子经世之才,堪称绝配……”这王子却不似前例,定是要定了长公主,便认真了起来。
  “皇儿,番落王子一表人才,谦谦君子,皇儿……”很少有人会在乎这样的联姻中的受害者。待明德要说话的时候,长公主却先开了口“全听父皇安排”明德依然不动声色,只是隐隐一惊,萧衍却是撒了茶。毕竟,番落那方,他们的主上病危,王子登位在即。若是违背了王子的意愿,怕是,现在便不是三处鼎立的局势。
  长公主也是搬进了宫中,番落王子回了部落,一月之后过来迎娶长公主。“皇弟不必过忧,这皇家的亲事本就由不得自己的”长公主暗了眼神。明德抿了一口茶“皇姐万事三思”长公主权当他是在安慰自己也没有多虑。待到明德走开,她才放缓了身子躺在床上。还记得那人隐约的背影。“你当真要去嫁了番落王子?”那人环住自己,用脸上的胡渣磨砂着自己的脸颊“不怕的,只要牵制住他的力量,我会想办法的”她从来都是信他的,信这个人会实现他许下的诺言,信这个人会为自己挡风遮雨。想起他宽大的背影,她牵起嘴角,等你……等你到那时候……等你到睥睨天下的时候,我们便会幸福。
  明德叹了叹气,手上越发没有了力气,他不想,不想要撕破脸皮。毕竟,那人是自己多么重视的人。不到动手的时候绝对不会有动作。
  长公主在宫中,便是整日整日的去永福宫探望容妃和丁贵妃。“我们的翌儿终于是要嫁出去了”容妃一脸愉悦,只见长公主沉着脸低笑着。丁贵妃看清了她脸上的表情,手轻轻的搭在他的手上“翌儿,皇家的婚姻都是由不得自己做主的,看我们也是看得到的……”“令光……”容妃也不敢朝丁贵妃使眼色,只是碰了碰丁贵妃的袖子。丁贵妃不以为然“呵呵……也是,这些话本就是宫里女人的秘密”她拉了长公主坐下“你以后也是要承受住的,有幸的是你也没心仪过别人,这人呀,要是心里有一个人,天大的事也是不怕的。若是不怕,那才可怕呢”丁贵妃轻笑着,好像是在说自己“你看,宫里这群人呀,若是你过去了不得宠,以后就得像我们一样了”丁贵妃笑着,却是说得那样哀伤。“你也不要怪我说些话来让你不好受”
  长公主倒也是没有介意,在嫁与别人之前,若是没有心仪他人便是幸事,那如我这般爱他爱得难舍难分,那又如何?便会痛苦过活?长公主依偎在丁贵妃怀里,有那么一瞬间,她觉得自己依偎在自己母后怀里“娘娘是得是及对的,这宫里的女子最是悲哀……娘娘”她吸了一口气“娘娘不必担忧,早在宫外,翌儿见过那王子的。也算得上是情投意合,他才求了父皇赐婚”丁贵妃和容妃着实没有想到这层,似乎又放心了。
  “这样,那便是更好了,也不必担心你过去受委屈”容贵妃也笑着说“这么说来那王子定会好生待你的。这宫中的人,总要有人幸福,别人才有了念想”丁贵妃牵起了嘴角,轻轻拍着长公主的背,会幸福吧,至少,这不是一场交易“好孩子,幸福摆在面前就要狠狠的抓住,要幸福了一生才算是赚到。”别想着为谁付出,不然痛苦的不只是自己了。
  人,总是这样的,要为那人为这人付出的,把自己弄得伤痕累累才算是伟大。最后的最后,谁又会得到真正的幸福?自己顾着自己便是帮了别人,至少丁贵妃现在是这样想的,或者她觉得自己一直是这样的自私,我没那么伟大,想要为谁付出,自己都不顾了。


☆、臣尽朝倾红颜乱(1)

  宫里的女人还说什么一生一世,好像自己做得了住似的。
  长公主日日抚琴起舞,偶尔与各妃嫔游玩作谈。笑得极致,好像要把此生的幸福都在此刻绽放一样,张开双手想要抓住所有。“娘娘安好?”吴淑媛轻轻抚着自己的腹部“一切尚好,长公主有心了”长公主扶着她坐下“前些日子我跟着乐工师父学了一首曲子,奏给娘娘来听如何?”吴淑媛轻笑着点点头。
  琴声婉转,一曲终罢,吴淑媛笑着说“很少听见这样的曲子呢,很好听,跟着哪位师父学的?”长公主摆弄着古筝“是永福宫的王师傅”她又低笑着“说来王师傅也是挺了丁娘娘的曲子才做出来的”
  吴淑媛也是慧心一笑“姐姐原来会弹曲子的呀,还一直以为她不会呢,想不到还是弹得那般卓越”
  “娘娘也是才着手学的,老是抱怨着自己没天分怎么也学不好,后来王师傅也说了重要的不是曲音,是感情。说是听了娘娘那不着调的曲子才作出这首曲子的,没把娘娘气了,还惹得娘娘一声笑”
  “也难为姐姐了……”
  “是啊,也难为得娘娘。想当年娘娘可是上得战场的女英雄呢,谁料得还要学这琴?”
  “是啊,这大梁的江山都是姐姐帮着打下来的,功不可没呢,只是我无福无份,没见得姐姐战场上的英姿”
  长公主把琴放好,接着又说“想来当年娘娘是何等骁勇果断。听说那年攻破京都的时候,娘娘是作得先锋第一个打开昏君的宫门的,才能让父皇手刃那昏君。”吴淑媛隐隐一震,原来她还是那般骁勇,国破了,两个人的斗争总有一个要输的。“听闻也是娘娘亲手绝了后患,处死了那昏君的小皇子,立了大功……”
  吴淑媛就着软枕懒懒的躺下“我累了,恕我不能陪着长公主了”长公主惊呆着,却也笑着说“看,明知着娘娘身子不便还打扰这么久,娘娘您歇着,明日翌儿再来看您”吴淑媛笑着点点头,又摆着了身子侧向床内。长公主替她掖了掖被子“翌儿告退了”说着转身吩咐“娘娘歇下了,你们警觉些”丫鬟们齐齐应声,长公主才放下心来走出去。
  吴淑媛其实是想要眼见着长公主离开算是送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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