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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里空-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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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吗?


☆、有匪君子迷心智

  如果他早知道他醒来是这个样子,恐怕他不会想醒来,或者不要清醒,活在这一世只有心是自己的,若是迷了心智,这虚活着又有什么用?他忽的睁开了眼睛。
  “少爷,醒了”“谁?”冉凌一愣,是哪里不对了,是哪里出错了?佐穆清了清声音“是冉凌呢”
  “冉凌?”
  “少爷可要进食?”
  他又要起身,像是忘了自己身上还带着伤,佐穆上前“现在身子不便又起来做什么,要什么只管说就是,难不成还有外人。”
  他说了一窜,又要拿了软枕让他靠着,明德却是略略侧了身子避开“你是谁?冉凌又是谁?”他在问他们是谁,不是因为看不见才要问是谁
  “少爷……”尹清早已去请了大夫,此时关大夫带了小徒儿进来。
  就要探脉,明德又变得越发激动“谁?”“林公子,是老朽,可否让老夫探脉?”他似乎很恐惧,不时缩到了床角,瑟瑟发抖
  “少爷”一时间也别无他法“大夫,少爷他是我们都认不得了。”
  闻冉凌的声音又像抓到救命的稻草“冉凌,冉凌,你在哪里?”他一惊“少爷”他靠近了,明德亦抓住他的手“冉凌,点灯呀,为何不点灯?”
  “少爷……大夫,少爷这是怎么了?”“让老夫好生看一下才行。”可恼他又不许,犟得很。
  佐穆看得又急又气,难道他不知道自己身上有伤,这么扭动着怕是伤口又会裂开。又不让大夫看病,执拗得像个小孩。
  看他抖得厉害,原来那人害怕就会发抖,原来那人害怕就会毫无血色,原来那人害怕就会像个小孩闹别扭……实在不想这样不清不楚,难不成就这样不想好?
  他下定了心,伸出手强把他从床角拉了出来,原来,他手腕那么瘦,那么冰冷,源来他那样清瘦,根本没什么重量,这一使力险些把他拉下床。“大夫,麻烦你”林佐穆架着他,莫名的心安他缓缓的在那紫檀香中平静下来。大夫这才替他探了探。
  关客容眉头紧锁,
  “怎么了,不好么?”关客容又看了看明德,他眼神空洞,身子僵硬着。
  “这怕不是失忆”他顿了顿“怕是颠了”
  “大夫……”冉凌直直的跪了下来“关大夫我知道你医术高明,不是一般人能及的,求你想想办法救救少爷,少爷的身体非同小可,不是一个人的事。大夫……”
  这一跪在宫里是惯熟的动作,可在外人看来,这一个男子的尊严到哪里去了?
  关客容急忙把他扶起来“你这是做什么,医者父母心,林公子的病我定会尽力而为的。”
  冉凌起了身。
  佐穆深深的望着半倚在自己怀里的明德,他那样的人宁可死掉也不愿让自己疯掉吧。他那样的人是宁可不要了性命也非得保住心智的。
  “我需要取点公子的血以作研究”关客容才说道。
  佐穆很是不解,他还能舍出血吗?是不是想要了他的命“血?不是取过了吗?”
  冉凌也是信得过关大夫的“相信关大夫,定是有办法的”
  又命徒儿取来笑刀,明德又不安分起来,要挣脱他的手,不住的叫着冉凌的名字,这样一半迷糊一半清醒的记得住人,却是不知道林佐穆这个名字
  “少爷,无碍的,大夫是要治好你的病”死死的扣着他的手,冰凉的刀子撕划在他的手指上,到底是刀子在向他取暖还是他向刀子取暖也不知道,只是他的身子冰得很。
  血顺着那透明的指甲而下,昇儿拿着一个晶透管状的容器在一边候着。他的忽的抽回“冉凌,冉凌救我”
  “少爷,忍一忍”
  “冉凌这是做什么?你怎么了?冉凌”
  “少爷,不时就好了”因为顾着那人的身体,佐穆便没使多大的力气。他终于觉察出来冉凌不管他了,顿时孤独涌来,无孔不入,头昏沉的厉害,却不敢闭眼,眼前一片黑暗,似乎只有努力的眨巴着眼睛才能证明自己醒着,可是当真醒着吗?
  为何这么多陌生人,冉凌也不知怎的不管,竟会如此。
  他又摸索着缩进床角,
  “明德,你当真不要命了吗?”
  “我来”见他着急,她也是跟着急,哪里有这么矫情的男人,看病还得哄着护着,当真是纨绔不知苦。尹清把剑丢在桌上,就要上床把他拖出来,佐穆看出他的意图“已经取了血,你别逼他,好生说话”
  她那一声着实把明德吓到了;冉凌也清楚她的性子“尹姑娘,你别这样”“我这是为你家少爷好,你们倒都认为我在害他,像个爷们一样好不好。你看他刚才的样子,那取出来的血能用吗?”
  她也是气急了佐穆和冉凌同时看了看关客容“确实如此,这要活血才行”说着尹清就要动手,冉凌也由着她,方才少爷是对他失望透顶了“慢着”佐穆顿了顿“我来”他慢慢的靠近他,心里急得很,他的伤口还流着血。
  尹清急火火的想要喝止他,可是这时安静最好,她也是学医的,知道轻重。
  他的手搭在他的手上,他用力抽回,“腹上的伤口还痛吗?”他不答,他知道自己哪里痛着,却不知道伤口在哪里,他不知道是哪里传出来的疼痛感,腹部又是哪里?
  他抱膝的手又在身上胡乱摸索着,终于捂住了腹上的伤,便也不敢用力,怕那叫嚣的魔鬼撕扯得更厉害。
  “还痛是吗?”他轻轻地将手搭在他捂住腹部的手上“现在还痛吗?”他极为小心翼翼,怕惊动他“没事的,会没事的,我们都在,我们都不会离开”他细软的话语让他感到莫名的安心,这个人又是谁?
  “来,过来”他缓缓的带着他靠近床的边缘。
  多想看见此时是谁带着他,怎会就这样顺着他,是不是又会痛一次他不知道,只是觉得这平静难得求来,不想放手,即便会再痛一次。又将他半倚在自己身上。什么时候开始沦陷的谁知道呢。


☆、愁意不消恨渐浓

  如果她知道自己也不是那么懂自己,她会不会不那么冒险,她太自信,以为情这一字就是自己做主,想拿起就拿起,想放下就放下。
  如果他知道,当触到那冰凉的腕子,就不能回头,即使搭上性命也由不得自己,他还会义无反顾的靠近吗?
  如果他不好奇,不去探寻那黑暗背后是谁,不贪婪那诱人的温度,还会一辈子执念不忘吗?一切的一切本就是谁安排好,这网就由着你去钻。
  明德很清楚,很清楚自己是谁,可是他没有办法去控制自己的行为。也许是身子太冷,也许是山伤口又痛了,也许是母妃不在身边……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他这是痛到了极致,这泪定不是为自己,又是为谁?
  他这一生都为人而活。明明很冷,他不知道为什么要起身来。
  他掀开冉凌给他加上的几床厚褥“你要做什么?”
  “冉凌”
  “冉凌煎药去了,你是渴了?”
  喝水吗?难道自己是为了想要喝水然后起身来?也许吧。
  他起身下床“你别动,我帮你”
  执意要下床“不!”
  眼见他单薄的身子胡乱摸索踱着,也见不着
  “明德”佐穆拿了袍子给他搭上,要扶着他。
  那人却摸索着撕扯下袍子,也碎不了,索性狠狠往地下掷去,也不让他扶。
  “你这样会受伤的,明德”竟是恳求的语气。
  他是谁?又在说些什么,好吵,头痛欲裂,却不肯瘫软下来。
  “明德!”他绊在桌上,又摸到什么就要往地下掷去。见他把桌上的杯子、茶壶摔的粉碎,那人动作太急,他不敢越雷池一步。
  只得等他平静下来,尹清闻声闯入,这一闯倒是不打紧,那掀开门的声音着实吓到了明德,终于瘫软在地下,抓住桌角就往上撞。
  林佐穆也不管不顾了,把那人拉入自己怀中,那人扯住他的衣襟拼命往他的胸膛上抵撞。
  尹清早就憋了一口气在那里,又见此般摸样,便走近使劲儿把他拽开
  “尹清,你疯了吗?”
  “我疯了?真正的疯子在这里”她指着明德。
  很多年以后谁看得清当年的他们?
  那时他还不清不楚的挣扎着,不敢越雷池一步。
  那时她笃定了他就是她的缘,笃定了他是唯一能让自己幸福的人。
  那时那人还不懂两情缱绻,至死靡它。
  “疯子,疯子……有人是疯子……”他摸索着缩成一团,嘴里不停的念着。
  佐穆环住他“没人是疯子,不怕的”
  她竟然拔剑相向
  “尹清!”
  “怎么,别以为我不敢”
  谁疯了,到底是谁疯了?她是气急,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如此烦躁,可是她真的恨极了明德
  “尹清,你在干什么?”
  “你怕什么?怕我杀了他?”
  他贪恋那温度和那独特的紫檀香,不禁往他怀里蹭了蹭。
  佐穆散出一股戾气,这种戾气,似乎自结识以来便只在他受伤的时候出现过,此般又是这样“我警告你,尹清,你要是敢伤害他,无论你是谁我也会拔剑相向”
  他一直维持着平静的声音,怕会吓到他,却让人感到毛骨悚然“如果我杀了他,你也会杀了我,是吗?”
  “是的”“为什么?”
  “他是我的朋友,而你,我们只不过结识几天而已,即使你曾经出手相助”她笑了,抽噎着笑了,然后大笑着离开。
  是啊,我们只不过是初识,哪里抵得上你们兄弟情深,可是几天而已,甚至只见一面而已而自己就笃定爱情来了。
  如果他死了,或者他好好的没有这些变故,也许她会找一个幽静的地方然后对佐穆说“嘿,大哥,你把我的心偷走了,是要负责的哟”然后一起行走江湖。可是偏偏不是这样,都是那个疯子的错,都是那个疯子。她为何那样痛恨明德佐穆不知道,
  他不敢再大意了,若是再大意恐怕会丢了那人的性命,也许该斟酌一下尹清的身份。
  此后的日子,任谁都很辛苦。
  明德有时头脑清醒得很,什么都知道,却控制不了自己不合乎常理的行为,或时神志不清,却又安静异常。
  他分不清昼夜,或时半夜起身胡乱摸索,自己便受了不少伤,或时又因为见不着便怕的很,不敢挪动一步。
  冉凌又放了一张铺在明德房里,以便时刻照顾着,佐穆也执意住了进来,房间里也除去了桌凳,屏风、衣架,甚至帷幔。尹清越发盛怒,真是自古英雄多磨难,从来纨绔少伟男。
  沈先生此时也寻了过来,“沈先生,你总算到了,你来看看少爷”不时又红了眼眶。他急急的赶近,坐在床沿的佐穆让了一让,沈约点头示意,他知道这便是冉凌信上所说的佐穆。明德呆呆的躺在床上,睁着空洞的眼睛“明德怎么了”
  “大夫说少爷这是盲了,颠了”
  “暂时的”佐穆接到,他不会相信他真的盲了,颠了,他说过要一起看山看水的,谁都不可以失约。
  沈约顿时沉下了心,他的眼神最是明媚的,他不敢相信,但又不得不接受现实
  “通知家里了吗?”
  冉凌诺诺道“尚且不敢”
  “嗯,先瞒着,我先去会会大夫,要是无法,我们只得上麒麟山去了。”尹清以一贯的姿势抱剑倚在院子的亭里怔怔的望着明德的房间。
  该不该动手,能不能动手,此时竟是无心插柳柳成荫,现在和他们走近了不说,他们此时只顾着他的病情,哪里还管的了其他。现在也无需动武,只要稍稍用毒就能让他一命呜呼。难道自己竟真的被仇恨逼疯了吗?她最是痛恨施毒害人的,一直都求个光明磊落,现在却为了报仇失了自己的原则。可是她真的多么希望他能消失,也省的佐穆一天到晚挂着顾着。


☆、取人性命是奇香

  “关客容?”
  “难的沈先生还记得”关客容从容的应答到。
  沈约自觉失礼,便作揖道“方才失礼了”
  “沈先生哪里的话”
  “关大夫,不知少爷的病情如何,还忘俱详告知”
  “公子是中毒了,此毒甚是难解,还琢磨着”这一问就当没有问,到底是什么毒,难道这几日埋首果真一点毫无一点头绪?
  “少爷的身份特殊,这眼盲,神颠之症要是被有心之人听得去,恐怕又是一场风波,还请关大夫尽力而为”说着又作了一揖
  关客容也回敬“定当尽力而为”沈约对那公子如此恭谨便易知那小公子的身份不一般,只是沈约这是威胁还是请求?
  其实沈约这话说得得当,本是毫无威胁之意,但是冉凌多次提及,他又这样说,便滋生了威胁的味道,偏偏又是最恨被威胁的人
  “时间紧迫,还请沈先生先行休息,容老夫再做研究,定是要尽力的”竟是下逐客令了
  “那就不讨扰了”他作揖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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