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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间梅花-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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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办?”
  “不要管我们,十二点准时到你们站吃饭。”
  “哦,我知道了。”
  龚凡梅从司机这边的门上车,坐在中间位置,双手扶着右边靠窗的伤病员,抻出头去:“再见!再见!”
  俩位当兵的不停地招手:“谢谢!谢谢!谢谢!”
  龚凡梅他们走远了,俩位当兵的还在大声叫喊着:“谢谢了啊!谢谢了啊!”
  他俩看到首长被人带到医院总算松了口气。相互对视着,看到对方鞋子上都是泥,半身湿淋淋的很狼狈的样子哈哈哈的大笑着。





    正文 第四十七章:谁见了都会去帮的

龚凡梅坐在受伤军官的左边,双手扶着他的肩膀。
  受伤军官的衣服裤子右半身全湿透了,外面用军大衣包裹着,全身冷得颤抖。受伤的右腿伸直不敢动,只见鲜红的鲜血印红了厚厚的包扎纱布。没受伤的左腿一会伸直一会缩回不停的变换着。他低着头,双手换来换去死死地按住蒙在嘴巴上的毛巾,眼睛紧闭着,用鼻子很费力地呼吸,脸色苍白,很憔悴。
  龚凡梅看到他很难受的样子很心疼又没办法,转过头去跟王司机小声说:“王师傅,你能不能开快点。”
  王司机也想开快,但这种坑坑洼洼的水塘路难以开快,他无奈地:“唉,这种路,开快了他更受不了。这是大卡车,这种路轻车开快了,人会颠簸得跳起来的。”
  龚凡梅更不愿意看到那种情况出现,急忙说:“王师傅,王师傅,哪你就开慢点,开慢点。”
  受伤的军人把捂住嘴巴的毛巾移开,很吃力地说:“没关系,没关系的。”
  他的门牙磕掉了两棵,上下嘴唇肿得更加的厚实,说话吐字不清。随着毛巾移开鲜血直流。
  龚凡梅急忙地:“你不要说话,不要说话。快捂上,快捂上。”用手去帮助他捂上。小声地安慰他:“坚持住,坚持住,一会就到了,最多十多分种。”
  龚凡梅心地善良看不得别人难受,坐在车上不知道怎么减轻他的痛苦,急得每句话都重复两遍。
  出事地点距离平乡镇十多公里,按理说路好走,十多分钟开到没问题。但这里是山路拐来拐去的,又是下雨天的泥巴路,他们开了半过多小时才到了镇医院的门口。
  龚凡梅坐在驾驶室的中间,想下去一时难以下去,急忙叫着:“王师傅,王师傅,快去叫医生,快去叫医生。”
  她从车窗往外也不停的叫喊着:“快来人啊!快来人啊!救人啊!救人啊!”
  不一会功夫,王司机带着三个医生急匆匆跑来了,有个护士手里提着单架。王司机急忙跑到右车门小心翼翼地把车门打开。龚凡梅在车上扶着受伤的军人,嘴里不停地招呼着:“慢点,慢点。”
  到了医院的外科门诊室,医生们给受伤的军人清理伤口。龚凡梅看到医院里的挂钟时间是七点半,就急忙跟王师傅说:“王师傅耽搁你时间了,谢谢你呀,你快走吧。”
  王师傅被龚凡梅热心助人的举动感动了:“你说那里话,没事的。上车,我送你到军供站。”
  “不用了,不用了,我从小路过去就行,不麻烦你了。”
  龚凡梅临走时又到医院里交待着:“医生同志,我是军供站的,我还得回去上班,这里就交给你们了,一会我再来。”
  医生说:“你放心吧,到这里就是我们的事了。”
  龚凡梅知道上班已经迟到了半个多小时,选择走小胡同打直路,一路小跑到了军供站门口,又直奔厨房间去。
  到了厨房门口气喘吁吁的上气不接下气地说:“对不起,对不起,我来晚了,我来晚了。”
  同事们抬头看看她,没吭声,忙着做自己的活。
  厨师长不高兴地说:“你不知道今天有人来就餐啊?”
  “我知道的,在路上有点事耽搁了,有个当兵的受伤了。”话还没说完,被厨师长打断了。
  “谁迟到都有很多理由,不要总强调理由,有什么理由开会的时候去说吧?自己的事都忙不过来,还有闲心管别人的事。快干活!快干活!”
  龚凡梅感到很委屈,又不是自己想迟到,解释一下都不让。
  她最怕的就是开会,这里说的开会,就是每周一次的批评与自我批评的会。
  军供站是为部队服务的,采用的是部队管理模式,就连开会也像部队那样开展批评与自我批评。
  每次开会,站长说得到挺轻松:“批评嘛,就是谁做得不对,大家给他指出来,帮助帮助他,让他吸取教训,共同进步嘛。自我批评,就是自己是怎么想的,怎么做的,哪些做得对,哪些做得不对,检讨一下自己,有什么不好说的嘛。”
  龚凡梅认为:“批评别人就是当面给人家难看,就好像当面说别人的坏话,自己做不到。自我批评也做不到,想什么要说出来,谁会那么傻。做得好的,王婆卖瓜自卖自夸好意思说。做不好的,领导批评一下不就行了,还要自己说多难为情。”
  龚凡梅每次开会都不说话,不理解也不明白怎么会有这种会。
  今天自己来晚了,是有理由的,也没有什么好怕的。
  平时自己从来没被领导批评过,也没迟到过。迟到一次厨师长就说哪样的话,真是受不了。他们有的经常迟到,也没听他说过哪样的话。新来的怎么了?新来的就要受欺负呀!心里有说不出的难受,只得拼命的干活。
  其实,厨师长也不是真对龚凡梅说的,别人迟到他想说,一看都是年纪大的老同志不好开口。正好今天把话说出来了,让大家都听听,杀鸡给猴看,目的是想要大家今后多注意点。
  另外厨房人手少,每天忙得一塌糊涂,厨师长就有一肚子气。
  站长说分工不分家,大家要一条心劲往一处使,那里忙就到那里去。话是这么说,刚开始有人来帮忙,到最后都没人来了,谁都有自己的事,都说自己忙。
  军供站只有十一个人,站长会计出纳采购烧开水的就站了五个,餐饮部住宿部共六人,餐饮部四个人还是最多的了。
  那些坐办公室的人,又是有头有脸关系来的亲戚,别人各扫自己的门前雪,那能管到我们的瓦上霜呢。
  帮忙的事指望不上,要求增加人的事说了无数遍了,说是没指标,也没指望。
  平时做二三百人的饭菜,四个人没问题。谁有事不来的事先说一下,谁有事来晚点的也要早点说,好找村里人来帮忙。
  找村里人来帮忙站里是有规定的,就餐人数要三百人以上。
  龚凡梅以前做过三年的饭,那是十六岁以前的事了,在二姐单位集体食堂做的,厨房的活难不倒她。
  她主要负责切菜和做饭。有个阿姨负责洗菜洗盆。两个厨师负责炖肉切肉炒菜。他们一个萝卜一个坑,打锣买糖各管一行,少了谁都玩不转。
  平时阿姨洗菜的时间段,龚凡梅就去淘米做饭。饭蒸上了阿姨的菜也洗好了,她就开始切菜。
  今天来晚了,自己的饭还没做,阿姨的菜洗好了,她按往常一样先去做饭。
  厨师长大声地说:“快切菜!快切菜!等着下锅呢。”
  龚凡梅手忙脚乱的一边淘米下锅,一边说:“马上就好,马上就好。”脸一阵阵的发红。
  阿姨看到龚凡梅难为情的样子,就打报不平大声地:“谁没有个事呀!”
  又小声地跟龚凡梅说:“算了,算了,你快去切菜吧,饭我来做。”
  部队的饭菜实际上很好做的,除了量大没有什么难处,就炒两种菜,一个班分两盆菜。今天做的是芹菜炒回锅肉、蒜苗炒回锅肉。萝卜排骨汤。大米饭。
  上午紧紧张张的忙到了十一点半饭菜全做好了。大家齐动手把菜盛到了脸盆里。
  龚凡梅又去把辣咸菜、辣椒油放在了盛饭边上的桌子上,主要是给爱吃辣椒的战士们准备的。又去挑开水倒到大木桶里凉着,让战士们吃饱饭好去打。
  部队很守纪律,十二点钟准时到了。他们在军供站大门外下了车,只听到大门外指挥员的口令声。不一会,他们排着整齐的队伍进入到院子中央列成了方队。
  排在前面的是班长,排在最后面的是副班长,随着指挥员的口令,班长和副班长一个跟着一个排成两行走到厨房窗口处端菜。
  龚凡梅他们四个人急急忙忙把菜分完了,工作也就基本完成了,大家才松了口气。
  龚凡梅看到厨房间隔壁仓库里很乱,又去收实起来。刚扫完地就听到外面站长说话的声音:“龚凡梅呢?龚凡梅呢?”
  龚凡梅吓了一跳,急忙放下手里的活,心里猜想着:“完了,又是为迟到的事了。”胆怯地缩头缩脑地慢慢走了出来。
  看看自己身上没穿工作服,后悔来的时候太仓促了,把工作服带到宿舍里洗的事给忘了,平时放在厨房间的。上班要穿工作服,军代表强调过,他们对卫生很重视。
  龚凡梅想:“难道今天被军代表发现了,反映到站长那里去了。”心里忐忑不安,这可是影响站里评先进的事。
  站长看到龚凡梅就说:“你出来一下。”
  厨房间的同事也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他们知道领导不当面说的事不是小事。看看龚凡梅没穿工作服,肯定被军代表发现了。
  厨师长叹了口气:“唉,真是的,只顾忙忙忙,像打仗一样的,我们怎么就没看到,没想到呢?”他也怕挨批评。
  龚凡梅到显得无所谓的样子,大大方方的跟着站长走,脸上还露出微笑,心里想:“不就迟到一会吗,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正好跟站长解释解释。不穿工作服的事也是一样,没顾上,想怎么随便,难道帮人还帮错了。”
  龚凡梅跟着站长往办公室方向走去,一进入办公室,就有一位部队的首长伸出手来要跟龚凡梅握手。
  龚凡梅出于礼貌也伸出右手,那位领导握住龚凡梅的手亲切地热情地说:“谢谢你了,真谢谢你了,你救了我们的同事。在这里,我代表全团官兵谢谢你!谢谢你!”说话声不大但很诚恳,从心底里发出的真诚的谢意。
  这到是龚凡梅遇料之外的事,她知道部队首长来谢什么了,自己迟到都不要解释了,正好给自己解了围,心里暗自高兴,微笑着说:“不用谢,不用谢,有什么好谢的嘛。这种事,谁见了都会去帮的。”在她看来这是件很平常的事。
  但事实不是那样,那辆军车翻到水沟里,前面过往了好多车,车上同样坐着人,没有人想停下车来帮一下,只有龚凡梅去帮了忙。那三位军人最清楚,给领导如实地汇报了情况。
  部队受伤的军官是团后勤处的处长,当面来道谢的是他们团的团长。
  他们知道要是没有龚凡梅伸出营救之手,自己的战友只能在野外等候大部队的到来,要等四五个小时。
  对于受伤的同事来说,影响治疗是一方面,下霜天水里都有冰块,冰冷的水湿透了半身,可以想像会是什么情况,搞不好会得重感冒。伤口上都是沟里的水,怕感染,怕得破伤风。如果得了破伤风,问题就更严重了。再一个就是伤到了嘴,不好包扎,血流不止。云南白药也不是万能的,血流多了也是凝固不了的。
  部队通信设备,打仗时配有无线电对讲机,受伤的后勤处长配得有,只因出事地点离部队线路太长联系不上。
  龚凡梅做了一件好事,为餐饮部争了光,厨师长感到很高兴,笑着说:“凡梅呀!做了好事都不吭声,是想当无名英雄呀!”
  龚凡梅想到刚才他在厨房里的眼神,他的态度和说过的话,心里阵阵发酸,眼泪差点流了出来。柿子检软的捏,欺软怕硬,真看不起他。
  龚凡梅当着大伙的面也不客气地说:“当什么无名英雄啊!我要说,你让我说吗?迟到一会,都快要把人吃掉了。”
  大伙哈哈大笑着,把厨师长搞得很尴尬,下不了台。
  龚凡梅的好朋友住宿部的李霞羡慕得嘻嘻的笑着说:“这种好事怎么让你碰上了。走,带我去看看伤病员去。”
  李霞说的伤病员,意思是指样板戏“沙家浜”里阿庆嫂救过的指导员。那时电影经常放映样板戏“沙家浜”。男主人公是一个受伤的指导员叫郭建光长得很帅,成了姑娘们的偶像。
  龚凡梅当天下午吃了晚饭,到白货大楼买了两袋奶粉,带着李霞到住院部受伤军官的病房。门口站着一个当兵的照看。
  当兵的说:“首长睡着了。”
  龚凡梅在门口看了看,不想去打扰他,小声地说:“这是奶粉,他醒了冲点给他喝,他伤到嘴可能要几天才能吃饭的。哦,对了,别的地方伤得怎么样?”
  那位当兵的说:“首长脚上缝了三针,上嘴唇缝了两针。除了两棵门牙掉了外,别的骨头没事。我们团长刚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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