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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水世家-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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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取所需,何乐而不为?



    不过仔细琢磨,这里边又有些不对劲,北京城咱们有的是人马,完全可以自己单干,那边还有黄克坐镇,何必大老远跑到江夏来找他?



    曾德鸿把心中所想与关海山一一验证,却是全盘错了,“琪麟兄,你有所不知啊,小德张和李莲英,两个人的恩恩怨怨,全北京城都知道,与我们却并无半点纠葛,只是这偶然的机遇,打听得一桩天大的秘事!”



    “何事?!”



    “大清龙脉!”



    曾琪麟吃了一惊,霍地站起来,说道:“你快说说怎么一回事?”



    关海山压低嗓门,悄声言道:“当年我在宫内当差,有个拜把子兄弟叫隆泰,本是内务府的戈什哈。”



    “前些年攀上正白旗的都统,混了个西山健锐营的防守尉,后来跟宗人府的左宗丞刚靖结了儿女亲家,调到宗人府玉牒馆做提调官,其实也是闲职,图个清闲自在,没日头就遛狗养鸟儿泡茶馆听书,八大胡同里边儿寻小意儿,人倒是仗义耿直,手面儿大,人缘也广,可这两年染上一宗毛病:赌钱,偏是手气不好,越赌越输,越输越赌,时不时找人打秋风,日子一长,人憎狗嫌,连门子都看见他就躲。”



    “半年前,我在京城找他打探消息,靠他帮忙,拿了京畿城防图,嘿,你猜接下来怎么着?天上掉馅儿饼,合着该我们富贵!”。关海山故作神秘地笑起来,不顾曾德鸿满脸的热切,翘起二郎腿,悠然地点起了烟。



    “你倒是接着说啊!”,曾德鸿催促道。



    关海山摆起架子,就跟茶馆儿里的鼓词儿评书一样,每到紧要关头,说书人说话只露半截儿,然后来一句,‘各位看官,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啪’,惊堂木一拍,就此散场,弄得人人心痒难搔,却又莫奈何,倒是茶博士乐得如此,满场转悠:“明儿请早您呐!”,多赚一场茶钱。



    一连串的烟圈飘过,关海山虚着眼皮儿缝,偷偷瞄过曾琪麟,猴急的样子让他肚里止不住暗笑,琢磨着关子也卖够了,惬意的呷了口茶,清了清嗓门,笑说道:“看官,且听我娓娓道来。”。
进城
    三月的北京城,刚掠过寒气,接连几场大雨过去,乌云散开,几缕阳光透过云层,一扫往日的阴霾,空气中弥漫水汽的味道,地气温暖,气候清爽宜人。



    崇文门外,护城河水透彻清滢,河上虹桥架过,水中画舫悠游,杨柳岸晓风拂面,春花姹紫嫣红,一派天光云影,山色湖光,正是那:“文明城外柳荫荫,百啭黄鹏送好音。行过御沟回望处,凤凰楼阁五云深。”。



    时逢每月四日有市,凭栏驻足,放眼看去,来来往往,车水马龙,大小商贩络绎不绝。两耳俱是喧闹,吆喝声此起彼伏:



    “德州府老李家卤汁扒鸡,香鲜肉嫩!”



    “正宗柳庆王麻子菜刀,吹毛断羽,剔肉斩骨,不费吹灰之力!”



    “叶天士狗皮膏药,专治诸劳虚损,怯风止痛,拔毒疗疮!”



    “十全大补丸,十全大补丸!有病治病,没病延年!”



    “唻——武大郎烧饼!香脆爽口!乾隆老佛爷金口玉尝!颁赐近臣唻!”



    凡此种种,夹杂着税丁的咆哮声,使得崇文门外热闹非凡。



    过桥不远便是“花儿市”,四里八乡早有许多贩夫走卒赶来,沿道铺开,场口上以日用农器为多,而北面四条胡同则皆闺阁装饰所需,翠羽明珰,假花义髻,累累肆间,沿河向东,为太平宫,俗称蟠桃宫,不少杂耍打把式,测字算命,评话,十番鼓,卖小吃的聚集此地,集合了熙熙攘攘的人群。



    关海山一身力棒儿打扮,推着车,顺着酒道,早早地穿过了外城的左安门,在崇文门外候着。门外一溜儿的茶棚,错落地搭建,坐的都是等着厘税过关的商贩,其中不乏像他一样走酒的酒贩,几个人三五成群打雀牌,或者七嘴八舌扯闲话。



    关海山找了个阴凉僻静的角落处坐下,要了盘茴香豆,一壶君山绿叶,摸出腰间别着的烟杆儿,又从云龙荷包里捏出些许烟丝,搓弄好,就着火折子点燃,吸吧着旱烟,也不与人搭话,静静地观望四周,心不在焉地听着周围的人唠嗑,时不时朝自己的酒车看去,心底暗暗地吸口气:“都到眼跟前儿了,千万莫出事才好。”。



    此番任务,是要携火枪入城,这些酒坛子,除了几个实打实装的是酒,其余的都是如竹中空,暗藏夹层,每个坛子里边五把东瀛国的小手枪。



    过了小半个时辰,轮到他过关,关海山赶紧拾掇好物件,撺掇起袖子,埋头推起平板车往前赶,刚到城门口,一个胖子兵丁便把他拦住,关海山抬眼见到灰衣上蒲扇大的“税”字,立时满脸堆笑,拿出执照,取下车上的小旗,双手奉上:“您老辛苦验验!”。



    税丁把执照扔在一边,接过小旗,斜眼看了看,旗上书写:南路烧酒,下方盖有小戳,左安税讫,问道:“你这里边是什么东西?”。



    “自家酿的酒,京城客栈定下的,左安门那边已经验过了。”,关海山谄媚地答道。



    “左安门?!这里是哈德门!老子还没验过!你说是酒,老子说是水!全打开喽!”,税丁喝道。



    关海山早在宫里当差,知道左安门隶属户部,崇文门隶属内务府,不相统属,各刮各的地皮,两派相争,由来已久。



    关海山听罢言语,自然会意,顺手取下瓜皮帽,抠着帽沿,掏出一两银子攥在手里塞进当兵的袖笼。



    胖子下意识地伸手捏了捏,左右看看没人留意,没吭气,转而拾起执照手本,随意翻起来说道:“咱们这些当兵的清苦哇——,比不得大老爷,就是行伍里些个把头丘八都比我们好啊,咳,这鬼日子真他娘难熬!”。



    关海山压住一肚子火气,心想你个贪心不足的王八蛋,生儿子没屁眼儿,恨不能踢上两脚,甩手两个大耳巴子,但想归想,大事要紧,嘴上不敢丝毫怠慢:“哟,瞧您话儿说得,这诺大的崇文门税务司,天底下来往的客商还不都得指望您照应?我这不也得傍着您讨口饭吃不是?这日头上来了,天儿热,小弟孝敬您梅子酒解暑!”,说话间赶忙起出一坛子酒,顺手再递出一两银子。



    胖子钱财到手,立时眉开眼笑,拍拍他的肩膀说道:“还是你小子晓事!咳,要都像你这号儿,那不得省多少麻烦事儿不是?瞧你也是良善,赶紧走吧!”,说完,“叭”地在执照上盖戳:“崇文门税讫”。



    七转八拐,来到泰安客栈,和来人接头卸完货,晌午已过,险地不可久留,另寻到西直门外君安客栈落脚,号下天字第一号房,径直入屋,睡了个囫囵觉,再嘱咐小二打水进屋洗澡,此间小二临安人氏,最会小意儿,伺候人全挂子本事,瞧着关海山土打扮却要了上房,琢磨是个有钱不露相的主儿,隔着门板,一会儿要帮客官捶背搓澡,一会儿要替客官按摩揉脚,死缠烂打,竟不得片刻安宁,关海山受不了罗唣,一块银饼子扔过去,唤他置办一身衣裳,顺带滚出去,小二得了银两,即刻闭嘴,转而思量如何谎报账目,中饱私囊,喜滋滋地出了门去。



    关海山却没工夫度量小二的心思,此次进京还有一番要务:刺探京畿城防。事前他也细细琢磨,事关机密,惟有仰赖故交旧友,旁敲侧击,慢慢下套,探个究竟,把兄弟之中,隆泰倒是做过西山健锐营的防守尉,兴许能从他身上打听到东西。



    刮去虬髯,换过小二购置的衣裳打扮:一袭灰府绸缎银鼠夹袍,外套套扣背心,腰间系着滚边烫金绣花玄带,月白夹裤,脚蹬黑呢千层底布鞋,一条辫子油光水滑自然垂下。关海山本是大内侍卫出身,身材魁梧,如此装扮,真真是玉树临风,贵玠公子,小二一边帮忙拾掇,一边啧啧赞叹:“您老活脱脱的赛潘安!整个儿就一贝勒爷呀!”。关海山莞尔一笑,也乐得听人吹捧,赏过一枚银角子,小二连连称谢退去。
赌坊
    关海山略一思量,也毋需化装:承蒙老佛爷皇上龙驭上宾,天下大赦,他已是无罪之身,再者那一任顺天府尹早就革了职,没了权势,又没了苦主儿,谁没来由招惹他?



    收拾停当,径自出门拜访隆泰,没料老宅子已经换作他人,后来人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只好去他亲家刚靖那里探探口风,谁想还没踏进门槛,刚一报出来意,老门子就喝道:“没钱!谁欠的帐找谁还!”,“嘭”地一下把门关了,弄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只好在城里晃悠,左打听,右打听,才知道这厮爱在赌场里厮混。



    得了这条线索,寻访倒简单多了,虽说京城赌坊万儿八千,可也是分层次高低:有专供寻常百姓,市井泼皮无赖玩的大赌坊,遍布大街小巷,所见净是赤膊上阵,吆五喝六,乌烟瘴气,脏言秽语,也有阳春白雪,士人大夫去的诸如晓兰艺坊,馨德琴院,博雅围棋社之类的高级场所,端的是琴棋书画,美姬歌舞,东西色艺,南腔北调,菲酒小酌样样俱全,顺带赌钱,不过赌钱在这不叫赌钱,得唤作‘博彩儿’,因为来这儿消遣的都是有钱体面的主儿,多是京中大佬,不在乎些个小钱,叫个赌字,俗了,未免让人小觑,玩儿的都是派,讲究的是博个彩头儿,抑或‘一掷万金,博美人一笑’。从刚靖家老门子的态度略微想想不难得知,隆泰自是没钱出入这等场合,多半与贩夫走卒为伍,通过门路,很快查到了端倪。



    西直门外的万和赌档,一群人正杀得面红耳赤:



    “四五六,十五点大!”



    “三个六,豹子通杀!”



    “天门红两头穷,陪了对门吃两边!”



    “嘿,五在手,天罡地子九唻!”



    关海山挑开门帘,早早地注意到了隆泰,却并不上前招呼,而是驻在一旁观察许久。



    隆泰手风极背,一下午从牌九到掷骰子,输了个破烂遛丢,偶尔和两把,也是大厦将倾,杯水车薪,于事无补,当掉了长衫裤子短褂,只剩下一条大裤衩,一条乌黑流油的大青辫子盘在脖子上,手里牢牢地捏住褡裢,天气不热,却是满额大汗,两眼熬得通红,嘴里直嚷嚷:“小!小!小!”。



    荷官看定各方,嘱咐道:“家财万贯,买好离手唻!”



    “开——!豹子——!通杀——!”,在众人的哀怨声中,荷官喜滋滋地把桌上的银子聚拢成堆。



    “且慢!”,隆泰大喝一声,一把按住荷官的手。



    “唔?!”,荷官被突如其来的吼声吓了一跳,但转眼恢复平常,在赌场输急了,找碴儿是常有的事,他估摸眼前这个五大三粗的汉子,无非是今天碰到的又一个输光的兔子,现在急着想咬人,想着便向门口看场的几个打手使了个眼色。



    这时,周围都停了下来,众人聚精会神地盯着隆泰上下打量,更有三五俩个窃窃私语。赌场晃荡一日,不少人输的穿头破脚,此刻乐得有人出头,也有人抱定了看戏的宗旨,悄悄拾起自己的筹码,抄起手来,闪到一旁,免得待会儿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打手们慢慢聚拢,在隆泰身后包围起来,荷官见到己方人多势众,形势利好,定了定神,一把抓住隆泰的手,想掰开,岂料使尽了吃奶的力,丝毫不动,对方反而越箍越紧,疼得他脑袋直冒汗,只怕这壮汉再略微使劲,手骨必断。



    好汉不吃眼前亏,荷官打定主意,若要寻事,自有老板做主,若要打架,自有打手上阵,没由头赔上自己一只手,莫若探探对方的意思。



    “这位爷,您这是?”



    “老子今天在这儿输了一下午,他妈的,敢情你们把老子当羊祜,只怕是这骰子灌了水银吧!哪儿来那么多豹子!”,隆泰见到身边聚合的打手,丝毫不怯弱,抽过条凳,一脚踏上,暗自运劲,预备厮杀,胸口随着肌肉的紧绷,上下起伏。



    周围的赌徒,有输得急的胆儿大地起声附和,对股盅骰子是否藏有玄机,深感怀疑。



    “就是!拆来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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