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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斗万艳杯-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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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是‘塞上姥姥’身后的那个猴崽子?”

江玉帆也不发怒,微一颔首道:“不错,正是你家少爷!”

话声甫落,手持日月双铲铁禅杖的“阿穆尔敦”,仰天一阵怪异厉笑道:“这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佛爷们当年受的奇耻大辱,夜就要算在你这小狗的身上了……”

说话之间,暗运真力,“金斗”光芒突然暴涨,全殿顿时一亮!

五个凶僧一见,面色同时一变。

手持多孔阴阳轮的凶僧“多布奎斯”,蓦然大喝,右手阴阳轮振腕打出,一道寒光,挟着慑人心神的刺耳厉啸,直向哑巴方守义射去——

“一尘”道人知道阴阳轮的厉害,“多布奎斯”的阴阳轮触物斜走弧形,在空中盘旋而飞,最后仍飞回“多布奎斯”的手里,如果用兵器碰撞,更增它的旋飞劲力,一个闪电回飞,必伤轮下。

这时见“多布奎斯”打出的阴阳轮先奔了哑巴,知道凶僧已选好了旋飞中心,是以,脱口一声大喝:“不要碰它……”

就在“一尘”道从脱口大喝的同时,江玉帆身形如电,挟着一道耀眼金光,身形一闪已到了哑巴身前。

“悟空”等人只看得两眼一花,江玉帆伸手已将阴阳轮的中心柄握住。

紧接着,身形不停,大喝一声,手中的阴阳轮,已反臂掷出。

只见一道耀眼寒光,挟着刺耳惊心的尖锐厉啸,以电光石火的速度,反向凶僧“多布奎斯”射回去——

‘阿穆尔敦’一见,大吃一惊,一声厉曝,手中日月双铲铁禅杖,猛向电射而至的阴阳轮挑去。

但是,他的厉嗥未落,日月双铲杖尚未挑起,阴阳轮的寒光一暗,啸声顿止,“多布奎斯”惨叫尚未出口,一颗肥大头颅,已随着激射的血渍飞向半空。

但那只阴阳轮的速度丝毫不减,寒光依然耀眼,挟着刺耳厉啸,划过庙外的松林上方,直向夜空中射去。

但飞轮过处,宿鸟惊飞,咕咕喳喳声中,挟杂着数声凄惨厉泉呜,在惊人纷乱的声势中,凭添了无限恐怖。

手持厚背大戒刀的凶僧,急忙一定惊魂,厉喝一声,飞身前扑,一式“力劈华山”,手中大戒刀照准纵落殿外的江玉帆劈去。

江玉帆目光如炬,满面煞气,他早已看出“阿穆尔敦”五人恶性未改,五年来依然到处为恶,到处采花,只是以前在塞外,现在改在关内罢了。

是以,决心在佛前严惩这五个佛门败类,要他们悉数应誓而死!

于是,冷冷一笑,跨步族身,右手“金斗”轻轻一格戒刀,左掌振腕劈出,一道刚猛狂飓,直奔“拉都达克”的前胸。

就在江玉帆掌风劈出的同时,头上“嚎”的一声轻响,溅起小火花,“拉都达克”狠狠劈下的厚背大戒刀,竟被轻轻一格的“金斗”削断了。

也就在戒刀被削断的同时,“拉都达克”一声闷哼,撒手丢刀,蹬蹬蹬退了数步,双手猛的一抱前胸,“哇”的一声,张口喷出一道鲜血。

其余三人凶僧一见,厉喝一声:“小狗,佛爷们和你拼了!”

厉喝声中,各举兵器,“阿穆尔敦”的日月双铲铁禅杖,“毕拉荷马”的金丝大拂尘,“伊勒呼里”的镇铁降魔棒,齐向江玉帆攻来。

“铜人判官”一见,大喝一声,飞身前扑,一挥手中的独脚大铜人,“当”的一声抵住了“伊勒呼里”的降魔许,“鬼刀母夜叉”一摆手中鬼头刀,直奔“毕拉塔马”的金丝大拂尘。

“悟空”和尚一声不吭,闪过江玉帆的身后,一伸两只蒲扇般的金刚掌,徒手缠住“阿穆尔敦”势沉力猛的日月缀环双铲杖。

六人分成三对,就在殿前的广台上舍死忘生的拼斗起来。

江玉帆没想到“金斗”的翼尾竟是如此锋利,轻轻一格,居然把宽而原大的戒刀削为两断。

低头一看,发现“金斗”上的花纹雕刻精细,而翼尾的边缘完整如初,毫无缺损,森森寒所直扑他的俊面。

江玉帆方才听了“悟空”讲的金斗故事,他不但痛恨赵王的狼毒无义,他也嫌“金斗”

是一件不祥的凶器,几乎暗运功力将它震毁。

现在,他对“金斗”已有了几分喜爱,同时觉得“风雷拐”刘刚的话是有道理的——昔日泉雄可以用它为恶,今世豪侠却可以用它行善。

心念至此,他决心用这只无坚不摧的“金斗”,和他的寒玉褶扇,同样的用作兵器,为武林再祸乱,为江湖谋太平,因为这只“金斗”,不但是上古神器,也是神的赐与。

心念未完,蓦然传来一阵隐约可闻的铁器破风啸声,而这人耳便知是发自那只射向夜空的阴阳轮。

江玉帆闻声一惊,急忙抬头,循声一看,只看见正东矮峰前,一点亮光,划过松林上方,正向这边飞来!

就在这时,场中一声大喝。“铮”然大响中,溅起无数火星,接着是一声闷哼和蹬蹬的退步声。

江玉帆急忙看向场中,只见“铜人判官”的独脚铜人,已将“伊勒呼里”的降魔杵格开了。

“伊勒呼里”满头大汗,面色苍白,右手虎口已被震裂,鲜血已经渗出来,而“铜人判官”的独脚铜人已以泰山压顶之势当头砸下。

江玉帆一见,脱口急呼:“丁堂主不要……”

“杀他”两字尚未出口,数十斤重的独脚铜人已砸在“伊勒呼里”的头颅上。

只听“叭”一声脆响,脑浆四射,盖骨横飞,“伊勒呼里”叫都没叫一声,当场倒地死亡。

再看“鬼刀母夜叉”,浓眉如飞,可眼圆睁,咬牙切齿,嘿哼连声,将两柄九环鬼头厚背刀,飞舞得叮当直响,劲风呼呼,一刀紧似一刀的向“毕拉塔马”逼进。

“毕拉塔马”已是满头大汗,气喘吁吁,手中的金丝大挑尘,招式已没有开始凌厉。

就在这时,豪闻“悟空”一声大喝:“哪里走!看铲!”

江玉帆闻声转头,不知何时“悟空”已将“阿穆尔敦”的日月双铲压过来,这时正向转身狂奔的“阿穆尔敦”的后脑划去!

只见“悟空”大喝声中,铲杖向前一送,一银光一暗,“阿穆尔敦”的半个脑袋,随着他的凄厉惨叫和血浆溅起一丈多高。

“阿穆尔敦”两手扑天,踉跄前奔数步,扑身撞在石栏上,一头栽向台下。

“悟空”和尚看也不看,提着日月双铲纵回来,向着江玉帆揽杖合什,得意的说:“卑职幸不辱命,终于把贼和尚的脑袋给铲下来了……”

话未说完,“风雷拐”几人都忍不住笑了。

就在这时,一阵尖锐刺耳厉啸,突然而至!

江玉帆心中一惊,急忙回头,目光一亮,脱口大喝:“薛执事小心——”

大喝声中,一道寒光,挟着刺耳厉啸,呼哨而至。直向“鬼刀母夜叉”的头部射去。

心急如火,打斗正烈的“鬼刀母夜叉”,闻声一惊,急忙回头,只一片寒光已到了身后。

她这一惊非同小可,一声怪降,俯背躬身,左手鬼头刀趁势向“毕拉塔马”扫出一刀!

也就在她挥刀的同时,劲风在背上“呼”的一声掠过,而她的身边也响起一声惊恐惨叫!

“鬼刀母夜叉”转身一看,只见和她打斗激烈的“毕拉塔马”张口瞪眼,两臂分开,胸前鲜血激溅,那柄多孔阴阳轮,已深深的嵌进他的胸腔内,一连跄退了两步,仰面倒在台上,登时气绝。

“鬼刀母夜叉”急忙一定心神,飞身过去将“毕拉塔马”的大拂尘捡起来,同时恨声说:

“算你幸运,没在俺的鬼头刀下做断头鬼!”

江玉帆和“悟空”等人看得一愣,闹不清“鬼刀母夜叉”为什么喜欢“毕拉塔马”的金丝银杆大指尘?

就在众人一楞之际,“鬼刀母夜叉”已急步走至“一尘”道从的身前,将大拂尘的银杆向“一尘”道人的手里一塞,道:“咯,好好拿着,肩后有把宝剑,手里有柄拂尘,这样看起来就更像一个老杂毛!”

如此一说,众人俱都哈哈笑了。

“一尘”接过指尘,也煞有介事的稽首宣了个佛号道:“无量佛,多谢女菩萨!”

如此一来,众人的笑声也更烈了。

“鬼刀母夜叉”忍笑叱声道:“为了给你夺这柄杆金丝大指尘,俺的刀一直不敢碰它,否则,嘿哼……”

说着一指‘毕拉塔马’的尸体,继续说:“俺早叫他刀下做鬼!”

江玉帆失声一笑道:“你的刀万幸没有碰上它,一旦碰上,不但斩不断指尘上的金丝,你的鬼头刀倒可能被它掷走了。”

如此一说,众人惊异的“噢”了一声,齐向“一尘”手中的指尘看去。

只见好柄大指尘的三尺金丝,闪闪发亮,晶莹透明,随着夜风徐徐飘动,看来柔软至极,不知是什么质料,竟能那么柔细。

“鬼刀母夜叉”虽然有些不信,但这话是出自盟主之中,她似乎不便说什么,好在今夜时日正长,总有证实的机会。

江玉帆自然看得出“鬼刀母夜叉”脸上的神色,只得笑着说:“诸位也许有人不相信,但小弟五年前在贝子庙曾亲见‘华拉塔马’用他这柄大拂尘锁别人的刀剑,而且十分凌厉。”

如此一说,众人才深信不疑,“一尘”也正式的向“鬼刀母夜叉”道了几声谢。

“悟空”一指自己手中的日月双铲铁禅杖,望着江玉帆,正色关切的问:“盟主,卑职这柄铁铲杖锋利如何月

江玉帆被问得一愣,不由迷惑的问:“怎么?你也看上了‘阿穆尔敦’的缀环双铲杖?”

“悟空”一抗铁铲杖,立即风趣笑着说:“卑职这样不是更像一个和尚吗?”

众人一听,再度掀起一阵哈哈大笑。

恰在这时,随着夜风飘来了两声微弱鸡啼。

众人一惊,纷纷抬头看向夜空。

“风雷拐”首先说:“四更已经过半,第一遍鸡叫已经过了。”

江玉帆一听,突然似有所悟的“嗅”了一声,一举手中的“金斗”,说:“这只金斗是上古神器,并非不祥之物,小弟已决心保留它,并要感谢济公活佛的赐与!”

说罢转身,面向济公神像,就在殿门的广台上,肃容跪了下去。

“悟空”等人一见,赶紧跪在江玉帆的身后。

奉“风雷拐”的命令看护价玉清的憨姑,也扶着早已调息完毕的传玉清,就在原地跪了下去。

江玉帆仰面望着三尊神像,闪容恭声道:“济公活佛,关帝圣君,真武大帝,弟子江玉帆,承蒙指引,得与“悟空”诸杰结为同盟,并赐上古神器“金斗”为刃。今后誓本神意天心,行侠仗义,造福人群,如违誓言,天神共弃,人鬼不容。谨誓。”

祷告完毕,虔诚叩首,恭谨的立起身来。

一等众人站起来,又望着“悟空”,肃容正色道:“小弟决心重修庙宇,再塑金身,下山之后,立即筹办此事,将来此庙重建完成,就由你来住持!”

“悟空”一听,揽杖合什,朗声宣了个佛号说:“阿弥陀佛,盟主种善团必得善果,吾佛必佑,天必降福。”

江玉帆将手中“金斗”顺手交给哑巴方守义保管,并望着“风雷拐”,吩咐道:“刘堂主,将三座神龛的黄幔放下来,殿门装好,‘阿穆尔敦’五人的尸体就近处理了……”

话未说宛,“风雷拐”已会意的恭声应了个是。

江玉帆这时才关切的向佟玉清前走去。

“鬼刀母夜叉”早在那里一脸关切之色的询问佟玉清的伤势情形。

江玉帆见佟玉清云鬃发散,娇靥苍白,紧紧镶着柳眉,显得柔弱无力,神情间充满了幽怨,知道她内伤仍没有复原。

“鬼刀母夜叉”一见江玉帆走过来,立即用含有埋怨的口吻说:“您看怎么办?老妹子的小肚子还有些疼,下山得背着她走了。”

江玉帆忧急的“噢”了一声,凝目察看佟玉清的眼神,希望能看出内伤的严重程度。

但是佟玉清微合明目,反而将头低下了,不知她是害羞,还是气江玉帆前来关注的太迟了。

憨姑在旁委屈的说:“玉清姐姐方才在流泪呢!”

江玉帆以为是伤痛难忍,立即懊悔焦急的说:“小弟离开九宫堡时,该问我娘要些疗伤补血和止痛的丹药就好了……”

话未说完,“鬼刀母夜叉”已望着他无可奈保的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说:“盟主,这一点您就不如令尊大人江堡主来得聪明了,老妹子她不是……”

佟玉清听得急忙抬头,娇靥绯红,望着“鬼刀母夜叉”,急声阻止道:“太嫂,你不要胡说。”

江玉帆一看,顿时愣了,他迷惑的望着“鬼刀母夜叉”和佟玉清,闹不清他们两人为什么说话不爽快,竟吞吞吐吐起来。

恰在这时,殿外突然传来“黑煞神”的惋惜声,懊恼的说:“这么精巧的两个轮子,飞起来呼呼的,又惊心吓人,丢了实在可惜,不丢吗,俺又不会用……”

憨站一听,脱口急声说:“你不要给俺!”

说话之间,飞身纵出殿外。

“鬼刀母夜叉”一见,也识趣的捡起就近的一块门板子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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