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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鹦鹉-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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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没有说完,他脚已踢出。

这棺材就是铁铸的,他也能把它一脚踢出去。

他有把握。

这一脚虽然是随随便便踢出来的,至少也有三五百斤力气。

谁知他一脚刚踢出,棺材就不见了,这闪电般的一脚竟踢了个空。

明明摆在他面前桌上的棺材,忽然间就飞到另外一张桌上去了。

棺材自己当然不会飞。

王风连人带椅子也都已跟着棺材飞了过去,淡淡道:“我这朋友活着的时候一向只喜欢踢人,从来也没有被人踢过,死了也一定不喜欢被人踢的。”

谭家兄弟总算全部都看了出来,这小子既不是真疯,也没有真醉。

就连一直懒洋洋斜倚在柜台旁站着的谭天豹,腰杆都已挺直。

王风道:“你先踢疯子,再踢死人,行不行?”

谭天虎道:“行!”

这个字说出口,谭天豹也箭一般跳过来,兄弟两人同时一脚踢出,一个踢王风的右耳,一个踢他左肋下软肋间。

北派谭腿一向是武林中最实在的功夫,讲究的不在招式花俏,而在快。

这兄弟两人的腿不但快,而且准确,踢的部位更好,简直令人无法闪避。

王风根本连一点闪避的意思都没有。

也不知是因为他明知无法闪避,还是胸有成竹,他连动都没有动。

就在这时,已响起了一阵惨呼,其中仿佛还带着骨头碎裂的声音。

虽然只有一声惨呼,却是两个人同时发出来的。

谭天虎,谭天豹兄弟,一腿刚踢出,就同时倒了下去,倒下去后,就再也站不起来。两个人两条腿的膝盖关节处都已碎裂。

被踢的人骨头还是好好的,踢的人骨头反而碎了。

谭天龙怔住,眼睛里充满了惊吓与恐惧。

他根本没看见王风出手。

王风自己也怔住。

他的确没有出过手,虽然他已有了对付这兄弟两人的法子。

拼命的法子。

可是他还没有施展出来,这兄弟两人就已经倒了下去。

他们的骨头怎么会忽然碎裂?是被谁打碎的?

没有人知道,就正如没有人知道铁恨怎么会突然暴死。

难道这又是魔法?

是谁使出来的魔法?

王风不愿想,也不敢想,掌心中已有了冷汗。

谭天龙吃惊的看着他,哼声道:“这是什么功夫?”

王风道:“不知道。”

谭天龙道:“出手的不是你?”

王风摇头。

谭天龙道:“不是你是谁?”

王风道:“也许根本不是人。”

谭天龙突然怒吼,身子凌空扑起,双腿连环踢出。

这已不是正宗的谭腿,威力却远比谭腿更大,正是他纵横江湖的成名绝技。

谁知他身子刚扑起,就听见“嚓,嚓”两声响,接着一声惨呼。

他倒下去时,两条腿的膝盖关节处也已碎裂。

王风还是动也不动的坐在那里,眼睛里仿佛也有了恐惧之色。

一声惨嚎声过后,屋子里就变得坟墓般静寂。

谭家兄弟一倒下去,非但没有挣扎翻滚,连声音都没有了。

柜台后的老掌柜,已吓得面无人色。

王风忽然抬起头,看着他,忽然问道:“你看见了什么?”

老掌柜的勉强在笑,笑得却比哭还难看,道:“我什么都没看见。”

王风冷笑。

老掌柜道:“像大爷这种功夫,我连做梦都没有看见过。”

王风道:“我说过,出手的不是我。”

老掌柜的也忍不住问道:“不是你,又是谁?”

王风忽然弯了腰,从地上拿起块小小的石头。

石头竟是血红色的,红得可怕。

王风道:“你看这是什么?”

老掌柜迷着眼看了半天,道:“好像是块石头,红石头。”

王风道:“这样的石头,地上一定还有三块。”

老掌柜道:“哦?”

王风道:“四块石头,打断了四条腿。”

老掌柜的赫然道:“这么样一块小石头,也能打断人的腿?”

王风道:“你不信?”

老掌柜道:“我……我……”

王风叹了口气,道:“这种事我本来也不信,却偏偏让我凑巧看见了。”

老掌柜说道:“这……这是武功?还是魔法?”

王风叹道:“我也不知道。”

老掌柜道:“这是谁打出来的?”

王风道:“我本来怀疑是你。”

老掌柜吓了一跳,说道:“不是我,绝不是。”

王风苦笑道:“现在我也知道不是了,石头是从窗子外面打进来的。”

他刚才看见窗外有血光一闪,谭天龙就已惨呼着倒下去。

然后他就看见这块石头滚落在地上,滚到他脚下。

他捡起来时,石头仿佛还在发烫,仿佛还带着说不出的血腥气。

死寂中忽然响起一声呻吟。

谭天龙呻吟着,一只手在动,好像想伸手到怀里去拿东西。

只可惜他已连这点力气都没有,但是一双眼睛却总算张开了,正在看着王风,目光中充满了求助与乞怜之色。

王风竟替他去拿了出来。

他贴身的衣袋里,有个小小的锦囊。

王风道:“你要的就是这个?”

谭天龙挣扎着,说了一句话,声音已细如游丝,王风只听出了两个字。

“给你。”

“为什么要给我?”王风不懂。

但他还是忍不住打开了锦囊,里面竟是双比龙眼还大的珍珠。

虽然这不是颗避毒珠,也不是夜明珠,却无疑也是价值连城之物。

王风皱眉道:“你为什么要将这么珍贵的东西送给我?”

谭天龙喘息着,已连一个字都说不出。

王风道:“你是不是想要我去替你做一件事?”

谭天龙看着他,眼睛里的表情谁也看不出是什么意思,忽然抬起一根手指,指着对面的窗户。

窗外的屋檐下挂着个鸟笼。

空的鸟笼。

王风却已明白他的意思,大声道:“鹦鹉?你是不是想要告诉我鹦鹉的秘密?”

无论他想说的是什么,都已永远是个秘密了。

他已断了气。

他的兄弟更早已断了气,这块小小的红石头,不但打断了他们的腿,也夺去了他们的命。

一块小红石,一颗明珠。

这块小小的红石头上,究竟有什么魔力?竟能一下子夺去人的魂魄?

这颗明珠究竟是从哪里来的?莫非也是太平王遗失的那批珠宝中这一?

“鹦鹉”这两个字,究竟有什么秘密?谭天龙临死前,说的岂非也正是这两个字?

王风抬起头,看着那老掌柜,忽然问道:“外面那鸟笼是你的?”

老掌柜点点头。

王风道:“里面本来养的是什么乌?”

老掌柜道:“是只鹦鹉。”

这回答虽然本就在王风意料之中,可是他听了还是觉得胃里很不舒服。

老掌柜看着窗外的鸟笼,眼睛里的表情忽然也变得很奇怪,过了很久,才叹了口气,道:“那本来是只鹦鹉,又活泼,又可爱,只要看见过它的人,都想不到它忽然会死。”

王风道:“它是怎么死的?”

老掌柜道:“它死得很奇怪,看来就好像是被吓死的。”

王风道:“吓死的?”

老掌柜道:“那天晚上,我本来已睡了,忽然听见它在叫,就好像……就好像一个人在害怕时发出的那种惊呼一样。”他的脸也已因恐惧而扭曲:“等到我赶出来时,它已经死了,死得好惨。”

王风道:“那是什么时候的事?”

老掌柜道:“我记得很清楚,那天晚上是七月初一。”他又解释道:“因为那天正好是开鬼门关的日子,晚上我还祭过鬼神,还喝了点酒。”

王风沉默。

七月初一,开鬼门的日子,血鹦鹉是否也是在这一天降临到人间的?

老掌柜又在用那种奇怪的眼神看着他,缓缓道:“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

王风道:“哦?”

老掌柜道:“鬼门关开了,冤魂野鬼都出来了,到了人间……”

他的眼皮在皱,说道:“你心里一定在想,我的小魔神,也是被鬼吓死的。”

王风道:“小魔神?你那只鹦鹉,叫小魔神?”

老掌柜道:“嗯!”

王风诧异道:“你为什么会替它取这种名字?”

老掌柜又问道:“这名字不好?”

王风道:“我只不过奇怪……”

老掌柜忽又打断了他的话,道:“其实这名字也不是我取的,是她……她把鹦鹉送给我的时候,鹦鹉就已经有了这名字。”

王风道:“她是什么人?”

老掌柜目光遥视着窗外,过了很久,才缓缓道:“我这一辈子,都是在规规矩矩的做人,可是我也会荒唐过一次。”他衰老疲倦的脸上,忽然露出极激动的红晕,眼睛里也发出了光:“就只这一次,我就把我平生的积蓄都花光了,可是我一直都认为很值得。”

这并不是王风要问的,但是王风并不想打断他的话。

这段荒唐的经验,一定也是段很奇特的经历。

夜雨秋灯,能听到一个老人叙说这种事,岂非也很有趣?

老掌柜道:“也实在是个了不起的女人,有时可爱得要命,有时又可怕得要命,那一夜中,她虽然连碰都不让我碰她,可是我得到的刺激与满足,却是别人做梦都想不到的。”

王风忍不住道:“所以你宁愿将一生的积蓄都送给她?”

老掌柜道:“我一点都不后悔。”他的脸也在发光:“如果老天还让我能再活十年,再让我存那么多钱,我一定还会再到她那里去一次。”

王风道:“她那里究竟是什么地方?”

老掌柜道:“你听见也许会觉得很可笑,那里只不过是个妓院。”

王风没有笑。

他了解这怪老人的心情。

一个人辛苦奋斗了多年,所得到的却只不过是个油垢的柜台,儿张油垢的桌子,那么他临老时为什么不能去荒唐一次?

一个人做的事,只要不损伤别人,只要他自己认为值得,就是正确的。

这种感觉王风不但了解,而且尊重。

所以老人义接着说了下去:“虽然她只不过是个妓女,是个婊子,但我却随时都愿意跪在地上,去舔她的脚。”

王风已开始动了好奇心,忍不住问道:“那妓院叫什么名字?”

老掌柜道:“叫鹦鹉楼。”

王风的心跳了:“她叫什么名字?”

老掌柜道:“她叫血奴。”

——血奴就是血鹦鹉的奴才,血奴一出现,血鹦鹉也很快就会出现了。

血奴在鹦鹉楼,鹦鹉楼在哪里?

“鹦鹉楼在哪里?”

“就在前面那条巷子里。”

“是哪扇门?”

“红门,”被问路的人指点得很详细:“巷子里只有那扇红门。”

鲜红的门,红如血。

应门的是个小姑娘,穿着套红衣裳的小姑娘,一双眸子却黑如点漆。

她正在上上下下的打量着王风。

王风的装束,显然与经常到她们这里来的那些人不大相同。

王风还带着口棺材。

到这里来的人,只有带金银珠宝的,没有带棺材的。

小姑娘纵然不太势利,至少总有点惊讶:“你是不是敲错了门?”

王风道:“没有。”

小姑娘道:“你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

王风道:“是鹦鹉楼。”

小姑娘道:“你找谁?”

王风道:“血奴。”

小姑娘又上上下下打量了他一遍:“你认得她?”

王风道:“不认得。”

小姑娘板起脸,“不认得的客人,她从来不见。”

王风道:“你只要告诉她找是谁,她一定会见。”

小姑娘道:“你是谁?”

王风道:“我也是只鹦鹉,血鹦鹉。”

门又关起。

这里是个妓院,门户却比衙门还紧。

王风并没有一脚踢开门闯进去,有时候他很能沉得住气。

他知道现在就是应该沉住气的时候。

他等得并不太久,门又开了,这次应门的不是小姑娘,是个老太婆。

老太婆也穿着一身红衣裳,也正上上下下的打量着他,对这个落拓的年轻人,她显然不大满意。

她一定想不通眼睛一向长在头顶上的血奴姑娘为什么要见他?

王风道:“现在我是不是可以进去?”

老太婆在笑,皮笑肉不笑:“这里是妓院,只要是活人,都可以进来。”她沉下脸,接着道:“可是死人我们就恕不招待。”[ —wWw。QiSuu。cOm]

王风笑了。

开始笑的时候,他已一脚踢开门,用一双手托着棺材走进去。

有时候他很沉不住气。

他知道现在已经不必再沉住气,因为他想见的人,已经答应要见他。

他知道“血鹦鹉”这三个字,已经有了效力。

穿红衣裳的老太婆看着他闯进来,连一个屁都没有放。

无论谁能够用一双手托住一口棺材走进来,她部只有看着。

无论谁在妓院里混了四十年,都一定很识相。

王风道:“你知道我我的是谁?”

老太婆不想点头,却不敢不点头。

王风道:“好,你带路。”

正午。

在妓院里,正午还是早上,大多数人都刚刚才起床。

不管多好看的女人,刚起床的时候,都不会太好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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