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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乾飞龙传-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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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霹雳火”道:“话是不错,只是……”

展熊飞突然说道:“事是咱们自己的,麻烦人家干什么。”

孙伯达马上俯下身,弯下腰,那张干脸上的皮肉直抖动,看样子他心里头很激动:“大哥,老实况句话,我为的不是咱三个,我为的是咱‘红帮’,咱三个丢得起这个人,栽得起这个跟头,‘红帮’可丢不起这个人,栽不起这个跟头,要是‘红帮’这块招牌砸在咱们哥儿三个手里,‘红帮’上下,咱们对得起那一个。”

展熊飞道:“就是因为这,我才不能找一个不怎么熟的赵老大。”

孙伯达脸上的皮肉抖得更厉了,隐隐见了汗迹:“大哥,你是怎么了,咱们总瓢把子,双龙头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不是一次说过这话,脑袋掉了碗大个疤,自己的事自己了,除非是公事,要不然天大的事也别指望总堂露头出面,这种事咱们能往总堂报么?不然怎么办?咱们自己张眼看,咱们不是那小子的对手,忍又忍不了!只有自己想法子,那么咱们找上赵老大,让他伸只胳膊伸只手,‘大漠龙’伤了咱们‘红帮’‘张家口’分支的人,咱们‘张家口’分支把他毁了,多有面子多光彩啊!”

展熊飞一抬道:“事实上呢……”

孙伯达道:“唉,大哥,赵老大跟我多少年的老交情了,就冲这份多少年的老交情,他还能逢人便拍胸脯,说‘大漠龙’是他相识的么?再说咱们不过是让他暗地里伸只手,出面的仍然是咱们三个啊。”

“霹雳火”道:“大哥,老三的话有点儿中听。”

展熊飞沉吟了一下,刚要说话。

突然——

一阵得得声跟一阵辘辘车声传了过来,在这夜静的时候,听得十分真切。

孙伯达一皱双眉,道:“这时候了,这是谁……”

两眼猛地一睁,道:“别是那小子……老么,到城上看看去。”

罗玉成答应一声,提气窜起,直往一片土岗上扑去。

这片土岗紧挨着长城,罗玉成的轻功不赖,几个起落便窜上了长城,很快地隐入了—夜色里。

转眼工夫之后,又见他从高处夜色里现了身,飞一般地往下窜,比上去的时候还快。

几个起落之后,他到了跟前,有点紧张,可还镇定得住,看看展熊飞,又看看孙伯达,道:“师父,一辆马车往东去了,只怕那小子!”

孙伯达脸色一变,道:“大哥,你可要快作决定,那小子连夜跑了,正是往赵老大的地盘儿奔去,只要让他进了‘北京城’……”

展熊飞道:“要让赵老大截了他,那位沈姑娘……”

孙伯达一拍胸脯道:“咱们护她进京就是,那一带已然是赵老大的地盘儿了,谁还敢动她,再说就到京里,咫尺之间还能出什么乱子么,大哥,那个妞儿是沈姑娘,这话可是他说的,究竟是不是,咱们还不知道哩!”

展熊飞脸色变了几变,霍地站了起来,道:“好吧,让他们把老大老二的尸首送回去,咱们就赶到赵老大那儿去。”

孙伯达突然松了一口气。

罗玉成脸上又浮现了那种异样神色。

白君武脸上也浮现一种令人难以言喻的神色!

口 口 口

从“居庸关”往京里去,最近的路是经“南口”,过“昌平”,“沙河镇”,“卫龙观”,“清河”,然后进京。

傅天豪跟沈书玉走的就是这条路。

跟在张家口的情形一样,傅天豪明白,展熊飞把兄弟三个,绝不会善罢甘休,也希望一阵急赶,越早抵京越好,早—天把沈书玉送进了京,他一个人就什么也不怕了,不愿意误会越来越深,大可以一走了之,回他的大漠去。

可是在沈书玉未平安抵京之前,他得尽量避免树敌,尽量避免纠纷。而且不能一走了之,回转大漠。

无如,人算不如天算,等赶到了“沙河镇”,天已经黑了,赶车的说牲口累了,无论如何等歇一宵才肯往前走。

傅天豪没奈何,只得吩咐在沙河镇停车了。

“沙河镇”地方虽小,由于离京畿很近,等于是在天子脚下,所以它挺繁华,挺热闹。

上灯的时候,街上来往的人不少。

马车—进“沙河镇”,就有人盯上了这辆马车,奈何傅天豪坐在车里没觉察,而且他绝想不到展熊飞把兄弟几个的能耐能远伸到“沙河镇”来,事实上他在这一带也从没树过仇。

马车在一家小客栈门口停下,傅天豪扶着姑娘沈书玉下了车,沈书玉一下车,看见眼前这家招牌小,店面小的客栈,马上就不安地笑笑说道:“看来今儿晚上又要委屈您了。”

两个人边说着话边往里走,里头迎出个伙计,同时柜台前头也站起个穿青衣的汉子。

伙计只顾着迎客人,那青衣汉子则抢着往外走,两个人撞在一起,伙计个头儿不怎么壮,可是劲似乎挺大,他只不过一晃,那青衣汉子则跄跟几步直往傅天豪身上撞去。

练武的人都机警,敏捷,何况傅天豪这种高手,一种很自然的反应,他往后滑步一侧身那青衣汉子擦着他身边撞过,回头陪上一笑,笑得勉强:“对不起。”

转身走了,走得很匆忙。

傅天豪摇摇头,道:“这位可真够冒失的。”

礼多人不怪,伙计也陪了个不是,带着他们往后走,这一进院子东西厢总共加起来不过五间屋。

正北上房住了人了,东边屋里也亮着灯,只有西边这一间漆黑,看样子只有这一间空着。

果然,一进院子伙计便带着他俩往西走。

傅天豪没在意,他好像在想什么事儿,有点心不在焉。

伙计把两个人带到西屋门口,拿出钥匙开了门,姑娘沈书玉似乎想说什么,可是见傅天豪没开口,也就忍下了。

开关门,进了屋,点上灯,一张通炕,一张桌子,两把椅子,别的什么都没有,炕上的铺盖不但旧,而且看上去也有好久没洗了。

沈书玉忍不住皱了皱眉。

干这一行,吃这行饭的善于察言观色,伙计马上哈腰陪笑,道:“对不起,小店的地方小,只剩下这一间屋了。”

沈书玉皓腕轻摇,摆摆手,道:“不要紧,你去拿茶水来吧。”

伙计答应一声要走。

傅天豪突然叫住了他,道:“小二哥,刚才在门口跟你撞在一起,险些碰了我一下的那个人,是宝号的客人么?”

伙计道:“您是说这个穿淡青裤褂的。”

傅天豪点了点头道:“就是他。”

伙计摇摇头,道:“提起这个人来可真怪,晌午刚过就进门儿,问他是不是住店他摇头,再问他说要等个朋友,一坐就坐到上了灯连吃饭也没吃,刚才站起来就往外跑,想必是看见他的朋友了。”

傅天豪笑笑说道:“也许,没事儿了,你拿茶水去吧!”

伙计答应一声,躬身哈腰走了,傅天豪掩上门皱了眉。

姑娘沈书玉是个细心的人,一眼就看出他的神色不对了上前一步道:“怎么,有什么不对么?”

傅天豪沉默了一下道:“‘沙河’镇离‘北京’已经不远了,姑娘能不能一个人往京里去。”

沈书玉怔了一怔,讶然说道:“怎么了,傅大侠……?”

傅天豪吸了一口气,道:“刚才在门口差点撞了我一下那个人,不是寻常人。”

沈书玉道:“不是寻常人么,他是……?”

傅天豪道:“练家子,一个会武的。”

沈书玉一双美目睁得老大,道:“一个会武的,您没看错么,一个会武的人怎会让一个客栈伙计撞得东倒西歪的,我听说练武的人脚下都很稳……”

傅天豪微一点头道:“毛病就出在这儿,一个练武的人绝不可能让不会武的客栈伙计撞得东倒西歪的,可是他这个会武的却让那个不会武的客栈伙计撞得东倒西歪的,而且,照情形看来,他好像是专门守在这儿等我的。”

沈书玉道:“这就不对了,他怎么会知道咱们必在‘沙河’歇脚,又怎么知道咱们必定住进这家客栈来了哩?”

傅天豪道:“这个……想必这一带他们都布上了眼线。”

贴近门缝往外看去,转过脸来道:“没错了,姑娘,有人进客栈了咱们已经被他们监视上了。”

沈书玉忙走过去贴近门缝往外看去,只见院东一棵大树荫影下站着个人,夜已本来黑,加之那人站在大树阴影下,所以那人长得什么样,穿的是什么衣裳,她看不真切。

她的心往下一沉,道:“傅大侠,他们究竟是些什么人?”

傅天豪摇头说道:“不知道,‘张家口’那些人的势力伸展不到这儿来,即使他们追赶咱们,不会这么快,至于这一带,我想不出这一带有何仇家,跟谁过不去会有什么人跟我作对。”

沈书玉道:“会不会是官家……”

傅天豪呆了一呆,道:“这一带归直隶总督衙门管,谭北斗在关外受了挫折,飞鸽传信派人在这截你我,倒是有可能的,只是谭北斗这个人一向自负得很,他似乎不会用这种手法对付我。”

沈书玉道:“您是说那个人想撞您……”

傅天豪点了点头道:“我不知道那个人想撞我究竟为了什么,但可想而知他撞我是不怀好意……”

沈书玉道:“那么您让我一个人往京里去……”

傅天豪道:“假如这些人是只为我一个人,他们既然找上了我,一场艰苦的搏斗是在所难免,假如这些人也为姑娘你,‘沙河镇’离‘北京’已近在咫尺,他们势必会尽一切可能截下姑娘,那,一场搏斗也够艰苦惨烈的,到那时候兼顾姑娘,将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不如我留在这儿跟他们周旋,吸引他们的注意,姑娘—个人悄悄离开‘沙河’往京里去,这样……”

沈书玉没听完话便道:“不,您为我餐风露宿,千里奔波,我不能在这危难的时候一个人……”

傅天豪道:“姑娘,轻声点儿。”

沈书玉立即住口不言。

傅天豪沉默了一下道:“姑娘的好意我清楚,只是姑娘肩负艰钜,还要营救令尊.尤其姑娘身携着引人觊觎的稀世珍宝,这是唯一可以营救令尊的东西。东西丢了姑娘是白跑一趟,姑娘要是进不了京也救不了令尊,这件事关系重大,岂可因一时之小不忍乱了大谋,我是个江湖人,江湖生涯,刀口舐血,厮杀拚斗这是常事,说得那个一点也等于是家常便饭,我碰过了不少的厮杀拚斗,受过不少伤,流过不少血,早就习惯了,姑娘不同,姑娘见不得这种场面,而且出不得一点差错,尤其姑娘留在这儿对你我两个人都是有大害而无一益,姑娘是个明大礼,知利害的奇女子,还请……”

沈书玉道:“傅大侠,您说的句句是理,只是恐怕现在已经迟了。”

傅天豪道:“不,只要姑娘肯听我的,现在为时不晚,要走还来得及。”

沈书玉没说活,娇靥上的颜色刹那数变,老半天,突然抬眼凝注,美目中电射异样光彩,道:“好吧,我听您的,您让我怎么做?”

傅天豪道:“不忙,等店里的伙计送过茶水之后再说。”

说话间步履响动,门口响起了两声剥落:“客官,小的送茶水来了。”

傅天豪走过去开了门。

伙计端着茶提着水进来了,倒上两杯茶,打好洗脸水,然后道:“二位还要点什么?”

傅天豪道:“不要什么了,谢谢,需要什么的时候,我会叫你。”

伙计应了一声道:“小的就在前头柜台上,您有事儿只管招呼,小的马上就到。”

哈个腰,要走。

傅天豪忽然说道:“对了,明天我预备换换牲口上路,附近可有可靠的骡马行么?”

伙计道:“有,有,就在小号前头这条街往东走,拐个弯儿就有一家,诚实可靠,价钱公道,小号的客人都是雇他们的骡马,明儿个小的去跑一趟,保险价钱还要便宜。”

傅天豪道:“那就麻烦你了,我先谢了。”

伙计走了,傅天豪关门时候,看见树荫下那个人还在那儿,掩上门,背着身道:“姑娘请拆散头发梳条辫子,炕上行囊里有我一件换洗衣裳,换上它。”

沈书玉呆了一呆道:“傅大侠……”

傅天豪道;“要快,姑娘早一步离开‘沙河镇’,对你我都好。”

沈书玉没奈何,只有听了,尽管傅天豪背着身,但他毕竟是个大男人,尽管傅天豪是不欺暗室的君子,可是害羞是女儿家的天性,何况是要当着—个大男人换衣裳。

沈书玉只觉得脸上烫烫的,她忍羞抬手就要去拆散头发傅天豪听见一阵轻捷步履声传了过来。

他忙道:“慢着,姑娘,有人来了。”

沈书玉忙垂下手坐在了炕沿儿上。

傅天豪也立即往后退了两步。

步履声由远而近,及门而止,停顿工下,接着门上就响起了两声轻微的剥落声。

傅天豪扬声问道:“哪位,小二哥么?”

只听门外响起个陌生的低沉话声。

“直隶道上的江湖朋友求见。”

傅天豪马上想起了站在大树下老半天的那人,横跨一步挡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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