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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林情仇-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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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云中岳
申明:本书由 (。。)自网络收集整理制作;仅供预览交流学习使用;版权归原作者和出版社所有;如果喜欢;请支持订阅购买正版。

一  

出了西关楼,四辆镖车开始增加速度,镖旗在阳光下飘扬。

后面,巍峨的许州城隐没在滚滚黄尘内。

这是开封中州镖局的长程镖车,每辆车由两匹健骡拉挽,车后另带一匹备换的健骡。

车上一位掌鞭,一位护镖师父。

车队前,少局主张中明带了两位镖师在前面探道。

车队后,有三位镖师负责策应。

最后面两里左右,镖局主的千金张淑宜姑娘,与一位镖师一位侍女,不时向后面全神监视来路的动静,神色中有明显的不安。

昨晚在许州落店,他们便发现危机已近,以前在远处跟踪的人,已开始接近盯梢监视,所以要把注意力放在后面。

别小看这位张淑宜姑娘,十七岁的大姑娘不但美得像朵花,她的武功造诣,就不是她两位兄长所能企及的。

她手中刀的份量,比乃父无影刀张世杰只强不弱,青出于胜于蓝。

其实,知道内情的人并不感到意外。

因为姑娘的授业恩师,是武林中大名鼎鼎的陈留罗家主人,追风剑客罗方,刀法剑法熔于一炉,名列天下三大武林世家之一,在江湖罕逢敌手。

名师出高徒,姑娘的武功修为,集张、罗两家刀与剑的大成,的确比两位兄长高明,也聪慧过人。

这趟镖显然极为重要,不然就不会由少局主兄妹亲自押镖。

至于红货到底是些什么玩意,恐怕只有张中明知道一些形影,其他的人按规矩不闻不问。

许州至襄城不足一百里,官道宽广平坦,沿途没有山岭,正常行程以车马来说,不足一程。

但镖车为求稳当,仍以一程计算。

因此今晚的预定宿站就是襄城,用不着冒着晚秋的酷阳赶路。

沿途平野无垠,高梁已经收获,枣子已经落尽,田野中已不见作物,唯一的青绿,是桑田和麻田。

路旁的行树有榆有柳,也有华亭如盖槐树,走路的人不至于受到烈日的煎晒。车过处,道上尘埃飞扬,在车队后面断后的人,注定了要受活罪。

许州属开封,按理,不可能在家门口出意外。

可是,最近廿年来,天下汹汹民不聊生,朱家皇朝像是长了一身毒疮的泼妇。

把天下苍生都当成刍狗。

在河南西部,不但伏牛山区有成群结队的草寇,各地更是盗贼如毛,吃镖行饭的人,莫不叫苦连天,生意好得不能再好。

但丢镖的次数也直线上升,许多小镖局都因为赔镖而倾家荡产关门大吉,连天下四大名镖局的中州镖局,也濒临拆招牌的局面。

今年一至八月,总计已丢了七次镖,赔了一万二千两银子,而保费仅收入八千两左右,除了开销,净赔了九千两银子。

再这样赔下去,天知道还能支持多久?

少局主亲自押镖,可知这趟镖对中州镖局是如何重要了,难怪他们步步小心提防,严防意外。

道上车马往来不绝,徒步的旅客也络绎于途。

镖车平稳地趱程。

巳牌末。

颖河镇在望,过了大石桥,桥西便是襄城第一大镇颖河镇,颖河便是州与县的分界线。

张中明心头一块大石落地,庆幸沿途平安。

这里到襄城只有四十里,沿途村落甚多,不怕有大批强徒劫车啦!

他下令打尖,准备歇息半个时辰,以便一口气赶到襄城投宿,只要一个时辰稍多些,快马加鞭赶四十里,虽然辛苦,但是值得。

因为他一直心神不宁,职业上的本能,让他嗅出了危机?

他已经感觉到危险已经迫近,似乎天宇下充溢着不吉之兆,虽则他并不知道将要发生那一种危险。

在小店打尖,他一直就在留心附近的可疑征候。

可是,看不出任何异象,甚至在往来的无数旅客中,看不到一个携带武器的人,也没看到一个可疑的江湖客。

但心神不宁的感觉,却愈来愈强烈。

淑宜姑娘亲自监督大掌鞭检查车辆,替车轴上油,检查每一根木料和每一根绳索与马具。

骡马的照料,则由四位镖师负责,安全检查务做到尽善尽美,以便应付途中发生的突如其来恶劣情势。

午牌正末之交。

镖车冒着炎阳驶上官道。

不久,颖河镇已消失在后面的滚滚尘埃里。

不折不扣的赶路,当然不能用全速,只不过比平时快些而已。

骡车虽然有马带领,也不可能飞驶的,要飞驶必须用马车。

五里、十里……龙牌冈在望。

一马当先的张中明,目光落在前面两里外的冈下,平缓的山冈有两部大车,正不徐不疾驶下冈来。

在他前面半里地,一位穿褐衫的老村夫,骑着一匹小叫驴,正以不徐不疾的速度,向前小驶,四蹄掀起阵阵淡淡尘埃。

他看到老村夫的背影,看到老村夫头顶上那灰褐色的懒人髻,没有任何岔眼事物,因此并未进一步留心仔细观察。

在后面戒备的张姑娘,看到后面三里左右,尘埃渐散的官道转向处,跟来一匹健马,骑士穿一袭褐短衫,戴了遮阳帽。

相距太远,不易看出身形相貌。

坐骑并不雄骏,速度似乎以镖车相等,大概不愿往前赶,以免陷在尘埃中受活罪。

“王师父。”

她向在侧方小驰的中年镖师说:“你看,后面的人,是不是像有意钉梢的?”

“唔!欲即欲离,有点可疑。”王镖师郑重地说:“不像是昨天跟踪的人,但必须看清了才能决定。”

“这是今天唯一可疑的人。”她黛眉深锁像是自语:“他后面会不会有大批接应的人呢?”

“大小姐,你真认为有人打我们的主意?”

“可能是我们心中的负荷过重,难免疑神疑鬼。”

她苦笑:“说真的,这趟镖如果出了意外,镖局恐怕就很难撑得到年底了。天下大乱,盗贼如毛,镖一丢就很难起回来,那些临时组合的盗匪,是不会讲江湖规矩留镖的。”

“大小姐,看样子,咱们干镖行的,真该改行了。”王镖师感慨地说。

张中明几个人,开始超越骑小驴的老村夫。

老村夫身上什么都没有带,可知定然是附近村落走动的土著。

车上了龙牌冈,可看到车后里余那位老村夫,驱驴岔入北面的小径,消失在一座树林内

更远些,褐衣骑士仍以同样的不变脚程,策骑跟在后面三里左右。

车开始下冈,冈下是一座茂密的松林,远远地,便可听到隐约的松涛声。

张中明首先驰入松林。

蓦地,前面松林深处,传来一声刺耳的鬼啸。

“有点不对。”

张中明扭头向同伴叫:“啸声有异……咦,廖叔,怎么啦?”

“反胃,心头发恶。”

廖镖师脸色泛青,左手紧按住肚腹,脸上有痛苦的神情:“好像吃坏了肚子,又像胸口压……压了一块大……大……嗯……”

砰一声大震,廖镖师突然摔下马来。

“哎呀……”后面的另一名镖师惊叫,火速勒住坐骑,跃下马背抢前掺扶廖镖师。

张中明兜转马头,目光本能地落在半里后的镖车上。

“糟!”他惊叫,向镖车飞驰。

四辆镖车,有两辆落在后面,以乎已经停住了。

前面两辆,正歪歪扭扭向前驶,并不是骡马出了问题,而是驾车的两个人正在车座上蜷缩成团,已失去控车的能力。

他发出一声警啸,通知车后里外的乃妹几个人。

接近已停下来的第一辆镖车,他突然感到心头作恶,腹中翻腾,一阵头晕目眩,几乎坐不稳雕鞍。

“我……”他发狂般大叫,勒住了坐骑。

“少……少局主……”第一辆车上蜷缩成团的大掌鞭含糊地叫:“我……我全身脱……脱力……”

张中明吃力地滑下马背,只感到眼前发黑,天旋地转,手脚发软不听指挥,双膝一软,跌倒在尘埃中起不来了。

蹄声急骤,张姑娘与侍女小秋,以及王镖师正急驰而来。

张姑娘心胆俱寒,她已看到前面的惨象了。

救人第一,可是,刚将十一位视觉已模糊,全身蜷缩内腑奇痛,全身脱力的人移至路旁的松树下,侍女小秋便痛苦的呻吟着倒下了。

“哥哥,到底是怎么了?”

张姑娘替乃兄推拿止痛,焦灼地问:“快告诉我症状,除了胸腹疼痛之外……嗯……还有……呃……”

一阵平空而至的恶心袭击着她,接着疼痛感君临,然后是头晕目眩。

“哥哥,我……我也……”

她强忍晕眩仍在问:“我们……我们……”

她听到蹄声,感觉出地面因蹄声而起的震动。

“帮助我们……”她本能地大声求救,抱着肚腹跌在乃兄身上。

她发现,唯一的王镖师已比她早一步躺下了。

她希望旅客来救他们。

但她心中明白,路过的旅客救不了他们,她需要的是高明的郎中。

同时,她知道大事休矣!

十四个人全部因同一症状而倒下,决不是意外,而是落在可怕的仇敌计算中了。

绝望的感觉令她快崩溃了。

她强忍痛楚运气抵抗。

可是,气机似已失去聚气的功能,剧痛抑止了气机的扩张聚汇,她已完全失去控制力了。

蹄声已止,她吃力地扭转头,看到身旁立着一匹坐骑。

再往上看,看到一个无法看清的朦胧人影。

她本能地想:仇敌来了!

极端的愤怒,极端的仇恨,突然奇迹出现了。

她内心深处发出一声愤极的怒吼,神力倏生,克服了肉体的崩溃感,突然挺身飞跃而起,狭锋刀就在跃起时出鞘,以雷霆万钧的声势,猛扑马上的人影。

她感到手腕一紧,立即感到挥刀的力道骤然消失,然后自己的飞撞身躯,被一只强劲的手臂挟住了。

“我完了!”她心中狂叫,想挣扎已力不从心,一阵男性的汗味入鼻,她浑身像是崩溃了。

她并未失去知觉,虽则目眩看不见景物。

感觉中,那人抱着她下马,将她平放在地,一双粗糙但却显得温柔的手,先检查她的双目,鼻口的呼吸,摸触她的胸腹以了解内腑的变化。

她在与痛楚挣扎,只有任人摆布。

终于,她耳中听到那人含糊的语音:“哦!原来如此。”

接着,那人捏开了她的牙关,塞一粒丹丸在她口中,然后又倒入一些清香触鼻的药末,最后水从葫芦嘴中流入她的口中,顺喉而入才将她放下躺平。

奇怪,丹丸和药散似是一道热流,喉间立即感到舒畅;一到胃部,疼痛徐徐减轻。

她的听觉仍在,知道那人在附近走动,正在抢救她的同伴。

不片刻,她浑身开始放松。

痛苦消失了,反胃与绞痛消失了,眼前逐渐清明,晕眩感像潮水般一阵阵消退。

她挺身坐起,首先看到自己的刀放在身侧的地上,抬起头,她看到一个身材高大,穿一袭破旧褐衫的人,正在用丹丸药散灌救最后一位镖师。

半点不假,她概略地可以分辨出在近旁那匹坐骑,正是跟在镖车后面大半天的可疑人马,没料到疑是仇敌的人,反而恰好救了她。

她站起活动手脚,真好,除了感到有些少虚弱疲惫之外,怪症显然已经完全离体了,喉间仍残留着药散的甘味,她拾起刀归鞘,向那人走去。

那人背向着她,刚将所救的人扶下躺好,将空了的葫芦塞好栓回腰带上。

“你最好赶快养力。”

那人站起转身,向她友善地说:“如果我所料不差,暗算你们的人,很快就会现身,很可能就在林子的南面等你们,你们必须及早应变。”

她一怔,还以为是一个上了年纪的穷走方郎中,没料到却是一位廿五六岁的年轻人,满脸风尘,掩不住英俊豪迈的风华。

“哎呀!”她惊骇地叫,这时候精力未复,教她如何应变?难怪她惊慌失措。

“你的刀法不错,已获得张局主无影刀的真传。”

那人用权威性的口吻说:“如果我所料不差,你一定是张局主的女儿。”

“是的。”她神不守舍惶然四顾,似乎有人突然冲出袭击。

“如果没有其他的人帮凶,你们不难应付。”那人系妥胁下的大革囊:“不过,那家伙决不会独自作案。”

这时,张中明已挣扎着坐起。

“壮……壮士……”

她期期艾艾:“请问壮士,壮士所说的那家伙是谁?”

“毒手瘟神卢烈。”

“哎呀……”

“他的瘟毒很霸道,名列宇内七妖魔,武功其实平平无奇。你们中了他的瘟毒。”那人走向自己的坐骑:“他的瘟毒嗅入片刻就发作,在下深感诧异,你们是怎样遭到他暗算的?居然全部中毒……”

“那个骑驴的老不死!”

张中明站起怪叫:“该死的,谁能想到他在大道中弄鬼?”

鬼啸声又起,这次近了许多。

“结阵!”张姑娘惶然叫,急急拉起委靡不振的侍女小秋。

但她心中明白,即使能挺得住结阵,也无法自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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