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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水世家-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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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



    “咳,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死了张屠户,就吃带毛猪?你别忘了,我可是个老兵痞!当差二十几年,专司京畿卫戍!别的事儿我不敢说,夸那海口,惟独这里边儿就没我不知道的事儿!”,隆泰傲然打趣儿道。



    关海山至此释然。



    隆泰喝下一口茶,接着说道:“京城地面儿再大,这朝廷若要节制提调各方兵力,还不得靠我们这些人跑腿儿打杂?虽说严防死守,禁止走漏消息,但见得多了也就知道怎么回儿事。四九城里,一大堆新军禁旅,几万人马,谁管得住谁?老兵油子串门说漏了嘴,那是常有的事儿,莫说调动机防这般机密要务,就是各营谁是参领,谁是军校,谁的靠山是谁,来龙去脉老子也是门儿清!”



    隆泰端起茶碗,得意地笑了笑:“这么些年,我也是无心插柳,时不时留意,这京中防务,我就是闭着眼也能说个大概齐,可惜啊,老子是没福份做大将军,嘿!”



    “来人呐,笔墨纸砚伺候!”,隆泰隔着门唤道。



    是夜,隆泰以箸为筹,连说带比划,将各处山川河流,滩头险要,暗道小路,兵力配置,供给武备,换防调度等等详细说明。足足用了四五个时辰,方才交待明白,关海山半点不敢遗漏,笔走龙蛇,事无巨细,一一记录详尽,绘好之后,取过灯油将纸张浸透,再用宣纸吸干藏进竹筒:一是防着过水,二是若有泄露,火折子一晃,瞬间化为乌有,不至落入他人之手。



    诸事完毕,天已放亮,二人约好以后接头的地点和暗号。



    “兄长,大恩不言谢,来日方长,多多保重!”



    隆泰眯起略微浮肿的双眼,苦涩一笑道:“如今你我一根绳上俩蚂蚱。”,跟着背过身去,负手望天幽然叹息。



    关海山待开口宽慰,却被隆泰摆手止住道:“此地不宜久留,早些去吧。”



    关海山点点头,从包袱里拿出几张银票,压在砚台下,默然离去。
密旨
    清政府的“铁路国有”政策一公布,立即引起湘、鄂、川、粤四省各阶层人民的反对,出现了广泛的保路运动。



    作为革命军西纵联络副官,关海山负责收集中央情报,及时反馈到同盟会中央及各地方分会,连日来忙得不可开交。



    隆泰自打上次献图之后,眼睁睁地看到形势急转直下,越发忧虑,着急得似热锅上的蚂蚁,于是更加积极主动地为自己寻求后路,整日价在各衙门打转,刺探消息,凡有重要资讯,第一时间报告给关海山,两人的关系演变成上下级。



    随着隆泰源源不断地提供情报,关海山对他逐渐产生信任,觉得隆泰出身行伍,打滚多年,军事上确是一把好手,将来或能带兵打仗。



    这一日一大早,隆泰急急地跑到客栈,寻到关海山,不管三七二十一,拽拖着胳膊就往外拉。



    关海山连忙止住,很是不满地问道:“你怎么来了?”;二人原是有约定的,绝不直接碰面,都是通过第三方跑腿儿传递消息,做地下党就得防着人家一锅烩。



    “大事儿才登三宝殿!十万火急,走,人多眼杂,寻个僻静处说话。”



    步出客栈,天刚蒙蒙亮,启明星依然清晰地挂在一隅,清晨的老北京,除了偶有看见出街倒马桶的,或者是等拉活儿的力棒儿蹲在墙根儿赶早市,鲜见人影,但并不妨碍“响城”:除了此起彼伏地公鸡打鸣,空气中也传来很清晰的小贩叫卖声儿,车轱辘声儿,还能听见有人唱班吊嗓:“咿———咿———啊———”。



    两人找了个烧卖摊子坐下,左右并无其他食客,估计是开张生意,老板麻利地给二人上了两碗豆汁儿,几个焦圈儿,又退回担子前自顾自地吆喝:“嘿哟…——豆汁儿”。



    热热的豆汁儿下肚,胡乱吃得几口点心,隆泰抹抹了嘴,回头瞥瞥老板,低声说道:“昨儿个半夜,我屋里来了个贼!”



    “唔?!”,关海山急切地问道:“没掉什么物事吧?”



    “嘿,我那点家底儿你还不知道,破烂遛丢一口钟,也就几件破棉烂袄或许还值几个钱。”



    关海山当然心知肚明,就算让隆泰砸锅卖铁,煎骨熬油也不值二两银子。他关心的不是钱财,而是担心隆泰一直替自己收集情报,莫要落了把柄,惹得人家上门偷窃,坏了大事。



    “谁问你这个,我是问有没有丢什么‘要——紧’的物事?”,关海山一语双关地问道。



    “这你放心,我做事一向干净利落,谁也捏不住我的短!”



    “那人呢?”



    隆泰嘿嘿一笑说道:“被我砸晕了,锁在屋里,兴许现在还在地上睡大觉。”



    “你也不问问明白,干嘛来了?”,关海山觉得隆泰有些鲁莽,对这般处置不以为然。



    “嘿,我倒是想问来着,当时半夜起床撒尿,合着瞧见这小子翻过墙头儿,我就悄悄背地里跟着,看他到底什么个玩意儿,闹什么玄虚,只见这小子四处打望,最后摸进了灶房,半晌不出来,我就纳闷儿,哪有贼,厢房,正房不偷,偷伙房的?难不成挖伏龙肝?我隔着窗户缝儿眼瞅着这丫蹲在墙角钻孔,便抄起木棍,轻手蹑脚走过去,照着后脑勺儿,顺手给了这厮一立棒儿,晕了过去。”,隆泰得意地回忆道。



    关海山寻思道:“听你这么一说,这贼倒也邪性,寻常小偷不会如此,不偷银两,偷柴伙?不会吧,莫不是你在外面落了什么把柄?还是招着谁了?”,没等隆泰回话,关海山皱皱眉,接着分析道:“不像,若是拿了你的短,自会知道你的牛黄狗宝藏在哪里,不至于像个没头苍蝇似的,偷到你家厨房里来了,还打洞!这贼人也愚蠢至极!那伙房有什么好偷的?锅碗盘盏?腌萝卜白菜?笑话!”,说完,关海山端起豆汁儿,喝了一口,随意说道:“既没什么损失,回头扭送顺天府衙得了。”



    忽然,关海山幡然醒悟道:“打住!这小子不是冲你来了!怕是冲你隔壁吧!”



    隆泰笑吟吟地看着关海山,左手缓慢摸入怀中,神神秘秘地掏出一张图和一纸信札递过去。



    “这是从那厮身上搜出来的。”



    “哦?!——那得瞧瞧。”



    关海山接过手中,打开一看,果然所料不差,图画的是隆泰家和左邻的布局,从图上看隆泰隔壁邻居似是富贵人家,深宅大院,是由好几座四合院并列组成,两户中间连着一道隔墙。



    再打开信札,关海山大吃一惊,只见白折纸上一体簪花小楷,上书:“大局阽危,兆民困苦,九洲鼎沸;生灵涂炭,满清龙脉,兹事体大,尔等钦差随访,所到地方,不得干预,悉听调遣,惟令尔诸臣工知之而已,密勿。”,左下一方朱印,满汉合璧:“隆裕皇太后御览之宝”。



    此乃当朝皇太后密旨!关海山不由手一阵哆嗦。



    看看四周食客渐渐多了起来,关海山赶紧收好,连着图画一体藏进靴页,拉起隆泰,搁下铜钱会账后,急匆匆走开,躲进角落里。



    关海山满脑思绪,连连踱步,半晌,沉吟问道:“此人来头不小,莫是大内侍卫?”



    “瞧身形不像,侍卫没那么瘦小,倒像是苏拉太监。”,隆泰皱眉思索道。



    关海山却不这样看,他出身侍卫,知道能负此重任,携不传之秘者,绝非等闲之辈。



    “走,上你屋里看看,到底是何方神圣,所为何事!”



    刚走得两步,又戛然止住,隆泰茫然地看着关海山,却见他神情紧绷,脸上透出一丝冷笑,鼻子里冒出一声冷哼,咬着细碎的牙花嘣道:“果真是大清龙脉,老子就掘了它!”



    隆泰两眼放光,随声附和道:“掘了它!铁定能大发!”,隆泰自打得到这封上谕,暗地里已经盘算过许多回:凭己之身,万难发此横财,惟有借力,就算大头交给革命党,自己顺手牵羊,跟着喝粥,下半辈子衣食绝对是不成问题。想到未来到手的金银珠宝,隆泰咽了咽唾沫,脚步不由地加快许多,生怕家里那位“财神爷”飞走了。
审贼
    三脚两步,两人联袂来到棉花胡同北边下三条东南角隆泰的小四合院儿里。关海山是头一遭来,举目四望,已是一目了然:北房三间,一明两暗,东西厢房各两间,南房三间,卧砖到顶,起脊瓦房。院内草木扶疏,遍铺花砖墁地,接连各处房门,滴水檐下大水缸一口,养着几多金鱼儿。当街院门两扇,土漆油饰,门上有黄铜门钹一对,两侧加有对联,红油黑字:晴日暖风生麦气,绿阴幽草胜花时。总体上看,独门小院,虽不精致,却也收拾打扫得利落,难为隆泰一介武夫,平日里拾掇得井井有条,倒似个读书人家。



    南屋房门紧锁,关海山隔着冷布幅纸,向内窥望:地上一个黑衣人,五花大绑,捆得跟米粽一般,白布蒙着眼睛,嘴里塞着麻胡桃,正自满地打滚,鼻子里杀猪般地哼哼。



    隆泰笑道:“嘿,看来这小子挺精神的,咱瞧瞧去。”



    进得房门,隆泰冲着黑衣人踹上一脚,“得啦,哼哼个啥!”,一手提拉起衣裳,让他半坐起靠在墙上。



    关海山坐定,翘起二郎腿,递过眼色,隆泰会意,扯去白布,取出胡桃。



    仔细打量,贼人三十许年纪,白净面皮儿,瘦小猥琐,长得像刚从坟头儿里爬出来似的,满脸晦气。



    “你叫什么名字?”,关海山低声问道。



    “你是顺天府尹,还是九门提督?凭什么,有种的跟我去衙门撕虏个明白!半夜砸黑砖算什么本事!”,黑衣人白眼一翻,扭头过去,浑不搭理。



    一席话顶的二人面面相觑:这世道也忒邪了,做贼的不怕人听见,叫人家偷的倒怕人听见,这都哪儿跟哪儿呢!



    “好——好——好,恕在下眼拙,没瞧出来,阁下原是条硬汉。”,关海山撩了撩袍角,慢条斯理地笑道,这是他的脾性:越是动怒,阴毒刻薄的性子发作得厉害,越是显得轻描淡写。



    “那——成!要做英雄好汉也由得你,老隆,咱们吃茶去,回头承德避暑,过个三五七天再回来。”



    “好嘞!”,隆泰乐呵着答应,半跪着把布又给他蒙上。



    这下黑衣人急了:“嘿,嘿嘿,别介啊!”



    “怎么?不当英雄了?”,关海山讥讽道。



    这黑衣人也怕二人把他撂下,活活饿死,着急道:“你们要走了,那我可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该怎么办还怎么办,你想怎么办?”,关海山轻蔑道。



    “放我走!”



    隆泰冷哼道:“奇啦!你当我家是杂货铺还是茶馆儿咋的,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爷们儿,你这话未免太轻巧了吧?”



    “那,那你们要怎么才肯放我走?”,贼人有些慌乱。



    关海山抬抬眉毛,说道:“那简单,我问你什么,你就老实说,说得好,万事好商量,成么?”



    “那我说!我说还不成么!”



    “那你倒说说看——你叫什么?”



    黑衣人嘀咕道:“刘五”



    隆泰踹上一脚,“大点声儿!”



    黑衣人肚子吃痛,大声喊道:“刘五!排行老五!”



    “刘五?不大对吧,怕不是你真名儿吧。”



    关海山走过去,弯下腰,猛地在他裤裆里一抓,“哪个宫的?”



    隆泰饶有兴趣地问道:“哟,原来是个太监,没看出来,兄弟你怎么瞧出来的?”



    “你听他公鸭嗓子,嘴上没毛儿,这不明摆的么。”



    隆泰由衷地佩服起来:真是个精明儿人!转身抽了黑衣人一个耳巴子,喝道:“说!到底叫什么!?”



    黑衣人脸上吃痛,龇牙咧嘴道:“真叫刘五!宫里取名儿叫秦无义,宁寿宫御前太监!”



    关海山抿抿嘴,点点头,追问道:“既然是宫中太监,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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