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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社会-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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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已是下午三点多钟了,李所长朝局里打了个电话,说有事,请假,那边开玩笑骂了他一句。张队长借了招待所工作人员的一件棉大衣,给大毛罩在外面,围巾又给他围了,挡着前面的手铐。

医院里人很多,李所长找了个熟人,给他们先看了。又是拍片子又是X光,折腾完已经是五点多钟了,大毛基本没什么大问题。

“该走了吧,毛老兄?”李所长说。

“领我去洗个澡,我几天没洗澡了。”大毛说。

“你要是耍我们,没你的好果子吃!”李所长说。

“呸!”大毛吐了口唾沫,“什么玩意,还从小就认识呢,你他妈只想着立功了。”

“洗澡洗澡,走!”张队长爽快地拍了拍大毛肩膀。

几个人去了一家不熟悉的澡堂,上了三楼桑拿。张队长进澡堂前就把大毛的手铐打开了,大毛坚决要求打开,说要不不洗了,他不想叫别人看出来他是个犯人。张队长警告他说,别想逃跑,子弹可不长眼。大毛说知道,我要逃跑你们直接把我打死,再说我犯得上吗。两个人紧紧盯着他。大毛搓背,修脚,捏脚,嘴里哼着小曲,还叫李所长给他点烟。后来大毛要按摩,李所长说按吧按吧按死你,给他开了个单间。房间没有窗户,大毛跑不了。

大毛连着换了几个按摩女,最后一个胸脯开得很低的十分妖艳的女郎被大毛留了下来。大毛锁门前还勾头朝外看了看李所长和张队长,挤出一点笑。

李所长和张队长披着浴巾,搬两把凳子坐在廊道里,一口接一口抽烟。

“,咱俩成孙子了。”李所长说。

“估计他没有说瞎话,沉住气。”张队长说。

“你说要是真是陈万明,咱俩把他拿下了,事后大毛会不会咬咱们为了争功不择手段?”

“陈万明什么案子,通天大案!只要破了,庆祝还来不及,哪有人还去管你什么过程!再说是信咱的还是信他的,咱俩不说招待所那一段不得了。”

“很可能是场恶战,你能不能想法替我搞把枪过来。”

“可以。不过这件事情太大了,为了保险起见,一旦确认就是陈万明,马上向上级通报。”

“不通报!我要亲手把他拿下!到时候就说来不及通报了,这种机会就像中大奖,一辈子难碰上一次的。”

张队长看了李所长一会:“好吧。”

大毛终于出来了,一脸的满足。他搂着那个妖艳女郎,恋恋不舍的样子。

“我打炮了,埋单吧你们。”大毛说。

“你奶奶的!”李所长骂。

“靠!这个澡堂看来是不想开了!”张队长骂。

出了澡堂,天已经黑透了,大毛说饿了,要去吃饭。

张队长踢了他一脚:“你事情咋那么多!”

大毛翻着白眼:“烧香烧到底,再说这个时候陈万明也不会回来,他一般回来都是十点多。找家上档次的饭店啊,我好多天没好好吃了。”

吃饭花了李所长七百多,中间张队长离开了一会,回来时给李所长带了把枪,手里还多了个背包。

十点多的时候,三个人坐上了张队长的车。这是辆普通牌照的车,开在街道上很不起眼。这个时候大毛才说出自己住在哪里,张队长一加油门,朝那个都市村庄飞驰而去。

到了那里,车子停在一个背静的地方,三个人下了车。大毛在前面走,李所长张队长跟在后面,两人悄悄把手枪的保险打开了。

天很冷,刮着北风,没碰上什么人。路灯基本都坏了,许多地方黑漆漆的。

转了几个弯,来到几栋楼房前,大毛朝一栋楼指了指,说他就住那里,四楼。然后又朝这边指,三楼,东边第三个窗户,就是陈万明。这个窗户黑着灯,看来陈万明还没回来。两个人又仔细问了陈万明的衣着打扮,发型,然后在一个漆黑偏僻的走道找到根电线杆,将大毛铐在了上面。李所长又用围巾把他的嘴塞上,大衣给他围上。

两个人上了三楼,楼梯没有灯,里面堆放着杂物。到了那间房子门前,两个人抽出手枪,隔着门听了听,然后张队长从背包里拿出一个圆乎乎的东西,对着锁眼倒了一下,门无声地开了。两个人举枪冲进去,里面是两室一厅,搜索了一番,没人。

两个人将门关好,一左一右持枪而立。

“你从哪找的开门的家伙?”李所长悄声问。

“吃晚饭的时候我不是去给你找枪了吗,顺便我找了开锁的,借他的东西一用。你既然决定咱俩把他拿下,我想着这东西应该会能用上的。”张队长悄声说。

“如果他过来开门,直接击毙?”李所长说。

“万一不是他呢?”张队长说。

“那就只有生擒了,这样危险很大。”

“趁他不备,把他扑翻。咱俩一人控制他一只手,如果是陈万明,他肯定带着枪。”

“嘘,有脚步声过来了。”

有几趟脚步声过去了,两人捏枪的手心都出汗了,陈万明还没有回来。

“大毛在那没事吧,要不要我给他铐回来。”张队长说。

“顾不了他了,万一这会陈万明回来呢。”李所长说。

“你说大毛会不会耍咱们呢?”

“那活该咱们倒霉,弓在弦上了。”

“那就等吧。”

难熬的时光一分一秒过去了,住户的灯光一盏一盏都灭了,月亮的清辉洒进来,寒气一阵一阵地浸漫着。两人感到冷了,就一下一下的做下蹲运动,后来两人头上都冒出了热气。

“有时间真该锻炼锻炼了,这身板真不行了。”

“哪有时间啊,有时间都去喝酒了。刚分来的小年轻你看看,一个个精瘦,再过些年你试试。”

“蹲那一会吧,腿都麻了。”

“你蹲吧,我站着,这可是陈万明。”

张队长听了,也没有蹲。

不知又过了多久,天边已经露出鱼肚白了,外面有人喊打奶的声音。

“我真得下去看看陈万明了,一会天都亮了。”张队长说。

“去吧,那家伙可能也快冻死了。”李所长紧绷的神经早已松懈了,他打了个哈欠。

“你当心,万一他这个时候回来,你直接开枪算了。”

“你去吧,我会把握住的,再说也不会这么巧。”

将门轻轻打开,两人同时出来,持枪倾听了一会,张队长将枪塞进腰里,掂着脚尖下了楼。

李所长将门又轻轻锁好了。

李所长的神经又绷上了,双手持枪,靠墙而立。

大毛从电线杆上缩下来,双手抱着电线杆,坐在地上睡着了。招待所工作人员的棉大衣从他身上滑落了,围着下半身。张队长过来给他打手铐,他猛地惊醒了。

“,老子要冻僵了!”大毛手铐打开了,站不起来。

张队长一把拎起了他,将手铐重新铐上。

“你们厉害呀,我枪声都没听见,居然没伤毫毛。”大毛上下打量着张队长,“陈万明也太稀了吧?”

“少啰嗦,快走!”张队长将大衣扔他身上,踢他一脚。

“我他妈可是立大功了,你不能这样对待我!”大毛对着路边就撒起了尿。

等他尿完,张队长扯着他朝前走了,两人嘴里的白气一团一团哈出来,大毛走地趔趔趄趄的。转了两道弯,大毛见是上陈万明住的楼,不由问了一句,上这里干啥。张队长不理他,扯着他往上上。张队长心也是提着的,他怕陈万明这个时候回来,老李一人对付不了。楼道里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声音,张队长提着的心开始往下放。

陈万明来应该有动静的,应该枪声响起来的,这可是陈万明,不是别人。

快到三楼时,张队长还是把枪抽了出来。做个手势,叫大毛放轻脚步。大毛吓得不轻,心一下提了上来。到了三楼,张队长叫大毛藏到角落,自己双手持枪,闪在一边,用脚尖轻轻踢了两下门。

没有动静,张队长头发竖了起来,换个位置,又踢了下门。

还是没有动静,张队长头皮发炸了,他紧张地考虑着,要不要往里冲,还是马上撤下去通报,招集大批警员过来。

这个时候门无声地开了,李所长轻声说一句,进来吧。

“你干什么这是!”张队长瞪一眼李所长,拽上大毛进来了。

李所长将门关上。

“我怕是陈万明,他那个人极狡猾,他也许拿着钥匙不开,先敲敲门试试。正好我发现门上一个洞,也许是陈万明故意搞出来的。我看见了你换位置的动作,认出了是你的身影。”

张队长将大毛铐在里屋床上,将他嘴上塞上枕巾,告诉他别动弹,陈万明还没回来,回来了就会发生枪战。然后用被子将他蒙了起来。

天已经大亮了,外面喧嚣起来,叫卖的练嗓子的此起彼伏。

张队长把电话拿了出来。

“我请个假,一会还要点名。一会你也请个假吧,看来咱一时半会离不开这里了。”

两个人都请了假。

“关电话吧,要不事情太多。”张队长说。

上午很快过去了,两个人感到饿了。李所长守着门,张队长去屋里翻吃的,什么也没翻出来。大毛在床上乱动,被子都踢下来了。张队长把他毛巾拿出来,问他要干什么。大毛说要解手,张队长打开手铐,领他去解了手。

“什么吃的也没有。”张队长又将大毛铐床上,拐回来李所长耸耸肩。

“抗着吧,一会喝点自来水。”

“不行咱就报告吧。”

“万一不是陈万明呢?再说现在是白天了,大批人马过来会惊动他的。”

张队长来到里屋,把大毛毛巾取掉,用枪狠狠将他那张脸顶在床上。

“你是不是耍我们!,小心你吃不了兜着走!”

“我靠,天打五雷轰!”

“,再信你一次!”

“给我点吃的吧。”

“老子还饿着呢!”

下午过去了,晚上又到来了。张队长看着外面开始亮起的灯光,说还是汇报吧,我老觉得这样不是个事。李所长说再坚持一会吧,不行就汇报。

到了夜里十点,张队长说汇报吧。李所长叹口气,说汇报吧。张队长拿出了电话,刚按上打开键,突然楼道里传来了许多人咚咚咚朝上奔跑的声音。两人正愣神,奔跑声已到了门口。两人刚闪到门边,一声巨大的声响传来,门被踹开了,荷枪实弹戴着钢盔穿着防弹背心的特警冲了进来。

原来陈万明在昨天凌晨,身中三枪,没死,被活捉了。

两天前打黑专案组发现了陈万明的踪迹。

吴少侯自从那次被凡用刀刺成重伤,一直住在医院里。医院原来估计,即使伤愈,他也成为植物人了。吴少侯的确也呈现了植物人的症状,一直处于昏迷状态。吴少侯闹离婚的漂亮夫人对医院说,想尽一切办法,多少钱我都掏。吴少侯夫人只是在吴少侯被送医院的当天来了一趟,后来再没露面。如果钱用完了,打个电话,她会及时派人划过来。吴少侯的四个保膘被解聘了,各奔东西。伺候吴少侯的是公司的一个老员工,吴少侯刚起家时他就跟着吴少侯,五十多岁了,额头皱纹纵横。吴少侯夫人已经通知他了,公司不再用他,可他没有离开吴少侯。吴少侯救过他儿子的命。他儿子自从十来岁起就被一种怪病折磨着,浑身浮肿,举止无力。前年查出病因,需要换肝。换肝几十万,对他来说是个天文数字,何况即便手术成功,以后也要靠昂贵的药物维持。那些天他唉声叹气,动不动就流泪。

吴少侯知道了这事。

“流什么泪,你早说,今天就送你儿子去医院,公司支付这笔费用。”吴少侯说。

“吴总……”他给吴少侯跪那了。

“起来起来,”吴少侯搀扶他,“我跟你是什么关系,这么多年来,我朋友数都数不过来,可真正跟我心贴心的只有你一个。如果我有难,别人都会离我而去的,只有你不会。现在你有难处了,我不帮谁帮。”

“吴总,啥都别说了,如果有机会,我可以为你去死……”

儿子得救了,往后的药物费用公司一直支付着。老员工恨不得为吴少侯肝脑涂地。吴少侯这次进了医院,儿子的费用被切断了。媳妇来过,儿子也来过,'奇/书/网…整。理'…提=。供'他们看着昏迷不醒的吴少侯泪水涟涟。

“你在这好好伺候他,再苦再难你不用管我们,我自己想办法。”媳妇说。

“我知道我知道,只是以后苦了你了。”老员工说。

“爸,我这条命都是吴叔叔给的,你不要想那么多了。”儿子说。

出医院前,媳妇背着儿子告诉他一个惊人的消息,儿子发誓要为吴叔叔报仇。老员工望着过道外灰白灰白的天空,双唇蠕动着,没有说话。

吴少侯是在那一天醒来的,那一天是陈锋枪击闻天海的日子。晚上电视演播新闻,吴少侯还看了,陈锋戴着手铐脚镣,正被审讯。陈锋面色苍白,眼光直视审讯人员,一言不发。

吴少侯双目呆滞。

医院说这是个喜讯,说不定能缓转过来。后来有警员过来调查,吴少侯睁着浑浊的眼睛,呆呆地看着天花板。老员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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